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汪×41
汪×41
裴奕的一雙手,手指白皙纖長,骨節分明。
舒木雲曾經看過裴奕做菜,也看過裴奕給小白雲喂食,那雙手十分靈巧好看,指節瑩潤,按照一般人的刻板印象,這般好看的手該是彈奏鋼琴,又或者按照裴奕的年齡,他該是名電競選手。
然而此刻,裴奕用他那靈巧的手指,細細探索着舒木雲的口腔內部,指尖撫過口腔上颚,戰栗感席卷了舒木雲的全身。
口腔中的異物感讓舒木雲本能地想要用舌頭将異物給推出去,可是裴奕的另一只手卻卡住了她的下颚,讓她無法閉上嘴,同時又加了根手指伸進舒木雲的口腔內,撐起了她的口腔,指尖夾住了舒木雲妄圖拒絕異物的舌頭。
“啊,是有點充血呢……”
裴奕湊得離舒木雲更近了些,還未吹幹的頭發殘留着水珠,順着發梢低落在舒木雲的肩頭,突如其來的涼意讓舒木雲忍不住打了個顫,下意識地就想往後退去,卻被裴奕扣住了自己的後腰,讓她無法後腿。
裴奕收起笑意皺起眉:“姐姐不乖哦,說好幫姐姐看的,姐姐如果亂動的話,我還怎麽看呢?”
不笑的裴奕是有點冷然氣場的,舒木雲被他說的一下子不敢再退了,更何況她現在整個人被裴奕扣在他的懷裏,也動彈不得。
只是真的很奇怪。
舒木雲現在已經不覺得舌頭疼了,相反的,因為口腔中被迫塞進來三根手指,撐得她口腔有些發麻,而且裴奕的指尖刮過她的上颚和舌頭,既有些發癢,又讓她渾身止不住地,如同電流通過一般開始戰栗。
舒木雲的舌頭見推不出去,只能想辦法纏繞上裴奕的手指,想要濕潤裴奕的手指,這樣能讓她好過一些。
舒木雲舌尖粉嫩,大概因為是最被迫張大,有些呼吸不暢,想要伸出舌頭來用口腔代償一些呼吸,卻又因為裴奕的手指堵在那裏行不得同,柔軟的舌頭只能舔舐着裴奕的指尖。
原本總是如同玉瓷一般潔白的皮膚,也開始因為缺氧而泛起淡淡緋紅,就像從供血源頭的心髒那邊暈染開來一般。
舒木雲現在不僅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奇怪,而且還覺得有些難受了,她覺得視線都開始模糊起來,頭腦也開始發昏,嘴巴也很酸,口腔不住地分泌着唾液想要潤滑,都快要溢滿出來。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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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木雲擡手用力推了推裴奕,只是她現在昏昏沉沉,全然不知自己這所謂的用力一推,實際上就如同奶貓地輕輕一撓一般,毫無力度不說,反倒是添了點其他的意味。
裴奕的眼神暗了暗,他将自己的手指從舒木雲的口腔中抽回。
他手指抽離的突然,指尖還連帶了些許銀絲。
堵塞在口中的異物終于消失,舒木雲已經完全不考慮顧及自己的形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閉上眼晃了晃腦袋,感覺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的舌頭現在是不疼了,完全不疼了,但是酸酸麻麻的,反而感覺更加不好受了。
但是她現在完全不敢和裴奕再講了。
舒木雲喘過氣來,“你……”,她本來是想責問方才為什麽裴奕要這麽弄她,可是她擡眼看過去,只見裴奕的指尖殘留着自己的口腔分泌物,黏濕稠密,甚至因為室內燈光的原因,在裴奕白皙的指尖上還反着些許光澤。
舒木雲的臉再次紅了起來,想說的話也被自己給吞了回去,她伸手想要去給裴奕擦,卻又覺得好像未免太不衛生了,便轉身想要去鬥櫃抽屜裏拿兩片濕巾,讓裴奕先擦掉,然後再去洗手池那邊洗掉。
不過裴奕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手指被舒木雲弄髒,他用幹淨的一只手拉住了正準備轉身的舒木雲,笑着問道:“姐姐舌頭還疼嗎?”
裴奕的笑顏幹淨純粹,似乎真的只是單純關心舒木雲的舌頭還疼不疼。
舒木雲想,雖然裴奕他自己說有學過通識課,可是畢竟他主修的還是寵物醫學相關的,那麽也許對她這個人類檢查起來,可能下手有些沒輕沒重倒也正常。
畢竟她自己檢查小白雲有沒有乖乖把藥吃下去,或者看小白雲有沒有偷吃些不該吃的東西,好像也是這麽扒開小白雲的嘴來看的。
這麽想來,裴奕對她的動作似乎還要更溫柔一些。
舒木雲搖了搖頭,如實說道:“不疼了。”
看着舒木雲乖乖回答地模樣,裴奕笑意更深了,他微微歪頭,垂在腿旁的指尖微微摩挲,問道:“那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舒木雲其實很想說,她現在覺得哪裏都不舒服,心髒跳的特別快,腦袋也昏昏沉沉的,腰發酸腿發軟,感覺身體都不像自己的一般。
舒木雲正猶疑着該怎麽回答,裴奕卻先自顧自地又問道:“姐姐覺得剛才怎麽樣?”
舒木雲有些跟不上裴奕的思路,疑惑道:“什麽怎麽樣?”
裴奕擡起那尚且還沾着舒木雲銀絲的手指,點上舒木雲的唇,指尖沿着舒木雲的唇線慢慢描摹着,濕潤的觸感似乎在提醒舒木雲方才發生的事情。
裴奕視線落在舒木雲的唇上,纖長尚且帶着水汽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投落了一片陰影,他似笑非笑地問道:“姐姐對我剛剛的動作不反感嗎?”
舒木雲更加不明白了:“你不是在幫我看病嗎?”
“呵……看病……”裴奕輕笑了一聲。
舒木雲耳畔還殘存着些許紅意,眼神濕漉漉的,嘴唇也光澤紅潤。滿臉疑惑地望着裴奕。
裴奕只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被眼前這只貓咪一點一點地給消磨殆盡,偏偏這小貓還完全沒有點自覺,也完全沒有意識到,依舊對着他露出自己柔軟的肚皮,還疑惑為什麽自己沒有再去摸一摸它。
“姐姐也會讓別人這樣嗎?”
舒木雲覺得今晚奇怪的好像不僅僅是她,裴奕也有點怪怪的。她疑惑道:“可是你不是別人啊?”
因為是裴奕,所以她才會相信他啊,為什麽會扯上別人呢?
裴奕看着舒木雲:“那對姐姐而言,我是誰呢?”
這個問題問到舒木雲了,往高深複雜上面來講,這可就牽扯到人生哲理存在本源之類的哲學範疇,往簡單通俗方面來講,舒木雲一時間卻又找不到合适的來形容或者類比的說明。
裴奕就是裴奕啊,在她心中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雖然她曾經有誤會過自己對于裴奕的認知和感情,還鬧出了好大一個笑話。
舒木雲眨了眨眼,覺得如果用語言不能準确表達出來自己的所思所想,為了避免詞不達意的話,那她就用實際行動來闡述好了。
于是她擡手攬住裴奕的脖子,閉眼吻上了裴奕。
這是她第一次吻小白雲以外的生物,自然也是她第一次吻人。
舒木雲不知道接吻應該怎樣去吻是正确合适的,可是現下,她只想到這樣的一種答案。
準确來講,舒木雲實際上不是吻上來的,應該說是用嘴撞上來的比較合适。
裴奕眼眸垂落,看着舒木雲緊閉着的雙眼,和顫抖的睫毛,雙唇柔軟的觸感過于美好。
裴奕想他這個姐姐還真的是可愛的緊。
就連接吻這種本該缱绻纏綿的事情,都能做的如此可愛,就像是小貓為了表達對主人的愛意,裝作不在意的伸出舌頭舔一舔一般。
嗯,充其量舒木雲這個也只能叫做親親,遠遠算不上吻。
裴奕覺得自己是該好好教教舒木雲了。
他伸出手扣住舒木雲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這麽單純的小貓咪,他恨不得把她拆吃入骨,這樣小貓咪就不會被別的捕食者給騙走了。
可是小貓咪又這麽可愛,他又實在舍不得吃不掉。
于是舒木雲覺得裴奕一開始可以算得上是在啃咬她,用舌頭不容置喙的撬開她的唇,而後又突然将動作放的輕柔,舌尖舔舐過她每一寸的口腔內壁,與她的舌頭纏繞在一起,交換着彼此的氣息。
她能清晰感受到裴奕呼吸的起伏,以及身上的冷冽水生氣息。
她好像被卷進了一場旋渦之中,包裹着她的水流既冰冷又火熱,讓她手腳發軟,幾乎要支撐不住,熱意在四肢百骸中翻滾着,要堪堪扒在裴奕的肩膀上,才能勉強支撐住身體不至于倒下。
裴奕終于在舒木雲即将窒息之時結束了這場漫長的接吻,他抵住舒木雲的額頭,将她散落在鬓角的兩撮碎發撩至而後,喘息着問道:“姐姐,可以嗎?”
舒木雲的邏輯思考能力還沒有能夠回籠:“可以什麽?”
裴奕抿起嘴,眼角下垂,俨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用軟乎乎的語氣,委屈巴巴地說道:“姐姐你好壞,明明是你主動邀請我的不是嗎?”
裴奕将攬住舒木雲的腰的手撤回,可憐兮兮道:“不過,如果姐姐你不願意,我現在可以立馬就走的。”
舒木雲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裴奕在說什麽。
她真的很想給這故意垂尾巴的裴奕狗狗一巴掌,畢竟小白雲裝可憐都要比裴奕要裝的想得多。
明明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走什麽走啊!
再說那頂着自己的火熱東西又是什麽!
舒木雲故意挑眉問道:“弟弟,你到底行不行啊?”
很快,舒木雲對自己這逞一時口舌之快的挑釁言語而感到了後悔。
因為在聽到她這句話後,裴奕露出的眼神,是肉食者才會有的充滿着支配與掠奪的危險。
是狗還是狼,只一個眼神區別而已。
她以為撿回家的無公害可憐小狗,實際上是只生猛危險的草原野狼,能夠耐心玩弄獵物,等到獵物喪失了反抗的氣力,再慢條斯理地将獵物給生吞活剝了。
在由內而外都被水生氣息給完完全全徹底占有包裹之後,舒木雲才意識到。
她這是引狼入了室。
她都忘了,狼和狗本就是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