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二個難關
好不容易解決完張麗的事情,陳龍自此也得罪了範美麗,連着一個多月範美麗都沒有搭理他。不過,陳龍也從張麗那裏得知了最近張媛的消息,她去了遠離漢京的一個小縣城繼續上學,準備複讀一年,明年繼續追尋夢想。
在這一個月裏高考如期而至,陳龍在高考的兩天裏難受了整整兩天,可過了兩天之後,他不再後悔,也不再抱怨。人生就是如此,如果重新來過,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沖上去。他不容許女人受到壞男人的欺負,也許這個女友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女人始終是弱者,弱者需要強者的包容和照料。是的,盡管家庭出身卑微,自己學習成績也一般,可他竟然始終認為自己是一個強者,從來沒有把自己擺到弱者的位置上。
這是陳龍一直到現在吃虧的地方,也是他一直為之奮鬥的地方。自尊自愛自強,他愛自己,愛自己的爸爸媽媽,愛自己愛的人。
有了錢為富不仁,他不認為那是強大,他認定那是欺男霸女,是為非作歹。真正有錢心好的人是拿錢為了大家做好事,為了社會做善事,讓其他人也變得好起來!像劉千浪,還有這一次欺負張麗的趙茜行都是有了錢就搞事的王八蛋!
知道自己拿不住這些人,自己還很窮,還沒有社會地位,他就有一種緊迫感。處在社會的底層,還想要臉要自尊,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變得越來越強!現在能讓他變強的只有這麽一條路,先成為一個好的按摩師!
韓有火三周前看着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十八樓走廊,十分欣賞的看了看陳龍,“臭小子,聽說你又搞事了?教官為了你和小混混打了起來,被開除了軍籍!那個叫趙遷行的纨绔子弟,你要和他搶女友?”
陳龍在張麗出事的第二天就再也沒有找到教官,也不知道他出了什麽事情。也沒有人給他解答這個事情。總之,他沒有事情,張麗沒有事情。可他才知道為了擺平這件事,自己才剛上了一節課的教官竟然被開除了軍籍!
開除了軍籍就相當于被開除了學籍一樣,甚至更加的殘酷!
開除了學籍,還可以用社會人員的身份參加高考。可開除了軍籍,想要再回軍隊,那就勢比登天了!
想到這裏,陳龍感到了深深的內疚!張媛燒了一把火,燒掉了自己的學籍。張媛的妹子燒了一把火,差點兒讓自己引火燒身,結果教官接了過去,慘兮兮的燒掉了軍籍!紅顏禍水啊!
“我,我對不起教官!學長,我求你了,我想要學你的按摩技術。我要變強!我不願再受人欺負和擺布了!”陳龍單膝給韓有火跪了下來。
是的,陳龍很賤。可這一跪不是他随随便便的,可是他渴求改變命運行的拜師之禮!
韓有火也很受感動,都是貧賤出身,他從陳龍這一跪感受到了一個男人的擔當,可他沒有過多的激動,他見到的人情冷暖世态炎涼太多了,淡淡的說道:“起來吧!男人能随随便便的下跪嗎?想要拜師,想學到真東西,不過我這一關是不行的!第一關我算你過了。第二關、第三關你還沒有過!”
“那第二關是?”陳龍知道韓有火不會随随便便交給他真東西。第一關收拾物品,是要他熟悉按摩器具和物性,鍛煉他的耐心。那第二關要考驗他什麽呢?他站了起來,用炙熱的目光看向韓有火。
“呵呵!肯定不會讓你好受的!你白天學習文化,晚上十點鐘之後到宿舍樓的樓頂來找我!”韓有火甩下這句話,風風火火的就走了,一邊走,一邊眉開眼笑的接電話,“寶貝兒!別着急!房間已經開好了哇!好呀,好呀!這一次我一定要一包,從白天到晚上!嘿嘿!我來了!洗白白等我!”
陳龍聽得快要吐了。不由得對自己大晚上的要經受什麽樣的非人考驗,頗為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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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我知道你們從五湖四海因為各種各樣難以言表的原因,都是被迫來到了我們楊帆按摩職業技術學院。我們楊帆技院可以說是漢京城裏最接地氣的一家技院了……”陳龍聽着技院歷史老師眉飛色舞的講起了歷史課。這個老學究大概六十多歲的年紀,衣着很是寒酸,戴着一副不知道什麽年代的老花鏡,連雙皮鞋都沒,腳上随意的套着一雙老漢京布鞋。
陳龍還不得不聽,這楊帆技院按摩史還是一門必修課,要是考不及格重修還算是小事,畢不了業那可是大事。作為技院是講究傳承的,數典忘祖在哪朝哪代那都是遭人唾棄的。
別說這個技院雖小,師門傳承那是相當了得!這個技院的創始人吳傑超在一百多年前創建這所學院,從當時一個四合院發展到擁有上百畝地面的大技院,那可不是說着玩的。
“所以,大家一定要牢記我們技院的宗旨,那就是‘功到自然成,天地皆可按’!懂了嗎?想當年若不是祖師爺吳傑超創出了以情入道的技法,我們技院豈能一輩輩發揚光大?我吳起龍愧對先祖啊,沒有把技院開成漢京第一名校!”陳龍這才知道感情這個歷史老師還是技院創始人的後輩子孫呢!
“那個叫陳龍的,你站起來!我聽韓有火說起過你了!說你有學習我按摩技藝的大志向!你可真的想好了嗎?”吳起龍不知為何突然點了陳龍的名字,還非常嚴肅的問他。
點了點頭,陳龍認真的說:“吳教授,我想好了!我是真的想學到真正的按摩技藝!”
“想要學好這門技藝要歷經千辛萬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你可要做好準備!好了,這節課結束了!下課!”吳起龍重重的看了陳龍一眼,好像是不太相信他的樣子。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十點多,夜黑風高的,十八層高樓的樓頂渾然不像是夏天的夜晚,冷得好像深秋。陳龍打着哆嗦等了有一個多小時,直到十一點多,韓有火打着酒嗝,腳上趔趄着才來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