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除夕一過,轉眼就到初五。
宋應清和南淮意商量了下,兩人沒有立馬回A市,而是回了溪河一趟。
好久沒有去看宋父了。
等學校開學後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宋應清本就打算這個時候回去一趟。
不過一開始他只計劃自己一個人回去。畢竟溪河是鄉下,吃住條件都很不好,他沒打算讓南淮意和自己一起。
南淮意卻不同意一個人回A市,說什麽也要和他一起回去。
最終,宋應清也沒拗過她,只能答應下來。
早上十點兩人坐上回C市的班機,下午兩點到達了地點。
等到回到溪河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沉。
兩人沒打算在老宅住,因此直奔宋家祖墳而去。
宋應清手中抱着一束花。南淮意提着水果,安靜的跟在他的身後。
突然,她出聲問了一句:“一會兒我是喊叔叔好,還是伯父?這兩個稱呼哪個聽起來更尊敬?”
“這有區別嗎?”
宋應清有些好笑的回頭看她一眼,見她面容嚴肅的模樣。
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你也會緊張啊?我還以為你天生沒有這跟弦呢。”
“我是個正常人。”
南淮意擰眉看着他,“當然也會緊張。第一次來見你爸爸,我當然要給他留下好印象,不然他怕是不放心将你交給我。”
“你放心。”
宋應清轉過頭盯向前方,嗓音有些輕:“我爸不會記挂這些。”
“你說什麽?”
南淮意卻沒聽清他說的話。
宋應清笑着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句:“他一定很滿意你。”
兩個人一邊說着話,很快就到了祖墳。
宋應清将手中的花束放到宋父的石碑前,輕輕拂去沾染上的灰塵,“爸,我回來看你了。”
“伯父,你好,我是南淮意,清清的女朋友。”
南淮意也将手中的水果放在了鮮花旁,眉眼帶着柔和的笑意:“很抱歉,第一次來見您。不過您放心,以後清清我會照顧好他。”
宋應清站在一旁看着她語氣輕緩地和宋父承諾。
漆黑的眉眼不自覺松展開來,忍不住将手掌塞到她手中,與她十指緊扣。
南淮意察覺到後,聲音頓了下,扭頭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沒事。”宋應清勾起唇角笑了笑,“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連我們的未來都計劃好了。萬一以後有什麽變化,那你這些計劃豈不是白費了。”
“沒有萬一。”南淮意聽到他這說後,卻忍不住蹙起了眉,“我早告訴過你。談戀愛我是以結婚為目的.的。我沒時間陪人玩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你最好也別有這樣的想法。”
宋應清突然感覺指尖一涼,似乎有什麽東西圈在了上面。
他立馬低頭看去,看到無名指上多出來的銀色戒指時,瞬間怔住。
“你——”
南淮意托着他的手,拇指在銀戒上按壓了幾下,表情認真:“當着你父親的面,以後你這個人就被我圈牢了。除非你親自将這枚戒指摘下來,否則我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
“宋應清。”她黑眸平靜的凝視着他,“等一畢業後我們就去登記結婚吧。我最多只能等到那個時候。”
“我……”
宋應清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知道你一直很不安,也知道你的那些自卑想法。但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從來都不需要這樣,我喜歡你,很喜歡,是那種長長久久的喜歡。”
“所以——”她聲音頓了下,“你不需要讨好我。”
這段時間宋應清的改變她一直看在眼裏。不管是擁抱,親吻,或者更親密的行為,他從來不會拒絕。哪怕不舒服也會忍着,直到她滿意為止。
她不需要他這樣卑微的模樣。
“我,我沒有讨好…”宋應清嗓音中染上抹急切,努力向她解釋,“我喜歡和你親近。喜歡你抱着我,喜歡你用力的親我,喜歡你的一切。你如果只是因為我這樣的改變想給我安全感,其實不用這樣做。”
戴在他無名指上的銀戒很美,但如果只是因為這樣的理由,他寧願她收回去。
“我不是想要去逼迫你…”
“這枚戒指在我們交往的第一天我便讓人準備好了。”
南淮意突然開口,黑眸凝着他,“所以,我的意思你懂了嗎?我說過,談戀愛我是以結婚為前提的。”
“你,你早就準備好了?”
宋應清似是不敢相信,俊臉漸漸染上一層薄紅。
她的意思是說,她其實早就想将戒指送給他?
“嗯。”
南淮意微微颔首,“現在還覺得我是因為其他原因送給你戒指嗎?”
“你…這是向我求婚?”
宋應清呼吸亂了一瞬,心髒不自覺加快跳動。
“不然呢?”
南淮意挑了下眉,“在你爸面前求婚,顯得更正式些。”
當着他父親的面,應該沒有比這更真誠的了。
“所以,現在這枚戒指你還想摘嗎?”
宋應清:“……”
他手上用力掐了把自己,想要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過了一秒後卻沒有痛感傳來,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看來…
“嘶——”
南淮意突然悶哼了一聲,目光幽幽地看向他,“你掐我幹什麽?就算驗證真假,也該掐你自己吧。”
宋應清:“……”
他忘了手還放在她手中。
“很疼。”她直接告訴宋應清感受,“所以,現在相信了吧。戒指還摘嗎?”
宋應清怔怔地看着她,立馬将手掌上的戒指捂在胸口,搖了搖頭。
啞聲回道:“這個戒指是我的。”
見此,南淮意輕笑一聲,語氣溫柔的強調道:“嗯,是你的。”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只有雙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
宋應清唇角的笑意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有下去過。
南淮意同樣眉眼放松,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這不是清清嗎?”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來。
宋應清和南淮意轉過了身,說話的人正是住在宋家老宅隔壁的老伯。
“清清你總算回來了。你媽帶着一個男人搬回來這事兒你知道不知道?”
“張叔,您說什麽?”
宋應清瞬間變了臉色,握着南淮意的手松了下來,皺眉看着他:“您說的都是真的?”
“是啊。”
張叔應道:“就是過年那天回來的。她沒告訴你嗎?”
宋應清抿着唇瓣沒有說話,似乎在極力壓抑着什麽。
見張叔欲言又止的模樣,他說了一聲:“謝謝您張叔,這事兒我知道了。”
“清清啊,你別怪叔多嘴。她畢竟是你媽,有些事過去就過去吧。”
宋應清卻沒應聲,只朝他說道:“張叔,我們還有事,就先不和您聊了。”
話落,拉起南淮意轉身快步離開。
南淮意看着他面上的冷凝,一直保持着沉默。
她對宋應清的母親了解不多。平日裏也只聽他偶爾說起宋父,宋母的事他卻從未提起。
南淮意本以為宋母是因為離世的早,他記憶淺。
如今看來,明顯這中間是有什麽事發生過。
“南淮意,我們可能需要晚點才能回酒店。我現在有些急事需要辦。”
宋應清突然停下腳步,朝她說了一句。
“好。需要我幫忙嗎?”
他搖了搖頭,“我自己可以處理。”
說完之後,直接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喂,你好,我要報警。有歹徒私闖住宅。地點是溪河鎮最東側左邊第二戶人家。”
他挂斷電話,便徑直朝宋家老宅方向走去。
宋家老宅
宋母推開靠在她身上的男人,起身下了床。
點了一根煙走出了房門。
突然,院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來。
“誰啊?”
她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将煙随手一扔。穿着拖鞋走去開門。
剛打開鐵門,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照到了她眼上。
“別動!警察!”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反手扣背按在了地上。
“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沒犯法!就是欠了點錢沒還。下個月我一定還上!”
宋母大聲的叫喊,以為是追債的人報警找到了這裏。
“有人報警說你私闖住宅!說,你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不是,這是我家啊!”
宋母有些發懵,随即叫嚷起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姓宋,這就是我家!沒私闖!”
“沒有搞錯。”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從門口處傳了過來,宋應清緩緩的走了進來,目光冷漠地俯視着她,“這裏是宋宅,可不是你家。你是忘了自己只是入贅到宋家?你哪來的家?”
“宋應清!”
宋母擡頭看着眼前出現的人,瞪圓了眼睛,随即大怒:“是你?是你這個不孝子!你竟然報警來抓你老娘!你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
“閉嘴!”
南淮意這時走到宋應清身邊,看着面目猙獰的女人擰了下眉。
宋應清看到她時,身體微僵了僵,薄唇不自覺輕抿了起來。
他不想讓她看到他擁有這麽不堪的一個母親。
“你又是哪來的東西?老娘教訓兒子關你什麽事!”
宋母啐了一聲。
“老實點!”扣押她的警察立馬呵斥了一句。
見此,她又開始嚎叫起來,“我是他親媽,你們不能抓我。這就是我的房子!”
“夠了。”
壓制她的警察皺起了眉,“你和宋旗在法律上處于離異關系。這處土地所有權和房屋歸屬都由宋旗轉給了他兒子宋應清。從法律角度,你這确實屬于違法行為。”
“可我是他親媽!你們不能不講理!哪有親媽住兒子的房子還屬于違法的。”
“但宋應清先生并沒有同意。”
警察只依法辦事,“現在,請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說着,她拽着人朝外邊走去。
“我不走!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
“宋應清!你快讓她們放開我!”
警察很快帶着宋母離開。
宋應清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你如果想讓她在裏面待幾年我讓人安排。你母親這些年在外邊背了不少官司。”
南淮意看着他說了一句,語氣沉穩有力。
“還有屋裏那個男人,手上同樣不幹淨。”
她将這些加急查出來的東西全都告訴了他。
“謝謝…”
宋應清擡頭看向她,目光中的情緒複雜地令人難以辯駁。
随即輕垂眼睫,薄唇上下翕動了下,“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好好在裏面反省反省。”
宋應清應該是恨宋母的。
如果不是她,他這些年不會過的這麽辛苦又狼狽。
他都不知道她哪來的臉可以這麽的理直氣壯。
年幼時的那些溫情早就像一場夢随風飄散。
“我們先回去吧。”
南淮意牽起他的手,“裏面這個男人我會讓人來處理。”
兩人回了酒店。
洗漱過後,宋應清安靜地躺在床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南淮意掀開被子帶着一身熱氣摟住他的腰,在他耳邊低語道:“什麽都不要想,睡吧。有我在。”
宋應清突然轉過身埋在她懷中,緊緊的摟住她的腰。
嗓音聽來低低的,有些沉悶:“我其實不想做的這麽絕的。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
畢竟宋母再怎麽說也是他親生母親。
但他了解宋母的為人,如果不在一開始就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以後她會更加的得寸進尺。宋應清不想被她纏上,不想再背上這樣一個母親,他怕糾纏久了,南淮意總有一天厭煩,覺得他也不過一灘爛泥罷了。
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不會。”南淮意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撫:“她讓你受了這麽多的苦,你這麽做很正常。如果是我,做的會更絕。”
“所以…”她聲音頓了下,“比起我,你這根本不算是冷血。最多算是自我防衛。”
“真的?”
“嗯。”南淮意認真的應道:“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這樣的話起了作用,宋應清沒有再開口。
只是又緊了緊環在她身上的手掌,緩緩地睡了過去。
南淮意一直用手輕拍着他的後背,動作小心又輕柔,直到深夜才漸漸停了下來。
早上醒來,宋應清睜開眼睛就開始尋找南淮意。
看到她安靜地躺在他身邊,閉着眼睛呼吸綿長。心髒又重歸實地。
他伸出手想要去觸摸她的臉。
擡手間卻瞥到了無名指上的銀色戒指,一圈細密的鑽鑲嵌在中間,在日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他瞬間頓住,随即伸出另一只手觸摸了下戒指。
動作小心而又珍重。
唇角也情不自禁地蕩起淺淺的弧度來。
“喜歡?”
南淮意睜開眼睛就看到這一幕,眼底藏着笑意。
宋應清見她醒來,很大方地看着她承認:“嗯,喜歡。我要戴一輩子。”
“那你豈不是要給我省很多的錢。”
南淮意低低笑起,玩笑了一聲:“求婚戒指要戴一輩子。以後訂婚戒指,結婚戒指都不要了?”
“這一枚就足夠了。”
宋應清卻很認真的回答。
“怎麽這麽傻?”
南淮意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臉頰,“別人都是越多越覺得被珍視,你怎麽這麽容易滿足。”
他還讓她怎麽表現。
“但我喜歡唯一。這樣的意義更與衆不同。”
就如同,他們是彼此的唯一。南淮意對他的好是唯一。對他的親近也是唯一。
唯一這個詞很美好,因為它代表着獨一無二。
“那看來我以後要難辦了。”
南淮意卻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再送你禮物還要考慮它是不是絕版的。”
兩人躺在床上度過了這個美好的早晨。
直到九點,才起身下床。
宋母的事情一時半刻也解決不了,他們還需要在這裏多待段時間。
南淮意倒是挺放松,将它當作二人的小蜜月。
将C市好玩的地方玩了個遍。
直到一個星期後,事情徹底解決之後,兩人才啓程回A市。
一回到A市,南淮意便帶着宋應清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兩人住的地方。
宋應清還沒有開口說話,便被南淮意拽進了卧室。
“現在還是白天,你就不能等等?”
他俊臉染上薄紅,整個人摔在了柔軟的床上。
“已經比預期晚了一個星期,我等不了。”
南淮意伸手将身上的外套扔到了地上,直接壓在了他身上。
她紅唇來到他的耳邊,灼熱的氣息不斷噴灑在他耳廓,讓宋應清身體情不自禁地輕顫了下。
“你答應我的,回來我們就…”
宋應清按住她的肩膀,臉上的紅暈漫延至脖頸。
想要張口說什麽,溢出來的卻只有一聲比一聲更重的喘.息。
“我…唔——”
南淮意直接封住他的薄唇。
就在房間內的氣氛越來越暧昧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宋應清立馬伸手推了推她,趁着分離的空隙連忙說道:“有,有人。”
“你聽錯了。”
南淮意手掌摟着他的腰,紅唇依舊專注地吻着,沿着他修長的脖頸,咬上他的喉結。
“啊…”
宋應清刺激地悶哼了一聲,聽着門外越來急促的鈴聲,再次催促:“真,真的有人!”
“啧!我去看看。”
南淮意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
她迅速下了床。撈起地上的外套,快步走了出去。
打開門後,葉槿榆眉眼含笑的嗨了一聲,看到南淮意後抱怨了幾句:“阿南,你怎麽這麽久才開門?回來了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走,去南風玩兒去!”
“滾蛋。”
南淮意看到她後臉色卻徹底黑沉了下來。
擡手就想将門重新甩上!
被葉槿榆眼疾手快的攔住,塞了一只腳進去擋住了她的動作。
“幹嘛啊,火氣這麽大?總不能和小師傅吵架了吧?”
提起宋應清,她突然哎了一聲,問道:“對了,小師傅人呢?去哪了?”
話音剛落,宋應清正好從卧室內走了出來。
身上的衣服已經重新整理好,除了臉上還殘留着幾分淡淡的薄紅,倒是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他面容鎮定地朝葉槿榆打了聲招呼:“葉學姐,你來了。”
葉槿榆卻突然琢磨出幾分異樣來。
目光在宋應清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随即又落到臉色難看的南淮意身上,挑了下眉:“你們……”
語氣中帶着意味深長。
“不是!”
宋應清連忙大聲否認,見葉槿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玩味,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反應太大了。
南淮意倒是很平靜,對上葉槿榆的視線面不改色,語氣有些不悅:“既然知道就趕緊消失,我們很忙,沒時間陪你玩。”
宋應清:“……”
葉槿榆立馬呵笑一聲:“行行行,我來的不是時候。我這就給二位騰地方。”
出去之後,她突然又探進頭朝兩人問了一句:“用不用給你們倆準備點小氣球?”
得到南淮意一聲滾後,這才砰一聲關上門徹底離開。
“繼續?”
南淮意收回視線,又重新落到了宋應清身上。
宋應清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轉身進了卧室。
見此,她挑了下眉,以為他這是同意,走過去推門的時候才發現裏面上鎖了。
南淮意:“……”
“宋應清,開門。”
她擡手拍了拍。
屋內卻沒有傳來任何的回應。
“宋應清?”
卧室內,宋應清将自己整個人摔在床上,裹着被子團成了一團。
他将頭緊緊埋在松軟的被子裏,用力在床上捶了兩下。恨不得原地消失。
太羞恥了!
一直到晚上吃飯,宋應清才從卧室內走出來。
他剛打開門,擡眸便對上南淮意幽幽地目光,手撐着沙發,探出半個腦袋看着他。
宋應清:“……”
她在幹嘛?
宋應清目光停了一瞬,随即淡淡收回。
擡步朝廚房走去。
“站住。”
南淮意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走到他面前站定,眯起了眼睛:“你沒有話要說?”
“說什麽?”
宋應清淡定應道,表情看起來很自然。
“比如某人言而無信這件事。”
她語氣幽怨地說道。
“這不怪我。”宋應清看着她彎了彎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容,“你要怪就去怪葉學姐,誰讓她來的不是時候呢。”
話落,他随即說道:“起開,我要去做飯。”
直接越過她繼續朝前面走去。
還沒進入廚房門口,就被南淮意從身後一把抱住了腰。死死的掐着。
“別耍無賴。”
宋應清去掰她的胳膊。
南淮意卻頭抵着他的肩膀,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地:“我不管,今晚你別想再逃。不答應我就不松手。”
慵慵懶懶地嗓音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
紅唇突然貼在他脖頸上細吻了起來,一點一點的侵占,酥麻中又帶着灼熱。
宋應清哪裏受得了這些,忍不住敏感地輕顫了下。
聲音都開始發抖:“別……”
南淮意卻像是聽不到他的掙紮,手掌摸進他的衣擺,肆無忌憚地挑逗。
“啊——”
某一時刻,宋應清忍不住劇烈抖動了下,瞳孔跟着不自覺緊縮。
“松……”
話沒說完,就被口中粗重的呼吸取代。
南淮意故意貼在他耳邊,啞着嗓子讓他選擇,“晚上,還是現在?”
“晚,晚上!”
宋應清連忙說道。
南淮意這才停下動作,面上神情自然而又平靜。
倒是宋應清忍不住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眼尾帶着豔麗的紅暈,黑發更是濕透着貼在臉頰上,狼狽中又不失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