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姚莉心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麽會聽到第二天中恒商城的客流量比第一天還多！照理來說，這熱度也就持續一天啊。
助理只能硬着頭皮将這數字重複了一遍。
姚莉心原本因為第一天碾壓的喜悅一掃而空。他們搞了這麽大陣仗，居然輸了？
姚莉心手背的青筋不斷跳着，“是不是中恒商城做假數據了？”這數據肯定是假的吧？
助理說道：“數據是我們公司部門親自收集的。”并不是他們跟陸瑤那邊打聽的。
姚莉心還是不理解，“第一天有49萬也就罷了，怎麽第二天人數還更多了？那邊不都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無名小店嗎？”
助理說道：“老牛莊主廚的廚藝很好，吃過的人都評價很高，現在排隊都得排到一個月後。除此之外，陸瑤不知道從哪裏挖來一些手藝好的店主，網上現在出現了不少自來水在那邊到處安利。而且N.R還把他們最新季的冬季款都放那邊售賣，也為他們吸引了一波熱度。”
最絕的還是牛家莊那安利的勁頭，以前牛家莊開分店，也不見他們的官方賬號如此上跳下竄，能發一條微博就很給面子了。
姚莉心氣急敗壞，“N.R的老板到底是誰？”
她不是放話說，誰和陸瑤合作，日後就別想和顧家合作嗎？
助理說道：“據說是外國人。”
他也調查過，但也沒查出什麽。
本以為以顧家的能量，碾壓陸瑤的中恒商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沒想到他們這回花費了不少宣傳費，投入了很多資金，手段頻出，卻還是輸給了陸瑤。這事如同一巴掌一樣，狠狠打在姚莉心臉上。一想到不僅沒看成陸瑤笑話，自己反而要在圈子裏成為笑話，姚莉心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咬牙切齒說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九折不夠的話，那就打八折！”
助理急忙說道：“那些品牌商不會同意的，除非顧家給出更多的好處。而且忽然打九折，那些媒體肯定會去打聽裏面的事情。”到時候肯定會調查出海德商城輸了的事情，媒體哪裏會放過這個熱點，到時候顧家才要真丢人現眼。
Advertisement
助理雖然沒說出後續的結果，但姚莉心已經想到這一層了，她臉色更難看了。
“念城可真是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她轉而遷怒到女兒身上，覺得是女兒的能力不夠。尤其第一天她還跑去老牛莊那邊，送了對方熱度。這樣說的姚莉心，完全忘記女兒跟她打招呼時，她也很贊同。
助理不敢還嘴，只敢在心中腹诽。他覺得大小姐這事上不是一般的無辜，明明這回生日慶典相關活動基本都是夫人一手操辦的。
姚莉心心亂如麻，她搜索了中恒商城和海德商城的搜索指數，發現前者是後者的六倍，于是她更氣了。
“再去找幾個大明星，五號的時候，在商城那邊進行商演活動。”
“最好是從早上表演到晚上。”
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其他的法子，姚莉心只能通過請大明星這種方式。至少第一天他們商城的客流量數據還是很好看的。
這樣想的她，完全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有精力追星的大部分都是學生和年輕的工作黨。讓他們周末過來，問題不大。但五號那天是周三，學生得上課，上班族得上班，他們有心無力啊。
助理在心中嘆氣：五號請人過來，那今天就得聯系對方，并且确定好時間。他又得加班了。
然而他這口氣嘆得太早了，沒一會兒，助理就收到了牛家莊官方賬號發布的消息，他們表示牛彪将在明日早上十點在中恒廣場召開記者會。
助理眼前一黑，這讓他們怎麽比？
他只能硬着頭皮跟姚莉心彙報這件事。
姚莉心氣得頭疼，說道：“那就提前一天，改成四號。”
陸瑤這是鐵了心要搶走所有的熱度，已經輸了一回，這次再輸的話，她臉要往哪裏擺。
助理一口氣差點上不來：現在還有四個小時就到零點了，他就算長出三頭六臂，通宵熬夜，也做不到啊！
只是看着姚莉心那仿佛炸藥桶一樣随時都要炸裂上天的樣子，助理只能愁眉苦臉地去加班了。
顧念城在家裏是有眼線的，在知道母親氣到快失去理智一事，她不由搖頭：看來是父親去世以後，母親的日子過得太如意，所以就容不得有人不聽她的話。
幸好她現在不在京市，不然怕不是要成為出氣筒，被狠狠罵一頓。雖然顧念城在母親面前，已經可以做到左耳進右耳出，但耳朵能不受罪還是不受罪的好。
顧念城這邊知道了，便等于陸瑤知道了。
這姚莉心是自己主動把熱度往她這邊送啊。
等到晚上十點，當紅明星齊林羽發了一條微博，表示自己很榮幸受到邀請，即将在明日十點到海德商場演唱最新單曲，為了回饋現場粉絲，還将進行抽獎，贈送粉絲簽名CD。
他忽然說要在明天空降海德商城發表新單曲，粉絲都驚呆了，就算是常常和工作室聯絡的大粉們都一臉懵逼。齊林羽是真顧不上跟他們解釋，原本是打算月底發新曲的，但因為顧家給得太多了，尤其是還打算給他他最為稀缺的時尚資源，齊林羽便飛快選擇合作。
大粉們只能裝作早就知情的樣子，在那邊賣力地吆喝，組織一部分粉絲到現場，主要以當地粉絲為主。富婆粉們趕緊定去S市的機票，要是機票搶不到，就連夜買高鐵票。
自己追的星，含着淚也得追下去。實在不行的話，就花錢找人當托，總不能讓偶像失了頂流應有的排場。
齊林羽只是個開始，陸陸續續也有明星宣布明天到場。只是他們不像齊林羽一樣，沒有能發的新歌，最多只能連夜排演一下。被邀請的全都是自帶流量的大明星，粉絲不少。
這一個個明星的聲明，順利讓海德商場上了熱搜。
他們的粉絲們自然是衆口一詞地表示期待，但路人的觀感就變得十分微妙了。陸瑤的粉絲因為收到應飛容的指示，但是沒吭聲，吃瓜路人可不管這些。
【海德商城這是故意的吧，陸瑤這邊剛宣布記者會，這邊就忙不疊請大明星，明擺着在打擂臺。】
【作為業內人員，在這邊偷偷爆個料。原本齊林羽收到邀請的時間是五號，牛家莊發聲明後，就改成了四號。不信的人，可以查看看齊明天的流程。他原本明天有個gg要拍的。】
【陸瑤這是得罪了顧家？啧啧，之前還能說是巧合，現在誰信啊。顧家要是堂堂正正說看陸瑤不順眼，要跟她打擂臺也就算了，偏偏拿着女兒顧念城做借口，還給自己艹愛女如命的人設，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估計是中恒商城這幾天客流量太高，惹了人的眼。陸瑤長點心吧！】
陸瑤也看到了這些輿論，這裏面當然也有她的一份功勞，她特地讓人往這方面引導。她也沒冤枉姚莉心，這也是對方怒急攻心之下，做得太明顯。
她只是等到四號早上九點，才登陸自己的賬號，發了一條看着就茶香四溢的微博。
陸瑤V：大家的評論我也看到了，我和姚阿姨無冤無仇，她應該不會特地針對我。這應該都只是湊巧而已，大家別想太多了，我也不想傷了兩家和氣。這幾天商場人流量比較高，吃飯購物都得排隊，店就在那邊，也不會跑。大家沒必要趕着這幾天過來玩，可以等過了高峰期再過來玩。
她這話一出，連路人都忍不住憐愛她了。都這時候了，陸瑤還在為顧家說話呢，這顯得顧家更加不做人了。
至于陸瑤讓他們錯開高峰期，不聽不聽，一身反骨的網友們非要敢在這幾天過來，只有這種時候，才能顯出他們尊貴的身份。
于是陸瑤那聲明一發，要去湊熱鬧的網友更多了，主打的就是叛逆。
媒體們同樣對牛家莊難得一見的記者會很感興趣，尤其是之前一號沒來的那些記者，這回更是吸取教訓，早早就抵達中恒商場。
如果不是應飛容這邊做好準備，找了不少保镖過來維持現場秩序，還真可能鬧出事來。
她看着人山人海的人頭，不由咂舌，“今天人數感覺沒比二號少多少。”
一號和二號是周末，所以客流量也是最多的。昨天的人流量下降了不少，但也有二十萬，比很多大商城周末時人多。
差十分鐘到十點的時候，拿着身份證明的媒體們被領到了最大的電影院中。這回來的記者狗仔們比一號要更多，這電影院座位不少，但還是被他們坐了九成滿。
十點鐘，牛彪和牛青洋出現，後面還跟着牛家的保镖們。
記者們直播的直播，拍照的拍照。他們注意到，牛彪是走在牛青洋後面的，姿态明顯以牛青洋為尊。
等到他們坐下後，牛彪随意點了一個記者提問。
“請問，你們兩個是什麽關系？”
牛彪言簡意赅，“他是我尊重的長輩。”
牛青洋笑眯眯說道：“對，牛總很尊敬長輩，這是優點，大家得向他學習。”
記者激動了，“所以您就是傳說中的牛青洋嗎？您還活着？那你現在快一百歲了？”
牛青洋咳嗽了一聲，“你看我這樣子像是一百歲的人嗎？我只是太崇拜牛青洋了，覺得他在料理方面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希望自己能有他的三分本事，所以才改了他的名字。可能是名字玄學吧，改了名字後我這廚藝就一日千裏，仿佛被廚神附身。”
牛彪聽着曾爺爺在那邊閉眼誇自己，眼皮不由一跳——他輸了，在臉皮方面。
記者可沒那麽容易被忽悠，“那你的長相呢？你的長相和牛青洋留下來的影像一模一樣。”
在場的記者們都是做過功課的，基本把牛青洋以前的視頻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越看越覺得是同一個人。
牛青洋故意做出不解的樣子，“陸瑤不是都解釋了嗎？因為我太崇拜他了啊，所以就整成了他的樣子。我們本來就是遠房親戚，輪廓有點像，再動動手術不就一模一樣了嗎？”
他一副你們都沒見過世面，真是太大驚小怪了的模樣。
無數記者在心中吶喊：不，他們就沒聽說整容能整成一模一樣的。
記者不死心，“看得出來牛家上下都對你十分尊重，總不可能是因為長得像吧。”
牛青洋笑眯眯說道：“因為愛屋及烏啊，他們太崇拜自己的曾爺爺了，所以看到我出現，就忍不住把我當做他曾爺爺了。畢竟我不僅長得像，廚藝也好。”
牛彪在旁邊點頭，“對，就是這樣的。”
他臉皮沒曾爺爺厚，實在說不出這些話來，最多就是在旁邊附和一下。
牛青洋繼續放大招，“你們年輕人不是很喜歡看什麽替身文學的小說嗎？我這種情況，就相當于小說裏的替身吧。”
“一般把人當替身，都是要給酬勞的。所以他們才會一直推薦我那小飯館，這就是我當替身的代價啊。這應該就是替身文學照入現實。”牛青洋還挺得意的，他可不是那些老古板，還是很與時俱進，跟年輕人也很有共同話題。
在場的人回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些替身小說，因為牛青洋這話，下意識地将小說中千嬌百媚的女主替換成了牛青洋那張老臉……然後他們全都被雷得風中淩亂，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忍不住幹嘔了一下。
這讓他們以後還怎麽看替身小說了！
牛青洋認真臉：其實我拿的是替身原是白月光劇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