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千真女配24
真千真女配24
陸老夫人心中也有一個聲音,詞哥兒不是她的孫子,不是陸家的子嗣,陸家沒孫子繼承香火了,這個聲音将她所有的希望擊破,她根本接受不了,按着發痛的胸口,一連退了好幾步都沒穩住身子,朝一旁倒了下去。
“老夫人!”婢女及時發現,向前将她給扶住才免了她摔在地上。
陸詞從驚愣中回過神,趴起來要去扶陸老夫人,卻被她一把給推開了,陸詞呆住,一臉死灰。
陸成錦大步向前扶住母親,命人去請大夫,然後扶着母親回了院子。
十七則讓人将顧若依和趙奎帶下去關了起來,至于陸詞,暫時看管在他的院子。
陸老夫人回到院子,看着扶着自己的兒子,想到之前對兒子的的種種所為,只覺得悲從中來,哀嚎一聲,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她便中風了。
陸老夫人中風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陸寧也得到了消息,并不覺得意外,反而覺得是意料之中的事。
老太婆為了陸詞,不惜以死相逼,讓陸成錦将顧若依調換孩子的事情壓下,還謊稱陸詩和原主是雙胞胎,強行把陸詩留在侯府,種種行為險些就讓他們母子離了心,可是到頭來,陸詞卻不是她的孫子,不是陸家的血脈,她自是承受不了。
她這樣的年紀,受這樣的打擊,豈會不中風?
妻子給自己戴了頂大綠帽兒,兒子變成了別人的,老娘又中風,陸成錦現在應該無比悲痛,她得去看看才行。
陸寧站起身,帶着平兒去了陸老夫人的院子。
院子裏十分寂靜,下人們走路都放輕了步子,怕驚擾了什麽似的。
陸寧讓平兒留在外面,只身進了陸老夫人的屋子。
陸成錦正坐在床邊,紅着雙眼,像是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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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輕聲走過去,福身,“爹爹,阿寧聽聞祖母出事,過來看望,祖母她……”
“阿寧,你祖母她中風了。”陸成錦悲聲道。
陸寧看了看陸老夫人,見她斜眼歪嘴的躺在床上,手不停的在發抖,好像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急得不行。
“祖母別着急,阿寧就算遍尋名醫也會醫治好您的。”陸寧握住陸老夫人的手道。
陸老夫人顯得很激動,口水都流出來了。
陸寧松開她的手,蹲到陸成錦面前,握住他的手,勸慰,“爹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阿寧會一直陪着爹爹。”
“阿寧,爹爹的好孩子。”陸成錦心中總算是有了一絲安慰,所幸的是,他和若蘭的女兒還在身邊。
陸成錦讓下人好生照料母親,然後就離開後,他去了關顧若依的柴房,他還有一件事要問清楚。
顧若依爬在柴房的地上,一臉的絕望,趙奎的‘證據’讓她百口莫辯,婆婆和丈夫不會再相信她的話,連兒子這最後一個籌碼都沒了,她是徹底完了,她心中無比後悔了,當初不該收買趙奎去毀顧若蘭的清白,害人終害已。
她不甘心,可是卻沒有一點辦法,只得一個人幹着急。
正在這時,她見陸成錦來了,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她爬起來朝他走去,“侯爺……”
“你站住。”陸成錦出聲制止了她的向前,冷聲道:“本侯來是還有一件事情問你,我們成親那晚,你為何還是處子之身?你到底是怎麽騙過本侯的?”
顧若依臉色就是一白,咬着唇瓣沒有出聲。
陸成錦厲喝,“事到如今,你覺得還有必要瞞着本侯嗎?你若是不說,我會去問你身邊的人,但本侯還是想親口聽你說。”
顧若依知道,這件事情就算她不說,绫羅也會扛不住說出來,是怎麽也瞞不住了,她緊了緊手指,道:“我們的合卺酒中我暗中下了點藥,迷了侯爺心智,然後我讓我房裏的珠兒替我與侯爺圓的房,事後,我便、我便讓绫羅處置了珠兒。”
竟是如此!
陸成錦走向前,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喝罵,“好一個滿腹詭計的毒婦,竟将本侯蒙蔽至此!”
顧若依被打爬在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她捂住臉着急喊道:“侯爺,妾身也是沒辦法,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愛您了!”
“別提愛,你根本不配提這個字!”陸成錦雙眼通紅的看着她,像在看世間最惡心的東西,“你讓本侯像個傻子一樣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你是本侯一生的恥辱,本侯一想到你只會覺得惡心!”
顧若依的心像被人狠狠用刀紮着一般,痛得血肉模糊,她仰起頭,看着陸成錦,哭道:“侯爺,妾身知道做錯了很多事,但有一件事您一定要相信妾身,詞哥兒真提你的兒子!”
“本侯不會再信你半個字!”陸成錦厭惡的收回視線,大步離去。
顧若依爬着向前,撕心裂肺的喊,“侯爺,詞哥兒真的是您的兒子啊!”
陸成錦如同未聞,讓人鎖上門,片刻也不願多待的離去。
顧若依匍匐在地,哭得肝腸寸斷,為什麽不相信她,詞哥兒真的是陸家的骨血啊。
陸寧打聽到陸成錦離開後,帶着平兒也去看了顧若依,她讓平兒守在外面,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她,然後獨自進了柴房。
顧若依正哭得傷心,聽到開門聲,擡頭看去,見是陸寧來了,哭聲就是一滞,她指着陸寧,“是你對不對?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是你在害我和詩兒詞哥兒!”
自從她回到陸家,事情就一樁一樁的被揭露,一定是她在背後搞鬼。
“我害你?明明是你東窗事發,罪行诏诏,你不知錯,不悔改,卻怪起我來了,你不覺得可笑嗎?”陸寧站在不遠處,看着她狼狽的模樣道。
顧若依怒瞪着雙眼,“你在報複我是不是?你是誰?你是顧若蘭,你回來了對不對?”
“我不是顧若蘭,我是她的女兒,我叫陸寧,是陸家唯一的孩子。”陸寧笑道。
顧若依瘋了一般喊道:“不,你就是顧若蘭,你回來報複我來了,你怪我調包了你的女兒,你怪我害了你的性命,怪我搶了你的丈夫和一切!”
“你做了這麽多惡,這是你的報應。”陸寧道。
顧若依爬在地上,想要向前,卻不知為何怎麽也動不了,她大喊道:“你要做什麽你沖我來,詩兒和詞哥兒是無辜的,詞哥兒是你親弟弟,你放過他!”
“他們是無辜的?那我呢?我生下來就被你調了包,你還要取我性命,我難道就不無辜嗎?顧若依,陸詩陸詞能有今日都是因為你這個做母親的做惡太多,他們是被你連累的,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當初太過惡毒狠辣!”
顧若依捂住耳朵,“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陸寧見她幾近瘋癫,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顧若依突然爬起來跪在地上朝她磕起頭來,“求求你,放過詞哥兒。”
“沒有人會對他怎麽樣,他只是不再是陸家的孩子罷了。”陸寧轉頭道。
顧若依大喊,“他是陸家的孩子,他是!”
“我相信他是,可是父親和祖母不會信,顧若依,怪只怪你滿嘴謊言,在祖母和父親面前早已經沒了可信度,這都是你自己做的孽,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陸寧說完擡步離去。
顧若依确定了,事情就是陸寧做的,趙奎是她找來的,她朝陸寧的背影喊道:“求求你,放過詞哥兒,求你了!”
“現在才知道求我嗎?晚了!”陸寧站在門口,嚴肅道:“善惡到頭終有報,十四年了,顧若依,你的報應到了。”
顧若依癱坐在地,哀嚎了一句,暈死過去。
陸寧冷笑一聲,帶着平兒離去。
陸成錦回到書房,将顧若依和張氏所做的種種全部寫了下來,翌日,讓十七帶着人證物證送去了府尹衙門。
随後,他又将事情如實禀明了皇帝,皇帝震怒,讓刑部和府尹聯合審理此案。
幾日後,案子審理完畢,長寧伯府老夫人張氏和顧若依以及趙奎等人統統被下了獄,依法判處死刑,于三日後斬首于菜市場。
陸詩陸詞也被陸成錦送回了顧家。
姐弟倆離開那日,陸寧去送了送他們,看着姐弟二人站在門口戀戀不舍,她笑道:“陸詞,哦不,現在應該叫你趙詞了。”
陸詞聽到這聲趙詞,眸子充血,死死拽緊了拳頭。
陸寧再道:“當初你說你才是陸家說了算的人是嗎?可是現在,你連陸家人都不是了。”
“陸寧,一定是你害我對不對?”陸詞怒恨道。
陸寧無辜攤手,“我可什麽也沒做。”
“就是你,是你害我們!”陸詞就要沖向前,但被下人給抓住了。
陸詩也拉住弟弟,“算了,我們走吧!”
再待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陸詞哪裏甘心?
陸詩道:“回了顧家再想辦法對付她便是。”
陸詞也知道現在不能對她怎麽樣,只是滿懷不甘的離去。
陸寧冷笑一聲,帶着平兒回了府。
陸詩陸詞滿懷希望的回到顧家,以為顧家可以幫他們,誰知顧家根本容得下他們,當日就把他們送去了莊子。
陸寧得知消息時,暗嘆一聲,這對姐弟從侯府少爺小姐的風光富貴日子一朝跌落在地,可見他們以後的日子有多艱難了,不過她一點也不同情他們,享受了兩輩子不屬于他們的富貴風光,也是時候吃苦頭了。
顧若依的事情告一段落,嘉獎陸寧的聖旨也下來了,陸寧救了一城的百姓立下大功,加之皇帝感念她身世悲苦,封了她為安寧縣主。
消息一傳來,城中議論聲此起彼伏。
大家都罵顧若依和張氏這對母女太過黑心,竟然瞞天過海做出種種狠毒之事,陸詩陸詞自然也被連累着一并挨罵。
罵完惡人,他們又開始同情起受害者顧若蘭和陸寧母女來,陸寧又還好一點,至少苦盡甘來了,可憐顧若蘭就那樣被害死了。
平南王一家得知消後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顧若依竟然暗中做了那麽多令人發指的事情,不但陸詩不是陸家的女兒,連陸詞也不是。
平南王妃更是後悔不已,當初不該站在陸詩那邊,現在連累了兒子,她和平南王商量着要讓陸寧嫁給兒子,平南王也答應了。
這日,兩口子帶着禮物,坐着馬車,去了陸家。
只是到了陸家,陸成錦卻以陸寧在鄉野長大,不懂規矩為由拒絕了,平南王倒是沒說什麽,平南王妃卻覺得陸寧不識擡舉,把事情和鄭浩一說,鄭浩惱羞成怒,對陸寧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