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036章
貝曼如悻悻然哦了一聲，再也不好意思跟着紀澍這個木頭，轉個彎去找最好說話的方廚。
彈幕上早已罵聲一片。好多人都在說貝曼如老毛病又犯了，每每她出現的地方總能和某位男藝人鬧出點緋聞來。而且她永遠秉持的态度是不解釋，不承認當然更不否認。
被她牽連的男藝人有的是請願跟她傳緋聞已提高知名度，有的則只能惡心地忍了，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畢竟在鏡頭前所有人都想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貝曼如的手段太高，她只是笑一笑或是吐吐舌頭，卻能讓人聯想起來無數的粉紅泡泡。這些男藝人或是沒有覺察出來着了她的道，或是覺察出來了但也不好拒絕。
只有怼見紀澍這種呆愣愣的憨憨人，她的招數無處可施。
戚海棠看在眼裏，心裏冷笑一聲裝作沒看見。
收拾妥當後五人出發前往小城的紫陶一條街。來這裏的外地人幾乎都會去這條街逛逛。
尤其是那些對紫砂壺或是飲茶有興趣的人，更是不可錯過。
這條街距離幾人的住處不遠，步行可達。
大家夥穿着舒适的衣服，晃晃悠悠地沿着街邊往前走。
系統：“宿主，你想知道你的守護者現在在做什麽嗎？”
戚海棠很想翻白眼。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從她出發來這座滇南小城，霍一塵便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
平日裏這家夥黏糊地很，不知道這兩天是不是太忙了。
她沒好氣地說：“原來蛋蛋你還有千裏眼的功能啊？哪天傳給我呗？”
系統：“不能。千裏眼屬于非人類所掌握的技能。宿主你并非妖魔鬼怪或是仙神，我不能破壞規矩傳給你……”
系統還在費力巴拉地解釋，戚海棠已經沖到一個射擊攤上，正準備跟紀澍對賭。
“小澍，你要是打破氣球數量比我多，我就告訴你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如何？反過來，你告訴我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
紀澍笑了笑，“戚老師，不瞞你說，我從小練習射擊……”言外之意是讓戚海棠不要跟他硬碰硬。
他是好心，但關鍵戚海棠也不弱啊。
系統：“……宿主，你欺負小孩！”
戚海棠：“……我看他都瞄了這攤子好幾眼，想玩又沒人陪他。”
系統：“……到底是誰想玩？”
戚海棠不理它，笑盈盈看着紀澍說：“不瞞你說，我也是從小練習，不過練的是射箭。”
紀澍見狀，聳聳肩，跟攤主說了一聲，遞過來一把氣木倉。
戚海棠道謝把木倉拿到手裏，掂量了下，還沒等紀澍瞄準，她端起木倉，超前一怼，啪啪啪啪……最上面第一排五顏六色的氣球挨個已經破得稀巴爛。
紀澍：“……”
所有人：“……”
攤主：“……”草。遇到砸攤子的了。
#我的媽呀，也太帥了吧。
#戚海棠到底會多少招數？
#她這是扮豬吃老虎啊。
#百發百中，關鍵她是按照順序，一點也沒亂來……
戚海棠射擊期間，還不忘磚頭提醒紀澍，“小澍，別愣着啊。”
紀澍懵懵哦了一聲，也趕緊端起木倉射擊。
他眼瞅着技能弱一點，不過也基本不落空木倉，一打就中。
攤主：“……”嗚嗚嗚得嘞今天直接收攤好了。
貝曼如在旁哼了一聲，這個戚海棠也太會搶鏡頭了。導演這陣肯定高興壞了，兩人射擊比賽要成為這個節目的名場面了。
#我小時候也經常玩這個，但每次十發打中三發都不錯了。
#我太喜歡這種驚喜。
#紀澍：我後悔了。我身旁有個兇殘女人而我不自知。
戚海棠動作幹淨利索，不到一分鐘便把三米遠的氣球全部打爆。紀澍這邊還剩下三分之一。不過也已經相當不錯。
攤主哭笑不得，走過來，舉起大拇指道：“您這可以去奧運會比賽了。來我這小攤委屈您了。”
戚海棠擠擠眼笑道：“您謬贊了。我這水平也就夠在您這耍耍威風。”
攤主也算是個爽快人，哈哈笑起來，“行，我這裏最大的娃娃就是這只大熊。給你了。”
戚海棠接過一個比她還高的大熊，成為這座城裏最靓的崽……
紀澍也得了一個半人高的小熊，成為這座城裏第二靓的崽……
甄珍笑得咯咯的，趕緊拿出手機給熊大和熊二合影拍照留念。
紀澍遵守諾言，偷偷告訴戚海棠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
戚海棠一邊聽一邊睜大眼睛，嘴裏發出啊、昂、呀、嘿各種驚奇表情。
彈幕的人只能看到表情不能聽到聲音，一個個急得抓耳撓腮的。
#到底說了什麽啊？
#紀澍：其實我是女人（狗頭保命）。
#紀澍：貝曼如想對我撒嬌吐粉紅泡泡被我無情戳破了。
這段小插曲略過，一行人繼續往前走，拐過幾條巷子邊來到了著名的紫陶一條街。
這條街果然人氣旺盛，這才早晨的九點鐘已經人聲鼎沸，操着各種方言的人出現在這裏。
街上廣場上一個巨大的紫陶茶壺昭示這條街的主題。
茶壺造型古樸，顏色铮亮，整體懸空，唯有從茶壺中倒下來的茶水澆築在地面，撐起了整個雕塑造型。
旁邊是蔓延看不到盡頭的店鋪。每個店鋪都是賣紫陶的，名字起得也相當文雅，諸如陶然居、紫氣升、芥子世界等。
一行人挑了一家店面最古雅的走了進去。
穿過店面，裏面別有洞天。小橋流水，潺潺錦鯉，庭院裏葡萄架高高，撐起一片陰涼。
店主人見這麽多人走進來，趕緊起來打招呼。
幾人笑着坐下來，老板生意頭腦不錯，讓人從裏面端出輕易不示人的寶貝，一是供五人欣賞挑選，一是給自家鋪子做宣傳。
一直沒什麽鏡頭的甄珍還沒等老板開口，她已經端起一個茶壺品鑒起來，“這尊壺，器型我還是頭一次見，看似半月壺，又不全是這個造型，關鍵這壺柄如竹節，和壺身弧形邊緣形成鮮明對比……”
貝曼如見她都開始搶鏡頭了，趕緊附和道：“是啊，真的很特別哦。”
老板見大美女都這麽誇她，笑道：“您也很有研究？”
貝曼如頓了下，讪笑拽文道：“略知一二。”
老板見狀，又從茶盤上拿出另外一尊茶壺，“您幫忙品鑒下這個壺……”
這壺是他師傅獨創的器型，在別處沒有，只此一家。但這些年市場反響很一般，買的人少。他一直想找機會好好宣傳下這尊壺，終于讓他找到機會了。
貝曼如這下啞了，憋了半天來了句，“就……很好看啊。”
老板：“…………”
#貝曼如真的好愛插話。然後自己又說不出子醜寅卯。
#好讨厭這人，節目組請她是因為別的人都請不到嗎？
#這綜藝整體看起來很舒适，卻總被貝曼如搞得畫面詭異。
甄珍是不争不搶謹言慎行的性格，方才她說出那麽一段話也是基于她真的很喜歡紫陶這種東西。她說完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會被網友罵什麽故意顯擺，肯定是私下做了功課然後拿來炫耀博取注意力。
她剛準備只看不說時，戚海棠碰了下她胳膊，笑道：“甄珍，我喜歡這尊壺，可我說不出它哪裏好，你能幫我瞅瞅呗？”
甄珍抿唇笑了下，“好的。”
貝曼如氣得半死，這兩人顯然是結盟了啊，然後故意擠兌她。
可她面上還維持這得體的笑，只恨她平日從來只喝咖啡不喝茶，平日裏也是別人給她端茶遞水，她壓根就沒碰過這種玩意。
甄珍瞅了一眼，便唰唰點出好幾個這尊壺的特點。
“這壺的器型如山陡峻，前後瞧着有點3D效果，而且我真的很喜歡這尊壺壺身的畫。雖然也是漁樵題材，但這壺的打造者畫功了得，寥寥幾筆，便将漁樵對唱的畫面勾勒出來，我甚至能想象出他們對的山歌有多嘹亮……老板，這壺您賣嗎？”
老板一聽，眼淚絲絲。
彈琴要有知音，做壺的人也要有知音啊。
他嘆氣搖搖頭，“這是我師傅做的最後一尊壺，他老人家幾年前過世了。都怪我學業不精，仿着他老人家的風格做了同款的，怎麽也做不出他的味道，賣得也不怎麽好。”
甄珍和戚海棠互相看了一眼。
“那是我唐突了。我可以拍個照嗎？”甄珍道。
人家師傅的遺産她可不能要，拍個照留念總可以吧。
貝曼如強行插話，“老板舍不得賣啊。”
老板揉揉眼睛笑了笑，“我是舍不得賣，但我舍得送。”
他小心翼翼端起這尊壺，遞到甄珍面前，“我師傅一生癡心造壺，最大的願望就是每一尊壺都能遇到知音。沒想到今天遇到了……”
甄珍大吃一驚，不敢接。
#若這不是導演組刻意安排，這劇情也太像電視劇了吧。千裏遇知己，千裏贈君壺。
#有點假。這店老板說哭就哭。
#甄珍平時在微博經常分享紫砂陶的照片，她對這個是真愛。壓根不是在炫技。
#有些人總是在惡意猜度別人。
甄珍真不敢接，她踟蹰着，轉臉向戚海棠求助。
戚海棠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她轉臉忐忑地接過這只壺，“我會好好養這只壺。如果您想師父了，我就把它帶回來，咱們以壺交友？”
老板也是性情中人，當即答應。
走的時候，甄珍回頭記住這家店的名字。節目播出後不久，這家店的老板接到一個三十人的團。每個人都買走一尊壺才走。後來他才知道，這個團是甄珍的親友團……
貝曼如一想到今天上午，紀澍和甄珍還有戚海棠都搶了好多鏡頭，心情超級差。誰也知道像這種好多嘉賓的綜藝就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搶鏡頭。
一行人剛回到住處，貝曼如立馬粘着方廚要進廚方給他打下手。誰都知道有很多吃貨粉絲最愛看方廚的片段，如果能和他同框，那便是賺了。
結果方廚一愣，“曼如，今天中午是棠棠做飯。”
貝曼如：“…………她會嗎？”
方廚笑了笑，“棠棠既然主動說做午飯，那應該不錯。很期待啊。”
貝曼如：“…………”
#哎呦瞧瞧貝曼如快要黑如鍋底的臉哦。
#戚海棠竟然會做飯？而且還敢在方廚面前做飯？膽子很大啊。
#戚海棠肯定是為了搶鏡頭才故意做飯。
#前面的我很不認同你，誰沒事進廚方給熱出一身汗？
#嘻嘻，想看戚海棠端出又黑又糊的菜的畫面。
#啊不要啊。我就想看方廚做飯。看他做飯是一種享受。
原本沉默的網友一聽說方廚不做飯，今中午戚海棠會做，立馬不依了。紛紛出來叫喚，讓導演趕緊換方廚做中午飯，而且還要專門一個鏡頭怼着廚方。
導演：“當然……不能換。”本來旅行體驗類的節目很容易陷入平淡的境地，要是沒有讨論點，那可真是一點水花都炸不出來了。
戚海棠壓根不知道她不過是不想讓方廚總是頓頓給大家做飯，結果引起了網友們極大的憤慨。
紀澍從方間內拿出吉他，在院子裏彈琴。戚海棠從廚方的窗戶開出去，剛好瞧見這位青蔥少年安靜彈琴的樣子，她沖對方豎了個大拇指，轉身麻利切肉。
甄珍想來廚方幫忙，戚海棠讓她去洗水果，等會她要做果盤。
方廚則拿了一把搖椅坐到院子裏，做紀澍唯一的觀衆。
貝曼如鑽進方間補妝，讓攝像大哥在外面等着。
烈日灼灼，一半投在院子，一半落在屋檐上。
紫藤花架下，香味輕輕柔柔地按摩着人的神經。
少年的琴音繞着院子，落在大海缸的水面上，調皮的錦鯉也安靜聽着。
忽然廚方裏傳出咚咚咚的切菜聲，節奏又快又急，卻毫無遲疑……
#靠靠靠，我看糊塗了嗎？怎麽會出現手的殘影？
#這不是戚海棠在切豆腐吧，肯定有手替。
#嗚嗚嗚不愧是我的寶藏偶像，連做飯都這麽牛掰。愛了愛了。
導演和副導演的嘴巴漸漸長大，整個人都不敢相信。
鏡頭裏，戚海棠單手拿着刀，刀刃落在柔軟的豆腐上像是長了眼般，不，像是變成了絕對不會出錯的機器般，準确切出只有毫米寬的豆腐絲……刀起絲落，快出影子。
而且她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另一只手甚至抽出空從甄珍洗過的果盤裏捏了一顆葡萄遞進嘴裏……
導演：“傻愣着幹嘛啊。多好的熱搜素材，快給我發到網上去。”
副導演趕緊讓人截圖。
導演摩拳擦掌，《慢生活》這節目真是太窮了，不然也不會只請得起這五位嘉賓。當然不是說這五位嘉賓不好，只是他們的影響力有限。
現在好了，忽然就炸出戚海棠這麽一枚高手，僅憑她剛才露出來的切豆腐的手藝，便能引來一波讨論。
他決定再安放一個鏡頭跟拍戚海棠做飯。
戚海棠切好豆腐絲放進水裏浸泡，忽然覺得身後有人，回頭竟看見紀澍和方廚還有甄珍三人三顆腦袋擠在臨院的窗戶，一臉驚喜地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幹嘛你們？切菜聲太大吵到你們了嗎？”
方廚瞧着水中細如發絲的豆腐，忍不住給紀澍還有甄珍說：“我還沒見過能把豆腐切得這麽細的人。”
系統：“……廢話，我給宿主傳的可是頂端的技能。”
戚海棠耳朵都聽出老繭了，她朝三人笑了笑，轉身找了一把水果刀，然後在多買的一塊豆腐上簡單幾筆，從裏面掏出一個豆腐玫瑰花……然後遞到甄珍面前，“送給你。”
甄珍瞬間臉紅起來。
#我靠，戚姐也太會了吧。
#戚姐你炫技是不對的……送我一朵我就收回自己的話。
#奇怪的cp多了起來。
#紀澍一臉歆羨，他也想要哈哈哈哈。
#美人炫技，那自然美上加美。
甄珍趕緊掏出手機從好幾個角度拍照，豆腐玫瑰花不能保存，棠棠給她的“愛”可以保留一輩子。
甄珍接過豆腐玫瑰花，小步跑着放到一個透明盒子裏，然後放進冰箱冷藏。
紀澍也不彈琴了，方廚也不聽琴了，甄珍也趕緊跑來，三個人一起隔着窗戶圍觀戚海棠做飯。
彈幕大軍也來了，全變成了驚嘆黨。
戚海棠索性開始講解，“我今天想做菌菇火鍋。雞枞菌是熬制湯頭的重要素材。雞枞菌這東西真是太美味了。天然鮮香，熬制出來的雞枞菌油用來炒菜更好吃……這是我早上出門就開始煮的大骨湯……來雲南不吃菌菇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碎碎念中，戚海棠手壓根沒歇，舉起大刀砍出骨髓裏肉，生猛地與她的外表一點也不符。
#剛才是誰在等着看戚海棠被油濺得動若脫兔的人快出來挨打。
#還讓不讓人活了，長得這麽好看，家世也這麽好，竟然還這麽會做飯？！！
#都別搶了，這是我老婆。
#滾粗，我正式單方面宣布戚海棠是我老婆。
#對不起方大廚，我要換牆頭了。糙漢做飯還是沒有美人做飯畫面感好呢。
方廚的下巴是越掉越低。先不說戚海棠如此老練的刀工，光是她烹制的菌菇火鍋的湯頭都香得他站不住。
身旁的紀澍還有甄珍也不停地邊吸鼻子邊喊香香香……
貝曼如終于舍得從方間裏走出來，又無辜又可愛地拉過攝像大哥的鏡頭攏了攏頭發，“我找不到鏡子。”
彈幕立馬炸了。
#滾滾滾，吓死老子了。
#我要看做飯，不要看妖精。
#啊啊啊啊我不要放過每個我家棠棠做飯的細節。
貝曼如終于覺得哪裏不對勁，她吸了吸鼻孔，好多天沒有被填飽的胃一下子造了反，不顧姿态地對着攝像大哥喊道：“是什麽這麽香？”
攝像大哥指了指廚方。
她一看立馬清醒起來，淡淡道：“好餓啊。我感覺我能吃下一頭牛。”
女明星總是如此，明明為了保持身材不敢吃太多，卻總是在大衆面前說自己從來不節食，頓頓吃米，頓頓吃肉。
貝曼如更是如此。經常在綜藝裏說自己屬于吃不胖的類型。
但戚海棠做的飯實在太香了，她原本不想去湊熱鬧，結果她的雙腿不聽使喚，忍不住往廚方走。
剛走到廚方門口，她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廚方裏就如戚海棠的戰場，她圍着圍裙，哐哐哐切着肉，薄如蟬翼的肉片唰唰地落下來，旁邊整整齊齊地擺着各種配菜。甚至連顏色都是按照色譜排列……
仔細看過去，不管是胡蘿蔔塊的尺寸還是香菜的長度都精準地一絲不差。
太變态了吧。
戚海棠瞧見她，笑道：“餓了嗎？馬上就好。”
貝曼如心靈受到極大的沖擊，更誇張地是她的胃被戚海棠搞出來的香味勾得瘋狂叫嚣：我要吃。
#太舒适了。第一次見人在廚方做飯還能把廚方保持地這麽井然有條。
#我等會要去剪戚海棠做飯cut，我要錘爆我家棠棠的廚藝。
#求戚海棠單獨開一個教做飯的綜藝。
不光在場的四位嘉賓被饞的冒口水，就連工作人員也不停地在腦子幻想：哎呀戚海棠會不會做得多？我也有機會嘗一口。
甄珍見戚海棠在收尾，趕緊跑去擺碗筷。紀澍進廚方幫忙端盤子。
方廚道：“棠棠，我來做果盤吧。你看你都熱出汗了。”
戚海棠擦了擦汗，笑道：“沒事啦。方哥你就去坐着好了。我就随便擺一下果盤。很快的。”
方廚見狀也不好争，回頭坐到餐桌旁。
貝曼如幹笑兩聲，“沒想到棠棠這麽厲害。”
方廚：“是啊，她年紀輕輕，做菜手段如此老練……”
說到這裏他開玩笑道：“我都想拜她為師了。”
貝曼如：“……”完蛋，今天的熱搜肯定是戚海棠。
四個人乖乖坐好等吃。戚海棠在廚方裏又是咚咚锵锵，然後過了一會她走了出來。
導演：“…………”啊啊啊為什麽這是直播節目，好想給戚海棠加一個那種大佬出場的音樂背景。
#草草草這是什麽神仙節目？
#我的媽呀，棠棠說的果盤竟然不是切水果，而是雕水果。
#也太可愛了吧。
果盤放桌上，戚海棠拿出一朵蘋果，這裏面嵌着一朵袖珍玫瑰花，而且最大花瓣上還畫着一顆心。遞給甄珍，“這個可以吃。”
甄珍：“…………”嗚嗚棠棠也太好了吧。
另一個哈密瓜被戚海棠雕刻成一座舞臺，臺階上被一層層劃出，舞臺上擺放着從镂空臺階上切出來的瓜塊兒，一簇簇的好似在一起跳舞。
這哪裏只是簡單的拼盤，簡直就是藝術品。
紀澍搓手，“我都不敢下嘴吃。”
戚海棠哎呦一聲，率先拿牙簽紮了一塊哈密瓜，分別遞給方廚和紀澍，擠眼笑道：“尊老愛幼。”
方廚和紀澍趕緊接過來道謝。
貝曼如對水果興趣不大，她的眼珠子早都盯着冒着香味的菌菇火鍋不能動了。
戚海棠看在眼裏，笑道：“曼如，你不是說你餓了，趕緊動筷子吧。”
貝曼如故作鎮定道：“好。”
話音剛落，立馬拿起筷子不由分說先拿薄如蟬翼的肉片往裏涮。
紀澍還在和方廚讨論戚海棠高超的雕工，回過頭發現肉片少了一半。
他立馬擋住貝曼如，“給我留一點啊。”
貝曼如被鮮得舌頭都不利索了，“太，太好吃了……”
戚海棠笑起來，端起一杯啤酒，慢慢抿了一口，笑着看着四個吃得熱火的人，忽然産生一種不該有的寂寞感……
要是現在是霍一塵坐在自己面前，他肯定會吃得鼻頭冒着細汗，然後啞着聲音說：“棠棠，你真是我的寶藏，我一點也不想別人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