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那我不客氣了, ”藍海還挺想念這個味道, 掰開一次性筷子, “先吃了。”
夏小歌的也端來了, “今天藝文去咖啡廳了，還有秦雨......”
藍海一愣，粉條挂在嘴上, 愣過了快速吸進嘴吞下肚，“她也去了, 她們去幹什麽？”
“是你前女友麽......那種表情......”
“不是！我沒有前女友！”雖說難以啓齒, 藍海覺得還是有說清楚的必要, 放下筷子, 嚴肅下來，“你是我第一個女朋友，初戀......”
夏小歌盯着藍海看了一會兒, “我也是......”
“我和秦雨從小就認識，小時候來往比較多，這些年幾乎不來往。”藍海如實交代，“咳, 我還以為那個清秀的學弟是你初戀呢。”
“學弟？徐向西？他，他追過我......一天......”夏小歌覺得連一天都不能算，從她知道徐向西的心思到拒絕前後只有十分鐘，準确說是表白過，沒追過，沒給學弟追的機會。
“啊，是個誤會啊！”藍海眼睛一亮。
夏小歌想到了什麽，問：“你是怎麽誤會的？誰說了什麽引你誤會的話？”
藍海低頭大口塞粉條，含糊的說：“我吃獎品了，不吃坨了。”
夏小歌最後也沒問出藍海誤會的緣由，這男人不說，問就岔開話題，還句句岔的那麽生硬，看那輛車，小心路錐，今晚沒月亮之類的。
善解人意的夏小歌不問了，反正也不重要。
小歌來商場買鞋，遇到了結婚狂小姐白飛。
她開開心心地上前打招呼，可是對方沒認出自己，愣了幾秒才對自己疏離地笑了笑。真令人尴尬。
Advertisement
“真巧呀......你來買東西嗎？”她問。
“不，也算，只是看看。”白飛心不在焉地說。
“哦。那你......找到結婚對象啦？”
“還沒。”
“我們一起逛逛好不好？我想去選一雙鞋子。”小歌認為白飛應該不會拒絕，便主動牽起對方的手，往鞋區溜達過去。
兩個人不深不淺地聊上了天。原來白飛是某個著名內衣設計公司的首席設計師，是一名頗為成功的職業女性。來商場不是為了買東西，而是來散散心。她說看到花花綠綠的各式設計，能使自己短暫地轉移注意力。
小歌說出心裏話，“你好像一直不太開心，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有這種感覺。”
白飛笑了笑，“是嗎？”
“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嗎？或許我能幫你呢。”
“還好。謝謝你。”
“......”好難聊啊，小歌心想，“那我可以問，你為什麽那麽想結婚嗎？”
連她都沒那麽想結婚，沒有立刻嫁人的沖動。
“我奶奶生病了，我希望在她立刻這個世界之前，能放下對我的牽挂吧。”白飛站住，盯着一雙黃白花紋的鞋子不動，“那一雙鞋應該适合你。”
“哦。謝謝。”小歌看了一眼，的确很喜歡，可心思已經全部轉移到白飛的事上來了。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邊試鞋子邊考慮自己認不認識既有愛心又優秀的男性，但好像除了藍海，都不怎麽樣......
她買下了鞋子，與白飛在商場門口分別。
“如果我認識了優秀的男人，一定介紹給你！”
“謝謝。”白飛一抹苦笑。
“我們留個聯絡方式吧。”
“我看，暫時還是不要了，反正，我還會去你家的咖啡廳......”白飛說罷走向自己的休旅車。
公司氣氛很詭異，三名前臺美女白襯衫的扣子扣到最上一顆，往日随性的坐姿交頭接耳笑談的畫面換成新聞聯播主播臉，十分莊重，很像那麽回事兒。
夏小歌進門被氣氛影響，挺了挺腰，和前臺點頭問候，“早......早上好。”
“早上好，今天也請努力工作。”三名前臺同時露出八顆牙微笑。
“......”夏小歌懷着莫名其妙的心情進人事部，經理正在訓話，對着一排整齊如軍隊的員工，“大家，早上好......”
走錯地方了？不對，這是英音文化人事部啊。
經理拉着臉很莊嚴，“小歌，去總裁辦公室，有人找你。”
通往總裁辦公室這一路的參觀，夏小歌深刻感受到公司整體突飛猛進的紀律性。
到底發生了什麽？
吊兒郎當全總帶領的公司怎麽突然不一樣了。
夏小歌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收回不着邊際的聯想，聽見辦公室裏應了一聲，她向內推門，“全總，您找......我......”
全軒轅沒坐在他的專屬總裁大皮椅上，那椅子上坐了一位很複合現在嚴肅氣氛的嚴肅老伯，老伯身着黑色亞麻唐裝，眉毛很濃，眼睛很銳利，非常精神。
全軒轅也不在老伯身旁，老伯身旁站着另一位年齡略小些的大叔，老伯身後是三個一米八的高壯人樁子，就那穿着和站姿不用猜都知道是保镖。
夏小歌害怕了，一時間說不上來話，與看着她的老伯對視着......
某個角落中的全軒轅竄出來把夏小歌往前推，一腳順便把門勾上，“小歌快打招呼，這是藍海的爸爸，我幹爸，藍天集團董事長，你就叫伯伯吧。”
全軒轅換了個站的角度背對藍雨霆，面向夏小歌，給夏小歌使眼色，口型警告，小心小心小心。
夏小歌的眼睛有點忙不過來，要看藍雨霆還要看全軒轅的擠眉弄眼，混亂中她遲遲才開口，“伯......藍伯伯好，我是夏小歌。”
藍雨霆嗯了一聲，打量夏小歌，“孩子，你好，我是藍海的父親，你和我兒子是戀愛關系嗎？”
夏小歌的緊張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先看一眼全軒轅，全軒轅的表情暗示她領會不來，只好憑着自己直覺如實答複藍雨霆，“嗯，是的......”
“呵呵，別緊張，”藍雨霆渾厚兩聲笑，比了一下手，“往前來，別害怕。”
夏小歌往前了一點點，挪腳的同時目光詢問着藍雨霆，這裏可以嗎？這裏？這裏......
全軒轅看不下去，“幹爹，您別把她吓着，藍海好不容易找了個女朋友。”
藍雨霆不愛聽這話，一皺眉，“我哪有那麽吓人，你站直了，早就讓你改改毛腰的毛病，首先對身體不好，任督二脈走不通。第二個你身為公司領導得注意自己形象，随時威儀，得讓員工覺得可靠。”
“是，爹，”全軒轅咚的一聲背靠在牆上，調整姿勢貼牆站直，不情願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我都怕把您老累着，大早上七點來的，視察指導了我每個部門，連我站的直不直都管。”
倘若全軒轅知道藍爹前來視察，他肯定提前準備，把那些懶散風氣收一收，讓員工列隊恭迎太上皇。
藍雨霆和身旁的許叔相視一笑，從許叔手裏接過幾張名片，放在桌上拍了拍，“我不止管你的公司內部，還得管你的外部，這是我幾個朋友的名片，我和他們打過招呼，有大制作的電影投資可以帶上你這小公司，分你一杯羹，各方面資源也會毫不吝啬的給你提供，你有空聯系一下，都是我多年的老朋友。”
全軒轅瞧了瞧那幾張名片，閃瞎眼，其中有兩張是電影巨頭董事長的名片，“幹爹......你真是我親爹呀，我怎麽就沒投胎到你家去呢！”
“我兩個親兒子都管出來了，接下來輪到你，你親爹把你給我了。”藍雨霆發愁的看了看全軒轅，說實話這若不是他戰友的兒子，還是個沒媽孩兒，他是不會管的。
被忽視的夏小歌靜靜的觀察着一切，藍伯伯好像沒有哥哥說的那麽......讨厭，也并非想象中那麽可怕，貌似還挺和善，只是長得太神氣了，能震懾人。
緊張感漸漸消了些。
“姑娘，你平時有些什麽愛好啊，爸媽都是老師是吧？”藍雨霆問。
“以前愛好多，現在偶爾看看書，玩拼圖，爸爸媽媽都是老師。”夏小歌如履薄冰的回答。
“喜歡茶嗎，爬山？”
“嗯......”夏小歌不喜歡但不敢在藍雨霆面前說不。
“好，我就是來看看你，”藍雨霆見手表走到九點整，“九點了，到你們上班時間了，我不能占用這個時間，姑娘晚上我讓許叔來接你，到我家吃個飯。”
夏小歌久久未能從見到藍海父親的惶恐裏回過神，即使藍海父親沒有很可怕沒有咄咄逼人，她也怕，莫名的擔憂。
聽了全軒轅的安撫仍舊憂心忡忡的過了上午。
藍海直接到英音文化人事部，藍海是在許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到人事部找夏小歌并且帶走她的，接到全軒轅電話他匆匆交代了一些事就跑來了。
在大廈一樓藍海才松開夏小歌的手，“我爸跟你說什麽了？他，你......”
看藍海比自己還如坐針氈，夏小歌換個輕松的表情，“沒說什麽，聊的......是家常，讓我晚上到你家去吃飯，你去嗎？”
“當然......”藍海低頭自責，用力跺了一腳，皮鞋在地板上敲出驚動人的聲響，“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不是你說的？那是全哥？”夏小歌以為是藍海說的，藍雨霆對自己的家世很了解，連爸媽工作都知道，知道這麽清楚并且連接兩方的人只有藍海、全軒轅，
還有......蔣藝文和......秦雨。
“我想等藍明回來再告訴他的，現在不是說這些，以後再從長計議，我們先準備一下再去我家。”藍海牽起夏小歌離開。
他們想給藍雨霆選一件禮物，這件禮物由夏小歌送出，初次登門送禮是禮節也為讨老人歡心。
藍海的爸藍海了解，到一處茶莊買了一套很高級的茶具，送茶具給老爺子他未必多喜歡，但一定不厭。茶是藍老爺子鮮有幾樣愛好裏的一樣。
藍海講了許多父親的事，藍雨霆的為人性格等，藍雨霆當過五年兵，對品行紀律有不可動搖的堅定堅持。藍雨霆欣賞具有優秀品德的年輕人，厭惡那些有浮躁、輕佻、随便、渾渾噩噩毛病的年輕人，舉例全軒轅和夏豪。
藍雨霆有一條及格線，過了視為夠格，沒過視為不夠格。藍海覺得父親的及格線是自己人生最難的考試，考了二十多年才過。當然其中含有父望子成龍心理而帶入的更嚴規格。
藍海說了很久講的很全，夏小歌聽後腳跟發軟，今晚的晚餐她不想吃了。
夏小歌問藍海：“藍伯伯喜歡我的機率高嗎，聽你說完我沒信心讓他喜歡我，我該怎麽做......”
藍海和盤托出為了讓小歌了解父親，不想卻令她更緊張了，想着得往回收收自己制造出的恐慌，“我爸不會不喜歡你的，他親自調.教出的兒子都喜歡的人他怎麽會不喜歡呢，別怕，自然點就行，別怕。”
夏小歌頭頂在藍海胸口，仍擔心，“希望藍伯伯別讨厭我......”
藍海将頭埋在夏小歌香香的頭發裏，“真的別緊張，我在呢。”
藍雨霆重禮數, 請人到家吃飯必然會準備周全，餐桌從擺盤到菜品搭配到餐桌中間的裝飾花束都下了心思。不是他本人親自下廚，卻是他親自安排張羅叫傭人做的。
來吃飯的姑娘說不定就是未來兒媳婦，得隆重像樣些，至少得能顯出他們藍家重視人家姑娘。
以夏小歌名義送出的茶具藍雨霆表示喜歡，叫許叔拿儲藏室暫放, 過後他再開壺。所謂開壺指新壺的初次使用, 開壺有講究有步驟的。
在藍家夏小歌緊張, 藍雨霆看她, 藍家傭人也看她，這些都是她緊張的來源。她覺得自己仿佛展覽館裏正展出的史前動物化石，人人都來看兩眼, 看得她發慌。
藍家傭人多，一會兒工夫從她眼前晃過五六個。
也不怪藍家人大驚小怪, 這是藍海第一次往家帶女孩子, 還是女朋友, 極可能就是未來少夫人, 誰不想看幾眼啊。
餐桌上她的筷子很拘謹，活動範圍僅限于飯碗和最近的兩道菜，不過她還是吃全了十二道菜, 因為藍海一直在給她夾菜，都沒顧上自己吃。
藍雨霆無奈笑笑，怎麽都把他當洪水猛獸了呢，“到我家來有那麽緊張嗎？連夾菜都不敢了？”
“嗯, 很緊張，因為是第一次和伯伯吃飯，”夏小歌産生過說自己不緊張的念頭，可還是習慣性的說了實話，“我擔心伸出筷子夾菜菜在半途掉桌上，擔心和伯伯的筷子碰到，擔心的可多了......”
“哈哈，菜掉桌上撞筷子還不都是常事，我還能因為那種事責怪你嗎，”藍雨霆敲了下魚盤的邊緣，“嘗嘗這個，自己夾，讓藍海也好好吃飯。”
“嗯，”夏小歌點點頭，大膽夾了一塊魚肚放在嘴裏，“好吃！”
“好吃就多吃，我平常一個人吃飯，今天咱們三個，我得加一碗飯。”藍雨霆似乎很開心，真的多加了一碗飯。
藍雨霆聊的是些家常話題，晚飯後喝茶繼續聊。
“聽說你家開了個咖啡廳？是你父母開的嗎？”
“不是的，是我哥哥的咖啡廳，我父母幫忙管理一陣子，”夏小歌言行舉止比剛進門時自然許多。
“是這樣啊，”藍雨霆又問：“你家裏還有什麽人，有兄弟姐妹嗎？”
“有，我有一個哥哥。”夏小歌回答。
“那你哥哥是做什麽的？”
“我哥是......”夏小歌話到一半胳膊被藍海碰了碰，她看藍海，藍海不明顯的對她輕搖頭。
“你哥是？”藍雨霆見她有一會兒不說話，再一次問道。
“我哥......是彈鋼琴的青年鋼琴家，叫......”夏小歌又被藍海碰了下，最終她沒說出哥哥的名字，“我哥是鋼琴家。”
藍雨霆滿意的點點頭，“音樂好，尤其是那些古典樂曲，我很喜歡，能陶冶性情，”贊許的表情後又厭惡的蹙了蹙眉，“說起青年鋼琴家我想起一個人，也號稱青年鋼琴家，那人為人極輕佻沒素質，毫無藝術家的風範，還敢自稱鋼琴家，不夠格，不夠格，話說那人叫什麽來着......”
在藍雨霆身邊正給每人添茶的許叔說：“叫夏豪。”
“對，前階段還誣陷我們公司，那個夏豪，夏......”藍雨霆一愣，“你也姓夏，夏豪也姓夏，你哥哥是青年鋼琴家，你們？”
不會這麽巧吧？
夏小歌張口就要認，許叔沒注意到她要說話，無意的快了她一步，“不可能，您想啊，夏豪若是夏小姐的哥哥，那少爺怎麽會和夏小姐交往呢，藍寶石的事兒當時多讓少爺頭疼啊。”
藍雨霆點頭認為有理，若真是兄妹，他老爺子可接受不了。
夏小歌和藍海互看一眼，藍海還在對夏小歌搖頭。
很難忍，夏小歌覺得這種忍耐對不起她哥，“伯伯，您怎麽判斷夏豪沒素質的？”她倒要知道知道藍伯伯憑什麽張口閉口就指責她哥沒素質。
藍雨霆不太想提，想想提一下倒也無妨，便回憶道：“那晚我們會後等着看演出，我想找個安靜地方接電話，躲清靜過程中我在走廊上看見兩個年輕人，啧，公衆場合摟摟抱抱動手動腳，實在不堪入目，若非急于接電話非要當場教訓他們一頓，成何體統。後來那小子登臺，我一看是他，扭頭就走了。”
藍雨霆指的兩個年輕人是一男一女，當時情況确實有點幹柴烈火，夏豪是個跟着感覺走的性情中人，所以......
否則藍雨霆不至于的，在老爺子心裏那種行為就是流氓罪。
今天這事連藍海都是第一次聽說，上回像父親詢問夏豪的事兒，父親只回答了後半段，就是夏豪登臺後所發生的事。當時只知後果，今天才知竟然還有前因。
聽完後夏小歌的心情很一言難盡......
她知道以親哥的德性這事應該是真的，她知道親哥情史還蠻豐富的。
即使婚戀自由，即使社會風氣與時俱進，可大庭廣衆動手腳還是不好的吧......
傳統的藍伯伯厭惡那種行為應該算合情合理吧。
藍海送夏小歌回家的路上，他們倆個都在想今晚的事。
夏小歌問：“你為什麽不讓我說？我哥是夏豪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藍寶石的真相我還沒告訴我爸，我找個機會先澄清那件事，讓他對你哥稍稍有個改觀，再說你們的兄妹關系。”今晚沒出現預想中的不和諧，相反的父親對夏小歌很熱情，藍海很驚喜想保持現有局面，所以不能提夏豪和小歌的兄妹關系。
“你仔細想想我的處境，如果伯伯以後知道我和我哥的關系，他會以為我今晚騙了他。”夏小歌皺眉。
“不會，”藍海淡淡說，“你雖然沒承認但也沒否認。”
“那就是默認啊，”夏小歌有些激動，“我按你說的話對伯伯辯解，他一定會讨厭我。”
“我爸很喜歡你，他今晚對你的熱情是以前對其他人沒有過的，不要擔心。”藍海知道父親那是盼着他感情上早點定下來。
“我是說以後，是伯伯知道我和我哥關系以後，他會怎麽想不承認自己親哥哥的我，這種行為藍伯伯會喜歡嗎？”夏小歌洩氣的說：“算了，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該猶豫，不該受你影響，要是當時直說就好了......”
藍海轉頭看看夏小歌，夏小歌的懊惱全寫在臉上，藍海想不出語言去扭轉那個表情，心裏也不是滋味起來，“對不起，是我考慮的不周全，當時只顧着讓我爸喜歡你了......”
其實藍海今天也緊張，擔憂只多于夏小歌不少于她。
“不用說對不起，不是你的錯，”夏小歌說完見藍海又要道歉似的，她提高音調，“不用對不起！”
夏小歌心裏的感覺不好表達，她清楚這不是誰的錯，她只是......有些煩躁。
見藍伯伯好突然，以後的走向讓她擔心。
夏小歌回到家裏夏豪居然又在家，爸媽回來後夏豪也常回來，也是和丁愛麗的緋聞退燒沒得炒作就沒那麽忙了。
夏小歌被夏豪拽進房間，讓她陪打游戲。
夏小歌擋住電腦，不陪玩兒也不讓她哥玩兒，她有話要問，“哥，你剛出道的時候，就是和藍海他爸見面前那段時間有女朋友嗎？是丁愛麗嗎？”
“有啊，但不是愛麗，我出道以後交過好幾個呢，那段時間是誰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