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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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次…”曲黛縮了縮安逸,沒底氣地和蘇鏡之懇求。
蘇鏡之勻稱修長的手指抵住她紅得誘人的唇,四目對視,許諾她,“只一次。”
那一剎那,曲黛變成得了水的魚兒,覆住那薄涼的唇,血腥味就在唇齒間,帶了侵-略的意味。
對她這番猛烈的舉動,蘇鏡之并沒有表現得很意外,騰了一只手将她受傷的手護住。
“鏡之。”此時此刻,她又成了捕魚人,即将享受自己獵捕到的美味成果。
蘇鏡之正要應,下唇就被輕咬住了,那聲“嗯”字支離破碎在了喉嚨口。
被縱容的那個人開始寬衣解帶,慢條斯理,不急不躁,平添了幾分撩人的情意。
當她流連在白-嫩香軟的時候,蘇鏡之問她:“手不疼了?”
她答:“一點都不疼。”
觸碰到禁-區,将柔荑往裏遞送,相師大人的腰肢像是三四月的楊柳,濃眸半睜便是風-情萬種。
這是曲黛野心最大的一個晚上了,貪心并着手實踐,酣暢又痛快。
蘇鏡之斷續的聲音低啞,好聽得直教人想把命也送了進去。
臨睡前,曲黛遲遲不合眼,仔細地看了又看枕邊的絕色美人。
“怎麽了?”蘇鏡之問她。
曲黛擡起刺破指尖的那只手,不避不讓地搭在蘇鏡之的腰上,道:“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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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鏡之清晰地聽到了這句話,神情一怔。
若是平時,相師大人一定會在這個時候親上去索取,但這次什麽都順着曲黛,由她緊握主動權,睡覺時都給她抱着。
燭火熄滅,兩人在黑暗中合上眼。
對一個摸不清底細的人,最好的試探方式就是讓她待在自己身邊。
如果說,心頭那處被蕩得有漣漪了呢?
她是真真切切的,宜嗔宜喜,不是揮手即來揮之即去的什麽小動物,也不是疏解-欲-望的工具,需要悉心照料,花心思,再花心思,搭進去的東西越來越多。
就這樣吧。
在曲黛動身回門探親的前一天,沈家的沈二小姐來了相府,說是來接她這位曲姐姐一起回娘家的。
沈莘不比沈世子沈孟那般處事老練純熟,她才過十七歲,正當天真爛漫的美好年華。
這次,沈莘是自己要來的,曲黛知道她無害,可又有些頭疼。
和預料中一樣,曲黛從相府回門的第一天,沈世子就找上了門。
“世子殿下。”
曲黛抱着一只白貓慢條斯理地前去相迎。
沈孟俨然是不屑與她多廢話,直言:“請曲姑娘離莘兒遠一些。”
語氣裏的那層就是她孤女的奇怪身份,他們沈家不追問,但注定會敬而遠之。
不待曲黛先做反應,她懷裏的镯子就揮爪上去了。
只見,她垂眸看向那只跳下去的白貓,輕喚:“镯子,回來。”
白貓聽到話後回過去看了看她,擡起一只爪子看了看,似乎在猶豫。
“乖,到這裏來。”曲黛蹲下身子,張開雙臂,想把它召回來。
“喵!”沒想到哪知白貓突然沖向銀靴。
而她的主人用了命令的口吻,厲聲道:“镯子,要鬧我帶你回相府再鬧。”
被叫镯子的那只貓只得忿忿不平地回到她的懷抱。
而他堂堂沈家世子就像是個多餘的人,全程被相處和諧的一人一貓給忽視了。
沈孟的臉色微變,保持着謙和儒雅的外表,清咳了兩聲以拉回存在感,開口:“曲姑娘……”
“蘇夫人。”曲黛笑吟吟地糾正他。
“方才沈孟說的話,希望蘇夫人已經聽清楚了。”說罷,沈孟剮了她一眼。
“那也請世子搞清楚了,腿長在貴千金自己身上,沈二小姐是自己要來的,不是我求着她來的。”曲黛身穿澄黃百花長裙,一只手時不時摸懷裏的貓,神情閑散悠閑,說出的話卻帶有攻擊力,“還有,我對你們沈家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
沈孟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緊緊握拳,拂袖離去。
春風和煦,楊柳拂堤。
傳樂公主近日過得不大好。
她現在與其說軟禁,不如說是囚在籠中。
自那日陰差陽錯後,她才知曉曾經愛慕的對象——柳胥是個怎樣的人,他陰鸷冷血,府上藏了莺莺燕燕,風流成性,到了外頭卻還是贊譽有加的鳳朝重臣。
遠在極北的軍營裏多了兩位喬裝前來的客人。
一位是孫家二小姐孫意兒,另一位也是他們女将軍的親弟弟周恒泓。
兩人如願以償地見到了女将軍周恒霓,正逢前線的戰役告于段落。
三人回到了小時候,同桌吃飯,舉杯暢飲。宴後,為了避嫌,孫二小姐與周女将軍同住一個帳篷。
帳篷內燈光暖黃,周恒霓坐在那兒,背後是為她揉肩的佳人。
都說小別勝新婚,此時兩人身上的酒氣甚重,半推半就地脫去礙事的便袍,醉眼朦胧,坦誠以待。
情難自-抑,颠-鸾-倒-鳳。
同往日一樣,誰也沒有發出多餘的聲音,滿滿的平安存在心口,化成了繞指柔情,纏-綿悱恻。
而将士們都在津津樂道沙場苦寒,二位貴客何時會受不住這種日子折返回去,誰知一連好幾日都是一點動靜沒有。
回了相府後,曲黛發現那只靈貓愈發好動了,除了會說話,通人性以外,別的地方越來越接近一只貓了。
“镯子,回來。”曲黛站在樹下無奈地招手。
這是一只愛上了爬樹的镯子。
枝桠上的白貓沒有理她。
曲黛環胸冷笑着要挾它:“你再不下來今晚就沒小魚幹吃了。”
“喵喵喵!”白貓一邊出聲抗議一邊往樹下奔。
果然這個方法百試不爽。曲黛笑得狡黠。
镯子躍進她懷裏,弱弱地舉着粉白的小爪子,扮演起了小可憐的角色,“主人,我要吃小魚幹喵!”
而曲黛把它騰空地拎了起來,無情地通知它,“小魚幹是吧?做夢!”
很會看眼色的貓立刻認錯:“喵嗚嗚,主人,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喵!”
一看就是沒什麽真實覺悟。
曲黛白了它一眼,把它放回懷裏,“再有下次你就變回镯子吧!”
“喵嗚……”镯子默默縮成一小團,讨好地湊近舔了舔曲黛的臉頰。
做靈镯哪有做靈貓有意思嘛,做貓能天天吃美味的小魚幹,還能靈活地爬樹翻窗。
曲黛無奈地拍了拍它的小腦袋,往屋裏走去。
耶,還是有小魚幹吃的!镯子開心地在主人懷裏打滾。
當食盆被放到眼前的時候,镯子大力地嗅了嗅,有食物吃的真好!
“主人,我們會一直待在這裏喵?”它問。
曲黛正望着窗外的藍天,頭也不回,答:“嗯,不然還能去哪呢?”
“喵,主人你離不開她了嗎?”悶頭吃小魚幹的镯子接着問。
曲黛想了想,朱唇輕啓:“她也離不開我吧。”
白貓的眼珠子轉了一個骨碌,“可是,主人你的血很珍貴的喵。”
遲疑了許久,曲黛最終還是淡淡地應了一個“嗯”字,嘆了口氣。
畢竟她不能告訴一只靈貓,自己每天晚上都和相師大人做了些什麽,而且,就算告訴了它,它也無法理解吧。
镯子叼着小魚幹,聲音半清不楚:“喵,主人你也太迷糊了。”
“是你太弱了。”
說到這,曲黛就覺得幽怨,別的穿越主角都有外挂,而她只有一個随身空間,現在随身空間的镯子都變成了一只極為不靠譜的貓。
這匪夷所思的境遇。
白貓吃得津津有味,“喵,那是因為主人……”
白貓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面前的食盆被端走了。它縮了縮爪子,乖乖改口服軟,“主人我錯了喵。”
曲黛轉過了臉,不再理它。
“主人你現在越來越像她了喵。”镯子小聲嘀咕起來。
曲黛聽到了也樂着問:“像她?”
“剝削、掠奪!”白貓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曲黛笑眯眯的,循循善誘:“是嗎?還有嗎?”
“喵!”镯子用力地點頭,就是不知為什麽,總覺得主人笑起來涼飕飕的…
它決定暫時閉上嘴,下意識地退了退,再往後,再往後…它撞上了什麽。
镯子轉頭看過去,發現正主就在自己身後。
它錯了!不該背後說人壞話的!嗚嗚嗚它說到哪裏了?
接着,它就被正主拎了起來。
白貓驚恐地出聲:“喵嗚!”不是吧!為什麽拎的還是它的脊梁骨。
通體雪白的小東西在揮爪亂舞,但對蘇鏡之來說沒有任何威懾力。
而它的主人環胸倚靠在一旁,直指着它幽幽道:“有什麽問題,問它。”
镯子覺得自己現在格外得冷。
說曲黛反攻不了的,來來來,交出五毛錢23333
寶貝們,我現在叫明月上啦,原名玻璃上,你沒有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