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在下佐子

第11章 失望眼神

失望眼神

接下來的幾天也不出佐子的預料，都是磨合型的小任務。

不算困難，也不算無聊。

每天光是看着鳴人在哪裏犯蠢就足以成為佐子很長一段時間的笑料。

只不過……

少女的眼眸低垂，她看着腳下的地面，視線的餘光不着痕跡的打量着不遠處的一棵樹木。

今天…監視的人又來了呢。

她的見聞色霸氣一直都能夠感覺到這些人的氣息，哪怕很微弱。

“卡卡西，那邊的人是在監視我還是在監視鳴人？”毫不猶豫的，佐子站到了卡卡西的旁邊對人動了動手指。聽到佐子的話，卡卡西愣了一下，也看了過去，仔細的感覺了一下。

察覺到卡卡西那突然變得很難看的臉色，佐子的嘴角也不可避免的微微上揚。

雖然她不怎麽在意這一點，這麽多年也早就習慣了，不過，能給對方找點事她也是不介意的。

更別說…卡卡西這個人不壞，也很認真的在照顧着他們，作為老師，對方無疑是合格的。

沒過多久，在佐子的感覺之下，卡卡西就将對方給趕走了。

雙方似乎還有短暫的争執，不過距離有點遠，她并沒有聽到對方究竟在說些什麽。

那監視的人離開，卡卡西也很快的回到了佐子的身邊，他的臉雖然大半都在面罩之下，不過佐子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不爽。

他在生氣。

只是不知道是在為什麽而生氣，佐子的眼中閃動過一瞬間的喜悅，不管如何，對方願意維護他們也是好的。

“這件事…很久了嗎？”遲疑了一會，卡卡西問到。

“從滅族的那天晚上開始，監視就基本沒有斷過，不過…鳴人那邊的就不知道了，偶爾也會遇到。”

遇到什麽？

好巧耶，你也是來監視的啊，那一起啊。

呵……

佐子頭兩次發現這樣的情況還沒有太在意，不過等第三次之後就反應過來了。

她也不再和最開始見到鳴人那樣的，對人多又照顧。

宇智波家和…九尾是不能有着過深友誼的。想到這裏，佐子又撇了撇嘴，那個村民把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當作了災厄的象征，簡直…是智障啊。

別的不說，求求你們在罵人之前增加一點常識好不好？！

九尾妖狐，尾獸中最強大的存在，曾經被創村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所抓，而且初代夫人還是第一代人柱力。

這九尾妖狐的存在價值和歷史都是緊跟着木葉發展軌跡的，特別這些基本知識，佐子只跑了幾次圖書館就把這些東西看完了好嗎。

你們這些土生土長的木葉居民，在吹初代彩虹屁的時候，難道忘記了他的功績裏有這麽一點嗎？！

聽到佐子說這種監視居然是從那麽久以前就開始了的，卡卡西的拳頭握的很緊，他的聲音裏也多出了一點怒火。

“你們做完了任務就自己回去吧，老師有事先走了。”

根本不用去看卡卡西離開的方向，佐子也清楚，對方是要去找三代目處理這件事。

不過這樣也好。

佐子的視線看向那邊和少女正鬧的很歡的鳴人。

小子，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把這件事擺到明面上，三代哪怕工作很忙，也會注意多分一點精神出來看你的情況。

而且，我也該……

這些年裏，佐子不單是在熟悉這邊的情況，更多的還有聯系适合她的忍術。

家中的書櫃裏藏書有不少，佐子在海軍裏生活了那麽久的經驗也讓她能夠很輕松的理解其中的意思。

在木葉繼續待下去的意義并沒有那麽大了。

夜晚。

彎鈎的月亮在夜空中無比的耀眼，佐子一個人安靜的走在街道上，身影如同鬼魅，一個晃眼就會感覺那纖瘦的少女不見了。

原本準備睡覺的三代目猛的看向窗戶，他的心跳動動很快。

直到對方站到了他的旁邊，他才注意到對方的到來。這樣的實力…

“佐子……”

三代的目光裏，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些探究。

木葉培養出了無數的天才，可天才也是有限度的。

白天，卡卡西告訴他，佐子發現了‘根’的人始終在監視着他們，晚上，他又發現了佐子那除了出色的感知力之外更多的東西。

那不僅僅是對方隐藏力強，更多的還有……

她的實力，和自己不會差上太遠。

一個…十二歲的影級？

這怎麽可能！

“三代爺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的約定。”

少女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不過那清冷的嗓音還是讓三代想起了正事。

就在三代還在思索的時候，佐子又開口，“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所好奇的事情。”

“……诶，好。”佐子的實力已經遠超他的想象，既然她想要知道，那三代目也不打算瞞着對方。

更何況，在這件事情上，他也确實愧對佐子。

想到這裏，三代就毫無保留的，将當初宇智波家謀劃造反，而宇智波鼬夾在中間，最後做出了屠殺全族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講了。

“那，為什麽，偏偏留下了我？”想了想，佐子又問，“是為了我的眼睛嗎？”

“佐子，你不要誤會！鼬當初是寧可殺了一族的人也要保住你的性命的！”要說別的，三代還真的不敢打保票，可他清楚當年，那個少年是多麽認真的在請求他，讓木葉照顧好他這個唯一的妹妹。

聽到對方這麽說，佐子的臉色也沒有什麽多的變化。

她又開口，“殺了一族的人就為了保下我？三代大人，你扪心自問，如果你不是火影，你會殺了你全族的人嗎？”

“說到底，他也只是自我滿足罷了，他根本沒有問我需要些什麽。”

造反，是既定的事實。那麽殺掉那些人就夠了。

那些沒有參與其中的平民，以及那些稚童何其無辜？！

清剿族內之人，只要有鐵血的手段和政策，不愁壓制不住他們。

可鼬卻選擇一棒子打死，殺掉了所有人已絕後患。

還真是——偉大啊……

對于佐子的話三代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也不知該怎麽回答。

說一句不那麽好聽的話，三代自己對鼬的這個舉動也有兩分的心寒和恐懼。可他是三代，要對木葉的全體居民負責，所以對于這個決定他并沒有那麽堅決的否認。

對上少女那平靜的雙眼，三代那原本準備說出口的勸說也重新咽了回去。

“……你，恨木葉嗎？”

對上老者那複雜的表情，佐子緩慢的搖了搖頭，“我們家說到底也只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父親選擇了自殺，就是要承擔起自己做出這個決定時的責任。”

老者還來不及松一口氣，就聽到佐子繼續說，“同樣的，我也很難真的把木葉當成家，你們也對我不會報以全部的信任。”

三代下意識就想要否認，當初，鼬最後的請求就是要他幫忙照顧好佐子啊。

“三代大人不要着急否認，你想想，我現在的實力擺在這裏，您又如何敢把我放在鳴人的身邊呢？”

現在的三代可能是沒有想到這茬，可要對方冷靜下來，抛除了那些不必要的憐憫之心之後又會如何呢？

佐子再清楚不過。

嘴巴反複的張了好幾次，三代目也沒有說出他不在意這句話。

“那麽，你打算如何？”

“三代，可能你的想法是讓我們呆在一起，慢慢培養。如果沒有出現族人眼睛被挖的事情的話，可能我真的會願意在木葉多呆一陣子，可是啊…有人在暗中不斷的窺伺，您覺得，您可以保我周全又不讓我們真的對立嗎？”

見佐子說起了這個，三代的臉色又變得難看了些，過了半晌他才嘆了口氣。老者緩慢的在房間裏踱步，“你跟我來吧。”

三代帶着佐子到了一個房間裏，他打開櫃子，裏面裝着滿滿的玻璃容器，無數的玻璃容器裏也都裝着奇怪的綠色液體，而在液體之中，一雙雙寫輪眼無比的刺眼。

佐子的臉色微變，就聽到三代繼續說着，“有關你族人的眼睛，這件事我确實要向你道歉，不過放心，你族人的雙眼我都幫你要回來了。”

“三代目…我能看看嗎？”佐子的視線緊緊的盯着那漂浮在其中的眼球，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一點的變化，無悲無喜，冷靜的像是一個外人。

聽到少女開口，三代立馬讓開了位置。

拿起其中的一個容器仔細端詳，佐子又盯着三代看了許久，直到三代的臉上都出現了疑惑的神色，佐子才一字一頓的說着，“這些，都是假的。”

三代的仁義之心在有些時候，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他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人，卻也缺少了破釜沉舟的魄力。

對上老者那吃驚的神情，佐子搖了搖頭，或許，像是書本上記載的初代和二代的配合才是最合适的。

三代太容易心軟，也太容易相信自己曾經的朋友。

殊不知，對方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甚至時刻準備着将他拉下來。

世上最可怕的，本來就不是你的敵人，而是來自于背後…信任之人捅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