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043章
當天的時裝秀規模頗大。酒店門口的大草坪上豎立着高大的品牌海報。貴賓渠道布置得奢華又時尚。已有嘉賓陸陸續續拿着請帖入場。
後臺化妝間。
熙熙攘攘聲中，高挑靓麗的模特們如同昂揚的白天鵝在人群中獨樹一幟。工作人員各負其職忙碌着模特的妝發以及今天的主角——新一季夏裝。
藝人之間有咖位高下之分，模特間自然也少不了。
戚海棠拎着裙擺，從人群中穿過，擡眼看過去，一排隔間內全坐着時尚雜志上常登封面的超模們。她們每人身旁都圍着好幾個人，踏步過去的瞬間也只看清了她們美豔的側顏。
盧蔓悄悄道：“今天出場的知名模特就有好幾個。市面上評價今天的走秀将是今年最有價值最有看點的秀。”
戚海棠嗯了一聲。盧蔓向來給她拉的資源要麽沒有，要麽就是最好的。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位老熟人。
戚海棠輕笑一聲，“看來，有眼光的人不止我們哦。”
盧蔓低聲道：“原本沒有她的位置。據說是托了關系硬塞進來的。”
張嬌皎腳下輕輕一頓，嘴角挂着冷笑，腦袋裏閃回的是之前幾個月在《香江回音》拍攝現場和戚海棠撕頭花的畫面。這部戲過幾天就要上星了，原本想着趁機能火一把，結果戚海棠橫沖出世，平白無故奪走很多眼光。這部戲本來老戲骨主演人數就超标，她作為裏面為數不多的女性角色，現在還不如一個小咖配角。
這股氣憋在心裏這麽久，今天見了仇人分外眼紅。
她徑直往前走，目不斜視。
戚海棠雲淡風輕，對方釋放敵意，她自己沒興趣上趕着打招呼。
兩人就這麽迎面錯開，誰也沒理誰。
戚海棠剛往前走了幾步，忽然聽到後面有人驚呼一聲。她轉臉一看，張嬌姣竟然一個趔趄啪叽一聲跪在了地上。想是她穿得裙子太長，拖在地上，方才盛氣淩人的只顧着生氣，忘了看腳下。結果自己被自己絆了一跤。
張嬌姣的叫聲太大，引來諸多關注。她咬着牙，趕緊扶着身旁的助手站起來。一想到再一次在戚海棠面前丢人，這心裏的氣更大了。
戚海棠壓根沒興趣多給她一個眼神，只瞧了她一眼便徑直走了。
這個小插曲壓根沒給她帶來任何影響。回到化妝間，她斜靠在沙發上休息。
今天有休息室的模特和明星數量極為有限，除了前面看到的那幾位超模。也就戚海棠有這麽一間。
這還是托了盧蔓三寸不爛之舌，對談判技巧極為娴熟，又特別會推銷戚海棠，舉辦方這才安排了這麽一間休息室兼化妝室。
系統：“鑒于宿主您良好的信用，本系統決定提前給予您超模技能。”
戚海棠在心裏哦了一聲。
“您的守護者現在已遠離這座城市，飛向遠方。”系統叨叨，“你沒發現你們兩個現在隔着屏幕聊天，雖然身處兩地，但心卻緊緊聯系在一起。”
戚海棠很想翻個白眼，“敢情我還得謝你了？感謝你棒打鴛鴦，讓我們勞燕分飛？”
系統被噎得半死，“宿主，您總是這樣，不體諒我的良苦用心。感情需要經營，适當的小別，有助于促進感情嘛。”
戚海棠聳聳肩。她現在最大的感悟就是，那些男朋友所謂的：不是我不想給你發短信打電話，我這幾天實在太忙，真的是最不要臉的借口。
霍一塵的行程表外表看起來像陀螺，裏面紮實地刺針都刺不進去。忙成這樣還時不時給她發微信，簡直是男朋友界的勞模。
正感嘆呢，忽然有人在門外敲門。
盧蔓開門。一個助手模樣的女孩站在門外，又是鞠躬又是稱呼戚老師，一臉小心甚至卑微。
戚海棠放下手機。
一番聞訊後才知道，她叫曉萌，是一名設計師助理。她原本只負責服裝方面的事宜，結果被上司叫過來，拜托戚海棠看她是否願意和一名模特共用一間化妝間。
這姑娘一看就是被臨時叫過來幹得罪人的事。女孩子長得嬌小可愛，手指間的老繭還挺厚。看來平時沒少拿剪刀之類的工具。
戚海棠無所謂。盧蔓雖然覺得主辦方只會捏軟柿子，但見戚海棠不在乎，她也不好說什麽。
曉萌一見戚海棠同意，當即連連鞠躬，只差把頭磕在地上了。要知道這個圈內有些人把咖位和臉面看得比天大。稍微一點怠慢都鬧翻天，更不用說合用一間化妝間。
他們這些助理設計師平日裏就是苦力，幹些細枝末節的不重要的事，主設計師們很少願意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抛頭露面。
曉萌趕緊讓她協助的模特進來。
模特進來後只是朝戚海棠微微一點頭，然後徑直坐下來。
盧蔓認得她，這是位新秀，聽說背後有金主扶持。怕是金主讓主辦方施壓，然後主辦方又來找好說話的戚海棠。
時間緊張。兩方工作人員都在忙碌地做最後的準備。
戚海棠瞧着鏡子裏的自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今天她穿了件銀白色掐腰長裙，裙擺邊緣鑲着黑色金邊，一層層紗裙交疊出華麗的氣質。露肩的設置将她的天鵝頸完美地呈現。裙子好看，她穿上效果也不錯，但還是不夠。
她點出這一點，妝發師一臉懵。不明白她想要什麽。
盧蔓在旁小聲勸道：“我雖然不是專業人士，但效果很驚豔，沖一個熱搜四十名，沒問題。”
今天好多參加時裝秀的人都躍躍欲試買熱搜。什麽#某某美絕了#、#某某美炸#類似的标題早已拟好。她知道的都有好幾個人想這麽幹。
戚海棠不用買熱搜，盧蔓對她有信心。
戚海棠摸了摸脖頸處的項鏈。這是她自己收藏的寶石項鏈，獨自一家，借也借不來。
裙子是真好看，她穿起來也不錯。項鏈當然也耀眼奪目，但……
這時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旁響起，“不如試試這頂帽子。”
戚海棠轉眼看過去，只見曉萌的手裏拿着一頂黑色天鵝絨帽子，繡花面紗垂下來，帶着幾分神秘感。
曉萌協助的小模特冷聲道：“你閑得很啊？！”
曉萌低下頭，小聲說沒有。
說着手就要放下。
戚海棠笑着說：“我試試。”
曉萌猛地擡起頭，目光裏閃着不相信的光芒。
盧蔓走過去，把帽子拿到手裏，道了聲謝謝。
戚海棠轉過身來，對着鏡子，将帽子朝頭試了試方向，皺眉思考了下，正準備側着戴時，聽見曉萌也說了同樣的話，“戚小姐可以斜着戴一下。”
戚海棠手頓了下，回頭朝她笑了笑，讓身邊的助手将帽子斜着左戴。
真絲面紗上繡着一枝黑色梅花，帶着一抹哥特頹喪冷豔風格。原本長裙、首飾以及戚海棠這張少見的美貌，各自美麗，如今因為這頂面紗突然統一了彼此之間的主題。
妝發師見狀，忽然靈感噴發。趕緊将戚海棠的妝容進行改進，一掃方才嬌美特色，将其打造成為一位剛從高聳城堡逃出來的哥特公主，冷漠中帶着一抹壞壞的挑逗，冷豔中帶着幾分可怖的天真。
小模特瞥眼看見當即心碎一地。這套裙子像是被戚海棠穿活了似的，人裙一體，代入感如此之強。等會若是上臺出場，戚海棠只要別滑到，絕壁令人無法從記憶裏抹掉。
戚海棠滿意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轉臉對曉萌認真道了聲謝謝。
這女孩有靈性。
曉萌臉紅着趕緊擺手。
這時工作人員進來通知模特要準備出場了。
小模特哼了一聲起身先走了出去。
戚海棠坐了一分鐘才走出去。
從她站在走廊下，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肩膀，裙擺黑邊像是注入了靈魂般微微晃動，美麗的天鵝頸脆弱又高貴。她眸光淡定，徑直朝前走去。
路上經過的模特和工作人員們都不由自主地看過去，有睜大眼睛的，有歆羨不已的，有嫉妒冷眼的，什麽反應的都有。
主設計師大步走過來，朝戚海棠連連誇贊，順便誇了下原本安排給她的妝發師，說這頂黑色斜邊帽子是點睛之筆。
妝發師欣然接受表揚，壓根沒提曉萌的功勞。
戚海棠淡淡道：“帽子是曉萌幫我選的。你該誇她。”
恰好曉萌走過來。她被方才的新秀小模特給支開，過來給她拿水喝。
主設計師一聽也沒什麽表示，只是笑了笑轉身忙去了。
戚海棠這麽驚豔亮相，引得在後臺采訪的記者們紛紛湧過來。
讓她擺好pose，給她拍照。
戚海棠大大方方地讓人拍。表情自然，該收就收，偶爾露出一抹笑意，也把哥特公主的氣質拿捏地死死的。
一時間全場的焦點竟然全集中在她身上。
站在人群中的張嬌姣整個人都快嫉妒死了。戚海棠就像是天選之子，不管她以身份方式出場都能奪得大家的關注。再看自己身上這套精挑細選的裙子以及臉上精致的妝容，也不香了。
太普通，毫無炸點。
早知道應該大膽一點，穿得露一點。
她低頭朝身邊人交代了兩句話，然後主動走到戚海棠面前，捏着嗓音假惺惺地恭喜道：“棠棠，你今天可真美。”
戚海棠像是沒有聽見似的，轉臉就沖記者說：“你不是要多照幾張嗎？”
壓根沒理張嬌姣。
張嬌姣氣得半死，尴尬地站了兩秒鐘，扭身就走。
就在她馬上走到出口準備上臺時，忽然聽到後面一陣驚呼。
她冷笑兩聲，沒有回頭。
另一邊戚海棠看着方才受到諸多誇贊的長裙被人硬生生踩破了一個洞，臉色瞬時不好起來。
工作人員還在那催促，讓模特們按照順序出場。
大家方才還夾雜着複雜的嫉妒之心，此刻看到戚海棠如此倒黴也都虛虛笑了下趕緊往出口走去。
肇事者低頭哈腰地道歉，還一臉可憐地說着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把裙子縫補好的話。
盧蔓氣得半死，這人方才跟無頭蒼蠅似的一頭撞過來，精準對着裙子踩上去。
總覺得她是故意的。
戚海棠低頭瞧着這人假惺惺的哭臉，忽然想起她是誰。
方才和張嬌姣迎面走過來，這人就在張嬌姣的旁邊。
戚海棠臉色一沉，把裙擺拽過來，冷道：“滾開。”
那人一聽還委屈起來，嘴裏巴拉說着自己只是不小心，戚海棠得理不饒人之類的話。
戚海棠理也不理他，徑直回到化妝間。
盧蔓急得不行，趕緊讓主設計師再找一套衣服過來臨時替換。
誰知道今天的裙子都是有數的，事先安排好的，哪裏能臨時調出一套能上得了臺面的衣服。
盧蔓咬牙切齒，“玩鷹的被鷹給啄了。”還是她太大意，讓張嬌姣給挖了坑。
戚海棠站起來走到衣架那裏，随手拔了兩下，她倒是帶了些衣服，但不是這個品牌的，不好上臺。
恨就恨，今天是新品發布會。不穿新品上臺不行。
就在束手無策之時，有人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套衣服探進來一個頭來。
盧蔓一看，是方才幫戚海棠驚豔一把的助理設計師曉萌。
她一見對方拿了一套衣服，二話不說拎起來看。
這是一套黃色露肩長裙，頗具科技感的裙面熒光十足，在燈光下像是流淌的銀河，胸口處兩處大膽的镂空花朵纏枝在掐腰處，複古的寬肩帶讓整條裙子帶着幾分舊時光的氣息。
戚海棠一眼看過去就很喜歡。她贊道：“好看。不亞于剛才那套。”
曉萌頓時心花怒放起來，鼓足勇氣說：“是我設計的。”
盧蔓手一頓，助理設計師和主設計師可不是一個階層。
今天的秀是主設計師的秀，這些助理設計師也就是幹些粗活，壓根不可能讓他們設計的作品上臺。
裙子倒是真好看，但……
戚海棠笑着說：“曉萌，你現在有時間嗎？”
之前已經上過臺的模特們紛紛回來。在後臺做下一場的準備。
張嬌姣自以為方才自己的表現很棒，正吩咐助理在最快時間內把照片p好發微博。一定要搶先，這才能引起關注。
正在這時，忽然人群中一陣驚呼。
她擡起頭，瞬間愣住。
原本應該在化妝間氣得半死上不了臺的戚海棠竟然又換了一身更漂亮的裙子走過來。
若方才她是冷豔的哥特公主，那她現在就是從異世界走來的精靈。飛入鬓角的黃色眼影，低眉處盡是星河流淌。她手裏拎着一盞銀質的牛角燈，一下子把整體的沖擊力拉到最滿。
主設計師小步沖過來，壓低聲音說：“這不是我的衣服。”
戚海棠淡定道：“我知道。是曉萌設計的。”
“這衣服不能上臺。”
戚海棠不說話，給盧蔓使了個顏色。
盧蔓笑臉盈盈地把主設計師拉到一旁嘀咕了一會。
這人臉色青紅變化，方才還是不忿生氣，幾秒鐘後立馬變了臉。
曉萌不敢擡頭，她熱愛服裝設計，在主設計師這裏已經幹了三年，知道裏面的規矩，若是主設計師怪她喧賓奪主，那她立馬就會被趕出去。
但方才戚海棠給她了大大的鼓勵，讓她腦子一抽就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
盧蔓回過頭來，小聲對着曉萌說：“衣服可以上臺，但不能署你的名。”
曉萌激動地眼圈泛紅，只要讓這套衣服別蒙受塵土，她願意。
戚海棠捏了捏她的手，表示感謝。
張嬌姣還沒想出破壞招數，戚海棠已經踩着馬丁鞋上臺。
音樂和燈光驟然變化。
星河燦爛中，一位穿着長裙的女孩走了出來，她手裏拎着銀質牛角燈，古怪的燈裏閃着昏黃的光，在她身邊映出一圈晦暗。裙面獨特的流淌之感，在她搖曳的動作中，時遠時近……
她的步伐每一步像是踩在觀衆的心裏一樣，标準的模特交叉腿走得又穩又快，幹淨利落，老練至極。
底下的看客都十分又身份。對時尚有一定敏感了解的人立馬觀察出這套裙子應該是正常秀的點睛之作。人人都說主設計師最近幾年黔驢技窮，作品雷同感越來越強，但從這套裙子上來看，事實并非如此。他還是很願意挑戰嘛。
另有一波人群是娛樂圈中的大佬們。戚海棠的臉對他們來說并不陌生，但她這張臉應該出現在電影電視劇或是gg裏，怎麽能出現在T臺上。再說其他女演員偶爾來串個場子，那也是友情做客，裝模作樣走兩步路就行，戚海棠怎麽就表現地這麽突出，甚至超過了專業模特？
還有一波模特圈內人，見一位剛剛開始在演藝圈嶄露頭角的女演員竟然走得比臺上某些模特都好，覺得如今這世道真是太難混了。連外行都這麽努力來搶飯，看來要更努力才行。
每個模特的走秀時間只有不到一分鐘，但戚海棠絕對給在場觀衆留下深刻印象。
有人錄下視頻轉手發到微博上去，立馬引來諸多關注。
盧蔓搜索到以後心裏高興極了，趕緊給剛下臺的戚海棠說。
戚海棠嗯了一聲，“你幫我問問曉萌，看她是否願意把這套衣服賣給我。”
盧蔓一愣，“要留個紀念？”
戚海棠懶洋洋說：“這是一方面，主要是有人非說自己沒有在現場看到我第一次走秀，一定要我穿着衣服在他面前再走一次。”
盧蔓：哇偶。猝不及防的狗糧。
好長時間沒出來的系統忽然說道：“不，他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戚海棠差點沒被系統的話給嗆到，“統兒，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幹淨了？”
系統魔性嘿嘿嘿笑了三聲，滿意地匿了。
當天晚上戚海棠果然上了熱搜，而且位置非常靠前。
張嬌姣的熱搜只是在熱搜閃過幾分鐘就被其他人的熱搜給壓得死死的。
再過一會，忽然冒出很多質疑戚海棠的黑粉，紛紛在評價數量最多的那條微博下面留言。
#什麽咖位的人都敢說自己是天生模特？
#要不要臉啊，自己給自己貼金？！
#演員就該幹好演員的事情，走一趟模特就以為自己是天之嬌女太搞笑了吧。
盧蔓看見這些黑粉的留言饒是見多識廣也被氣到了。
還沒等她找人壓評，這些黑粉的發言下面立馬被戚海棠今天剛收攏的鐵粉們給罵了回去。
#你自己上去走兩步？怕是要跌得狗啃泥哦。
#五毛錢一條黑評就把你們收買了，太不值錢了。
#我家棠棠随便一展現就是硬實力，你家蒸煮怕是走八百趟也走不出這種效果哦。
盧蔓看得那個解氣。
有個黑粉不死心又留了條言：自己誇自己太low了吧。拜托至少找幾名托吧。
他的話剛沒法多久就被有心人直接給頂到最高處。看着着實礙眼。
盧蔓正想辦法呢，忽然有人@了戚海棠的微博。
霍一塵：@戚海棠我家妹妹會唱粵劇，還會功夫，做飯也不輸大廚，沒想到連臺步都這麽好看。未來可期，加油。
方才diss戚海棠自誇自擂的黑粉當場自閉。
盧蔓驚呼起來，趕緊把手機給戚海棠看。
戚海棠：“……他是不是瘋了？”
霍一塵的粉絲們也瘋了。
#我家哥哥惜字如金的人啊，竟然誇贊戚海棠36個字。
#啊啊啊啊什麽情況？我房子難道塌了？
#不會吧。他們兩個談戀愛了？
#nononono~我不同意你們談戀愛！
#老公，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哪裏比不上她！
#前面的麻煩你清醒一點。你會唱粵劇嗎？你會功夫嗎？你會做不輸于大廚的飯嗎？你是超模嗎？不是請你閉嘴。
#呵呵噠。抱走我家棠棠。不約好嘛！我們自己奮鬥事業她不香嗎？
霍一塵冷眼看着這條評論，用小號上去單獨回複了一句：霍一塵他不香嗎？你又沒聞過他，你怎麽知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