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投資教育05
投資教育05
顧氏的律師信很快寄到,趙曉晴直接讓趙氏的法務去接洽這件事。
反正律師信只是表明态度,并不會帶來其他影響,而即使是真的起訴,真的開庭,真的判決下來……
這麽長的一段時間,已經足夠顧氏集團改換天地了。
趙曉晴和趙父說完這件事,就和之前在股東大會認識的人聯絡起來。
半月後,因為集團利益受到極大損害,顧文澈從總裁被降職下來,顧氏集團的掌權人也換成了他的一位堂兄。
顧氏開始內鬥。
顧文澈如同以往每次受挫一樣,開始奮勇直擊,但是趙氏和其他股東不會像以往一樣扶持他,這也讓那位堂兄有驚無險地坐穩位置。
當顧文澈被徹底趕出總公司時,已經是幾個月之後,顧氏集團物是人非,內部人員變動也大。
因為争權奪利而産生的各類新聞,配合趙氏在背後的暗度陳倉,讓顧氏集團的股票在此期間跌得十分明顯。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趙父在繼續收購股份後,聯合其他股東,一舉成為了顧氏集團的董事,趙曉晴則作為他的秘書進入顧氏,并在顧氏開始安插人手,讓之前離職的人員回到顧氏。
那位堂兄則召開了記者發布會,表示顧氏正在轉型之中,并宣布之後的經營計劃,對現有的營業範圍進行裁撤。
顧文澈負責的線上教育在政策管控和失去資金支持後遭到放棄,趙曉晴吞下這部分資源後,對負責人員進行了一些考核,然後就讓他們并入了自己創立的公司。
至于剩下的一些培訓資料和文具器材,趙曉晴直接讓人把它們捐了。
“其實現在不适合繼續把公司開下去,”趙曉晴把人吞并進來後小聲說,“不過,你上次不開心吧?我這段時間偶爾會接觸那些培訓機構的人,很了解現在教育培訓行業的前途不定,可是上次,你不開心吧。”
付雁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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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時候在學校門口,說起每個人上學的方式都不同,聲音有點憂愁,我感覺你不開心。”趙曉晴支着頭,“所以就把公司開下來吧。現在公司已經實現基本盈利,我也不差這點錢,那我就可以用公司的收益來辦一個基金會,用基金會來資助取其他人上學——有些學校好遠,可以在學校建宿舍,這樣就不用走很遠了。”
她又想起偶爾搜集的資料,那些文字描述住在海拔幾百米地方的孩子上學步行兩小時:“原來有些人上學那麽遠啊……”
不是專車,也不是公車,甚至不是簡單步行,而是翻山越嶺去上學。
她身體一直很弱,又比較內向,都沒有出門去爬過山。
感覺好遠,好累。
趙曉晴問:“這樣你會開心嗎?”
“會。”付雁在幾個月前說起這點後,在幾個月後忽然聽到趙曉晴說要辦一個基金會,晃神回來眉眼稍彎,“會有一點開心,不,是很開心。”
就像是送了個小禮物得到贊揚,趙曉晴也開心起來了。
公司的收益不定,趙曉晴在搭進去一筆零花錢後,找了專人來對基金會進行運營。
人選是和付雁一起确定的,趙曉晴在确立人選後,就繼續投入到趙氏的業務之中,只是定期查看報告,并且分享給付雁看。
當第一封信送來的時候,趙曉晴望着信封上的姓名,油然而生一種疑惑。
“确定是給我的嗎?”她問助理。
助理點頭,說是周冰小姐親自拿來的。本來周冰是要親自給趙曉晴,只是等了會,有急事要離開,就把信讓她轉交了。
周冰是付雁選出的負責基金會的人。
趙曉晴聽後,拿着信進辦公室,坐下。
信封上的寄件人是李小東,地址是她不知道的某個鎮。
她拆開信。
“親愛的資助人,你好。我是蓮峰鎮受到您資助的一名小學生,我叫李小東。很謝謝您對我們學校的資助,自從半年前擴建和翻新宿舍,我和其他朋友就再也不用每天走三小時去上學了,也不用在磨壞鞋子後光着腳走路,也不怕下雨天不能上學,很謝謝您對我們的幫助,您對我們的幫助真的非常大,我們所有人都對您感恩戴德。祝您身體健康,一切順利,從今往後不病不災。”
“啊……”趙曉晴輕掩住嘴,“是,他們的信。”
是她不知道是誰的人,寄來的信。
趙曉晴神色有些驚訝,有點感同身受地覺得腳疼,又有點茫然的感動。
只是,想要付雁開心一點。
她看了眼付雁,看到付雁轉身過來,就把之前的信攤開在桌上。
信上是自己不經意動作帶來的感謝。
趙曉晴眨眨眼,眼神有些慌亂。
然後拆開信封裏的第二張紙,看到第二封信。
“您好,我是蓮峰鎮的李娜娜,我很謝謝您給錢我們建宿舍,在家裏我不能寫作業,晚上沒有燈,開燈好貴好花錢,但是住進宿舍後,我可以晚上寫作業,還可以聊天,還可以看書。老師說不要在信裏說我們在宿舍裏玩游戲,要說好好學習,我們有好好學,也一直很謝謝您……”
在宿舍玩游戲有什麽呀……
趙曉晴想,她還在書房裏玩過手機。
這沒什麽呀。
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如果是她,是可以在宿舍——不,她根本沒有住過宿舍,應該說是卧室——可以在卧室玩鬧的。
趙曉晴不自覺捂住胸口,感覺有些酸澀。
之後打開信封裏的第三張紙。
“您好,我是蓮峰鎮王家莊的一名班長,我代表全班同學對您進行深切的問候,和無比崇高的謝意……”
……
一連好多張都是學生們的來信,趙曉晴從這些信裏知道了那些地區的學生們的生活,心态也從無措慌張,慢慢到被感動填滿。
原來這些事有這麽大的作用。
她捂住心口,眼神閃爍的時候,有一些感慨。
然後趙曉晴看到了最後一張,不是學生寄來的,是老師寄來的。
“您好,我是周口屯的一名支教老師,也是受到您資助的人員之一,很感謝您對我們的援助。
“周口屯地處偏僻,資源稀缺,學校稀少,僅有的一所學校教學器材落後,也沒有專門的宿舍樓。作為外來人員,我在進入周口屯後住進了村裏荒廢的房屋,和村民同吃同住。屋子已經維修過,但住進後我還是因為惡劣的環境多次想要退縮,并且多次動搖投身在此的信念。只是因為孩子們實在沒有老師,而且他們的居住環境也并不比我好,才堅持下來。
“很感謝您在我逃跑之前就在周口屯重建了宿舍和教學樓,讓我和孩子們可以住進來,把我逃跑的念頭打消。也很感謝您對所有類似周口屯學校的地方的援助,謝謝您幫助了孩子們,也幫助了我,和所有如我一般的教學人員。”
趙曉晴忽然深呼吸,忽然無法控制那些酸澀感。
原來真的有這麽大的作用嗎?
“付雁?”她捏着信,語氣有些飄忽,聲音帶着點微弱的鼻音,“他們在謝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