[足球]葡萄牙美麗傳說是屬于上帝之子的

第25章

第25章

克裏斯蒂亞諾很難在昨天晚上的電話結束後，第二天再直視範尼那張臉，那總讓他想起昨晚的事情。

盡管沒有比賽，但他們還得在球場上訓練，克裏斯蒂亞諾避開範尼，扭頭找吉格斯和費迪南德。

費迪南德和吉格斯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前幾回克裏斯蒂亞諾還不避諱範尼的疏遠和刻意，所以這次是徹底鬧崩了？

吉格斯聳聳肩膀表示不清楚，基恩則晃到範尼邊上詢問：“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

範尼看了一眼基恩，皺起眉頭，下意識往克裏斯蒂亞諾那邊晃了一眼，大男孩背朝着他正在頂皮球，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可以排一堵人牆了。

“我怎麽知道？我們不一直都這樣？”範尼冷嗤了一聲，“你們的小Ronnie有點情緒問題就得和我有關？”

內維爾見範尼的情緒像個炸-藥-包，于是他鈎住範尼的肩膀，笑着岔開話題：“誰讓Ronnie是我們的吉祥物呢？好了範尼，我們知道這和你沒關系，我們繼續。”

他說完朝基恩擠了擠眼睛。

範尼被拉走做拉伸，魯尼看了看兩邊，猶豫了兩秒也走向範尼和內維爾那頭。

“所以，你和範尼又怎麽了？”費迪南德見隊長那邊沒有撬出什麽答案來，他轉向把球頂給自己的大男孩，皺眉問道。

克裏斯蒂亞諾摸了摸鼻尖：“我和範尼？我們倆沒怎麽。怎麽那麽問？”

“但你今天避開他很明顯。”費迪南德說道。

“……很明顯？”克裏斯蒂亞諾不相信，他們本來就沒什麽交集。

費迪南德完全看得出克裏斯蒂亞諾在想什麽，他抽了抽嘴角：“當然。”

就算平時兩人的關系也談不上多融洽，但至少克裏斯蒂亞諾是願意主動搭起溝通橋梁的，哪怕只是一個點頭的交流，但今天完全沒有。

克裏斯蒂亞諾：“……”

他沒法向費迪南德解釋，他能怎麽說？總不能告訴對方，他昨天因為屢屢在自己的同-性-伴-侶面前提起範尼的名字，而被伴侶在電話裏撩得難受差點哭出來？

上帝，他真的沒法直視範尼，至少最近幾天不行。

他得緩緩。

克裏斯蒂亞諾擺手敷衍：“只是沒什麽心情，過兩天我就好了。”

費迪南德看了克裏斯蒂亞諾一眼，他抿直唇線，看上去像是明白了什麽，他伸手捏了捏克裏斯的臉：“好，調整好自己。”

費迪南德的手很大，一巴掌就能罩住克裏斯蒂亞諾的大半張臉——又或者是因為克裏斯蒂亞諾的臉太小了——以至于每次克裏斯在費迪南德伸手過來捏臉的時候，都有種錯覺，好像對方是要來鎖自己喉的。

克裏斯蒂亞諾點點頭，在費迪南德松手後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

怎麽人人都愛捏他的臉？在國家隊的時候，菲戈、魯伊科斯塔這些人也是。克裏斯蒂亞諾撇了一下嘴。

到了下午，範尼發現克裏斯蒂亞諾仍舊沒有打算搭理他的意思。

他想到早上隊長抛來的問題，他抿起嘴，甚至朝男孩那兒遞了幾個眼神，還把球送到了克裏斯的腳下，這麽明顯的臺階都給到位了，偏偏克裏斯只是接球、傳球，沒什麽差錯，但沒有互動。

範尼這下非常确信，他們隊伍裏的吉祥物對他很有意見。

範尼氣笑了，難道不該是他更有理由不滿發火嗎？現在倒是變成了羅納爾多，明明什麽優勢和好處都變成了他的，卻一副好像被他排擠的樣子。

範尼越想越惱火，正好克裏斯蒂亞諾從他面前斷搶過皮球，飛快地盤了兩個假動作，像是在炫技似的，他想都沒想，出腿直接把克裏斯蒂亞諾絆倒在地，然後飛起一腳直接将球踢進球門裏。

克裏斯蒂亞諾摔在地上還有點懵，他又招惹到誰了？

他無語地索性坐在地上休息，直到魯尼走過來把他拉起來。

不過範尼那腳其實沒用什麽力氣，克裏斯蒂亞諾懶得和正心情不好的荷蘭人計較什麽。

更關鍵的是，他耳朵後面的皮膚忽然熱得驚人，他擡手摸了摸，就聽見腦海裏響過一道聲音——

【系統已更新，虛拟空間功能正式啓動，請兩位宿主在二十四小時內進入虛拟空間，完成新手教程】

【完成新手教程後，宿主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先生，及您的伴侶宿主将各自獲得生命種子x1】

克裏斯蒂亞諾被腦海裏的聲音炸得發懵，就連費迪南德後來和他說了什麽，他都提不起精神回答，只是随口敷衍地回了兩句，跑到場邊假裝擦汗。

那是什麽？

他立馬在場邊的雜物堆裏翻出自己的手機聯絡卡卡，電話那頭很快就被接通了，克裏斯蒂亞諾脫口問道：“你也聽到了？”

“是的Cris，關于新手教程和生命種子？”卡卡壓低聲音，“我想我們得找個時間一起。”

“我今晚就有時間。”克裏斯蒂亞諾說道。

“好的，那我晚上給你電話。”卡卡應道，“我想那應該是什麽好事，我記得在你贏得歐洲杯決賽的時候，它就有提到關于我們的靈魂穩定上升了。”

克裏斯蒂亞諾愣了愣：“……我怎麽沒注意到？”

“哈。”卡卡笑起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

他頓了頓，沒有再多說，只是輕聲道：“那麽Cris，晚上見。”

克裏斯應了聲，然後挂斷電話。

他在心裏悄悄雙手合十祈禱：“希望那個虛拟空間能比視頻電話或者全息投影強得多。”

這樣的話，或許他們能直接改變異地戀狀态？

克裏斯蒂亞諾光是想着，嘴角就要裂到耳後根後面去傻樂了。

他飛快揉搓了一下臉，不行，他得降低期待值，別傻樂，克裏斯。

費迪南德看了眼暫時離場去擦汗的克裏斯蒂亞諾，他沉下臉抿起嘴，克裏斯蒂亞諾甚至壓根不打算報複回來？那一腳分明是範尼在洩私-火。

費迪南德看不慣這明顯的小動作，他直接跑向範尼，用力沖撞了一把，範尼頓時被激怒一般跳起來：“嘿！你做什麽？！”

“我做什麽？你剛才又做了什麽！”費迪南德不甘示弱地往前跨一步，抵着範尼的胸膛，低頭沉着臉瞪向對方。

兩人之間的怒氣仿佛一點就要炸了，內維爾和吉格斯幾人連忙沖上去各自拉開，基恩幾步插-到兩人中間，一手一個按住臉往兩旁用力一推，怒聲呵斥：“夠了！”

“費迪南德！範尼！你們要是不能給腦子降火，那就去領冰水好好降溫！不要在球場上發瘋！”基恩罵道，“去做一百個卷腹冷靜，現在，立刻。”

範尼用力一甩手，他看向費迪南德，又看了一眼基恩，下一秒就被內維爾拽走了。

費迪南德吐了一口唾沫，二話不說就去一旁幹脆地做起懲罰項目。

克裏斯蒂亞諾回到場上，就看到範尼和費迪南德臉色陰沉地躺在一旁，像比賽誰速度更快一樣地做起卷腹訓練。

他挑挑眉，偏頭低聲問魯尼：“這在幹什麽？比賽？打賭？”

魯尼：“……”

“是啊是啊，看誰一百個做得最快。你要不要一起去比比？”魯尼翻個白眼。

“嗤，他們都開始了我比什麽？當然，我肯定不慢。”克裏斯蒂亞諾揚起下巴，“好吧魯尼，來幫我數，我不能落下。”

魯尼：“……”

這都要比？？

魯尼崩潰地被克裏斯蒂亞諾拉到一旁強行加入卷腹組。

範尼看克裏斯蒂亞諾一聲不吭地自覺參與了基恩的懲罰，他抿起嘴。

說實話，沖動踢出去那一腳的時候他就有些後悔了，只不過後面看到費迪南德的偏袒讓他更加怒火中燒。

球場上的小插曲很快随着一天訓練結束而翻頁，克裏斯蒂亞諾沖了把澡，飛快換上衣服就打算離開，他和卡卡約好了今晚得試驗新東西呢。

範尼見克裏斯蒂亞諾低着頭就要往外面沖，他壓過了自己的別扭，喊住大男孩：“喂克裏斯蒂亞諾。”

“什麽？”克裏斯蒂亞諾急剎車，扭頭看向範尼，同時他在心裏松口氣，很好，有了系統的插曲後，他多少能直視範尼了。

“訓練的事情。”荷蘭人言簡意赅地開口，他抿了一下嘴唇，幹脆地開口道歉，“我向你道歉。”

“噢沒事。”克裏斯蒂亞諾擺手，他那會兒當然有些惱火，但他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現在聽到範尼的道歉，他一點事兒都沒了。

更何況，他這會兒只想着虛拟空間的問題，他沖範尼點點頭：“別放心上，你道歉，我接受，這事情就翻篇了。”

他點了點自己的手腕：“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範尼看男孩連珠炮一樣說完，渾然不在意地沖自己咧開嘴角，他就知道克裏斯蒂亞諾是真的沒把這當矛盾，他就沒見過比克裏斯蒂亞諾更能把情緒寫在臉上的人了。

範尼下意識回了一個笑。

在更衣室裏的其他人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很好，隊內警報解除了。

///

晚上九點。

位于曼徹斯特和米蘭的兩個年輕人，前後腳進入了系統的“虛拟空間”。

克裏斯蒂亞諾發現這片空間是個室內，像是理療室的樣子。

他正在打量呢，就發現空間仿佛飛快擠壓了一下。

“Cris！”卡卡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克裏斯剛回頭，就和一片溫暖的胸口緊緊貼在一塊兒。

克裏斯蒂亞諾眼睛一亮，立即擡手捏了捏戀人的臉和胳膊，是實實在在的手感：“哇噢！這簡直不可思議？！”

卡卡也極為詫異地抓緊了克裏斯：“是不可思議……但沒什麽比我們一起回到二十年前更不可思議。”

他環顧四周，走到“理療室”的窗邊朝外看去，就見外面的景象是一片灰白，而室內則是有色彩的。

“看起來像是外面的那些部分還沒被解鎖。”卡卡說道。

“你看這裏有箭頭。”克裏斯蒂亞諾拉了拉卡卡，指向地板上、牆上的各個小箭頭，就像是進入了什麽小游戲裏。

兩人飛快地适應了這片新環境，随着小箭頭的指示，他們終于摸索清楚這間理療室的用處——

系統贈送的治療包分初級、中級和高級。

初級針對的是最基礎的肌肉勞累舒緩及抽筋情況，作用起效時間需要十分鐘；

中級則是常見的扭傷、肌肉拉傷等情況，作用起效時間需要二十四小時；

而更高級的治療包，兩人暫時還沒有收到過。

按照卡卡和克裏斯蒂亞諾的推測，高級治療包或許能作用在十字韌帶損傷、膝半月板損傷這些更加可怕的傷病上，至于起效需要的時長，肯定也會相應增加。

而虛拟空間內部的治療，則偏向于身體素質的加強錘煉本身，同時也兼備治療的效果。

而且理療室內的治療是不分級別受限的，卡卡在這裏發現了關于克裏斯蒂亞諾心髒的治療措施，只不過也是呈現出灰白的封鎖狀态。

反倒是卡卡曾經出現的傷病問題更加好解決，克裏斯蒂亞諾幾乎是狂喜地擁抱住自己的戀人原地跳了兩下：“卡卡！現在我相信了！這是上帝的禮物！你的職業生涯一定會非常長的！”

卡卡勉強挂上一點笑容，對于戀人實用至上的上帝論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更加惶惶不安的是對方的心髒問題。

他按着克裏斯停下來，手掌按在對方的胸口上，他深吸了口氣：“可你的問題還沒解決。”

就像是懸在他頭頂上的一把刀。

克裏斯蒂亞諾頓了頓，旋即他笑道：“我的問題就算再過十年都不算什麽，那時候說不定我們早就解鎖了其他的功能。”

“Cris……”卡卡臉色微微發白，克裏斯的話反而讓他更加想起上一世的最後一場比賽。

但他仍舊試圖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他很快收回話頭，然後點頭，“是的，是的，會來得及……”

克裏斯蒂亞諾見狀立即懊惱起自己糟糕的哄人話術，他像只大狗一樣挂在卡卡身上，緊緊貼着對方，一下又一下親吻着戀人的眼睛，濕漉漉地吻了滿臉：“別這樣卡卡，我的心髒現在好好的呢。”

【宿主們可以通過完成系統頒發的任務，增加靈魂穩定值，盡早解鎖更多功能】

系統冷不丁出聲——

【宿主已完成虛拟空間新手教程（1），獲得生命種子：孕育生命的種子，需要特殊條件才可以激活（暫未觸發激活狀态）（需額外孕育環境）】

【宿主已激活虛拟空間，處于虛拟空間時，外界時間停滞，除兩位宿主外，不會有第三人察覺任何有關系統的痕跡，每次進入虛拟空間的最多時長為三小時】

克裏斯蒂亞諾微微錯愕地瞪圓了眼睛：“……這個生命種子和我想的是一個意思嗎？”

“解鎖更多功能包括心髒的問題？随機任務是怎麽觸發的？”而卡卡的注意力則在于此。

克裏斯蒂亞諾聞言也才反應過來：“我們好像也沒怎麽觸發過随機任務？”

【系統日常任務有：完成進球數0/100，完成助攻數0/100，冠軍杯……】

系統彈出一個任務頁面，長長的一串看得克裏斯蒂亞諾都有些暈，簡單來說，就是刷數據。

克裏斯蒂亞諾笑起來：“看，卡卡，放輕松，這不是什麽難題。”

卡卡微微點頭。

“那麽生命種子呢？是我們的孩子的意思？”克裏斯蒂亞諾還是對這更感興趣，他眼睛看起來都發亮了。

【是的宿主，等兩位宿主解鎖相關條件後，将為兩位進行更詳細的說明】

克裏斯蒂亞諾饒有興趣地應聲，他對進球的渴望更升一層了。

“難道你不感興趣嗎？”克裏斯蒂亞諾撞了撞卡卡的胳膊，顯然興高采烈，“我們的！”

“我更想先解決你的小問題。”卡卡輕嘆了一聲，除非知道克裏斯徹底沒有後顧之憂，否則他不會去想更多的。

他喜歡孩子，更別說是和克裏斯的孩子，那簡直不能更好了，但還是那句話，如果他失去克裏斯，那麽別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他絕不可能再去接受一遍那樣的痛苦。

克裏斯蒂亞諾見狀貼了貼卡卡的額頭，吻了吻青年的嘴唇，含糊道：“好吧好吧，我想我能明白你的心情。那我們得加快速度刷數據。等解決了我的小問題，我們再考慮下面那個問題。”

卡卡回應着，兩人黏糊了一會兒便又分開，克裏斯蒂亞諾已經開始對理療室內的健體設備新奇不已、躍躍欲試了。

“我們以後可以每天在這裏待三個小時，是這個意思吧？不論是鍛煉還是理療。”克裏斯蒂亞諾眨眨眼，“又或者是什麽也不做，躺在一塊兒三個小時。這麽一想，後面幾年時間一點也不難熬了。”

“你打算什麽時候去皇家馬德裏？”卡卡問戀人，他知道皇馬已經向克裏斯提出報價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得像上一世那樣，給Boss捧回夠多的獎杯。”克裏斯蒂亞諾懶洋洋地眯着眼，“你呢？也是那樣？”

“和你一樣。”卡卡說道，“向AC米蘭獻上我最好的進球和獎杯後，又或者不得不的時候。”

克裏斯蒂亞諾點頭，他們都有自己的打算，這是最好的，他們的愛情無關必須綁定在一起，他們既是一體的，又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哪怕彼此在不同的隊伍裏，即便是對手，他們對彼此的吸引從來與這些外界因素無關。

克裏斯蒂亞諾掐着必須離開虛拟空間的最後幾秒，從器材上下來，跳到卡卡面前用力親了一口：“明天見寶貝。”

“明天見Cris。”卡卡笑了笑，然後看着克裏斯在自己眼前忽地一下消失，他心髒不受控地漏了一拍，緊接着眼前一晃，回到了他的宿舍裏。

“哇噢卡卡，你臉色看起來真不怎麽樣，發生什麽了？”魯伊·科斯塔正好來竄門借東西，看見卡卡的表情，忍不住開口。

卡卡聞言回過神，他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笑笑說道：“沒什麽。”

“那就好。對了，Ronnie這次鬧出來的新聞……”科斯塔自來熟地坐上房間的沙發，他提起他們葡萄牙隊的小将，看向自己看好的晚輩，調侃道，“不會是因為你在現場吧？”

他的葡萄牙國家隊隊友們——除了克裏斯之外——都非常八卦這一點，畢竟克裏斯蒂亞諾可是飛快避開了他們所有人的慶祝擁抱，直奔向賽場的另一頭，直到他們追上後才好不容易慶祝上的。

于是作為卡卡的俱樂部-隊友，科斯塔來掌握一手消息了。

卡卡知道媒體又在寫什麽，他大方地點頭：“是的，我們約定好要把重要的進球送給彼此。”

“噢？”科斯塔眼皮一跳，像是想到什麽一樣，輕咳一聲，“所以說，未來也有可能出現米蘭金童卡卡狂奔五十米，向曼聯送上飛吻的頭條？”

卡卡被科斯塔的假設逗笑，他輕咳一聲：“如果弗格森爵士也在那兒的話，或許吧。”

科斯塔提前為安切洛蒂飙升的血壓同情了一秒。

“真羨慕你們的友情。”科斯塔感慨了一聲。

“我們确實是非常親密的朋友。”卡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