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青蕊仍舊在地裏忙碌着,山地和旱地地勢高,不利于存水,青蕊放進了水份控制器,趁現在春雨季節多存些水,等夏季或者秋季來臨時有水可用,這樣就免去澆水這一大工程。
接着給果樹和菜追第一次肥,幫助作物抽苗長高。
而這個時候,牽藤的作物就可以插竿了,青蕊用的是手指粗的小竹子,就在家後面的山上砍的。
那片山是公用山,被村民分剩的,裏面的竹子、竹筍什麽的整個鵝田村的人都可以用。
這個時候,山裏特別熱鬧,青蕊在地裏忙活還行,讓她上山就孬了,她只好請木樁兄弟幾個幫着砍了幾捆竹子,給他們算工錢,誰知兄弟幾個死活不肯收。
張木樁道:“前些日子收你們的工錢已經很不厚道,就砍了這幾根竹子哪裏就又提上錢了?弟妹休再提,不然我就要黑臉了。而且你嫂子要是曉得我拿了你的錢,回去就甭想進房了。”
青蕊只好記下這份人情,改日做了一大盆糖炒粑粑給他們送去。
糖炒粑粑是山水鎮的特色小吃,就是用糯米粉和面,用白糖或者紅砂糖煎炒出來,外面呈焦黃色,咬一口,外焦裏嫩,酥糯香甜,不說小孩子,就是大人都喜歡吃。
只是糯米不易消化,又是煎炒出來的容易上火,好吃不能貪吃。
廖氏和幾個弟媳婦看到那一大盆糖炒粑粑笑得合不攏嘴,忙招呼孩子們出來吃。
貓兒因在家吃了兩個了,青蕊不讓她再吃,她只能光看着他們吃得香甜,饞得直舔嘴唇。
順子看見了,找了個借口把貓兒叫到了院子裏,把一個糖炒粑粑遞到她面前:“呶,給你吃。”
“順子哥,真的給我的?”貓兒看到那個香噴噴的糖炒粑粑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順子點點頭,朝屋裏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躲着點吃,別讓你嬸嬸瞧着。”
“嗯嗯嗯,好的。”貓兒拿過糖炒粑粑大口大口吃起來,囫囵吞了下去,感覺味道都沒嘗出來,笑着朝順子道:“順子哥,你真好,要不以後我給你當媳婦吧!”
順子唰的一下臉紅了,胡亂點着頭:“說好了,可不能反悔。”
Advertisement
“拉勾勾。”貓兒伸出小拇指。
順子也伸出小拇指勾住她的手指,兩人同時念道:“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狗。”
松開手指,順子捏了捏貓兒肉嘟嘟的小臉,得意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媳婦了。”
“既然是你媳婦了,那再進去給我拿個糖炒粑粑出來吃。”貓兒道。
順子:“……”
為什麽覺得她不是想給他當媳婦,而是為了糖炒粑粑呢?
饞貓兒吃多了糖炒粑粑,回去後就鬧肚子了,青蕊既生氣又心疼,責備了幾句還是去空間給她拿了消食的藥,融在水裏給她喝下。
沒過一會兒,貓兒肚子就不疼了,抱着青蕊撒了好一會兒嬌。青蕊在她的甜蜜攻勢下,卸甲投降。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到了該移植水稻秧子的時候,青蕊提前一天告訴村民們,第二天一大早就帶着集合好的鄉親們來到田裏開始幹活。
稻田早已經請牛犁了幾遍,糙好了田,只等插秧前施下基肥即可。
基肥也是農家有機肥,青蕊不能明顯搞另類,所有種田的步驟都和其他人無所出才行。
三十畝水稻是個大工程,幾乎動用半個東村的男人女人,一大夥人浩浩蕩蕩下了秧田,七手八腳開始拔秧苗,等夠一手能拿住的分量時,用幹稻草捆起來,扔一旁。
水稻是一年生禾本科植物,高約1.2米,葉長而扁,圓錐花序由許多小穗組成。所結子實即稻谷,去殼後稱大米或米。
世界上近一半人口以大米為主食,水稻可以分為籼稻和粳稻、早稻和中晚稻、糯稻和非糯稻。
青蕊的三十畝水田裏,準備種十畝糯稻,二十畝早稻,等第二季的時候再種二十畝晚稻,秧子都是分開的,因為秧苗相似,無法區別,青蕊做了标致。
糯米與早稻米的區別很大,糯米呈橢圓形,胖胖的,非糯米細細長長。現代發明了雜交水稻,大米的種類也非常的多,有香米,絲苗米,貓牙米,油粘米,珍珠米等。做出來的米飯晶瑩透亮,而且特別好吃。
水稻除可食用外,還可以釀酒、制糖作工業原料,稻殼、稻稈也有很多用處。它是一個極其古老的作物,在我國的種植歷史至少有七千年左右,而我國南方是栽培水稻的起源中心之一。
青蕊前世今生都是南方人,吃了兩輩子大米的她,只要一頓不吃就想得慌。
在前世小時候,常看媽媽用糯米釀酒,糯米酒初期香甜可口,酒糟可以直接食用,特別甜糯,也可以煮雞蛋,十分營養滋補。
等釀些時日,醇香的酒出來了,還是甜甜的,叫甜酒,等釀老了,度數也高了,這樣的酒叫糯米水酒。
糯米水酒存放時間不長,酒糟容易滋長酒蚊子,要想保存下來,就得用火熏烤,利用蒸汽把酒提純出來,這樣的酒叫火酒,亦或者是用紅薯漿液混合提煉,這個時候的酒就叫紅薯酒。
青蕊種了那麽多的紅薯和糯米,到時候也釀些甜酒來吃,解了饞後就用來燒制紅薯火酒,看二牛好像是喝點小酒的,到時候給他喝。
想到這,青蕊朝田埂上看去,見輪椅上的男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心裏頓時一熱,臉唰的一下紅了,她忙收回視線,快速拔扯秧苗,弄得水嘩嘩響。
廖氏擡起腿把腳背上的一條吸血蟲拿掉,聽到水聲看去,見青蕊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一般,笑着打趣道:“喲,妹子你是咋的了?臉這麽紅?”
“太陽太烈了,被熱氣熏的。”青蕊把頭低下去道。
廖氏看了岸上的二牛一眼,笑眯眯道:“我看太陽沒有我二牛兄弟烈吧?”
“嫂子,你說啥呢?不理你了。”青蕊嗔了她一聲,站起來移動板凳,臉紅得不成樣子。
因為是水田,拔秧苗的時候得站在水裏彎着腰,時間一長就會特別累,大夥就拿條板凳放在田裏,坐在板凳上幹活,等把面前夠得着的秧子拔完,就把板凳移到前面。
水田的淤泥并不太深,只到腳踝的位置,所以板凳會沉下去一些,但是不會漫過凳腿。
廖氏哈哈笑了兩聲,見她害羞了不再打趣她了,悶聲幹活。
二牛的視線一直追随着青蕊,自然也将田裏的一切看在了眼裏,他覺得她媳婦臉紅的樣子,着實嬌俏可愛的緊。
秧子拔得差不多的時候,青蕊帶着一批人去插秧,剩下的少數人繼續拔,得供應上插秧人有秧子可插。
廖氏挪着屁股站起來:“妹子,我也去,插秧我可快了,頂得上兩個勞力。”
“可別。”青蕊把她按在板凳上:“嫂子能幹,就帶着大夥在這幹吧,那邊人數夠了。”
廖氏不解道:“為啥呀妹子?”她朝已經陸續往田邊去的村民指了指:“他們中間沒一個比得過我的。”
“我覺得嫂子在這挺好的,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青蕊說完提着幾捆秧苗走了。
廖氏莫名其妙:“這是咋了?為啥覺得我妹子不想挨着我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有親說我寫的種田太專業,看不懂,哈哈,我是專業種田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