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祝虞正好對上了宋郁離的眼神。
依舊像是之前那樣淡淡的。
但祝虞總感覺，裏面似乎還有一絲別的意味。
祝虞心裏一跳。
他不會是聽到了吧？
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祝虞就先沒過腦子地趕緊找補道：“我後來又把你給拼起來了。”
“噗。”
坐在前面的陳柯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祝虞：“……”
行吧，她好像又說錯話了。
不過，把宋郁離的那個周邊坐成兩半之後。
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當時的祝虞确實拿了個502膠水，認認真真地把那個被她坐壞的周邊給粘了起來。
雖然她手藝不精，還差點兒粘反了。
但起碼是給他拼上了。
而且，為了哄傷心欲絕的卓然，祝虞記得自己當時還特地學了幾首宋郁離的歌唱給了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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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首歌，祝虞到現在都還很有印象。
陳柯坐在前面，抖着肩膀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
緊接着，他整個人突然一頓。
陳柯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看到了宋郁離的微博頁面。
宋郁離用自己的微博大號，給祝虞投了個票。
陳柯：“！！”
什麽情況？！
宋郁離這是剛剛聽到卓然和祝虞在談論的關于程思思的事情了嗎？
那他也不能不跟他商量就這麽直接用大號投票呀？
就不能用小號嗎？
他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大的流量在嗎？
也對，宋郁離平時基本就不怎麽上微博。
他也根本就沒有小號。
不過，現在祝虞和宋郁離兩個人正在炒cp期間。
這個舉動，如果想成是cp之間的營業的話，倒是也還說得過去。
不用特地再去準備公關稿了。
陳柯暫時松了一口氣。
不過，陳柯覺得，他還是得要早點和宋郁離說清楚。
早前，他也和祝虞的經紀人朱姐談過了。
現在，祝虞已經完全澄清清楚了，手裏的資源也都回暖過來了。
所以，祝虞和宋郁離之間的cp，其實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炒下去了。
再說了，他們兩個人的cp炒到現在，也完全沒有出過什麽爆點。
只是多了一小部分的cp粉。
根本就沒有兩個人分開各自的流量大。
所以，這個cp現在看來，其實還不如不炒。
就是不知道宋郁離知道後，會有什麽反應。
陳柯默默地想着。
“啪——”的一聲。
程思思一伸手，把原本放在玻璃櫃裏的獎杯直接給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經紀人被她給吓了一跳，忙上前問道：“這是怎麽了？”
“這個吳利，他當初是怎麽跟我說的！”
程思思氣得咬牙道：“你看看現在，我的票數跟祝虞的竟然差了這麽多，就連頂流宋郁離都給祝虞投票了！”
吳利，就是蘇月公司的老板。
也是現在簽了程思思，承諾了會幫她炒流量的人。
“那也別摔獎杯啊。”經紀人忙上前勸程思思道，“這可是你之前好不容易得來的。”
程思思盯着地上碎裂的獎杯，眼神裏像是淬了毒一般：“祝虞她到底有什麽能跟我比的？沒演技沒作品，她根本就不配和我在同一個投票裏，竟然還有這麽多人給她投票！”
“我跟她挨在一起都嫌晦氣！”
“好了，消消氣。”
經紀人拍着程思思的肩膀，說道：“我之前見過一次祝虞，她人挺好的，演技也還行，就是這兩年運氣不太好。”
“你也可以多和她學學，不要總是這麽傲氣，這樣路人緣也會變好不少。”經紀人說道。
這個經紀人已經跟了程思思很久了。
就連原本她極力反對程思思進入蘇月的公司，後來實在拗不過程思思，也跟着她一起過來了。
但是，此時的程思思早已氣紅了眼，也早就已經聽不進去經紀人的話了。
“你竟然還幫着祝虞說話？！”
程思思立馬轉過頭去，朝着經紀人吼道：“我和她學？我一個科班出身的人跟她一個野路子的人學？”
“她有什麽能讓我學的？炒流量嗎？”
“也對，吳利不都說了幫我炒流量的嗎？怎麽我的投票還是比不過那個什麽都不行的祝虞？！”
“我找吳利去！等我的流量起來了，祝虞的那部什麽破電影跟我撞上了那不是必糊的嗎！”
程思思出了一通氣後，“砰”的一下摔開門走了出去。
她大步地朝着吳利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經紀人站在後面，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現在，她也不知道程思思以後的路到底會變得怎麽樣了。
吳利的辦公室裏此時熱鬧得很。
程思思還沒有走到辦公室的門口，就已經聽到了裏面的蘇月尖利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是個演員，明星！”
蘇月紅着眼睛，扯着嗓子在裏面大聲喊道：“你居然讓我去直播賣貨？！”
“那怎麽了。”吳利一臉不以為然道，“你自己去看看，有多少明星不都在帶貨嗎。”
“那多掉價啊！”蘇月喊得聲嘶力竭，“他們那是沒有資源，沒有錢賺了才去帶貨的！”
吳利突然擡起眼來。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眼前正歇斯底裏的蘇月，輕飄飄地開口說道：“你不也是嗎？”
“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大明星蘇月嗎？”吳利收回了視線，轉而嗤笑道，“你自己看清楚，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源了。”
“讓你帶貨，是我看在你之前給我們公司掙了這麽多錢的份上，好心給你的機會。”
“不然，你的資源全都掉光，你以為你現在賠得起公司這麽高昂的違約金嗎？”
聽到這裏，蘇月已經逐漸安靜了下來。
她微張着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公司老板。
她沒有想到，她之前給公司掙了這麽多錢。
現在她出了事，公司不但不幫她，卻還反過來問她要這麽高昂的違約金。
如果她拿不出這麽多錢的話，她就得要按着公司的安排去直播帶貨。
而帶了貨的錢，公司也要再分個大頭。
等于說，她現在出了事，公司也要在她身上薅光了所有剩餘的價值，才肯放她走。
她之前怎麽沒有想到，吳利竟然是這樣的人！
蘇月擡起眼來。
她紅着一雙眼睛，恨恨地盯着眼前的吳利看去。
吳利卻一臉無所謂看了過來。
因為他知道，蘇月根本就無法反抗。
然而下一秒，吳利卻聽到蘇月開口說道：“我死也不會去帶貨的。”
“哦？”吳利笑道，“那你打算怎麽賠公司的違約金？”
“我們家還是點錢在的。”蘇月說道。
雖然蘇月這幾年确實也賺得不少。
不過，蘇月一向虛榮，什麽都要買最好的，所以自然也沒剩下什麽積蓄。
但是，蘇月知道。
祝父祝母還是有一些家底在的。
當初她說想要進娛樂圈，祝父也是托了好幾層關系，好不容易才把她送進了這個公司裏。
現在，她出了一點兒事。
蘇月相信，家裏一定不會不管她的。
想到這裏，蘇月心裏似乎有了一些底氣，也不再怕吳利。
她擡起頭來，沖着吳利喊道：“我才不要去帶貨！錢我爸媽會賠給你的！”
說完，沒等到吳利反應過來，蘇月就大步地從吳利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還差點兒撞到了正走到辦公室門口的程思思。
程思思忙後退了一步，帶着幾分嫌棄地避開了剛從辦公室裏沖出來的蘇月。
她剛剛在外面，不經意間就聽見了發生在蘇月身上的事情。
本來，她也應該引以為戒的。
吳利這樣的老板是什麽樣的人，她剛剛應該要看清楚的。
但是，程思思卻太自信了。
她覺得蘇月是自己沒本事，所以才混成了現在這樣。
但是，她程思思又有演技又有作品。
只要再稍微加上一點流量，肯定就能快速飛升，再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她了。
這麽想着，程思思揚起下巴，一臉得意地走進了吳利的辦公室裏面。
戀綜的第六期錄制開始。
祝虞在來到戀綜小屋後，才驚訝地發現，蘇月竟然也還依舊過來參加節目的錄制了。
也不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麽，蘇月此時的狀态并不是很好，眼睛也還明顯的腫着。
等到節目開始錄制的時候，祝虞才知道。
節目組讓蘇月繼續過來錄制，其實也是為了再給節目增加一點流量。
蘇月現在明面上的資源已經差不多都掉光了，但也沒有完全被禁。
雖然很多節目都因為擔心風評不肯用她了。
但是，作為之前已經簽好了的戀綜，反正錢都已經花了，節目組很明顯想着要再賺一波熱度。
也确實，節目才剛剛開始。
直播間裏就已經全是過來看蘇月熱鬧的觀衆了。
“蘇月這是哭了一夜吧，眼睛都腫了，粉底都蓋不住。”
“估計是吧，畢竟出了這麽大的事。”
“那也是她活該，當初她不就是這麽對祝虞的？祝虞是怎麽撐下來的，心疼祝虞！”
“就是，以後別出現了，滾出娛樂圈吧！”
“對了，我好像聽說，蘇月要去帶貨了。”
“是嗎？她在哪裏帶貨啊，我好想去看個熱鬧啊！”
“同想去看熱鬧，但我絕對不會買的。”
“不會買+1。”
蘇月當時确實大言不慚地和公司說，她是絕對不會去帶貨的。
可是，當蘇月回到家，和祝父祝母說明了情況，想要他們幫她賠違約金的時候。
祝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已經被祝父一個眼神冷冷地瞪了過去。
“家裏也沒有錢。”
祝父冷冰冰地開口說道。
“我現在生意上正需要錢，我們辛辛苦苦養了你這麽多年，你不多賺點錢來補貼家裏，還想要家裏幫你還錢？！”
“真是白養你了！一點用都沒有！”
祝父說完，怒氣沖沖地走進房間裏，一把甩上了門。
蘇月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她吃驚地微微張着嘴，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祝父到底說了些什麽。
怎麽會這樣呢？
蘇月一直都以為，祝父是對自己抱了很大的期望的。
所以，他才會在自己想要進娛樂圈的時候，去跑了很多關系，把她送進了公司裏面。
祝母平日裏偶爾還會想一想祝虞。
而祝父似乎是一直都是堅定站在希望更大的蘇月這邊的。
所以，蘇月一直覺得，祝父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
祝父這人才是最冷血的。
祝父是因為看在她有用的份上，之前才會對她好的。
現在她一旦失了勢，祝父對她的态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蘇月卻依然沒有失去信心。
就在不久前，蘇月在祝父的書房門外，無意間聽到了祝父和祝母的談話。
祝虞的爺爺奶奶鄉下有個大院子賣掉了，聽說賣了不少錢。
祝父的生意最近出了問題，正需要這一大筆錢。
所以，他想着去問祝虞的爺爺奶奶要這一筆錢。
但蘇月卻頓時起了別的心思。
她只要有了這筆和公司解約的錢，說不定，之後她還能找一個更好的公司。
蘇月覺得，就連祝虞在被全網黑了之後都能再起來。
只要她學着祝虞那樣，先避一避風頭，之後肯定也還能有機會繼續當她的大明星。
等她繼續當了大明星，就能繼續源源不斷地掙錢了。
到時候，她再把錢還給祝父不就行了？
而且，那時候，她肯定可以掙到更多大錢給祝父，祝父也不會再嫌她沒用了。
祝父的生意可以稍微拖一拖，但她解約卻不能拖！
不然，她就要被公司安排去直播帶貨了！
蘇月在心裏暗暗地計劃着。
彈幕裏的衆人卻不知道蘇月此刻想了些什麽。
他們在嘲了一波蘇月之後，突然又聊起了別的內容。
“你們看了前幾天的那個投票了嗎？”
“什麽投票啊？”
“就是祝虞和程思思的那個電影投票。”
“哦我好像之前見過，祝虞現在好火，投她的人好多啊。”
“祝虞姐姐人美演技好，喜歡她的人多很正常啊。”
這邊正聊得起勁。
突然，有人在彈幕裏喊了一聲：“卧槽！你們快去看現在的投票！”
彈幕裏的一群人也愣了。
“怎麽了？投票出什麽問題了嗎？”
“投票應該沒什麽大懸念了吧？祝虞都已經超了這麽多了。”
“對啊，不都已經是好幾天前的投票了嗎？”
但也有手快的人前去瞄了一眼微博，然後回來震驚道：“卧槽，變化好大啊！”
吳利的公司不愧是卓然口中的水軍頭子公司。
也不知道他們這次到底下了多少水軍，帶了多少節奏。
沒過多久，那個營銷號上面的投票數據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而且，還不是緩慢的變化。
是猝不及防的劇變。
程思思的票數在幾分鐘之內劇烈爬升，直接超過了原本比她高了一半多票數的祝虞。
而且，還有不斷升高的跡象。
沒過半天，程思思的票數已經反超了祝虞一大截。
卓然又另開了十個小號給祝虞投票，愣是一點兒水花都看不出來。
卓然的目光緊盯着投票的頁面，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艹，水軍頭子公司你自己看看這離譜嗎？”
“程思思能有十萬票？”
“她連超話粉絲都沒到十萬好嗎？！”
彈幕裏的人很快就都了解了這個情況，也都像卓然一樣質疑了起來。
不過，要是彈幕和評論都能看出這是水軍投的票的話，卓然也不至于這麽生氣了。
但是，更氣人的是。
這麽明顯的一波水軍操作，竟然真的會有人看不出來。
也不知道是這些水軍帶的節奏好，還是程思思往日的風評确實不錯。
雖然有人對這個快速增長的投票提出質疑，但底下挺程思思的人确實也有很多。
這條投票微博下面的評論風向很快就發生了變化。
“程思思這個投票怎麽漲得這麽快啊，不會是灌了水的吧？”
“是啊，昨天還不到一萬票，今天就直接超過十萬票了。”
“可能是昨天看到的人不多吧。”
“對啊，這個投票一般人都會投給程思思吧，程思思算是祝虞的大前輩了吧。”
“就是啊，程思思作品這麽多，還拿過獎，祝虞有什麽作品嗎？就她那幾部小破網劇怎麽跟人家比？”
“哈哈哈笑死，就祝虞這個實績就別來碰瓷程思思了好嗎？我懷疑這個投票就是來給祝虞擡咖的。”
綜藝錄制中途休息的時候，祝虞就發現了這個情況。
主要是，她看見卓然切了無數個她有些眼熟的小號，在評論區裏和那些人對線。
祝虞：“……”
祝虞給卓然發了條信息道：“可以了朋友，先休息一下吧。”
卓然不知道是仍在戰鬥還是怎麽的，還沒來得及給祝虞回複。
不過，這話說完後，祝虞自己也微微地頓了一下。
其實，祝虞自己也知道，這些評論說的也并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祝虞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作品。
這一點她自己也是很清楚的。
作為一個演員，就算流量再大，沒有作品也是沒有用的。
她得拿出優秀作品來，才能證明自己。
祝虞雖然不像程思思那樣是科班出身。
不過，跟她合作過的很多導演都誇過她很有靈氣。
這大概也是陳導會選中她的原因。
不過，對于一些演技上的技巧，她确實沒有科班出身的人來得好。
所以，她要努力的地方比別人還要更多一些。
但是祝虞一直相信，上天會眷顧默默努力的人。
這次陳導肯給她機會，她就一定要把握住這次難得的機會。
争取拿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作品。
就算來了戀綜，祝虞也還是帶着電影的劇本，還有她修修改改寫了不下十遍的人物小傳。
她演的這個角色戲份雖然不算太重，但卻也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而且，也是一個她之前從來都沒有挑戰過的角色。
一個反派。
也不對。
在她夢裏的那一本小說裏面，她似乎就是個反派女配。
想起這個，祝虞突然就想到了朱姐不久前跟她聊起過的話題。
朱姐前不久跟祝虞說起過，她和宋郁離炒cp的事情。
如今，她已經完全澄清清楚了，資源也都已經回暖了。
其實，她完全可以不和宋郁離繼續炒cp了。
最多，在戀綜結束的時候肯定要結束cp兩人的了。
但朱姐給祝虞分析的是：宋郁離是頂流，粉絲衆多，和他炒cp相應的風險也就更大。
要不是當時實在沒有辦法，公司也不會貿然安排祝虞和他去炒cp。
朱姐的意思是，現在祝虞的風波已經過去了。
在戀綜上，祝虞之後其實可以不用再做出什麽明确的選擇了。
她也就像姜歲歲這些愛豆一樣，只是在戀綜裏刷一波臉就已經足夠了。
如果非要選的話，還不如選蔣雲和和葉星這樣流量并沒有那麽大的來的合适。
朱姐說完之後，祝虞低着頭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祝虞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
祝虞覺得，宋郁離大概也是這麽認為的吧。
跟她炒cp，似乎對他也并沒有什麽好處。
于是，祝虞點頭答應了朱姐。
朱姐笑了，說她會去和宋郁離的經紀人去溝通的。
解決了之前的cp遺留問題，祝虞的心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這次的戀綜由于蘇月出了事情。
所以，中間停播的時間有些長。
戀綜的第六期也是在隔了不少時間之後才繼續開始錄制。
祝虞也趁着中間這個空閑的時間，進了陳導的組裏。
在這部電影中，祝虞的戲份其實并不是很多。
但由于演的是反派，還有不少她之前沒有嘗試過的動作戲。
再加上陳導對于鏡頭的要求一向都極高。
所以，祝虞在剛開始的頭幾天累得幾乎吃不下飯。
祝虞本身人就偏瘦，現在這麽一累一餓，就顯得越發清瘦了起來。
不過，也算是更加貼近了角色。
“吃嗎？”
戀綜中場休息的時候，蔣雲和突然把一個食盒遞給了祝虞。
“這是什麽啊？”祝虞接了過來，疑惑地問道。
“上次的鹵肉。”蔣雲和說道，“你之前說味道還不錯。”
“你最近真的瘦了好多啊。”蔣雲和看了祝虞一眼，繼續說道，“多吃點。”
“謝謝啦。”祝虞剛一打開食盒，裏面的香味立馬就飄了出來。
還是熟悉的味道。
之前進到陳導的組的時候，祝虞意外地發現。
在陳導的劇組裏面，竟然還有一個熟人在。
那就是蔣雲和。
蔣雲和并不是這部電影裏的主演，他只是來客串一個小角色的。
所以，祝虞之前并不知道他也在這個組裏面。
直到後來在休息室裏見到他，祝虞才知道，原來蔣雲和也來了。
蔣雲和過來客串的時候，祝虞已經拍了好幾場戲了。
那幾天她正好戲排得多，祝虞也比較緊張，也就沒什麽心思吃飯，自然是瘦了一些。
蔣雲和見了，就把自己的食盒拿了出來，分了一大半給了祝虞。
食盒裏都是蔣雲和自己準備的食物，比外面訂的餐要清爽得多，祝虞也就多吃了一些。
瘦一點上鏡會精神很多，陳導對此倒是十分滿意。
倒是蔣雲和看祝虞瘦了這麽多。
于是，在他客串的那幾天裏，蔣雲和都會給祝虞順便稍上他自己做的菜過來。
這邊，戀綜中場休息的時候。
宋郁離剛一轉頭，就看見祝虞捧着蔣雲和的食盒，正擡頭對蔣雲和笑着。
他們兩個人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宋郁離突然想到，他之前似乎聽說過，蔣雲和也去客串了陳導的那部電影。
想到這裏，宋郁離拿出手機，給陳導打電話道：“你那部電影的音樂需要去現場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