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放任自流
放任自流
周一，機場！
裴瑾跟着藍又時，一路都是他忙前忙後的幫忙托運，換登機牌，內心感慨。這好像不是出差，倒像是男女朋友出去玩呢！
在登機口，窗外的天霧蒙蒙的，有些壓抑。因為工作安排緊湊，都沒能擠出時間回小鎮看看媽媽，只能在确定要出國的時間後，跟媽媽打過電話。此時想到要去那麽遠的地方，時間還那麽長，心中有些煩擾。
藍又時在一旁用筆記本處理事情，安靜認真！裴瑾移開視線，想起近來與他的點點滴滴，有些心思，怕是要守不住了！
簽證本是那會兒和周衍在一起的時候去辦的，打算着等他從Z市回來兩人去普羅旺斯！而如今兜兜轉轉的，盡然變成了跟藍又時出國出差！畢竟是心思感性的人，臨行前的登機口，裴瑾想了很多，深深感到自己的無力！
藍又時訂的是兩個頭等艙。飛機上，裴瑾從未坐過那麽長時間的飛機，又因着時差一直昏昏沉沉的，都是藍又時一路照顧，空乘每每路過，無不投來羨慕的目光。
下飛機後，更是藍又時一路照顧，裴瑾的英文六級不算多好，剛好在過級線！而此時置身全是國外友人的土地上更是異常緊張！藍又時發現了裴瑾的不适，便一直牽着裴瑾的手，直到來到藍又時的小公寓，藍又時才松開，裴瑾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這是我大學時候的住所，住到酒店，我怕你不适應，你這些天就住這裏吧！”藍又時打開門，将行李放在客廳！
“好的。我睡這間客房是嗎？”裴瑾本想着是出差，各種問題狀況自己早已做好适應的準備，卻不想藍又時如此照顧她，心裏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蜜！正要去拖行李，卻被藍又時稍一用力，輕輕的将整個人帶進了他懷裏，微抱着的樣子，很是暧昧。
“凡事有我，你就當來度假的就行，放輕松些！”藍又時在裴瑾耳邊說着，語氣溫柔體貼，裴瑾乖巧的點頭！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我們到底是什麽關系了！？
“好了，我先去公司，晚點回來，冰箱裏有東西，你自己看着辦，累了就先睡會兒！”藍又時放開裴瑾，便出門去了。裴瑾參觀着房子，也是個兩居室但是比自己租的房子要大些，寬敞許多！
藍又時到了公司，迅速召集手底下的人開會！這些人都是跟着他一路幸苦出來的，在美國這個游戲市場能連續三年屹立不倒，并且持續賺錢的團隊，少之又少！
但人總是會累，團隊裏大多都是中國人，如今自己國家也是越來越強大，不管是念國也好，念家也罷，都是想回去了！所以就在周佑公司成立的那段時間，他們也是全力配合，心中了然說不定這就是自己回國的落腳點了！
只是幾個美國人當然是不想他們走，之前的會議上就有過幾次讨論，但都沒有正式解決，這次藍又時便拟定好計劃，勢要将自己的同胞兼兄弟帶回的！
這些年的好幾款游戲都很成功，大家也是賺的盆滿缽滿，美國人負責推廣，另一邊負責構思，設計！但如今要分道揚镳了，美國的那幾個自然着急，他們對設計知之甚少啊！一直咬着合同未到期的事不放，也只是希望再沾點利益，這些藍又時何嘗看不出，本來早就防着這一天的！
Advertisement
會上，藍又時還是安靜的聽着他們的理由，以及那些帶有要挾的話語！心中冷笑，利益面前人性的本質！眼看兩邊僵持不下了，藍又時才拿出拟好的計劃和文件。
“以前做的游戲，如今也只需要維護和更新，你們所在意的是公司今後的持續發展，這些我為你們考慮了！所以接下來的日子，直到合同結束的維護和更新我們當然會一起做好，另外，相信你們也還記得當時從國內給我的一款非常優秀的游戲場景設計圖。而這個設計師，現在我帶來了，她會參加到接下來的工作中，明天就會正式上班，你們可以相互學習！這些都是我最大限度的幫助，若是再要以國籍法律壓人，我也大可奉陪到底！”
藍又時一襲話後，衆人也不再争論，在美國上升到需要法律處理的問題，不管是自身，還是公司利益都會受到影響！對長遠利益來說最不可行，只好點頭同意了！
藍又時回到家，裴瑾因為時差，睡不着覺在客廳看電視，面前的飯菜也沒動幾口！
“怎麽吃這麽少？哪裏不舒服嗎？”
“不是的，就是時差問題，睡不着。你吃飯了嗎？我煮的多，你也吃吧。”裴瑾說着起身去廚房幫藍又時添飯，看着裴瑾在廚房的身影，忽然覺得住了這麽多年的小房子，此時才有了煙火的氣息。
裴瑾的廚藝不錯，飯菜很和胃口，藍又時不覺多吃了些！待裴瑾收拾好後，藍又時給她說起了今天會上的事，裴瑾聽出了其中的利害，也是感概，利益面前人性真實！
“所以我該怎麽做呢？傾囊相授？”裴瑾想要确定心中的想法！
“聰明，果然聽出來利害！”聽着藍又時的誇獎，裴瑾笑着低下頭去。
“這段時間你就當來這邊度假就行，工作上的事，用從前的稿子改動一些就好，不必多花心思！”裴瑾點頭表示明白，乖巧的模樣，藍又時很是喜歡。
談過公事，兩人默契的許久未說話，似乎都在享受這一刻共處一室的溫馨時光，氣氛和諧暧昧！和諧的讓兩個還沒有正式在一起的人顯得尴尬。裴瑾率先說出自己困了，要去睡覺了，起身進了房間。藍又時有些不舍的同意！
周末，吃過飯，裴瑾要去超市。家裏冰箱的食材不多了，裴瑾準備去附近超市買一些。兩人就當消食，一路散步去到超市。超市裏藍又時一路挑挑選選，都是裴瑾愛吃的。許多實時的水果更撿着新鮮的買。
“我們去其他的看看吧，再買些你愛吃的…”裴瑾嘴角帶笑，半推着藍又時。往另一邊去，一路下來兩人甚是親密，藍又時外表出衆，更是吸引衆多羨慕的目光！
“你別動，看這個泡面！它是這些裏面最難吃的。”路過零食區，藍又時拉過裴瑾半推着自己的手，微微帶入懷裏，在耳邊小聲的說着，裴瑾聽話的看着那個設計誇張的泡面，耳邊是藍又時溫柔的聲音。說完，藍又時還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又立馬放開。
耳朵很敏感，裴瑾撇開頭，藍又時嘴角微彎的笑着，目光灼灼。裴瑾漲紅臉了，想發脾氣，可又人多不好發作，只好推着購物車，氣鼓鼓的徑直走開，卻被藍又時握住手，眼神示意她好多人在看。裴瑾臉皮薄，也就這樣讓他牽着，乖乖去結賬了。回去的路上，買的東西很多，藍又時雙手提着東西，看着裴瑾吃着剛買的酸奶，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
“叫你剛才偷襲，這是懲罰…！”提着兩個大包的藍又時一臉寵溺的笑，哪有被懲罰的怨氣 ！
“那個泡面是裏面最難吃的，那是因為你吃過所有的泡面了吧？”快到家時，裴瑾這樣問起，樓梯的感應燈還未亮起，藍又時看到裴瑾的眼睛裏星星點點，像光，又像是什麽東西要掉下來！有那麽片刻，曾經因為開創游戲經費不足，藍又時拿出自己的生活費補貼工作室，自己只能吃泡面度日的光景，在腦中閃過，突然的，不知為何，他不想讓裴瑾知道那些！
藍又時将頭靠在她的肩上，“對！以後都不想再吃了，所以你不要懲罰我吃那個，好不好！”說完大笑擡頭，樓梯間的燈光也亮了，看到藍又時的笑，半路上裴瑾心思細膩，出現的陰霾，一掃而空！
生活平靜偶有惬意，工作得心應手，或許是最好的狀态！裴瑾自知那顆心，早已不受自己控制了，但對方早已将自己遺忘，這些時光的共度，就當是恩賜吧！
合同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大半，藍又時說快回國了，想去看看以前的導師，讓裴瑾也一起，去看看自己那會兒的學校，就當老板給的福利！裴瑾調侃，第一次聽說這樣叫福利，不過還是很高興的去了，畢竟自己早就想看看的！
走進校園，穿過籃球場，參觀完圖書館……幾乎裴瑾文件夾裏出現過的景色建築都去了！幾乎每一處的風景，在裴瑾腦海裏都有一個她深切思念的翩翩少年。
一路上藍又時看着裴瑾，每到一處都在細細品味，深切感受，神情癡迷。似乎有些明白，或許她不是期待學校，而是思念着這所學校裏的某個人。頓時心中失落，又暗嘲自己太傻。這時候才明白。卻不知，裴瑾思緒沉浸的，到底都是關于他的。
“這學校有你牽挂的人吧！“藍又時用确定的口吻，假裝淡然的說起。
裴瑾轉過身，認真的看着藍又時，看了好一會。才輕輕點頭說道：“是，牽挂了好多年，也等了好多年！”
“那你等到了嗎？”
“他已經忘了我了！”許久，久到藍又時以為她不會再回答這個問題了，裴瑾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兩人繼續走着，來到藍又時導師的樓下，兩人許久不見，暢談多時，裴瑾默默陪伴。臨別時，導師贊美裴瑾美麗大方，藍又時能有這樣的女朋友何其有幸，藍又時溫柔的看向她，沒有任何否定的，向導師表示感謝，随後離開！一路上裴瑾臉頰微燙，內心甜蜜，回味着藍又時那溫柔的眼神！
裴瑾看着兩旁整齊粗壯的法國梧桐，兩人并排走着，手臂時而觸碰，讓裴瑾依稀覺得有了浪漫甜蜜的味道！藍又時沉默不語，些許的放空，裴瑾便也不再說話，走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又好似在自言自語，
“其實這個大學并不是美國很好的大學，我那時突然決定出國，只是為了我母親，我是私生子，10歲時，父親才将我和媽媽接回藍家，而藍家早有兩位哥哥對家主的位置虎視眈眈。無疑，我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只有我公開的放棄那些東西，他們才不會為難媽媽！這邊不像是在國內，有錢就好使，我那時沒有語言基礎，只能選擇這個學校的語言課程讀滿一年，參加考試後，通過了才能進入這所大學，所以那一年多不僅要兼顧語言，還要學習完高中的課程。那時學校沒有為語言學生準備的宿舍，父親便在附近買了一套，所有東西都為我置辦好了，而條件是進入大學後，一切生活自理！”裴瑾安靜的聽着，藍又時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原來他和自己一樣，原來這些年他也不容易。沒有任何的語言基礎，十來歲，半大的學生，孤身來到大洋彼岸…且并無回頭的路！細細想來這其中的艱難險阻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盡的。相比自己的那些兒女情長，若是自己再去計較……不！這并不能拿來比較的呀。
合同期滿，藍又時帶着一行人登上了回國的飛機！看着藍又時忙碌的身影，裴瑾心裏滿滿的，那快要溢出的情愫，裴瑾知道是什麽！不記得就不記得吧，就讓它放任自流好了！只是這次，不要再那麽主動了。
出差回來後大家都有兩個星期的假期用來探親訪友，調整時差！裴瑾更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小鎮看媽媽了！裴瑾盤算着機場有到車站的車，再從車站坐回小鎮的大巴，也是很方便的。
下了飛機，一拿上行李裴瑾就迫不及待往汽車路口方向飛奔，藍又時拉住她。
“現在有底氣了，翅膀硬了就要飛走啦。”一副怪她忘恩負義的口氣，裴瑾不好意思的笑。
“沒有啊，我這不是去給你看看機場大巴時間麽！”裴瑾笑着狡辯。
“誰說我們坐大巴。”藍又時牽着她的手，往停車場走去，裴瑾掙脫不開。
“我們不同路，我要回M鎮。”裴瑾低聲說着！
“剛好，順路辦事。”
其實從機場開車回小鎮比較遠，但是好在路好走！不多時便進入了小鎮的地界，裴瑾因着時差還沒調整過來，在副駕駛睡的熟。
藍又時安靜的開車，在他的記憶中其實不曾來過小鎮，只是跟着導航開到了這邊，本想停在路邊叫醒裴瑾的，卻看到遠處的一所中學好似有些影響，便順着往那個方向走。校門不遠處有一個站牌，有一個地名他曾在助理查到的資料裏看到過，于是沒有叫醒裴瑾，自己順着公交線路繼續開，不過10多分鐘便到了！
車停在了小鎮橋頭，就開不進去了！環顧四周，藍又時覺得像是來過這裏。可能是汽車不再輕微的颠簸，裴瑾反而醒了，看看四周，盡是已經快到家門口了。
“你怎麽不叫醒我？”裴瑾趕緊跳下車，去拿行李，藍又時也開門幫忙！
“你不是要過來辦事的嗎？沒有耽誤你吧！”裴瑾還是覺得剛才自己語氣重了，緩了緩，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藍又時無奈一笑：“辦不了了，剛才你睡覺不忍心叫你，別人以為我不來了，就走了，現在住也沒地方住了！”
“河下端些是我家，要不先去我家把飯吃了再說吧。”裴瑾頓時有些囧，眼看天也快黑透了，咬咬嘴唇只好認了。
裴瑾這麽一說，藍又時當然欣然同意，嘴角壞壞上揚！将車挪到小鎮的停車位，取出行李，兩人慢慢的走着。來回已經兩月光景，走時候還是初秋，如今都已是秋意甚濃。
兩邊的店鋪都關門的早，十步一格的路燈微亮。裴瑾想着馬上要看到媽媽了，心裏甚是開心，又因為剛剛睡過一覺精神更是好的！藍又時雖有些疲憊，但看到裴瑾眉眼帶笑的模樣，那些倦意也一掃而光！
裴暮早上起來看到女兒給自己發的信息，說是晚些會到家，具體卻沒有說什麽時候，也只好做了一桌她愛吃的菜，就這麽等着！眼看飯菜快涼了，也不見裴瑾的影子，不免着急，出門觀望着，只見遠處有兩人走來。
“媽媽！”裴瑾看到母親，便是一個小跑，抱了上去！裴暮也很是開心，拍着女兒的背又忙着抹去有些絲潤的眼角。
“好了，別讓人家看笑話了，你看你多大了！”裴瑾這才想起藍又時還在一旁。
“阿姨，你好！”藍又時很是恭敬！媽媽也很開心。
“來來來，都餓了，先回屋吃飯吧。”裴暮将兩人讓進屋內！
裴瑾一看都是自己愛吃的，更是開心的笑彎了眉眼。藍又時進屋後并不急着吃飯，從自己的行李箱裏拿出了幾個精致的盒子。
“阿姨，第一次來，也不知道送什麽好，聽說這個養顏美容，希望您喜歡！”說着雙手遞給媽媽！
“你這麽客氣做什麽，怎麽說都是裴瑾的上司，出差又是諸多的麻煩你，現在……又…”裴暮微微驚訝的接過禮物。
“怎麽說你都是長輩，應該的，還有裴瑾她很好，并沒有麻煩一說！”說時也是溫柔的看向裴瑾。裴瑾也是驚訝他什麽時候買的這些東西，可若是僵着不讓媽媽收下，又太不給藍又時面子了！只好叫他們別磨蹭了，菜都涼了！
吃飯時，藍又時也不住誇獎媽媽做的菜好吃，媽媽很開心，活脫脫一副新女婿上門，勢要将岳母拿下的陣仗，只是裴瑾哪有這樣的眼力，是看不出藍又時的心思了。
裴瑾想着原來藍又時還是有那麽讨好人的一面啊！吃過飯就已經很晚了，裴瑾也不見藍又時要走的樣子，着急的說要帶他去附近小旅館住下！媽媽似乎很喜歡藍又時，又感激着他上次送她們回公寓的事。
“小鎮的旅館條件不好，也不衛生。我們後院的的那件小房子剛退租不久，我去整理出來，小時你将就一下吧！”媽媽說着就要去收拾，裴瑾想着要說什麽來阻止，就被藍又時搶先了。
“那就謝謝阿姨啦！”看着藍又時一臉得意，裴瑾給了他一記眼神，跑回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快晌午了，兩人才起床，媽媽正忙着給人量尺寸做衣服，顧不上兩人，裴瑾收拾好便出門買菜！藍又時當然也是趕着要一起。
一路上，冷風習習。街坊鄰居第一次見裴瑾身邊出現異性，雖從前不愛與她家來往，如今多年過去了也還是有所緩和，紛紛出門笑着招呼，也想看看稀奇！一看藍又時相貌堂堂，氣度不凡，有的點頭贊許，有的耳語不善！
這些裴瑾也都早已習慣，全當沒有看見，買好菜便回了家，三菜一湯，三人吃的很是滿足。飯後，媽媽說藍又時難得來一次，小鎮也沒有什麽好玩，怕他在家無聊，叫了裴瑾帶着他出去散步，順便把幾件要送的衣服送出去！
衣服都是入冬的厚實面料，裴瑾拿着很吃力！一出門，藍又時很自然的接過衣服，兩人慢慢的走着。
“你不是說來辦事嗎？”裴瑾疑惑，這家夥不會賴着不走吧！
“怎麽，要趕我走麽！？”藍又時有些壞笑，裴瑾無奈，藍又時怎麽總能知道他想什麽！其實打心裏沒有想過趕他走的！
“我沒有要趕你走。”裴瑾小聲的，有些不好意思，把臉轉向一邊！藍又時沒有接話，但心裏樂的，嘴上吹起了口哨！正是午休後的上班時間，路過的一些年輕女子紛紛側目，裴瑾趕緊拉着藍又時叫他別吹了。
“怎麽啦，吃醋了？”藍又時笑着，順手牽起了裴瑾的手，裴瑾想掙脫，他也牽的越緊！
“別動，你看好多人看着。”藍又時在耳邊輕語，裴瑾臉皮薄，只好安分下來。深秋風涼，而被握住的手卻暖上了心間！
一家家的把衣服送完，藍又時終于騰出手來，裴瑾看到藍又時的手心都被勒出了很深的痕跡，心裏有點點心疼的。
“那只手還好嗎？”
“疼，幫我吹吹！”藍又時笑着，把手伸到裴瑾嘴邊。裴瑾沒想到他還來真的了，趕緊推開！
“還在大街上呢。”
回到家，媽媽店裏已經不那麽忙了，藍又時去後院房間打電話處理事情。母女兩在店裏閑聊着。
不覺中時間過的很快！假期就去了一半。藍又時吃過飯，向裴母道別，裴瑾驚訝，他怎麽突然要走了！
“突然就要走了，也沒有聽你提起，是不是公司有什麽事？”裴瑾小聲問起，細聽下還有絲絲不舍的味道！
藍又時将行李放上車，轉頭看到裴瑾有些不舍的樣子，心間自然開心，将帽子給她戴上，微微抱了一下裴瑾！
“快回去吧，你回市裏的時候，我來接你！我會想你的。”藍又時在耳邊她溫柔的說出最後那句話，裴瑾心中甚是甜蜜，傻傻的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