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秦末(2)
第14章 秦末(2)
自從認識蕭何以後,曦月每天都去找他玩,很快兩人就成了好朋友。
農家的孩子從小就要幹活,曦月也不例外,她今天的任務就是上山撿柴。
可是流氓怎麽能幹活兒呢?
流氓就應該游手好閑,不幹正事兒啊!
于是到了山上,她找了片樹蔭,躺下看起了雲。
天空藍得像海一樣,大片大片的雲漂浮在其中,像是一條條魚。
山風徐徐,曦月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在這時,另一個身影背着一筐柴朝這邊走來了,原來是蕭何。
他看到曦月,走過來問道:“阿季,你在這兒幹什麽?”
曦月道:“我爹叫我上山撿柴。”
蕭何看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筐,問道:“那你怎麽沒撿?”
曦月攤了攤手,悠然自得道:“山上舒服啊,我就在這兒睡了一覺。”
蕭何又問:“那你回去怎麽交代?”
曦月無比心大道:“大不了挨頓罵,再壞一點打手心咯~”
蕭何于是解下自己的筐,把柴嘩啦啦都倒進去。
Advertisement
這下曦月的筐一下子就滿了,而他的卻空空如也,辛苦一下午什麽都沒了。
蕭何道:“好了,這下你回家就不會受罰了。”
曦月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笑盈盈道:“蕭何,你真是太好了!”
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辰閃爍,笑起來仿佛山花爛漫。
蕭何只覺心上好像被輕輕撓了一下,臉上不禁燒了起來,連忙跑到一旁撿柴去了。
此後的日子裏,蕭何都一直幫曦月幹活,任憑差遣,絕無二話。
身為流氓,怎麽能小弟呢?
曦月下定決心要收一大幫小弟,于是跑到鄰村去,看看誰有這個資質。
走着走着,突然間發現前面有幾個男孩打架,準确地說是一群男孩圍攻一個。
中間的那個男孩十分勇猛,一個人打四個也不落下風,雖然自己鼻青臉腫,但對面也沒好到哪裏去。
哎呀呀,這不是絕佳的小弟人選嗎?
曦月笑了笑,躲在草叢裏,拉開彈弓對着那幾個男孩打。
嗖嗖嗖——
那幾個男孩被打中,紛紛痛叫,可是又不知道敵人在哪裏,眼看自己讨不了好,就跑遠了。
那個被圍攻的男孩問道:“誰在那裏?”
嘩啦啦——
一陣枝葉搖動的聲音響起,茂密的草叢中升起一張圓月似的小臉,玉面朱唇,眉眼帶笑。
男孩一下子呆住。
曦月從草叢裏鑽了出來,問道:“他們打你幹什麽?”
男孩道:“我在地裏撿到一個漂亮的銅鏡,他們非說是他們先看到的,我不肯給,就打起來了。”
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個銅鏡。
曦月伸出手道:“給我看看!”
男孩便把銅鏡給了她。
曦月仔細看了看,銅鏡的背面雕刻着花鳥紋樣,也算不得十分精美,但在村裏确實是個稀罕物。
這時那男孩道:“你喜歡嗎?你喜歡就送給你了。”
曦月問道:“剛剛那麽多人打你,你都不肯給,為什麽送給我?”
男孩的臉頓時通紅,撓了撓頭,半天說不出個緣由來:“呃……這個……”
他笨嘴拙舌,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麽,就是一見到對方,就願意把好東西送給“他”。
曦月把那鏡子還給他:“這鏡子你自己留着吧。”
男孩失望地哦了一聲。
曦月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道:“樊哙。”
[恭喜獲得漢初名将:樊哙]
[好感度:31]
[忠誠度:31]
原來是樊哙!
曦月笑得更開心了:“我叫劉季,咱們交個朋友吧!”
樊哙點了點頭。
小夥伴的陣容擴大,曦月十分高興,第二天就帶着樊哙去見蕭何了。
樊哙一見到蕭何,小聲嘟囔了一聲:“什麽啊,原來我不是第一個……”
蕭何聽見這句話,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我和阿季一年前就認識了。”
說完,把手搭在曦月的肩上。
樊哙莫名覺得這人有些讨厭。
曦月對此一無所覺,笑着道:“以後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說完,一只手抓住一個人的手,把他們兩人的手放在了一起。
兩人明明互相敵視,但是手卻被放在了一起,看着中間那人的笑臉,只能選擇聽“他”的話。
哼,好吧,那就勉強和你做朋友。
從此以後,三人便形影不離,有禍一起闖,有架一起打,有書也一起讀。
三人之中,總是以曦月為首,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樊哙不會問為什麽,曦月讓他幹什麽,他總是一馬當先。
蕭何則負責出謀劃策,保證三人可以全身而退,不被抓到。
七年後
破舊的小木屋中,時不時傳來咳嗽聲,樊哙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看着曦月,黑亮的瞳眸中流露出悲傷之意:“阿季,以後咱們再也不能在一起玩了……”
曦月皺起眉頭道:“說什麽喪氣話?我不會讓你死的!”
蕭何沉默着,也露出悲傷之意,這病村裏大夫都說治不好了,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就在這時,曦月道:“蕭何,你照顧好樊哙,我給他采藥去!”
說完,轉頭沖向雨幕。
兩人在後面叫,卻沒有叫住。
上周目的技能都還保存着,曦月診斷出這種病需要金線蓮才能醫治,于是趕緊上山找藥。
暴雨淋濕了她的衣服,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仔細的在草叢中辨認,找遍每一個角落。
一天一夜過去,她終于山崖邊找到了一株金線蓮,于是小心翼翼地去采。
山路濕滑,她一下子滑下去,差點摔下去,好在及時拉住藤蔓,爬了上去。
[義氣值+10]
另一邊,樊哙見人走了一天一夜,不禁擔心起來。
就在這時,門被猛地推開,那人一臉狼狽地走了進來,手裏抓着一株草藥笑道:“我采到了!你不用死了!”
那人滿臉笑容,就像照徹烏雲的太陽一樣,令樊哙看到了希望。
喝下藥之後,樊哙果然好了,又生龍活虎起來。
幾天之後,三人路過那座山,蕭何問道:“阿季,你是在哪兒采到的藥?”
曦月一指山頂:“就是那兒。”
樊哙道:“咱們上去看看吧!”
于是三人一同上去,蕭何看見崖邊的痕跡,頓時變了臉色:“阿季,你當時是不是差點摔下去?”
樊哙聞言大驚。
曦月雲淡風輕道:“嗨,當時下大雨,這藥又在崖邊,所以我就滑了一下,這不是沒事嗎?”
樊哙無比感動,眼中湧出淚水:“阿季……”
他猛地跪下,像一只忠誠的大狗:“我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
三人下了山,各自回家,樊哙回自己村子,曦月和蕭何則一道回村。
曦月見蕭何一直不說話,問道:“你怎麽了?”
蕭何道:“你竟然願意為了他豁出性命嗎?”
他只覺心裏悶得慌,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曦月道:“說實話,這是一個意外,我當時又不知道我會滑下去。”
她頓了頓,又道:“如果是為了你,就算我知道會滑下去,我一定也會去采。”
蕭何渾身一震,他看着眼前這人,好像心都被揉化了。
他堅定了目光,仿佛認定了什麽似的,鄭重道:“我亦是一樣。”
此生必是為了你,赴湯蹈火,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