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貓貓總想讓我告白

第9章 冠軍

冠軍

09

“那個人……”及川徹咬牙切齒。

他的眼神緊緊盯着那個摟着四月的金發少年，表情活似“我家好大兒被騙色了”，身旁一道來的岩泉一沉默扶額，不想說自己認識這個笨蛋。

“怎麽回事，四月？！”及川徹忽然變臉，“你不是說只愛我和一醬嗎？怎麽會和這個男人摟摟抱抱？！你這個負心漢！”

喂不要把我扯進你的劇本啊！！

岩泉一內心怒吼。

他額角的血管已經凸出，就差把“忍”這個字寫腦門上了。

那邊的及川徹，手已經扒拉上了四月的衣角。

聲勢之浩大，場面之震撼，在只有他們幾人的奶茶店裏，吧臺打瞌睡的店員被吓得清醒過來，看到的是一個人被死死捂住了嘴巴。

見沒人點單，店員腦袋又趴下去了。

川上四月剛才臉上的紅褪得一幹二淨，此刻臉黑無比，恨不得吃個人給某位助助興。

“笨、蛋、徹！”

……

四月解釋完兩人的關系，在一旁等待“娘家人”跟孤爪研磨對話結束，就馬不停蹄地提着笨蛋幼馴染跑了。

又是一番吃喝玩樂，及川徹和岩泉一也踏上了回家的電車。

“等着吧，我會帶着我的隊伍到東京的。”

及川徹的眼神不似之前的玩笑，此刻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認真。

身邊的岩泉一也勢在必得地一笑。

“我拭目以待。”

川上四月擺擺手。

送走兩人，四月看了看雨洗過的星空，心中前所未有地堅定。

時間過得很快，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四月就搬到了孤爪家，比賽也如約而至。

這日，剛贏得了全國大賽入場券的音駒，迎來了難得一天的休假。

兩個年輕氣盛的DK昨夜打了一整晚的游戲，在天快亮的時候才睡，醒的時候已經要中午了。

四月迷迷糊糊睜眼，推了推同樣在毛絨絨的地毯上睡得七葷八素的孤爪研磨。

“研磨，醒一醒，起來了。”

快速清醒過來的四月，看着焦糖貓貓神色疲倦地直起身，感覺心髒莫名中了一箭。

好可愛。

四月小狗流淚。

他忍了忍，實在忍不住，四月不再壓抑本能，迅速蹭了過去，縮進人懷裏吸。

暖洋洋的感覺。

孤爪研磨眯眼，揉了揉懷裏人的頭。

兩人默契地沒有開口，沉默地享受一會兒貼貼，便不約而同起身去洗漱了。

四月的思維發散，從懶散的貓貓好可愛到音駒勉強挺進全國大賽。

從四月的角度看，音駒現在進全國大賽太早了。

不是四月自滿，如果音駒沒有他，換成其他人來頂上他的位置，上場比賽的結果就很難說。

在青少年排球裏，綜評能和他相提并論的，差不多就是那位進了青訓的牛島君了吧。

天才啊天才。

四月心裏搖頭，哪裏有什麽天才。

正如四月所想，音駒全國大賽一日游，第一局便被來自宮城縣的白鳥澤給打出局了。

烏鴉尚未高飛，貓咪爪牙不鋒。

四月沒能陪着音駒進行最終的‘垃圾場決戰’，迫于之前邀請他加入青訓隊的教練的催促，他提早休學去打職業了，雖然作為排球界最小的職業選手，但卻以‘全能’出名。

同年高三的孤爪研磨退出了排球部專心學業。

等研磨拿到了東京大學的offer時，四月也奪得了日本全國大賽的冠軍。

記得那個夏日異常炎熱，孤爪研磨懶散地躺在家裏的沙發上，嘴裏叼了一根雪糕棍子，上面還殘留了清爽的橘子味。

家裏的門鎖發出轉動的響聲，他似有所料，扭過頭，就見墨綠色的頭發，翠綠的眼睛，勾起的唇。

長達半年沒見的兩人沉默對視兩秒，一個坐在沙發上神色寵溺，一個看着眼前人激動無比。

“研磨！”川上四月想吸貓，他湊過去，“啵”一下親在人臉上，“我拿冠軍了。”

剛才的冰棍被孤爪研磨扔進了垃圾桶。

整整一年的訓練，其中半年的封閉式訓練，他終于成功了！

四月激動。

孤爪研磨眯眼，把人往自己懷裏按了按。

四月沒察覺這些小動作，激動地從兜裏摸出一個小盒子，“冠軍戒指，給你。”

四月小心翼翼地給他戴上戒指，心中無比滿足。

“你成年了，我也是。”

他的眼神無比堅定。

孤爪研磨自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彎了下眼，“嗯。”

他單手挑起四月的下巴，在滿懷愛意的眼神中俯身吻了下去。

直到忍不住流淚的時候，川上四月才明白孤爪研磨那聲“嗯”是什麽意思。

那個成年不是指這種事啦！！！

但是孤爪研磨才不會管。

他斂眸，低垂了眉眼，一雙貓瞳直直注視着哭得亂七八糟的小狗。

手上的動作不停，完全沒有做這種事的窘迫。

“比我想象的更棒，四月……”

研磨甩了甩手。

大聲喘氣的四月模模糊糊地聽到，睫毛都顫了顫。

怎麽被轉移到卧室的，四月已經不記得了。

他疲憊地閉上眼，不明白為什麽這比訓練更折磨人，同樣也對什麽東西都是橘子味的感到震驚。

在蟬鳴喧嚣的夏夜，孤爪研磨滿眼盡是霜雪，梅花傲雪，雪上落梅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