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嫁給未婚夫他爹20
嫁給未婚夫他爹20
蕭問闕有些無語,他并未把這些小孩兒玩家家酒似的玩笑感情當真,但他仍對樓風吟這樣自來熟且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他的身份年紀這樣的态度而有些無措。
“如果我沒記錯,你昨晚還是我兒子的男朋友。”即将分手的男朋友也是男朋友。
“是啊。”樓風吟點點頭,“可是我們昨晚就分手了。”
蕭問闕:“……”這麽快的嗎?
“怎麽分手的?”他有點好奇現在的年輕人玩的花樣。
“微信啊,我給他發消息,他回我,就這樣。”樓風吟一臉輕松自然,仿佛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的模樣。
“……他都沒有趕你走?”蕭問闕都有點擔心蕭元謹的心理狀态了。
“為什麽要趕我走啊?我們不是情侶,還是校友嘛。”樓風吟沒說自己昨晚還打算要是蕭元謹不同意他在這兒住,他要怎麽懇求來着,說得仿佛像他對自己和蕭元謹的校友關系有多好似的。
思及此,他也不由在心裏感嘆,學長真是個好人啊,都怪自己眼瞎認錯人,耽誤了學長。
不過,想到正是因為這次誤會,他才有機會見到蕭問闕,他對蕭元謹的那麽一點良心也就自動隐身了。
所以你就這麽明目張膽地要泡人家爸爸?
蕭問闕不懂,蕭問闕震驚。
他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這人,小孩子玩家家酒要是離婚分家還要哭一回鬧一回呢。
這倆和沒事人似的。
“你不覺得這太快了嗎?”蕭問闕好奇問。
“其實……”樓風吟仰頭望天,露出一個無奈又深沉的表情,“雖然叔叔你覺得我們只認識了一天,我就追你,進展太快,但其實我已經認識你十幾年了。”
蕭問闕面無表情:“哦。”
樓風吟笑盈盈補充道:“在夢裏。”
蕭問闕:他就知道。
他以為這只是樓風吟用來撩人的小把戲,卻不知這看似玩笑的言語,卻是無人知曉的真實。
魂牽夢萦并非是虛幻的矯情,而是在那漫長時光中唯一連接着彼此的方式。
是時空斬不斷的聯系。
“叔叔,你覺得我不認真,那就不認真吧,那這樣不認真的戀愛,你願不願意和我談一談啊?”樓風吟單手支着頭看他,笑盈盈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認真,仿佛這也不過是一句笑言。
蕭問闕便也笑了下,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自個兒玩兒去。”
說罷,他起身上樓,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被兒子的小校友消遣上。
卻忽然眼前竄出的人影,猝不及防地湊過來,他反應不慢,竟也一時沒能避開,等一切塵埃落定時,便感覺臉頰上異樣的溫熱感。
蕭問闕:“……”
他在原地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麽,他竟然被比自己小了快二十歲的人給偷襲強吻了……?
蕭問闕抿唇低頭,輕蹙眉心似是想要生氣,卻對上樓風吟明明面紅耳赤,卻還故作鎮定,倔強地站在原地的模樣。
腦海中忽然有畫面一閃而過。
古色古香的宮室裏,也有一道纖瘦修長的身影倔強地站在原地,長發披散,眉目沉靜,清冷如天邊的月亮。
相似的身形重疊在了一起,仿佛二者合為一人。
記憶交錯,連蕭問闕都恍惚地想是不是他被氣暈了出現了幻覺。
但……被親了一下,應當不至于生氣到這種地步?
比如他此時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并不生氣。
是的,方才被強吻的事,他竟不生氣。
甚至隐約覺出絲絲縷縷的熟悉。
“叔叔,你就答應我呗,和我在一起,你不虧的。”樓風吟表情真誠。
臉皮倒是出乎意料的厚。
蕭問闕沒搭理他,知道這人就是越搭理越來勁,冷着他,說不定也和蕭元謹一樣,沒多久就自個兒淡了。
繞過他上了樓,蕭問闕碰上一臉莫名的管家,“先生不是在樓下嗎?”
蕭問闕随意點點頭,“有點事要去書房。”
“那您把杯子給我吧,我給您換一杯新的。”管家說。
蕭問闕低頭一看,卻見是自己剛剛走神,走的時候都忘了咖啡杯還在手裏。
他假裝若無其事地将杯子給管家,“嗯,再要杯一樣的。”
說罷,便去了書房。
三樓的書房只有他一個人用,不必擔心會被打擾,他處理完瑣碎公事,便躺在休息區,陽光透過落地窗大片大片地傾灑進來,溫暖得蕭問闕不自覺閉上了眼睛。
睡着後,他進入了夢境,奇怪的是,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又覺得這夢有些熟悉。
一望無際的荒原,他似乎騎在馬上,雙手一邊牽繩一邊擁着身前的人。
人?
他愣了一下,這才低頭,看見身前那道矮小到差點被自己忽略的身影。
“殿下叔叔……”
樓風吟年幼時,口齒不清,見到蕭問闕時有人讓他喊殿下,有人又讓他喊太子叔叔,最後被他一總結,就胡亂叫成了殿下叔叔。
蕭問闕樂得想笑。
睜開眼時,恍惚間他還以為自己在馬上帶娃,看到書房才回過神來,那只是夢境。
悵然若失。
喝杯咖啡冷靜一下。
樓風吟回到房間本來想記錄一下自己剛剛的壯舉,翻來朋友圈才發現,昨晚他随手發出去的分手消息已經引來了衆多好友的問候。
今早沒看手機,這會兒打開就看到滿屏都是消息紅點,全都是問候他的,是真問候。
“風哥,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裏?有沒有住的地方啊?給個定位,兄弟我立馬去接你!”好友戳了他一早上。
樓風吟才發消息回:“我能在哪兒?當然是叔叔家啊。”
很好,昨天還是學長家,今天就成了叔叔家。
好友沒發現這一點,只覺得他是被蕭元謹趕出來又不好意思告訴別人,這會兒正在酒店窩着呢。
他給樓風吟發了個兩百的紅包,“我昨晚就提醒你了,要謹慎謹慎啊,這下好了,浪出問題來了吧?吃點好的心情好點,別虧待自己,趕緊給我發定位,兄弟我盡快去接你。”
樓風吟接了紅包,給他打了個視頻。
“我就在叔叔家啊,你來接我幹嘛?我才不想走。”
看清他身後的背景,好友沉默了。
半晌,才哽着喉嚨道:“你爸爸的,還真在校草家啊?”
“你都玩弄校草的感情了,校草為什麽不把你掃地出門?”他不理解。
樓風吟一本正經道:“這你就誤會學長了,他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嗎?他分明是大好人啊,成績優異謙遜有禮英俊帥氣心胸寬廣還潔身自好,也就是叔叔家才能養出這麽好的孩子。”
好友:“……yue!”
“能不能收收你心機後爸的味兒?沖着我了,還沒當上人家後爸,這就開始用上親爹的濾鏡了。”
樓風吟:“……”
就是因為還沒當上,所以才要用啊。
“我說你也悠着點,好歹也是有十幾萬粉絲的人,注意形象,知不知道昨天你分手的消息放出去後,多少人冷嘲熱諷馬後炮說你被甩活該,說你配不上校草什麽的。”
樓風吟陷入沉思。
啊,雖然已經預料到了,但他還是隐隐覺得這場面和臺詞有些熟悉。
雖然在他宣布在一起的時候也有過這種言論,但莫名的,他覺得不是這種熟悉。
“我知道了,讓他們蹦噠吧,等我把叔叔追到手了,他們就不敢了。”樓風吟太懂這些套路了,一點也不把網絡上的話放在心上,有看也只看好的,不好的通通屏蔽或者略過。,
“你還真要追校草他爸啊?這都多大了,比晉江特有的老男人還大十歲。”
“哈哈。”樓風吟笑眯了眼睛。
“可我好喜歡他。”
笑完了,樓風吟支着下巴望着牆感嘆。
好友看着樓風吟這模樣,就知道這事是不能了了。
樓風吟看着開朗随和,什麽都不放在心上,但實際倔着呢,認定了什麽便要去做,做不到也要死磕到底,直到做到為止。
也不知道他一百二十斤的體重,怎麽長了一百斤的反骨。
“行吧,你要是被掃地出門,記得給我打電話。”
樓風吟還沒說謝謝,就聽對方繼續道:“不過你先把剛剛的兩百還我。”
樓風吟:“……”
把兩百還給對方,樓風吟吐槽道:“你一雙球鞋幾千塊都舍得。”
“那是我老婆,你是嗎?”好友理直氣壯道。
樓風吟:“……”那就算了。
心裏感慨這塑料友情,樓風吟下意識想,要是皇帝叔叔,肯定不會這麽對他。
嗯?
皇帝叔叔?
想着這個熟悉又隐約讓人心疼的稱呼,樓風吟開始走神。
傍晚,蕭問闕牽着狗在院子裏散步,走了沒一會兒,薩摩耶懶洋洋地躺在地上耍賴不想走了。
蕭問闕拉了幾次沒拉起來。
“比你哥哥姐姐差遠了。”蕭問闕心想,我該去牽馬的,怎麽就牽上狗了?
還是這種又嬌又懶還愛耍賴的狗。
“皇……叔叔!”
蕭問闕下意識回頭,樓風吟靜靜站在那裏,淺淺微笑的模樣,身後微沉的暮色,模糊着他的身形,恍惚中,兩道身影交織重疊,融合在一起,分毫不差。
雖未聽完,但他心裏卻已經自動補全了樓風吟的那聲呼喚。
皇帝叔叔。
他似乎在過去不知名的歲月裏,聽過了千萬遍,也回應了千萬遍,牢牢挂在心上,時刻懷念,不敢忘卻的稱呼。
樓風吟款步而來,身形隐約比白天一閃而過的畫面中的模樣要高挑些。
一閃而過的畫面而已,他卻也記得。
“皇帝叔叔,我來幫你。”樓風吟走近道。
蕭問闕不動聲色問:“哦?怎麽幫?”
樓風吟蹲下身,和蕭問闕視線齊平,視線大膽地寸寸打量蕭問闕的眉眼,一本正經道:“我親你一下,給它吃完狗糧,就不用牽它回去吃飯了。”
蕭問闕:“…………”
不等他拒絕,樓風吟便又借着位置優勢,光明正大地占他便宜,親了他一下。
嘴唇上傳來的一觸即離的溫柔,讓他一時失神。
目瞪狗呆的薩摩耶:“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