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一陣冷風吹來,把司遙飄到天邊的思緒拉回,深夜的涼風吹的她直打冷顫,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她搖搖頭,将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甩出去。
司遙目光悠然,看着倚靠在自己肩頭的江朔,鼻梁挺直,眉目俊朗,比她記憶中的樣子英氣了很多,成熟了很多。
現在的他,再也不是那個曾經跟在她屁股後面的小師弟了,他如今有着萬人難及的強大實力,成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可肩抗一方。
兩人在這裏呆了許久,久到司遙跌坐在地的腿因為血液不循環已經麻痹了。
就在司遙在心裏盤算着他們會不會在這裏坐上一夜時,陷入昏迷的江朔突然微微皺眉,他緊閉的雙眸微微顫動,似乎是在努力掙紮着醒來。
江朔只覺得自己陷入了無邊黑暗之中,任他使進渾身解數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他雙足踏空,體內靈氣運轉,足尖一點,朝一個方向極速而去,妄圖尋到黑暗的邊界。
他速度極快,足可轉眼間便行了千萬裏。
這黑暗仿佛沒有盡頭,江朔踏空飛行了許久,行了足以橫跨幾個大陸的距離,卻依舊沒有沖出黑暗。
直到他聽到一聲宛如天外傳音的聲音。
那聲音清脆,空靈,異常悅耳,宛若來自九霄雲外。
“江朔,江朔。”
“江朔你醒醒。”
随着一聲聲的呼喚,江朔感覺這無邊的黑暗中仿佛湧現出了一絲光,他朝着那道光芒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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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緩緩的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朦胧,世界模糊一片。
他只覺得口幹舌燥,頭痛欲裂,這種糟糕的感覺讓他胸腔裏無端的升起一股燥熱的火。
江朔強迫自己清醒過來,不多時,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
他這才發現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自己正枕靠在身邊人柔軟的玉肩上。
他直起身來,發現玉肩的主人正睜着一雙黑亮的眸子,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好點了嗎?”
江朔瞬間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失去意識之前,隐約間記得周圍有人,沒想到那個人是司遙。
思即到此,江朔薄唇緊抿,蒼白的臉冷了下來,他毒發這種難堪的事,被司遙目睹了全過程。
司遙見他臉色難看,以為是他體內的毒素還在作祟,焦急的問道:“怎麽了?還痛嗎?”
司遙一邊問,一邊焦急的檢查着江朔的狀況,九轉陰陽丹最起碼可以壓制毒素百天,不應該會這麽快失效啊。
江朔見她一副焦急的模樣,不禁有些恍惚,她是在為他擔心嗎?
這個認知讓江朔的心徒然雀躍了起來,他握住在自己胸前撥弄,檢查自己傷勢的小手,喉結上下滑動,聲音沙啞低沉:“我沒事了。”
江朔的聲音沙啞低沉而富有磁性,讓司遙的心跳漏了一拍。
如今的江朔,強大無匹,智謀無雙,成熟男性的他比少年時更加有魅力,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司遙被江朔擾了心神,心砰砰直跳,慌亂的移開眼神,試圖為自己為何出現在這個地方辯解:“沒事就行了,我就說我能幫你吧,這個毒難不倒我。”
江朔似乎是對司遙的反應很是滿意,毫無血色的薄唇緩緩勾出一抹弧度,笑看着她。
司遙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的有點不自在。
兩人跌坐在樹下的身姿太過狼狽,江朔恢複的差不多了,就站起了身。
司遙在這裏耗費了太多時間,此時差不多已經是半夜了,她得趕緊回去,思考一下如何讓江朔繼任掌門。
眼看着江朔站起身來,司遙也站起……
司遙努力了兩下發現自己根本站不起來,由于坐了太久,她的兩條腿完全麻木了,沒有知覺……
司遙的臉色一時之間有些難堪,她忙用靈力為自己疏通經絡,可卻發現丹田空空如也,靈力所剩無幾。
她的靈力都被幫助江朔壓制毒素用了。
落得這個進退兩難的境地,讓司遙有些尴尬,她準備讓江朔先別走,等她腿好了跟她一起走,別把她一個人丢在這個黑不溜秋的地方。
“江……”
江朔看她一副想站卻站不起來的尴尬模樣,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還不等司遙的話說出口,江朔便彎下腰,伸出雙臂,輕松的将司遙橫抱而起。
司遙沒想到江朔會做出這種事,一瞬間瞪大了雙眼,驚駭的看着江朔的俊美如斯的側臉。
“別瞪着眼睛看我,你現在走又走不了,不這樣回去,難道我們要在這裏呆一夜嗎。”
江朔聲音淡淡,說的理所當然。
他不理會司遙的震驚,抱着司遙便往宗門的方向走去。
江朔的臉色雖然還有些許蒼白,但是雙臂卻沉穩有力,抱着司遙跟抱着一坨棉花一樣輕松。
司遙不再掙紮,安靜的窩在江朔懷裏,感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她在江朔懷裏,仰頭看着江朔棱角分明的下颚,撇了撇嘴道:“你的動作怎麽這麽熟練?不會是經常這麽抱別的姑娘吧?”
江朔聽見司遙自作聰明的話,嘴角不禁抽搐了下,在心中暗暗反駁,別的姑娘他是沒抱過,不過抱過一個喝醉酒的酒鬼。
司遙見江朔不吭聲,以為他是心虛,嬌哼一聲酸溜溜道:“也對,聽說喜歡你的姑娘能從玄冥宗門口排隊排個八百裏,你抱過別的姑娘也不稀奇。”
司遙自言自語的說着,她嘟着嘴,眨了眨眼睛又問:“那你這麽多年來跟幾個漂亮姐姐處過對象呀?”
聽見司遙的話江朔有些傻眼,司遙嘴裏經常蹦出一些他聽不懂的奇怪詞語
“處對象是什麽意思?”
司遙想了一下,大發慈悲的跟這個木頭人解釋道:“就是結為道侶的意思。”
“你有幾個道侶啊?”
江朔是龍傲天文的主角,雖然書裏沒有江朔感情線的描寫,不過按照司遙一貫的經驗,龍傲天男主一般都有很多的後宮。
江朔額頭劃下三條黑線,對于司遙為何能想到這個地方百思不得其解,他無奈的咬牙解釋:“我沒有道侶!”
“啊?”
司遙聽到他的回答後有些驚詫。
司遙的反應讓江朔臉色一黑,她這語氣就好像他沒有道侶是什麽很令人震驚的事情一樣。
不過好在她不在叽叽喳喳了,就在江朔以為司遙終于安靜下來的時候,卻又聽到司遙慵懶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着幾分同情——
“怪不得面對雲湘湘這樣的絕世美女都不心動。”
“原來他真是不行啊……”
抱着司遙一路行走的江朔:?
這悲天憫人的語氣是幾個意思?
他不行?
他哪方面不行?
江朔鐵青着一張臉,側頭看向司遙,司遙則是眨巴着大眼睛,無辜的回望他。
江朔心中窩着一團火,可司遙偏又沒有明說,只是在心裏偷偷吐槽,他若藉此分辨倒顯得他小人之心。
雖然江朔對于自己不時能聽到司遙心聲這件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還是差點被司遙氣出了內傷。
司遙感覺到江朔抱着自己的雙臂微微收緊,有些用力,以為自己剛才的問題是觸碰到江朔的傷心事了,不禁開口安慰道:“你不用傷心,在我的家鄉有很多男人跟你有着同樣的煩惱。”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有一種叫偉哥的藥。或許可以幫助你。”
司遙這一番話說的真誠又認真,大有一番真心為江朔考慮的模樣。
原因無他,只因剛剛系統提醒司遙,江朔對她的好感度加了100,她不僅獲得了100積分,連修為都提升到了金丹境中期。
故此想乘勝追擊,幫助江朔解決煩惱,多提升一點好感度。
可江朔卻是絲毫不領情,只見他鐵青着一張臉,牙齒咬的咯嘣直響,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不勞煩費心了,你還是自個留着用吧!”
江朔被她氣的心頭直冒火,心裏暗暗的想,她要是再胡說八道,那他就把她丢到地上!
在江朔把司遙送回到她居住的地方時,叽叽喳喳一路的司遙終于安靜了下來。
江朔小心翼翼的把司遙放到床上,司遙活動了一下,發現自己雙腿的知覺已經恢複了。
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司遙神情突然凝重了起來,她認真的對江朔道:“你毒素未除,我只能将其壓抑百天,不能徹底根除,下次毒發之前須得提前來我身邊,否則你的痛苦只會一次比一次劇烈。”
司遙說完後,拿出一枚丹藥塞到江朔手裏,這是她偷摸跟系統兌換的九轉陰陽丹,她語重心長的向江朔交代道:“萬一事發緊急尋不到我,你就服下這藥,可以助你壓制住這毒素。”
司遙啰啰嗦嗦的交代了一大堆,江朔卻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這麽關心他的毒,是因為擔心他嗎?
她還會關心他嗎?
江朔驀然想到那個伴随着司遙的奇怪聲音,是那道奇怪的聲音要求司遙對他好。
想到這裏江朔的神情略微有些失落。
他留司遙在身邊本想看看她是有什麽目,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司遙不過區區幾句話,區區一個吻,便讓他沉溺下去。
讓他差點忘了自己在十年前被害得痛不欲生的模樣。
江朔咬了咬牙,強迫自己狠下心來,萬不能重蹈覆轍。
他賭氣般的把九轉陰陽丹推回給司遙,語氣疏離:“我不需要。”
司遙眉頭一挑,不知道他這是又發的什麽瘋,解釋道:“這個能緩解你的痛苦。”
江朔卻是絲毫不領情,冷硬的回絕司遙:“不需要,我自己有辦法解決。”
你有個屁的辦法。
司遙看他逞能的樣子想直接給他一巴掌,也不知道剛才是誰疼的死去活來的,爬都爬不起來。
“你要不要?”
司遙的聲音染了些許薄怒。
江朔頭一歪,無所謂道:“不要。”
司遙被江朔這無所謂态度激怒,站起身來,揪着江朔的衣衫,連拉帶拽的就把江朔往門外推。
她三兩下把江朔推到門外,把九轉陰陽丹往他懷裏一塞,然後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擱老娘面前逞英雄,疼死你這憨批!
閉門,謝客,滾!
玄冥宗坐落于滄瀾大陸最廣闊的山脈之中,這裏常年仙霧缭繞,翠綠常青。
玄冥宗的弟子們一向深居簡出,甚少下山,在宗門裏除了修煉,就是喜歡聽一些八卦解悶。
在今日,宗門裏發生了一件大事,宗門突然戒律了起來,長老們下令,禁止弟子們外出下山,禁令期間在宗門內不得生事,若有違反者一律從嚴處理。
這番嚴令致使宗門上下內人心惶惶,千百年來,宗門從未禁止過弟子正常外出,掌門發布如此嚴重的命令,定是出了什麽嚴重的大事。
一時之間,宗門之裏猜測聲音不斷。
而司遙這邊,她昨晚因為幫江朔抑制毒素,獲得了江朔的好感度,修為也提升至金丹境中期。
在這個境界,她不僅可以淩空飛行,還可以換皮縮骨,改變樣貌。
司遙在玄冥宗的藏經閣裏尋了個變化之法,設法改變了自己的樣貌,讓自己更好的僞裝起來。
原本媲美月下精靈的美貌消失不見,變得平庸許多,只是那雙眼眸卻依舊靈動。
終于可以不用帶着個面具了。
司遙也聽說了宗門裏下達的禁令,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由于劇情崩壞的太厲害,現在的劇情跟原劇情根本對不上號!
原劇情裏根本沒這段。
司遙有些苦惱,越這樣下去,不可控因數就會越多。
“司落,司徒長老宣你去元明堂會見。”有個打扮得像門童的年輕人專門來尋了司遙,傳喚她去元明堂。
司遙聽到訊息有些疑惑,她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司徒長老傳喚她幹什麽?
司遙心中一緊,該不會是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了吧?
想到這裏司遙突然有些抗拒去元明堂,她本想推脫,可以是轉念一想,那些長老都是活了上百年的人精,一個個手段滔天的,要是真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她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沒有辦法,司遙只得硬着頭皮前去。
司遙心中忐忑來到元明堂,只見衆位長老神情肅穆,在商議着什麽事,在看到司遙到來時,他們突然停止了談話。
司遙上前,向各位長老恭敬的抱拳見禮:“弟子司落,拜見各位長老。”
各位長老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須發皆白的司徒長老上前一步虛扶起司遙,笑呵呵的沖她道:“不必如此多禮,老頭子這次叫你來,是有要事拜托于你。”
司徒長老的話說的非常客氣,讓司遙有些受寵若驚。
他乃是堂堂玄冥宗長老,而自己只是一介弟子,若是有什麽需要直接吩咐她就好,何至于一句拜托。
司遙神色恭敬,忙道:“長老有事盡管吩咐即可,弟子定當竭盡全力。”
司徒長老面容和藹可親,他撫了撫自己雪白的胡須,笑道:“不用緊張,不是什麽大事。”
“只是宗門決定舉行仙門大會,這是一個極其隆重的盛會,屆時會邀請各大名門正派參加。”
司徒長老笑呵呵的跟司遙解釋:“盛會不至邀請了各大勢力門派的首領,還邀請了其門派中的弟子,每位都是天賦驚人的佼佼者,人數衆多,這盛會操辦起來恐怕不容易。”
“我們玄冥宗屹立滄瀾大陸數千年之久,在這種大事上萬不可失了臉面。”
“籌辦仙門大會的一應事務我都交給了元白了,只是舉辦仙門大會,事務繁雜,只元白一人,恐怕是太過操勞……”
司遙順着司徒長老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慕元白竟然也在這裏,她進來的時候一心想着長老會有什麽事找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慕元白。
慕元白看着司遙陌生的面容,知道司遙是使用特殊辦法改變了容貌,他眸光如玉,沖司遙微微一笑。
司徒長老看着司遙和慕元白之間不動聲色的互動,蒼老的眼睛裏溢滿笑意,他語重心長道:“孩子,自那天見你,我就覺得你做事穩重,是個靠得住的好孩子,不如就由你來協助元白,一同處理仙門大會的一應事務。”
被莫名誇贊的司遙:?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給了司徒長老她沉穩靠得住的錯覺?
“長老,她入門不過七天,對宗門裏一應事務都不熟悉,仙門大會這等重要的事交給她,不太妥當吧?”
就在司遙癟了癟嘴,懷疑司徒長老是不是腦子不好使的時候,自一旁傳來了不贊成的聲音,司遙擡眸看去,好嘛,江朔這厮也在這裏。
只見江朔像是對司徒長老的決議非常不認同,他出言建議道:“大師兄素來能幹,籌辦仙門大會這種事,他一人應付綽綽有餘,若再多添一人,反而會增加麻煩。”
江朔聲勾唇一笑看向慕元白,只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他聲音中帶着幾分危險,話語間故意咬重了大師兄幾字。
舉辦仙門大會事務繁多,若是司遙跟他一起負責,兩人會不可避免的接觸。
慕元白一聽江朔這話就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不想讓司遙跟自己走得太近,他偏不如江朔所願,非要跟司遙在一起。
慕元白對于江朔的話滿不在意,反駁道:“我覺得司徒長老安排的很好,司落師妹素來穩重,行事也是……”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湖邊跟司遙缱绻的接觸,心中升騰起異樣的感覺,咳了兩聲,繼續道:“行事也是端莊大方,我非常想同她一起共事。”
江朔聽出慕元白話中蘊含的深意,眼睛裏冒出了火,一副恨不得将慕元白活剮的模樣:“你才認識她幾天怎麽就知道她端不端莊了?”
江朔吃癟的樣子卻讓慕元白心情甚是美妙,他挑了挑眉,繼續火上澆油:“我同司落師妹一見如故,私交甚好,自然是非常了解她的。”
慕元白學着江朔的樣子,故意咬重了“非常了解”幾個字。
“倒是你,管的太寬了吧?”
“你!”江朔被慕元白堵的一時語塞,在跟争執中落了下風。
看到這幅場面的司遙抽了抽嘴角,論起年紀倆人也都不小了,都可以當幾個娃的爹了,在這裏為這點小事争執,幼不幼稚。
司徒長老非常滿意自己制造出的效果,裝出老好人的模樣在江朔和慕元白之間調和:“你們倆好歹是咱們玄冥宗的不世天才,莫要因為這些小事吵架鬥嘴。”
語罷,他無奈的擺了擺手,敲定了此事:“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你們都下去吧。”
江朔眉心緊擰,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司徒長老看他這幅模樣,故意問他:“怎麽?對我的安排不滿意?”
司徒長老輕撫發須,呵呵一笑,看着不理會他的江朔也不生氣,好心給他出了個主意:“這樣吧,你要是實在不滿意的話,不如答應繼任掌門之位,到時候宗門裏全是你說的算,我老頭子就不管了。”
江朔和其他衆位長老皆是滿頭黑線,沒想到司徒長老打的是這個主意。
江朔最終還是拒絕了司徒長老的提議,在聽到他的拒絕的時候,司徒長老略有深意的看着他,讓他有些打怵。
不知道為啥,他感覺司徒長老的眼神裏寫滿了,你會後悔的。
自司徒長老安排了這個任務後,慕元白便讓司遙跟他在一起打理仙門大會的一應事物,事事都同她商量。
只是司遙實在是個不靠譜的,說是來幫助慕元白,其實大部分事務還都是由慕元白處理。
她跟慕元白之間的相處倒真的因為司徒長老的安排變多了起來,仙門大會舉行的前幾日,宗門裏人人都看到素來獨來獨往的大師兄身後跟了一個小尾巴。
仙門大會舉行當日,玄冥宗上下數千名弟子皆神情肅穆,立陣于足有百裏的寬闊靈臺之上。
玄冥宗的各位長老寶相莊嚴,站在最尊貴的地方。
天邊祥雲似火燒般,流光溢彩。
向天與地的交合處遙望看去,有一只紫藍色的鳥獸正在極速飛來。
那鳥獸速度極快,它雙翅翼展足有數百米長,擇天蔽日。
鳥獸停在了玄冥宗上空,它背上馱着足有數百號人,那些人男男女女,皆是一襲灰色道袍。
他們從鳥獸背上跳下來,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站在靈臺下方,揚聲向玄冥宗的衆位長老們拘禮:“天羅教徐子英特來拜見。”
徐子英?
司遙聽到那人報上的名號心中暗叫不好,這段該死的劇情怎麽提前了這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