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池冷照,你到底怎麽了?
池冷照,你到底怎麽了?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蟠桃扶着池冷照下了車,“照,你還好嗎?”
池冷照點點頭,“我就不留你了,你早點回去吧。”
蟠桃坐着的士走了,池冷照打開別墅大門的一刻,整個人差一點癱了下去。
她打開燈,跌跌撞撞地走向樓梯,她要去二樓的書房。除了卧室,她還在書房裏備了一些抑制劑。
剛才她怕被蟠桃覺察出異常,拼命地忍耐,連藥店都不敢去。眼下在家裏,所有人都已經熟睡,她現在終于能放松一點了。
易感期的Alpha要控制信息素的釋放似乎格外艱難,何況她剛剛被S級Omega的信息素刺激過,身體的野獸張牙舞爪地叫嚣着要出來。
池冷照清楚,她現在很需要非常需要一個Omega。
可是,她不能這麽做,也沒辦法這麽做。
腺體瘋狂的躁動,渾身的血液在燃燒,她的牙尖都開始打顫,渴望着在omega的腺體上咬一口。後脖頸處的腺體扯得生疼,仿佛要活生生撕裂一般,那種疼痛順着後脖頸沿着血液蔓延至全身。池冷照一手緊緊捂着後脖頸,一手扶着欄杆踏着臺階艱難地走向二樓的書房。
抑制劑!抑制劑!
池冷照在心裏呼喚着,腺體越來越痛,痛得她的身體都不受控制地顫抖,就在她爬到二樓時,眼前一陣眩暈,整個人重重向前一栽。
池冷照吃了一驚,抓着欄杆的手一使勁,勉強支撐着沒有倒下,她虛脫一般倒在欄杆上大口喘着氣。
深夜空蕩蕩的別墅裏,她粗重的呼吸聲尤為明顯,壓抑,沉重,像一只受傷的野獸。
卧室的門開了,有光透了過來。
沈知惜看見池冷照趴在走廊的欄杆上,很痛苦的樣子,她吓了一跳,“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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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抑制劑……我要抑制劑……”
池冷照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話。
抑制劑?
沈知惜一愣,瞬間意識到什麽,再仔細看池冷照的神色,雖然她刻意沒有看向自己,可是眼睛猩紅,臉色緋紅,呼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整個人散發着極度危險和極強的占有欲的信號。
沈知惜心頭一突,這是Alpha 想要标記Omega的前兆。
“你到底怎麽了?”
“我很難受,”池冷照羞于啓齒她被原身的易感期影響到了,“我要快點貼抑制劑。”
沈知惜牽起她的一條胳膊,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扶着她進卧室。
“去書房。”池冷照看向另一個方向,艱難道。
“你先躺下,我給你找抑制劑。”
房門關上,沈知惜快速脫去池冷照的外套,要給她解圍巾時,被池冷照死死按住了,“我要抑制劑。”
沈知惜見她快神智不清了,還不讓人碰她圍巾,又急又好笑,“不拉開圍巾怎麽給你貼抑制劑?”
“我自己來。”
“那你躺好。抑制劑在哪裏?我去拿。”
沈知惜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池冷照一手拉掉圍巾,把整個身子都裹進被窩裏,頭也縮了進去,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在我的衣櫥裏……內衣抽屜……最下面。”
沈知惜走到衣櫥前,打開池冷照那排的衣櫥,拉開放着內衣的抽屜,當她的指尖摸到那些質地柔軟的內衣時,沈知惜臉上紅了紅。
躺了一會兒,池冷照感覺自己身上的那股難以纾解的燥動似乎緩解了一些,被子裏淡淡的月桂味讓她覺得很舒服,她幾乎是貪婪地深嗅,不放過被子裏殘留的一絲一毫。
沈知惜拿着抑制劑快步走過來,随手一把掀開被子。
床上的人面色緋紅,發絲淩亂,極力隐忍的眉緊緊蹙起,嘴唇輕咬,像一個易碎的娃娃,柔軟,性感,充滿致命的吸引力。
沈知惜呼吸一滞,心跳驟然加快,硬是愣了兩秒,才俯下身去,要給池冷照貼抑制劑。
“我自己來。”
漂亮的眼睛裏泛着迷離的淚光,猩紅的眼底染上致命的欲。
她應該忍得很辛苦很難受。
可偏偏這樣的池冷照讓沈知惜幾乎無法抵抗。
沈知惜喉嚨滾了一下,極其克制聲音裏的顫抖,“你別動,我幫你貼。”
随後她低下頭去,靠近了那雙漂亮的魅惑的眼睛,也在不知不覺中靠近了那張豐盈飽滿的唇。
溫柔的呼吸噴灑在臉上,月桂的香氣撲面而來,直往鼻子裏鑽,又沿着鼻腔鑽進了心裏,然後徑流血液,奔向四肢百骸。
腦子裏,S級omega信息素輕而易舉地吞噬着池冷照殘存的可憐的一點理智。
渾身上下的血液再一次沸騰,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
“惜惜……”池冷照喘着粗氣,突然直直地望進沈知惜的眼睛裏。
“嗯?”
沈知惜一擡頭,四目相對間,那雙平日裏清澈如水的眸子,人生代代無窮已。
沈知惜愣了一下,心跳驟然加快,朱唇輕起,“你怎麽了……”
江月年年望相似。池冷照沒有回答,突然捧起沈知惜的臉,猛地吻了上去。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裴回,應照離人妝鏡臺。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複西斜。
唇齒糾纏中,沈知惜被她吻的透不過氣,身體一軟,倒在她身上,喘着氣。
隔着兩人單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池冷照身上燙得可怕。
“惜惜……”池冷照喉嚨裏發出低吟的嗚咽,怔怔地看着她,眼睛裏閃着渴望的光,像一只可憐的不滿足的幼獸。
沈知惜被她的眼神勾得心頭一熱,情不自禁吻上了池冷照。
嘴唇相貼的剎那,池冷照徹底爆發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裏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
滾熱的掌心撫過細膩柔軟的皮膚,那是比綢緞還要光滑的神奇觸感,在身上勾起一圈圈漣漪,引得沈知惜陣陣心悸。她閉上眼睛,雙手抱住池冷照的脖子,熱情地回應着她,眉眼間是情動的溫柔羞澀。
Omega嬌嬌軟軟的身體融化成柔軟又滾燙的水,後脖頸的腺體漸漸發熱,房子裏漂浮着月桂的香味。
Omega好聞的信息素讓池冷照越發瘋狂,她渾身上下熱得可怕,腦子裏一片空白,理智消失的無影無蹤,炙熱的吻雨點般落在沈知惜的嬌嫩的脖子上。
此刻的沈知惜,就是一塊又香又軟又甜的奶酪,誘人極了!池冷照恨不得将這塊奶酪一口吞下去!
肩帶從肩頭滑落,露出雪白誘人的肩,還有精致性感的鎖骨。
“惜惜……惜惜……”
在池冷照一聲聲壓抑的情動的呼喚中,沈知惜緊緊勾上她的脖頸,比雪還白的臉上染上誘人的緋紅,指尖來回摩挲着池冷照的腺體。
那裏已經腫脹得老大,像是軟軟彈彈的果凍。
她貼在池冷照耳邊,幾乎是咬着她的耳朵,“标記我。”
池冷照渾身一震,好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迷蒙的雙眼一下子清醒過來。
意識到她在幹什麽,她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猛地起身下床,眼中滿是驚慌和歉意:“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狼狽地撿起掉在地上的抑制劑,跌跌撞撞開門跑了出去。
剩下沈知惜一個人在房裏怔怔地盯着空蕩蕩的門口發懵。
沈知惜呆了一會兒,才拉上肩帶,整理好睡裙,從床上下來,然後走去洗手間裏拿了一片Omega用抑制劑給自己輕輕貼上。
次卧裏,池冷照縮在床上的一角,抱着雙膝,身子蜷成一團。
脖頸後的腺體上已經貼上了抑制劑。
沈知惜身上披着一件羊毛披肩,默默地站在門口。
看着這樣受傷的池冷照,她的心底的那些疑惑反倒不知道怎麽出口。
她伸手要去按開關。
“不!不要開燈!”池冷照的聲音都帶着哭腔,像一只受傷的躲起來的小獸。
沈知惜沒有開燈,慢慢放下了手。
“你還好嗎?”
池冷照別扭地扭過頭,緊握着拳頭,指甲深深地掐進肉裏,“對不起!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
她的聲音顫抖,帶着壓抑的哭腔。
任誰都感覺得出她內心的自責和痛苦。
“我沒有怪你。”沈知惜輕聲道。
池冷照的道歉并沒有讓沈知惜覺得好受,相反,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和擔憂。
她從櫃子裏抱了一床被子,放到床上。
“早點睡吧,馬上要天亮了。”
池冷照忍着淚,“謝謝。”
沈知惜輕輕勾了勾唇,“睡吧,別多想。不管怎樣,我是你妻子,你有什麽難受的事,可以告訴我。”
“嗯……”池冷照眼眶一熱,感激她的體貼,“我沒事,你也早點睡。”
“那我過去了,晚安。”
“嗯。”
沈知惜走了,随後主卧的門再一次關上,屋子裏最後的一點光源消失。
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
池冷照再也忍不住,抱起被子,将頭埋在裏面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是個Alpha!
可她不是原身!她只是一個廢物!一個标記無能的Alpha!
她能怎麽辦?
池冷照痛苦地抓緊了被子,淚水越湧越多……
隔壁,沈知惜躺在寬大的床上,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發呆,腦子裏紛亂如麻。
池冷照見到司瑜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麽?會什麽池冷照回來會是那個樣子?
還有……她明明就是想要标記的,怎麽忽然就停下了,還像是遭遇洪水猛獸一般,倉皇逃跑了?
沈知惜翻了個身,熄了燈。
黑暗裏,是她充滿擔憂的呢喃,“池冷照,你到底怎麽了?”
沈知惜:我老婆是不是不行?
池冷照:嗚嗚嗚,我是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