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013章
戚海棠得知自己的武替視頻火得一塌糊塗，專門注冊小號去觀瞻了一圈。
剛開始大家只覺得這個女孩長了一張女主角的臉，身手又這麽好，竟然只能做武替，着實可惜，于是戚海棠收割了一番同情粉。
緊接着有人爆料，武替女孩名字叫做戚海棠，一年前在《春日裏的琴房》擔任女主角并獲得影後頭銜。
大家目瞪口呆之餘，不由感嘆娛樂圈後浪變前浪的時間跨越如此之短，娛樂圈果然殘酷，戚海棠又收割了一波同情粉。畢竟這個世界上不如意的人十之八九，大家感同身受，便産生愛憐之心。
随着視頻範圍擴大，有人爆料戚海棠是戚氏集團的大小姐，前段時間剛被準未婚夫戴了綠帽子，然後訂婚取消。
這……原來有錢人也會淪落至這麽慘的境地。
戚海棠再次收割一波同情粉。
看完評論走向之後，某人默默合上手機，“蛋蛋，我真的很慘嗎？”
系統：“遇到我之前你确實挺慘，現在怎麽可能？要知道你可是擁有這世界上絕無僅有的技能樹系統這一超級巨碩的金手指……”
戚海棠嘴角抽抽，“真是棒棒的。”
系統嘀咕：“本來就是嘛。”
戚海棠懶得理它，立馬叫上盧蔓，讓她替自己在各大短視頻平臺注冊官方認證賬號。趁着現在的熱度，她要好好地鞏固下群衆基礎。
以後她身上的技能更多，随便露兩手，點擊量應該很客觀。
盧蔓辦事效率相當之快，一天時間之內在頭部短視頻網站都注冊了名為戚海棠的賬號。
盧蔓給她找來一套超級帥的紅色俠女服，頭發束起來，眉眼勾起來，發尾甩起來，劍花撩眼，翻轉迅疾，一套劍舞下來，配合着周邊江波粼粼，山影熠熠的景致，一下子把人帶進過去那個江湖人江湖行的世界。
視頻拍好上傳，另附一句俏皮話：為什麽每次有小娘子被人當街調戲從天而降的總是白衣飄飄的公子，其實……紅衣服的女孩子也可以呢。
這視頻一上線，立馬被好幾個大v視頻博主轉發，然後傳播開來。
盧蔓看着點擊量蹭蹭上漲，笑道：“棠棠，不說別的，你的觀衆緣相當好。”
有些人演技好，本事大，卻總火不起來，有些人僅靠一張臉，便能獲得無數粉絲。哪怕人們記不住其作品也無妨。
這是娛樂圈的玄學。每個人都逃不過的定理。
沒等戚海棠業線走太久，第四天清晨，系統又頒布了新任務。
戚海棠閉着眼在床上滾來滾去，嘴裏喊着：“我不聽，我不聽。”
系統：“請宿主保持理智。不要讓蛋蛋為難。”
戚海棠倏地睜開眼，“你說你是誰？”
蛋蛋：“……你巨碩的金手指——寶藏偶像技能樹系統。”
“……”
系統要是有臉的話此刻一定眼冒金光，雙唇顫抖，“請宿主在今晚24點前穿上男主的白襯衣。”
戚海棠眨巴着眼睛，“我穿了他的白襯衣，他穿什麽？”
系統：“……”
“萬一霍一塵的衣櫥裏就沒有白襯衣，怎麽辦？”
系統：“……男人的白襯衣，就像女人的小黑裙一樣是衣櫥必備，宿主大可不必過于擔心。”
戚海棠呵呵笑起來，“蛋蛋，我有種感覺，不知當講不當講。”
系統：“不當講就別……”
戚海棠沒讓它有機會拒絕，自顧自眯着眼說：“你的本體不會是個猥瑣男吧？就想看美豔女生上穿白襯衣然後露出又白又細的雙腿？”
系統咳咳咳咳到半死，“你，你，你這女人真的是浪人看人浪！！我非男非女，乃無性別者，所有的任務都是在任務庫裏随機抽取，與我無關。”
戚海棠聳聳肩，“你出這麽難的題，我噎你一下不過分吧。”
系統：“你就是看我好欺負。”
戚海棠嘿嘿嘿笑了會，陷入了沉默。
穿霍一塵的白襯衣？她現在就是想見到霍一塵都難。
照例在床上癱躺到中午，她起床去找盧蔓。
盧蔓早上八點鐘都到工作室開始工作，見戚海棠一臉喪氣地從外面走進來，笑道：“怎麽了？又在評論裏看到杠精迷惑發言了嗎？”
她發的紅衣俠女視頻是火了，但評論裏總會跳出來各種帶節奏的評論。
要麽懷疑她身為替身還用替身，不然一個年輕女孩為何身手這麽好。
要麽懷疑她之前在片場的最美替身視頻是自我炒作。
反正說什麽的都有。
戚海棠哪裏會在意這些評論，她搖搖頭，“沒有讨論度才可怕。”
她抿了下唇，湊到盧蔓身邊，小聲說：“你覺得霍一塵有沒有朋友？”
盧蔓側坐着，瞧着戚海棠難得露出不自在的表情，忍不住逗道：“你不就是他朋友？”
戚海棠幹笑一聲，“我哪有那個資格！”
“但凡被霍一塵認為是朋友的，他才會加對方微信。所以……”盧蔓篤定道。
戚海棠連連擺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是如何逼迫霍一塵加她微信。
朋友？還是算了吧。
盧蔓眼波流轉，笑道：“我倒是認識霍一塵一個多年朋友。”
“誰？”戚海棠一臉興奮。
盧蔓：“方笑。”
這人戚海棠認識。他是圈內大名鼎鼎的音樂制作人，擅長編曲寫詞，很多知名歌手都唱過他寫的歌。
他這人個性張揚，朋友頗多，就像是娛樂圈的潤滑劑似的，和誰都能稱兄道弟。連霍一塵都是他的好朋友，可見此人厲害之處。之前景燦和他合作過一部火劇的片尾曲，盧蔓因此和他相熟。
“棠棠，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戚海棠：“蔓姐，其實呢，我有一個音樂夢想。”
系統：“噗！”宿主又要開始騷操作了。
盧蔓：“是嗎？”
戚海棠開始瞎謅，說自己對作詞作曲頗感興趣，平日裏沒事也會試着做個曲唱個歌，很想找專業人士碰撞下靈感，以期得到點啓發。
盧蔓笑得意味深長，“棠棠，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結交方笑，然後獲得通向霍一塵的捷徑？
戚海棠啊了一聲，打着哈哈說：“蔓姐，你胡說什麽啊。”
盧蔓也不戳破，笑着說：“你想怎麽操作？”
戚海棠見盧蔓肯幫她，趕緊湊過去一陣安排。
*
當天晚上，本市某處四層別墅燈火通明，門口停着好多輛車。
從車上陸續走下穿着白色襯衣的男男女女，大眼看過去皆是娛樂圈內說得上名號的人。
別墅周邊安保們正緊張地盯着現場。
戚海棠和盧蔓一起從車上走下來，瞧見大家皆穿着白色襯衣，當即滿意點頭。
盧蔓湊過來小聲說：“今天的白襯衣party是以方笑的名義搭起來的。這麽多人打掩護，你和霍一塵之間有什麽恩恩怨怨早點說清楚地好。”
戚海棠哭笑不得，“其實我和他之間真沒什麽！”
盧蔓挑眉，“是嗎？”
戚海棠無力地擺手，算了不解釋了，今日愁今日消，活過今晚再說。
今晚的party主題雖然是白襯衣，但大家都是時尚感俱佳的人兒，白襯衣在今晚硬是被穿出了花樣。
男賓客們大眼看過去基本都是白襯衣黑西褲，誰的身材比例好誰沾光。為了凸顯個性，他們會在胸前繡花甚至是紅唇印走出自我特色。
女賓客們則大膽許多，要麽前面正兒八經白襯衣，後面空空落落露出美背，要麽只在脖間保留立領，露出鎖骨，彰顯性感。
戚海棠今天重點不在于此，她中規中矩地穿了一件大翻領的白襯衣，紮了兩個燈籠辮，妝容也低調許多，嬌豔大姐大秒變乖巧學生妹。
別墅門口站着一個笑容溫暖的男人，這應是今晚party的主人方笑。只是他一身皺巴巴白襯衣頗為紮眼。
盧蔓上前打招呼，“方大才子，打擾了。”
方笑一臉幽怨，“你可別再揶揄我了。中午十二點你給才我打電話，我要安排人布置場地、酒品還有食物，剛才發現我連一件板正的白襯衣都沒有，只能臨時從衣櫃裏扒拉出這件穿上。”
“哎呀，看在你引薦我認識戚小姐的份上，我就不找你算賬了。”
盧蔓抿唇笑。
方笑伸出手，贊道：“好一朵漂亮的海棠花。”
戚海棠笑着伸出手，“那你猜我是垂絲海棠還是貼梗海棠？”
方笑：“？”
系統：“親，普通人怎麽會知道海棠花的分類。你平時對我的伶牙俐齒跑哪去了？”
戚海棠打着哈哈，“開個玩笑。”
方笑早在戚海棠走過來之前已經把她打量了個遍，他見多了各色美女，像戚海棠這樣骨相的女明星還真少見，是個可塑之才。
盧蔓今天請他組織一場party，為戚海棠引薦入圈，他也有自己的一份考慮。
他笑着把她們兩位迎了進去。
大廳中站的人很多。鑒于方笑的圈內地位，今天來的咖位都不小。要知道今天的party可是臨時組建，能來的全是看在方笑的面子上。關鍵方笑這人喜歡結交朋友，大家都知道來這裏就是搞關系的。随口兩句談話，可能就是一個機會。
所以大家都一副熟絡的樣子互相打着招呼。
戚海棠和盧蔓一進來便引起注意。
從昨天開始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消息說，景燦忽然得罪了伏氏集團的董事長伏大海，雙方原本已經談好的合作全部停止。伏大海能量巨大，他老人家稍微打個噴嚏，圈內便會震上一震。再說這件事事關景燦，這位最近兩年火得發紫的頂流，所以筆事非同小可。再後來，有人說景燦之所以被伏大海棄用是因為他得罪了戚海棠。
這就耐人尋味了。大家夥心裏都自動生成各種厲害的版本。
不管真相如何，至少平日裏沒事就發自拍照的景燦，這兩天竟然安靜如雞。這顯然有問題。
然後，所有人都不動聲色地圍過來，輪番上陣跟戚海棠打招呼。
戚海棠：“……”我只想低調地把任務完成啊。
好在她從小便在這種場合長大，見人說人話，見誰都是好久不見。才過一會，幾個男團女團年輕成員便圍着她親熱地叫戚姐。
方笑看在眼裏，悄悄給盧蔓說：“你家這位是海王啊。”
盧蔓笑起來，“海什麽王啊？棠棠社交能力強而已。”
方笑聳聳肩，“連我看了她的視頻就莫名其妙地想認識她。她這可有咱們這個圈子難得的吸粉能力。”
盧蔓笑笑沒說話。
待看到牆上鐘表時針已經越過八這個數字時，霍一塵還沒出現。
這是音樂制作人的party，自然少不了演奏。
方笑作為主人先行上去彈奏了一首歡快的爵士，然後大家自告奮勇紛紛上前表現。
如果一塊轉頭從天兒降砸到party現場，百分百能砸到一個至少會一種樂器的人。
娛樂圈的人哪個沒有兩把刷子。
戚海棠啥也不會也不想參與，便躲在後面，一雙眼睛時不時飄向門口。
方笑穿過人群走過來，笑道：“戚小姐，我聽蔓姐說你在音樂這方面頗有些見解，不知道能不能賞臉讓我們長長見識。”
戚海棠趕緊擺手，“我這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能夠啊。”
旁邊人都開始起哄。
“來一個！”
“來一個！”
盧蔓沖戚海棠投去鼓勵的眼神。
戚海棠：“……”不是，我真不會啊。
不由她做主，不管大家是真想看她露一手還是想看她笑話，反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站到了臺上。
下面人影晃動，戚海棠咽了下口水，“蛋蛋，快，你還欠我一個技能。唱歌技能走起來啊。”
系統：“好的。請問宿主需要演唱哪個流派的？我技能庫裏有流行音樂、R&B、爵士、HIP-POP、電子音樂、哥特音樂、重金屬、朋克風……”
戚海棠拿着麥克風都快急死了，這家夥還在慢悠悠地介紹。
“随便哪個都行。快！”
系統：“哦。好的。啓動自由選擇功能。”
“你那咒語都給我省了……”
方笑擡眼看着戚海棠拿着話筒，不知道在醞釀什麽，只是微笑就是不唱。
他回頭看向盧蔓，盧蔓朝他舉杯笑了笑，并無絲毫擔心。
就在大家的耐心快要消耗完時，戚海棠輕啓紅唇：“Someone said I\'m in mess and I enjoy it……”
突然起來高昂的聲調，華麗中帶着讓人顫、栗的粗糙，自然而然的高音，開局幾秒便顯示其對聲音優質的控制能力。
硬質中，脫口而出的嘶吼，在場所有人像是進了冰箱的急凍層，秒被震住。
方笑眼睛瞪得大大的，這是什麽神之嗓音，少見的重金屬唱腔竟從一個女孩口中發出。不管是低吟還是高吼，整個房間像是坐在火山口，咻的一下炸入太空。若是有樂隊配合，那将是何等的牛掰。
他已經想象戚海棠穿着暗藍色皮衣，在舞臺上眼神又喪又頹卻又歇斯底裏的彎腰嘶吼。
被這一幕沖擊着，他腦海裏瞬間靈感迸發，跳出一堆旋律來。
盧蔓也一臉懵。按照她的經驗，像戚海棠這樣的長相以及嗓音特點，如果唱歌大概走的是靈魂歌姬路線，沒想到一開口竟是重金屬範兒的。太出人意料了。
她到底還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簡直就是寶藏偶像有沒有。
原先白襯衣party走的是清新風，忽然被戚海棠的演唱帶進一個略顯詭異卻又令人興奮的氛圍中。
大家放下手中酒杯，随着她低垂的脖頸，微曲的膝蓋，搖頭晃腦。男團小帥哥們甚至又蹦又跳。
戚海棠從自己吼出的第一聲中就開始分裂。一半是被重金屬唱腔控制的戚海棠，一半是處于震驚中而徹底垮掉的戚海棠。
“Youe with me……”最後這一句在漸緩的吟唱中結束，為這首歌帶來一抹時隐時現的情感。
戚海棠的胸口微微起伏，這時才發覺嗓子有點疼。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那種面臨生死危機，不得已吃一顆瞬時大力丸的劍修，耗盡所有精力殺死敵人後自己也要立馬精、盡人亡，然後嗝屁。
不等她有太多聯想，耳邊響起震天的掌聲。
系統：“宿主可滿意這次的随即抽取？”
戚海棠：“你就不能靠譜點嗎？”
系統：無辜.jpg。
好在戚海棠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她穩住心情朝大家鞠躬表示感謝，然後開始四處送飛吻。
一個又一個，管他認識不認識……
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前面一個，轉身再飛一個……然後看見盼了好久不見蹤影的霍一塵。
他上身穿着板正的白襯衣，收斂了他些許的淩冽之氣，越發把他修長的腰身襯托得好看。
此時此刻他一對潋滟的桃花眼正直直看着她，而她的手掌還貼着紅唇，正準備送最後一個飛吻。
忽然戚海棠笑起來，挪開手掌，嘟起雙唇……一個大大的MUA。
明豔嬌美，人間殺器。
霍一塵當場愣住。
一曲結束，戚海棠的身邊多了更多意圖攀扯的人。她不得已借口上廁所溜走，擡眼看見霍一塵正在和方笑聊天。
她趕緊端上一杯香槟走了過去。
方笑一見她立馬激動地眼角抽搐，“一塵，一塵，你剛才來得太晚了。你不知道棠棠剛才的金屬嗓把我的小心肝炸得要死要活，我現在的靈感噴薄地快要控制不住了。”
戚海棠幹笑着，“其實也沒有那麽好。”剛才還叫她戚小姐，現在卻叫她棠棠。這人還真是自來熟。
系統：“宿主，你這是對我業務的質疑，我向你表示強烈不滿。”
戚海棠：“只是客套話，寶貝別生氣。”
系統：“好的呢。”
霍一塵淡淡道：“棠棠？戚小姐看來又多了一個叫你棠棠的人。”
戚海棠：“…………”
“棠棠，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先合作一首？”
“或者你平時有什麽demo？我可以幫你改編、填詞，這方面你方哥哥我還是相當不錯的。”
“我還有幾個和你風格類似的朋友，大家可以抽空湊一起合作一下。”
方笑恨不得拽着戚海棠當場去音樂室交流一番。
“方先生，合作事宜你可以和我的經紀人盧蔓讨論。”戚海棠笑着說：“能和方先生合作是我的榮幸。謝謝您的厚愛。”
盧蔓恰好這時過來，方笑趕緊拉着她去談合作。
霍一塵擡腳往左走，戚海棠見機佯裝趔趄，手中酒杯晃動，白色香槟一下子撒在他的襯衣上，瞬即酒印暈染開來。
系統：“宿主你這一潑也太明顯了吧。”
戚海棠：“活命要緊。”
她趕緊伸手摸向霍一塵的胸口……然後被對方握住手腕。
戚海棠幹笑一聲，“對不住啊。剛才唱歌耗費太多體力，沒拿穩酒杯，不如你把襯衣脫下來，我幫你洗洗。”
這句話說得一氣呵成，一字沒停頓。
霍一塵拒絕地也相當幹脆，“不用。”
他從旁拽出幾張紙巾，朝衣服上擦拭着。
方笑走過來，“一塵，來來來，不嫌棄地話先穿我的衣服。你也不心疼下女孩子，棠棠都快急哭了。你就脫下來讓她幫你洗一下嘛。”
戚海棠立馬低下頭裝難過。
霍一塵皺起眉頭，方笑不給他拒絕機會，“我知道你有潔癖。我有沒拆封的新衣服。”
盧蔓站在旁邊似笑非笑地看着戚海棠。
戚海棠裝作沒看見，亦步亦趨地跟着方笑和霍一塵。
走到卧室，方笑推霍一塵進去。
戚海棠一把拽住方笑的胳膊，“方先生，你一定要把他的白襯衣給我。”
方笑連連答應。
過了一會方笑先走出來，空着兩手。
戚海棠：“？”
他不好意思地說：“一塵在裏面換衣服，他非要自己洗。”
戚海棠重重出了口氣，就知道任務沒那麽好完成。
方笑勸道：“一塵有點潔癖。我估計即便你給它洗幹淨了他有不會要。”
戚海棠穩住神色，“嗯。我知道。”
方笑先走一步，去招呼客人。
戚海棠抱胸站在門口，吹着垂下來的劉海，一下又一下。
過了會霍一塵走了出來，手裏拿着白襯衫。
戚海棠伸出手，“給我，我給你洗。”
霍一塵：“我說了不用。”
戚海棠擋住其去路，耐心道：“你的衣服想必很貴，不洗我過意不去。”
“扔了便好。”
戚海棠挑眉，“老師沒教過你浪費可恥嗎？”
霍一塵：“……”
戚海棠一把拽住他手裏的白襯衣，“我可是頭一次給男人洗衣服，你不要不珍惜。”
霍一塵擡眼看着她，忽然手松了。
戚海棠笑起來，“這才對嘛。”
她像是得到什麽勝利品似的，激動地拿去衛生間。
霍一塵看着她的雀躍背影，頭又開始疼了。
鎖上門，戚海棠趕緊套上白襯衣。霍一塵比她高十來厘米，襯衣的下擺垂在她的大腿上，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忽然她理解男生為什麽這麽喜歡女朋友穿自己的襯衣。
當然前提條件是女生雙腿要又長又細，臉蛋要好看。
“完成任務了吧。”她嘿嘿笑道。
系統；“哦。不好意思，因為本系統最近情緒被宿主氣得情緒不是很穩定，忘了告訴你這次任務需要在你的守護者面前完成哦。”
戚海棠：“！！！！”
我要穿着這玩意去霍一塵面前晃悠？
這簡直是要把良家婦女往癡漢之路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