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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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七裏濱、七裏濱,失蹤的成員、在七裏濱。”飛了好遠一段路程的鎹鴉停在了竈門炭治郎的肩膀上,不停的喊着。
搜尋一天一無所獲的村田和竈門炭治郎相視一眼,疲憊的兩人眼中都閃過驚喜的神情。
太好了,有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的消息真的是太好了。
激動的兩個少年相視一眼,朝着七裏濱的方向快步趕去。
神奈川藝術劇場。
幕前還在如火如荼的表演着巡回演出的劇目,而在無人知曉的幕後小巷子裏,在總是慢一拍的警察趕來發現現場之前,背着日輪刀高大的白發青年出現在了這裏。
被随意丢棄在這裏的酒瓶變得粉碎,原本疊好的箱子東倒西歪,黑色的牆壁上出現了暗紅色的指印,在可怕的案發現場裏披着背後帶有“殺”字樣白色羽織的青年知道眼前的事情變得棘手了。
從東京開始,作為鬼殺隊中戰鬥力天花板的“柱”的成員,不死川實彌敏銳的注意到了鬼的蹤跡。
不同于經常會遇到的那種在一個地方持續作案的鬼,他現在所追尋的鬼更加謹慎也更加棘手,有些奇怪的血鬼術能夠不被他們偵查到不說,還會在吸血之後把現場僞裝。
就算是被人發現報案了,派出所裏的警察來逛一圈,也只會把事情定性為搶劫殺人。
着該死的鬼每到一個地方停留幾天就會作幾次案,不死川實彌從東京一路追尋到神奈川,終于查到了些端倪。
不死川實彌從地上撿起噴濺上血水的宣傳單,注意到宣傳畫報下面的字樣:起始東京,掀起東洋熱潮的米花歌劇團開始第一次全國巡回演出。
不死川實彌把宣傳單翻了過去,很明顯和死亡如影随形的米花歌劇團下個目的地就是鐮倉。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有幾個鬼殺隊的成員就在鐮倉執行任務。
不死川實彌把宣傳單收了起來,他要提前一步到達鐮倉,在鬼再次出手害人之前将它消滅掉,不讓它在禍害人間。
青年的雙眸間閃過一絲寒光,這個經驗豐富的獵人已經準備好将獵物徹底抹殺的計劃。
妖怪集市。
由才波佐助出面,在我妻善逸用市價補償了被嘴平伊之助踩壞的貨物之後,貍貓妖怪的臉上露出了真實的笑容:“才波先生,如果你是問那頭被老夫變成小豬仔的少年,那可來晚了。”
“來晚了,來晚了是什麽意思?”還是有些膽怯的我妻善逸拽着袖子躲在才波先生的身後,聽到貍貓妖怪惡意滿滿的話語,一股不祥的預感出現在心頭。
他們來到這,找了一圈得知珍貴的日輪刀被賣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嘴平伊之助一直戴着的豬頭。
“白天的時候,你的同伴被豬肉攤的老板當五花肉的贈品賣掉了。”貍貓妖怪撫摸着胡須,笑眯眯的說道。
我妻善逸下意識的看向豬肉攤,昏暗的燈光下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中的豬妖手起刀落血肉橫飛,似乎注意到了他視線,它帶着臉上的血跡朝少年看了過來。
深知這群惡劣妖怪本性的才波佐助嘆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頭安慰他,一邊問道:“賣給誰了,他們的體貌特征你還記得嗎?”
“是一對新搬來鐮倉的姐弟,男孩子是黑發女孩子的紅發。她們戴着面具,氣息很陌生。”貍貓妖怪說着擺擺手:“我知道的就這麽多,才波先生不要影響我做生意啦。”
賣掉了。
賣掉了。
變成小豬的嘴平伊之助被賣掉了。
一想到和自己戰鬥過的戰友有可能現在已經被開膛破腹成為鍋中的日式炖小豬排骨,我妻善逸就悲傷的恍恍惚惚。
淚水模糊了視線,才波佐助看着忍到走出妖怪集市才開始放聲大哭的少年,低下頭拿出了手帕。
他家的兩個寶貝女兒都沒有這麽愛哭,才波對于和他孩子差不多年紀的少年的眼淚根本抵抗不了。
“我妻少年,你振作一點啊!”才波佐助擦着少年噴湧而出的淚水,無奈的說道:“或許你的朋友還活着,你不要這麽悲觀。”
抱着野豬頭套的我妻善逸聞言停止了哭泣,他淚眼朦朦的看着才波佐助,模樣看上去很可憐:“才波先生,您有辦法幫我找到我的朋友嗎?”
“今天迷失之森裏可沒有搬進來抱着小豬的新住戶,所以首先就可以排除亡者。戴着面具的話,我覺得把你同伴買回去的是妖怪或者人類的可能性很高。”才波佐助摸着下巴分析道。
被妖怪買回去?
回想剛才遇見膀大腰圓像是小山一樣尖牙厲爪的妖怪,再想想被貍貓妖怪的魔法變得小小一只估計妖怪一口一個連骨頭都不會剩下的嘴平伊之助,我妻善逸又悲傷的啜泣起來。
“你這小子不要這麽悲觀啊,如果是人類把你的夥伴買回去的話明天我帶你挨家挨戶的詢問,如果是被妖怪買回去那就去向山神大人尋求幫助。”才波佐助把抱着野豬頭套的少年往身邊拉了拉,防止他被地上凸/起的石頭絆倒。
“這裏的山神大人可是不會允許受他庇護的妖怪随便吃人的,你的夥伴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才波佐助安慰着少年,兩個人朝山下走去。
“我找出了幾件爸爸的衣服,可能會有點大。不過作為睡衣對付幾晚還是可以的,給你。”才波冬美把幹淨的衣物遞給了不死川玄彌,她心中隐隐興奮,第一次來就在家中留宿,姐姐還說和這個不死川先生沒有男女朋友關系。
“謝謝你,冬美小姐。”不死川玄彌看着鋪好的床鋪和眼前端着衣物的熱情的才波冬美,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名偵探才波冬美,已經看穿了一切。
又或者是因為晚上沒有陽光,吃了一大盆炸豬血的才波冬美心情特別的好,哼着歌蹦蹦跳跳的往樓下走。
夜晚才是七裏濱的料理屋的主場,附近的幾條街都人聲鼎沸,安頓好姐姐的客人後,才波冬美就撸起袖子往廚房走。
“那個丫頭,好像晚上心情特別的好。”坐在後院長椅上的才波美耶覺得自己無法理解現在的小朋友。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甚至都不需要多拿一盞燈。
才波美耶把兌好的溫水用木瓢舀起澆在連尾巴都在用力表示抗拒不願意洗澡的小豬身上,然而嘴平伊之助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法從紅發女人的手裏掙脫。
惡魔,這個惡魔。
嘴平伊之助扯着嗓子開始嚎叫,但是可惜在場沒有人能夠聽懂豬語。
廚房裏忙活的大叔拿着兩把菜刀走了出來,坐在才波美耶的旁邊開始磨刀。一邊磨刀,他一邊閑聊:“看起來真是壯實的小豬仔,大小姐是要把它當寵物嗎?”
“是啊,這頭小豬可是我今天收到的禮物。時隔多年回到家收到這樣一份禮物,很有意義所以暫時不準備吃掉他。”才波美耶用肥皂水揉着粉嫩嫩的豬耳朵,笑眯眯的說道。
小豬的叫聲完全被大叔們聊天的聲音蓋過去了,才波美耶好笑的把香皂塗在豬的背上,然後拿起了沾過水的刷子:“要想聲音蓋過那些醉酒的大叔,你至少得再長兩百斤呢。”
粗糙的毛刷劃過他的背部,畢竟不是真的豬,刺痛的感覺讓嘴平伊之助使出吃奶的勁想要掙脫女人的束縛。
救命啊,這家夥改不會是要把他給殺了做紅燒豬排吧!
磨菜刀的聲音和男人身上傳來的殺氣讓嘴平伊之助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
男人磨刀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就回到了忙活的熱火朝天的廚房。
這讓嘴平伊之助放松了下來,好幾天沒吃飯的他泡在熱水裏動作也沒有那麽抵抗了。
對于和雌□□流經驗僅限于把她們踩着腳下的嘴平伊之助倒是沒有什麽羞恥心,他甚至把有些癢癢的前腿搭在了盆沿上。
對于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紅發女孩正在給他洗澡這件事情,嘴平伊之助表示還挺舒服的,就是刷子弄的他後背有點疼。
聽着小豬哼唧哼唧的聲音,才波美耶洗的更賣力了:“很舒服對不對,所以不要再把水蹬出來了。”那樣的話收拾起來太麻煩了,給小豬洗澡已經很累了。
從嘴平伊之助被變成小豬已經兩天兩夜了,貍貓妖怪施展的法術也到了時間。
像是怪異奇談裏面描述的那樣,月光下蹲在盆裏享受着洗澡服務的小豬一下子就變回了少年的模樣。
兩片綠油油的葉子掉在嘴平伊之助的頭上,這種出乎意料外的情況讓院子裏的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豬妖送的小豬仔,居然變成了魁梧的少年。
才波美耶看着少年:濕噠噠的頭發貼在他比女孩子還漂亮的臉蛋上,水滴順着下颚流到了結實又充滿力量的腹肌,再往下……
才波美耶用帶着泡泡的手捂住了有些發熱的鼻子,在心中忍不住感慨:這個美少年居然是童顏巨X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