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正版在晉江
第15章 正版在晉江
紀歡做什麽都是對的
這一周紀歡工作依然忙碌, 拍不完的夏裝和素材,因為賬號的起色不錯,紀歡也不想錯過這次的機會, 幾乎是連軸轉, 最誇張的一天, 紀歡從早上八點拍到了晚上十點,一連拍了快八十套衣服,帶妝一天外景, 又熱又累。
菜菜還給她扇扇子, 寬慰說忙完這陣夏裝好好休息幾天, 然而往往是夏裝還沒結束就開始準備秋冬的……
只是她能在空閑裏給趙世寧發幾條消息了, 以往都是趙世寧單方面在發, 她空了回複,這回也能偶爾給趙世寧分享點圖片視頻。
直至周六, 紀歡上午還是拍了幾組外景才收拾了趕去機場,她也不慌不忙,就拎了一個手袋過去, 趙世寧發她了定位地址,說下了飛機江煜接她。
紀歡平日裏出行都是高鐵二等座, 飛機經濟艙, 頭幾年上學想省錢, 還坐過幾次普通火車, 她睡眠很薄, 往往每次趕路總是不能太好的休息, 先是提早的趕路, 機場和車站總是很多人, 趕上高峰期連座位都沒有, 落了座還有人打電話、小孩哭鬧……然而這都是普通人出行無法避免的,所以她也只能接受,有一回趕時間拍攝,起了個大早還碰上小孩子哭鬧一路,到地方的時候她臉色都憔悴了。
紀歡就不怎麽喜歡出遠門。
她趕到機場的時候,趙世寧讓她走vip通道,這是紀歡第一次體驗到,原來花錢是真的能體驗到不同的服務。
從登機前就有機場工作人員帶她去vip lounge休息,提供了餐食和飲品,環境安靜舒适,紀歡從早上七點拍到下午兩點,在房間眯了一會,有乘務幫她拎着包登機,兩個小時的飛行,紀歡莫名做了個很平淡的夢。
她夢見了雪山上的帳篷,夢見了臻臻說給她帶了禮物,還夢見了媽媽在老房子的廚房裏忙碌的背影。
紀歡睜開眼,飛機在萬米高空,薄霧的雲籠着山脈,身上蓋着薄毯。
紀歡盯着那座被雲霧籠罩的山出神,她努力地回想臻臻的臉,卻發現她的臉變的好模糊。
江煜早就提前等在機場了,說燕京最近幾天下了點雨有點降溫,趙世寧特意讓他給紀歡帶了幾件外套。
紀歡搖搖頭說不冷,江煜沒勸她,說近期燕京天氣都不太好。
開車到了地方,果然是比想象裏冷一點,剛下過一場雨,空氣潮濕的,江煜給趙世寧打了個電話,但他還沒開完會,就讓江煜先帶紀歡去休息,紀歡也沒異議,全當成自己放假來了,周二來給魏安然拍新品,所以夏芒幫她周一空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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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寧在這有個套房,比雲絞面積小了不少,紀歡也分不清哪兒是主卧,随便招了個房間拉上了窗簾,大約是因為在機場睡了一路,她的疲憊仿佛被喚醒了,又或者是心裏潛意識地——她很久沒有夢到臻臻了,總想着再睡一會能不能夢到她。
可是并沒有。
紀歡再睜眼的時候,房間裏的三面八角落地窗窗簾都拉上了,只有牆上花朵造型的壁燈亮着,趙世寧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抱着電腦忙。
紀歡撐着胳膊坐起來,也不知道天色如何,張嘴問他幾點了,嗓子卻幹澀沙啞。
趙世寧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檸檬水,“十點半,你做的什麽夢,出了一頭汗,睡着也不知道蓋個被子。”
紀歡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蓋着薄毛毯,她遲鈍地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七點,飯都涼了,這個點兒你想出去吃還是在酒店吃?”趙世寧接過她手裏的杯子,瞧她臉色有點蒼白,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額頭,溫度倒正好,他皺了皺眉頭,“你這一周都沒休息好?”
“還好吧……”這行,忙了就累,不忙就沒錢。
也寧願忙點。
趙世寧遞給她外套,說這度假酒店才開的,也沒什麽好吃的東西,帶她出門轉轉,看看想吃點什麽。
紀歡腦子裏有點混沌,好像驟然被打亂的生物鐘讓她分不清時間,又好像這是她時隔多年第一次夢到臻臻而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趙世寧這次特意把車子開得很慢,尤其是回到燕京市區的時候,他刻意等着紀歡開口。
然而紀歡今天安靜的過分,她看着窗外一言不發,直到路過一個巷口的時候。
她看到兩個高中模樣的女孩背着書包并肩走,不知道是下了課還是偷偷出去玩,紀歡想起高中的時候,她和臻臻初識——
要在別人眼中,這種“相識”應該是不愉快的,因為臻臻是媽媽男友的女兒,算得上是繼妹。
然而紀歡卻很快和這個單純的女孩打好了關系,紀歡漂亮的過分,在哪兒都吸引人的視線,臻臻總是一頭齊耳的短發,眼睛裏也總是膽小和害怕,紀歡比她大幾個月,主動承擔起了姐姐的責任。
“轉一圈了,再往前可錯過去了。”趙世寧在紅燈口敲敲方向盤提醒她,“神游一天了,你明天不是沒工作麽?”
“沒工作,”紀歡回神過來,“要不那邊路口那家館子。”
趙世寧往她手指的那邊看了一眼,就市區馬路邊的一家家常菜館,門前的招牌寫的營業到淩晨兩點。
他沒意見,店裏就一個阿姨在忙,倆人剛坐下,就進來幾個濃妝豔抹打扮漂亮性感的大學生,這邊臨近大學區,附近不少大型酒吧,估計是學生也趁着周末去玩玩。
他坐在那,身影別樣優綽,身上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許是備着她随時醒了好帶她去吃飯,難能是正兒八經的西裝,他随手脫了外套擱在旁邊的椅子上,也沒嫌棄的意思,紀歡盯着他看,他倒留着仿佛老一輩的習慣——拆了餐具,熱水燙一遍,然後遞過來。
有時候紀歡想,為什麽覺得趙世寧和她認識的那些人不一樣。
大概就是,她在趙世寧身上看不到那股子自傲和瞧不起的清高,好像看人的視線都帶着審視的鄙夷。
而這種審視的鄙夷,她在許多男人的眼裏都看到過,諸如于希文提到的時懷玉。
總是高高在上的,這也就意味着他們總把女人當成附屬品、發洩欲.望和随時可以抛棄的物品。
趙世寧仔細燙了一遍,紀歡沒開口點菜,趙世寧就拎着那張上了年歲的折頁的塑料菜單看了一遍,紀歡問他找什麽。
趙世寧說,“你上回點的。”
“焦溜丸子,宮保雞丁,鲫魚湯,”紀歡重複了一遍,有點好笑地看着他,“你以前沒出來吃過麽。”
“吃過啊,給人當冤大頭,沒吃過幾回好吃的,”趙世寧也沒藏着掖着,“上大學的時候我和周琨去吃飯,倆人花了一萬也沒吃飽,回了公寓泡泡面。”
紀歡笑,她在趙世寧面前也不用太端着注意形象,随便挑了點話題時,紀歡這才意識到了他之前說過的話。
主動權是她手裏,所以她才能夠決定這段關系要不要更進一步。
也是因為下午睡了那幾個小時,真到了該休息的時間她也不困,趙世寧的行程雖滿,但也有決定權。
所以那天紀歡破天荒地說她不困,想明早去看升旗——五月底快要步入六月,四點多就升旗了,其實她只不過找了個借口想和他說點話。
說什麽,她也不知道,她總覺得應該給自己留好一個外殼,或許不必太推心置腹。
趙世寧依着她,打了個電話,不知道又說了什麽,最後打了報告去了部隊的家屬樓,紀歡愣住了,問他這也行。
趙世寧懶得給她掰扯是自己哪個親戚,就嗯一聲說對這也行,“沒準你許個願讓我給你摘星星也行。”
房間是個小套間,剛好隔着一條馬路,正好能看到□□的廣場和正陽門,寸土寸金的地方,在燕京的最中心。
紀歡趴在陽臺上看着馬路上的人,想跟他說點話但又不知道從哪兒開口。
“我跟誰關系都很淡,我媽常年在國外,我爸不着家,我就特別讨厭貼上來的人,所以二十九年,就周琨一個好朋友,”趙世寧坐在露臺旁邊的藤椅上,自顧自地倒了兩杯熱水,“你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紀歡從露臺上轉過身,後背抵着欄杆,有點涼,她雙手抱着胳膊環在胸前,這是兩人第一次這樣聊天。
說不想問點“私.密”的是假的。
所以紀歡直接問出來了,“你談過戀愛嗎?”
“沒有,被人追過。”
“為什麽沒談?”紀歡問出這話的時候,莫名想到了和于希文聊過的天……
當然有點兒少兒.不.宜,是說男人在青春期到二十多歲硬的跟鑽石一樣,這年齡不談戀愛去玩什麽高端的愛好,除了自律狂魔就是ed有病。
“我還沒陽-痿,”趙世寧直接拆穿她那點心思,“我不喜歡貼上來的人。我也不喜歡假人。”
“整容嗎?”
“裝樣子的。”
“那如果我也對你貼上來呢?”
這個露臺并不算大,也就兩米長,擺了兩張藤椅一張玻璃圓桌。
玻璃涼水杯是人家送上來的。
趙世寧長腿随意地疊着,房間的推拉門關着,隔絕掉了室內的暖意,燕京才下過雨的,空氣有些夜晚的潮濕。
趙世寧盯着紀歡,她抱着胳膊站在那,是今天下午結束了拍攝趕過來的,很淺淡的綠色的的V 領長裙,細細的帶子系成蝴蝶結收腰,V領,她的長發随風飄着,濃密卷曲,海藻一樣晃動。
每次見她都是不一樣的感覺。
趙世寧經常性的無感,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致,也不是什麽心理疾病,純屬他很無感,好像很多事情和人的發展都太過模板化,像傳送帶上的半成品,一模一樣的性格、一模一樣的反應,看一眼便能見底。
更甚至是周琨給他看的那些視頻,同一個公司下幾十人拍着同樣的內容,這個世界千篇一律,好像連被風吹起的裙角都有人争相模仿。
紀歡一點都不一樣,她沒有形狀,懶得僞裝,是怎樣就是怎樣。
趙世寧伸手把她拉過來,紀歡故意順從沒掙紮,她長裙不規則的裙角被風層疊地吹起,随着風在小腿處翻飛。
紀歡坐在他腿上,趙世寧的頭發被風拂開,一張光潔而線條深挺的臉,輪廓流暢,鼻梁挺拓,桃花型的眼睛深而暗。
趙世寧只是攬着她的腰,大掌隔着薄紗的長裙布料,隐約地感受到一些體溫。
“我說了太成人化的東西,你又會不會覺得我太輕浮。”
“會。”
“那我想說的你應該知道,但我說了又會讓你不開心,”趙世寧勾勾唇,“但我喜歡你在先,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太輕浮。”
“你的意思是我也不該找這個借口在淩晨和你說話?”紀歡反問他,“所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輕浮?”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連言語和表情都要演練,一步一步地計算生怕出現差池,有人覺得是處心積慮,有人覺得慎重和緊張是心動的自然反應,好比上次給你打電話時我特意吃了一個漢堡,血糖升高會讓人減少出錯的概率,”趙世寧也沒藏着掩着,他直視她的眼睛,“所以你想讓我怎麽認為?我更願意覺得是你在給我被你了解的機會。”
他一字一字說的清晰,紀歡的脊背有點僵硬,她假裝探索地直視回去,卻發現趙世寧并無半點兒閃躲和心虛,紀歡得承認,趙世寧給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她沒談過戀愛,但關于親密關系倒也建立過幾段友誼,而友誼能否“長存”,她的判定很簡單:相處是否舒适。
每個人的成長軌跡不同,沒必要太追求三觀的持平,但如果任何的瑣碎打破了舒适的平衡,紀歡會毫不猶豫地抽身而出——同樣,她也會因為同樣的理由而選擇步入一段關系。
好比現在,她心裏的那杆秤在擺動計算:他确實重視她,給足了追求階段她所需要的在意,相處起來也算是舒服,他的人品似乎還算是不錯。
而如果褪去這些虛浮,趙世寧确實足夠她心動,他有種不自知的迷人磁場,她甚至覺得他身上的味道格外好聞,有研究說這也是基因的選擇,會為喜歡的人增添的生物濾鏡。
“趙世寧,你敢玩我讓你好看。”紀歡仿佛不甘示弱的動物,“理論來講我不是個作精,但碰到我的底線我會跟你生氣。”
趙世寧饒有興趣地看着她,然而似乎眼神讓她不爽,紀歡直接上手,食指和拇指推着他的唇角,推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她看不下去,又捏住了他的兩頰。
“我玩不過你,”趙世寧被她捏着臉,好像開玩笑地語氣說一句實話,“你也別捉弄我的感情。”
紀歡還是沒松開他,她的指甲有點長,是為了拍這身衣服做的裸色美甲。
溫溫柔柔的。
她捏着他的臉左右輕晃。
紀歡說,“你知道我為什麽更喜歡用鑽石去形容男人嗎?”
“……”
“因為他們本來沒有價值,都是營銷出來的噱頭,喜歡的人覺得那是鑽石,不喜歡的人就覺得是塊石頭,”紀歡說,“經手之後還會貶值掉價,還沒有任何保值價值。”
她平淡的這麽說着,像捉摸不定的潮熱夏季。
上一秒天晴,下一秒下雨,可他還是最喜歡夏天傍晚的好天氣,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自然。
趙世寧捉住她的手,纖細的一截,長長的指甲漂亮得不像話。
“所以你也當然可以這樣想,但也希望你知道,在你對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趙世寧沒有為此而不悅,他甚至覺得慶幸,他喜歡她帶來的獨一無二的感覺,好像翻開了一本塵封在角落裏的小說,每一個篇章都精彩到令他着迷,“趙世寧依然堅定地喜歡你。”
紀歡彎唇笑笑,她稍稍向前傾身,幾近湊近了他的鼻息,她吞吐的氣息有煙熏後調的香水味,神秘而好聞,深深地呼吸一口,甚至還有一點點甜杏仁的溫軟。
如果這是陷阱,趙世寧是心甘情願地跳進去的,又或者他不願意用陷阱去形容紀歡,好像她說的鑽石,只有消費不起的人才會覺得那是陷阱。
“別控制我。”
“好。”
“別來對我說教。”
“好。”
“別掌控我的工作。”
“好。”
“我有很多介意的事情,如果你做了,我就會在心裏對你減分,減到零分,我就不會見你了。”
“好。”
紀歡又往前湊近了一點,好像離他更近一些,她的視線落在他唇上,他連唇形都是好看的形狀。
紀歡心想,她對男人保持的理智和驕傲會在接吻時按下短暫的暫停鍵。
明明是她主動地吻他,最後的主動權又被趙世寧奪了去,像是怕她又反悔——對她來說或許很尋常。
所以趙世寧的手循着她的脖頸向上,撫在了她的側臉上。
彈鋼琴的手确實不一樣,瘦削修長而穩重有力,指甲都是修剪整齊的,恰好圓潤的甲床。
趙世寧的呼吸稍亂,她從一開始的略有生澀到後來不再抵觸,任由他剝奪了最後的呼吸。
那會紀歡就想,或許她能夠在感情上占據絕對的主動權,但接吻或者其他更深的親密行為,她注定是被動的那方,趙世寧好像也心知肚明自己只能在這會才有點上風,餘光看到紀歡無處安放地手,攥着一小截裙角捏出了褶皺。
尤其她本就是坐在趙世寧腿上,他只需要按着她的脊背便能讓她與他更近距離地相貼。
紀歡心裏暗罵,最後在幾近窒息的時候掙脫出來。
趙世寧靠着椅背,唇角沾了一點她唇上淡色的唇釉,在夜光下泛着一點淺淺的光。
這是個摻雜了欲.望和成人化的吻。
紀歡有點羞惱,又試圖威脅他,“你再這樣沒有下次了。”
趙世寧一手就攥住她兩個手腕,他勾起嘴角,被她蹭的有點皺的襯衫,還有他唇角那點兒怎麽看怎麽迤逦的唇釉的水光……
“你做夢。”趙世寧故意惡劣地說,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拿着她的手腕擡起來,用她的手蹭了蹭唇角。
溫熱的肌膚,這回反倒讓紀歡心跳紊亂,趙世寧還好心從她包裏拿出了她那支淺豆沙色的唇釉,他眯起眼睛看到上面的品牌,然後擰開,故意對着她的嘴巴塗了一層。
紀歡還真當趙世寧好心給她塗唇釉,然而等他塗完,都沒來得及蓋上,他忽然又捏着她的臉吻了上去。
“你主動沒下次了,我主動還是有的,”趙世寧故意氣勢洶洶地吻她,把她吓得閉了眼,實際上趙世寧就蜻蜓點水地親了她一下,故作回味地說,“這口紅還挺甜的。”
紀歡氣的站起來踩了他一腳。
趙世寧笑,随手幫她拿起包自己拎着,然後快了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
紀歡悶頭往前走,趙世寧拉着她,拉着拉着他的手就往下。
順勢牽住了她的手。
“你跟着我,我總不會讓你吃任何虧,”上了車,在紀歡扣安全帶的時候,他突然這麽說了一句,“但是呢,我也得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
“說。”紀歡故意板着臉,一臉冷酷。
趙世寧哼笑,心情很好,“你不可以對我使用任何情境下的冷暴力。”
“……”
“這也是我的底線。”
趙世寧說完,就啓動了車子,紀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了這麽一句。
淩晨時分的燕京也是匆忙的,有許多游客從外地過來專門看□□的升旗儀式,早早就選了最佳的觀景位置。
于是周圍的早餐店也開始忙碌,這個城市好像總是這麽迅速,夜生活還沒結束,清晨就又重新開始了。
整個世界都像電影楚門的世界,巨大的框架,被人搭建的影棚,拙劣的群演日複日的重複着固定的行為,她尋摸到了一點縫隙,然後撬開了堅硬的外殼,像隐秘又大膽的私奔,勇敢地逃離這個永遠都在自轉的星球。
紀歡悄悄側頭看向趙世寧,明明滅滅的光線,紅燈在最後的倒計時。
有一種柔軟的沖動,被她用理智克制,她當時有一種最直接的念頭:柔軟的心就是心動的其中一面。
作者有話說:
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