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結束了戀綜第三期的錄制。
宋郁離從戀綜小屋裏走出來的時候，似乎感覺到祝虞好像還瞪了他一眼。
宋郁離有些搞不清楚這是什麽狀況。
怎麽回事？
他又幹什麽了？
難道是自己剛剛走得離蘇月太近了？
宋郁離轉頭看了一眼。
沒有啊，兩米開外呢。
這時，蘇月不知怎麽的突然停了一下腳步，朝着他這邊靠了過來。
宋郁離腦中的警鐘立刻大響。
宋郁離趕緊走到了車庫，大步一邁，上了自己停在一旁的車。
在車上坐下，發現祝虞對自己的好感度沒有降低的時候，宋郁離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像是低着頭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宋郁離轉過頭去，問他的經紀人陳柯道：“你了解祝虞嗎？”
陳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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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祝虞的經紀人，他要了解祝虞幹什麽？
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陳柯福至心靈，想起了之前自己的猜測。
原來是這樣。
大概是他們家老宋在追人的時候遇到問題了。
為了自家老宋能快點追到人，陳柯決定為他稍微助一點力。
陳柯已經在娛樂圈待了很久了。
對于圈內的事情，自然是比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知道做音樂的宋郁離要了解得多了。
“還挺了解的吧。”陳柯說道，“祝虞不是你們家公司的藝人嗎？”
“嗯。”宋郁離點了點頭。
不過，宋郁離之前對這些從來都沒有了解過。
其實現在也不太了解。
公司裏有哪些藝人，都是他姐宋栀在管，他現在都還不太清楚。
“對了。”陳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他轉頭對宋郁離說道，“我也是最近才聽說，蘇月是祝虞的姐姐，這個你知道嗎？”
“嗯？”宋郁離愣了一下，問道，“親姐姐嗎？”
那她們兩個人的姓怎麽是不一樣的？
難道是一個和爸爸姓一個和媽媽姓的嗎？
而且，平時怎麽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在鏡頭前也一點都沒有提起過。
還有，那祝虞對蘇月的好感度怎麽還是負的呢？
這時，宋郁離突然又想了起來，那天他在車庫裏看到祝虞對她媽媽-40的好感度。
直覺告訴他，這裏面一定有什麽故事。
車子駛出車庫的時候，宋郁離看見蘇月還站在外面，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地正在和粉絲說些什麽。
她的神情看着，似乎有些不善的樣子。
宋郁離的腦中，又回想起了剛剛祝虞說的，自己喜歡能讓她開心的人的時候，臉上明顯的落寞的神情。
他突然想到，祝虞會不會是，在家裏被蘇月給欺負了？
宋郁離的臉色一瞬間冷了下來。
那邊，蘇月在聽到她的大粉說出“我其實非常清楚地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的時候，整個人完全就慌了。
她怎麽會不知道，這些大粉，有些甚至跟公司都聯系密切。
她之前做過什麽，她們也都可能有所耳聞。
甚至，還幾次都配合過她。
所以，大粉如果脫粉回踩，對于藝人來說，特別是像蘇月這樣手上并不幹淨，而且極度依賴粉絲的藝人來說，可以說是致命的打擊。
“別！”
蘇月一時間有些口不擇言了。
她上前一步，緊緊地拉住了那個女孩的手，放軟了聲音說道：“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以後會自己好好努力的。”
“你每次都會來我的活動，我一直都記得你，我們畢竟一起經歷了這麽多……”
蘇月說着，忍不住抹了一把眼睛。
這次，她是真的哭了。
是被她大粉剛剛說的脫粉回踩的話給吓哭的。
那個女孩雖然氣憤，但也畢竟粉了蘇月那麽久，總歸還是有點感情在的。
見蘇月哭了，她低下頭，嘆了一口氣，說道：“今天是我最後一次來這裏了。”
“我不會回踩你，但是，我的站子以後再也不會為你開放了。”
“再見。”
說完，她扛着重重的相機，轉過身大步地離開了這裏。
有幾個蘇月的小粉絲轉頭看了蘇月一眼，也跟着她一起走了。
再也沒有回過頭看她。
蘇月緊咬着牙，目光恨恨地朝着她們離去的背影看去。
早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在粉絲面前低着頭柔弱地擦眼淚的形象了。
她氣得要死。
這些都是什麽粉絲？
她已經在網上被這麽多人給罵了，她的這些粉絲非但不幫她罵回去，反而還有叫嚣着來回踩她？！
那她要這些粉絲還有個屁用！
不但沒用還讓人糟心的東西！
蘇月氣得手都在發抖。
她拿出手機，忙給她的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不是親姐姐。”車上，陳柯在一旁說着，突然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宋郁離，問道，“嗯？你有在聽我講嗎？”
宋郁離不知為何，此時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你說。”他開口說道。
“就是，蘇月是領養來的，但他們家裏一直對蘇月比較好。”陳柯簡單地說了一遍道，“祝虞好像從小是在爺爺奶奶那邊長大的。”
“還有，你還記得戀綜先導片那會兒上了熱搜的ZR禮服的事情嗎？”陳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又開口說道，“我聽說衣服本來就是品牌寄給祝虞的，但祝虞的媽媽直接就拿給蘇月穿了。”
宋郁離的臉色愈發不好了。
難怪，祝虞對她媽媽和蘇月的好感度都是負的。
這樣的事情，在其他方面肯定也時常發生。
他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她原來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面。
“還有，我還聽說，祝虞之前被黑得特別狠的虐貓事件，好像也跟蘇月那邊有關。”
陳柯說道：“我聽公司那邊說，祝虞是因為怕貓才沒有伸手去接，蘇月明明知道，還特意把貓往祝虞手上放。”
“但這種事情是說不清楚的。當時公司那邊不是還讨論過要怎麽處理，但是也沒有特別好的解決方案。”陳柯說着，又嘆了一口氣道，“圈子裏碰到蘇月這樣的人真的很惡心。”
聽陳柯說完，宋郁離的臉完全黑了下來。
他正要拿出手機，卻突然被陳柯一把按住了手。
宋郁離擡頭看他。
陳柯瞪着他說道：“你千萬別突然發條微博澄清什麽的！”
“你們現在還在炒cp，你這樣沒有證據直接說根本就沒用，還會被人懷疑你出來做假證明！”陳柯說道，“蘇月那邊既然做了，肯定會留痕跡，公司也在努力，你千萬別給我瞎來啊！”
宋郁離：“……”
他當然知道這一點。
他剛剛在聽完之後，确實也有這個沖動，想要幫祝虞澄清事實。
但是，進圈這麽久了，他自然也知道，他這樣貿然地去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最好的澄清方法，只有把事實給擺出來。
“我知道。”宋郁離說道。
公司在努力尋找事實，他也會一起努力。
“那你要幹嘛？”陳柯似乎不是很相信宋郁離，他緊盯着宋郁離手上的手機看去。
宋郁離低頭看向手機。
他其實也不知道他突然拿出手機想要幹什麽。
或許是，突然想和祝虞說兩句話？
宋郁離點開手機，低頭想去翻出祝虞的微信號。
但是，宋郁離突然發現。
炒了這麽久的cp，他們兩個人到現在連個微信都沒有加過。
“你有祝虞的微信號嗎？”宋郁離突然轉頭問陳柯道。
陳柯：“……”
好家夥，搞了這麽久，原來，他連人家的微信都有沒加上過？
那他之前寫的那個藝人戀愛風險報告，怕是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用到了。
“我也沒有。”陳柯忍着笑，搖了搖頭說道。
宋郁離皺着眉看了一眼一旁的陳柯，不知道他在高興個什麽。
好在，他突然發現，戀綜節目組有一個大的微信群。
所有參加戀綜的嘉賓都在這個群裏。
宋郁離點開了微信群，點擊了添加祝虞。
等加完祝虞之後，宋郁離才發現，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想和祝虞說些什麽。
或許是，想要安慰她一下？
可是，平日裏的祝虞看上去一直很樂觀。
她很愛笑，笑起來臉上還有個小小的梨渦。
宋郁離自己都不知道，他在什麽時候注意到了這些細節。
正想着，他似乎感覺到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一段旋律。
帶着一絲憂郁，但卻又是輕快的感覺。
宋郁離拿出手機，把那段突然冒出來的旋律記在了備忘錄裏。
緊接着，他把這條備忘錄的名字，備注上了兩個字：祝虞。
一旁的手機突然接連震動了好幾下。
祝虞正躺在床上補覺。
她翻了個身，眯着眼睛伸手摸到了枕頭底下的手機。
解鎖完屏幕一看，原來是戀綜的群裏發來的消息通知。
上面說，由于第四期的戀綜，節目組組織了大家一起去野外露營。
所以，請所有的嘉賓事先做好準備。
其實也沒有什麽要準備的。
一些去露營需要用到的東西，節目組也都會準備好。
不過，野外露營，大概還是需要在外面自己尋找食物做飯的。
這些事情，祝虞倒是挺熟悉的。
她小時候在爺爺奶奶家裏生活的時候，早就已經學會了這些技能。
祝虞在群裏回複了一句“收到”之後，就想關了手機繼續睡覺。
突然，她不經意間瞄到了微信下面的通訊錄一欄。
上面有個紅色的點。
是誰要加她？
祝虞疑惑地點了開來。
在看到對方的名字的時候，祝虞的眉心突然跳了一下。
宋郁離？
他來加自己幹嘛？
難道是，他想要私下跟她說清楚，他要去追蘇月了，之後不能跟她炒cp了？
這樣也好。
早說清楚不就好了嘛。
她還能攔着他怎麽着？
于是，祝虞點開了宋郁離的名字，點擊了同意添加好友。
緊接着，祝虞想當然的看也沒看，就直接給宋郁離發了過去：“知道了。”
那邊，終于等到祝虞通過好友的宋郁離正要把剛剛輸入的一行字發過去，就看見祝虞那邊突然發了一個“知道了”過來。
宋郁離低頭，看了一眼他還沒來得及發過去的那一句話：“寫了一段新歌。”
宋郁離：“？？”
祝虞這是有未蔔先知的能力嗎？
正想着，宋郁離腦中的系統突然上線了。
“通知，通知！”
系統在他的腦子喊道：“祝虞對你的好感度增加了。”
“真的嗎？”宋郁離忙問道。
“是的。”系統回答。
“雖然不多，但也還行。”系統說道，“增加了10，她現在對你的好感度，又重新回歸到最初的0了。”
好家夥，忙忙碌碌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宋郁離實在是猜不透祝虞對他的好感度增減的依據到底是什麽。
他只好問系統道：“你真的沒有失靈嗎？”
系統：“！！”
系統：“當然沒有！”
宋郁離不再去理會在他腦中氣憤萬分的系統。
他低下頭去，把之前那段他在車裏想到的旋律的demo給祝虞發了過去。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之前寫的歌，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的評價。
他清楚自己的水準。
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很想讓祝虞快點聽到這一段旋律。
還沒怎麽睡醒的祝虞眯着眼睛回了宋郁離一個“知道了”之後，還想要繼續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
可是，手機緊接着又響了一下。
祝虞微微皺了皺眉，摸出手機又看了一眼。
還是宋郁離。
這次，他發了一段歌曲的試樣過來。
嗯？
他給她發這個幹什麽？
他不會是發錯人了吧？
這不是應該發給制作人聽的嗎？
祝虞稍稍清醒了一些。
她坐起身來，低頭朝着手機看去。
這時，祝虞才發現。
原來宋郁離剛剛加她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說什麽他要去追蘇月了，之後不能跟她炒cp了。
而是她自己沒看清楚，直接就回了個“知道了”過去。
祝虞：“……”
但對面的宋郁離似乎也沒有覺得異常，還又給他發了一段旋律過來。
祝虞抱着好奇的心态，伸手點開了宋郁離發來的那段旋律。
音樂聲緩緩地響了起來。
前奏很輕很淺，像是一陣輕風淺淺吹來。
再慢慢地，周圍的花也像是開了。
窗外明明早已吹起冷風。
但祝虞卻感覺，有暖融融的陽光撲面而來。
風裏帶着跳躍的花瓣，從她的頭頂上灑落下來。
祝虞不知不覺地趴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等到整首曲子全都播放結束，祝虞才漸漸地回過神來。
宋郁離的這個頂流水準果然是不一般啊。
不過。
祝虞突然反應了過來。
這個旋律，似乎和宋郁離之前的風格有點不太一樣。
總感覺有那麽一股……戀愛的氣息？
這麽想着，祝虞又默默地搖了搖頭。
她實在沒辦法把“戀愛的氣息”這幾個字和宋郁離這個天天冷着臉的人聯系在一起。
但突然，祝虞又想到了一種可能。
宋郁離難道是和蘇月在一起了？
他暗戀已久，一朝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所以十分興奮，然後寫了一首很有戀愛氣息的歌？
那他把這首歌發個她幹什麽？
發給蘇月去啊！
祝虞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難道是，宋郁離想讓她先幫他聽一聽，這首歌怎麽樣？
祝虞瞬間感覺剛剛暖融融的陽光不見了，冷風從窗戶的縫隙裏吹了進來。
自己已經被他拆了cp，還得要幫他聽歌做參謀？
祝虞又翻了個白眼，伸手給宋郁離回了一句：“還行吧。”
回完之後，祝虞也已經沒有什麽困意了。
外面天色也已經晚了，她準備起來吃點東西。
緊接着，祝虞就發現宋郁離又回了一句過來：“哦，那我再改改。”
祝虞：“？？”
有那麽一瞬間，這段對話讓祝虞有種自己就像是那種壓榨員工的甲方爸爸的感覺。
改倒是不用改了，确實已經挺完美了。
祝虞想着，又給他發了一句：“挺好的，不用改了。”
那邊的宋郁離似乎頓了一會兒。
然後，他突然又問道：“那你喜歡嗎？”
祝虞：“？？”
她喜歡有什麽用，得要人家蘇月喜歡啊。
真的是。
音樂大佬在談戀愛的時候也會沒有自信嗎？
他自己的水準他自己難道還不知道嗎？
祝虞記得，從前宋郁離在采訪的時候還說起過，沒有人可以幹涉他的創作。
祝虞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給他回過去。
她想了想，就想着先随意問問宋郁離，他到底問的是喜歡旋律還是別的什麽的。
沒想到，祝虞的手那麽一抖。
後面的話還沒打完，就先把前面的“喜歡”這兩個字給發了出去。
祝虞：“……”
她這是什麽破手。
然而，祝虞還沒來得及點擊撤回，就見對面的宋郁離已經發了過來：“那就好。”
祝虞：“？？”
什麽意思？
難道宋郁離知道了蘇月是她姐姐，所以認為她們兩個人的喜好差不多嗎？
所以，他在發給蘇月之前先要詢問一下自己的意見？？
祝虞也沒管他後面還發來了什麽，直接“啪”地一下扔下了手機。
坐在開往野外露營的大巴車上的時候，祝虞突然發現，蘇月今天的臉色看上去竟然還挺不錯的。
戀綜第三期的直播結束後，有關于蘇月催吐的新聞發酵得很大。
就連熱搜後面跟的那個字都已經是“爆”了。
一時間，蘇月之前在房間裏疑似催吐的鏡頭，還有第三期的時候那根催吐管子的出現，全都指向了蘇月催吐的事實。
面對大家鋪天蓋地的質疑，蘇月此時僅剩下的那波粉絲根本就洗不過來。
而大家也幾乎都已經認定，蘇月就是在立人設然後催吐。
蘇月的公司連夜緊急開了會。
讨論了一整夜。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還不如就跟着當時全網黑的祝虞學習。
蘇月的公司是小公司，公司裏的公關團隊肯定沒有祝虞的大公司來得好。
大公司裏的公關團隊當時想出來的辦法，肯定比他們小公司要好得多。
按照祝虞當時的情況，冷處理不回應，再加上炒cp。
現在的祝虞狀況似乎也回暖了不少，甚至還拿到了陳導的電影資源。
而蘇月現在的情況，可以說甚至要比當時的祝虞還要稍微好一些。
畢竟，現在的蘇月還有最後的一波鐵粉在。
當時的祝虞可是什麽都沒有的。
所以，按照蘇月公司的計劃，反正蘇月現在催吐并沒有完全被實錘。
一小段模糊的視頻和一根管子根本就不算什麽，也沒有人真正看見過蘇月催吐的樣子。
她只要保持好心态不再去看彈幕，繼續參加接下去的幾期戀綜。
畢竟，節目組對于蘇月的這波黑紅熱度也在暗喜。
然後，咬死了不承認也不再繼續回應，再在戀綜上炒一波cp。
時間長了，大家很快也就慢慢地把這件事情給淡忘了。
到時候，公司裏再安排着給她虐一波粉，蘇月就能順利地再出來繼續蹦跶了。
蘇月公司的老板打發完蘇月，靠在辦公室的座椅裏笑了起來。
看來，他獨創這些的粉絲運營技術真的太好用了。
蘇月就是靠着這些職粉，也可以說是水軍，開始發家的。
也是靠着這些，能在黑紅中依然屹立不倒。
他的公司也是如此。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在蘇月的粉絲大群裏，已經在開始悄悄地發生變化。
此時的蘇月正坐在大巴車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也許是上一期發生的疑似催吐事件，車上的嘉賓似乎都對她默默地疏遠了一些。
但是沒關系。
蘇月垂着眼睛，掩去了眼中憤恨的視線。
她只要熬過了這次，她就依然還能繼續再起來。
像祝虞這樣的小藝人，之前那麽大的全網黑的風波都快要過去了，她怎麽會連祝虞都比不過呢？
等她好起來的時候，她肯定能拿到比祝虞接到更好的資源！
不就是陳導的電影嗎？
要是陳導當時看到的是她的片段，肯定就會選她去了！
蘇月在心裏暗暗地想着。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和祝虞當時一樣，先找個cp來炒。
蘇月原本最看好的當然是宋郁離。
不過，在她從戀綜的大群裏面加了宋郁離的微信，過了很久還沒有通過之後，她又疑惑地去加了宋郁離的經紀人陳柯。
陳柯禮貌地回了她，宋郁離不怎麽加不太熟悉的人的微信。
蘇月暗自氣憤，但卻又無可奈何。
宋郁離也确實是這樣的人。
她在短時間內，确實很難做到和宋郁離炒上cp。
想到這裏，蘇月又擡起眼，冷冷地瞥了一眼坐在前面的祝虞。
憑什麽祝虞就能和宋郁離炒cp？
祝虞也只是有一個好公司而已。
要是沒有背後的大公司，祝虞怎麽可能能和宋郁離炒上cp？
祝虞也只是運氣比較好罷了。
想到這裏，蘇月又擡眼瞪了一眼前面的祝虞，又憤恨地想着，自己的那個小破公司怎麽就那麽沒用？
她的父母當時怎麽就不把她送到好一點的公司裏去？
還有公司的老板，就知道從她一個人身上吸血，然後去養底下的那一波糊得要死的素人。
蔣雲和剛一擡頭，就看見一旁的蘇月趁着沒人看見，用惡狠狠的眼神朝着祝虞看去。
蔣雲和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每到這個時候，他總是很懊悔，自己之前怎麽不好好地擦亮一下眼睛。
察覺到了一旁蔣雲和的目光，蘇月忙把自己不善的眼神給收了回來。
剛剛在上大巴車的時候，蘇月特意走到蔣雲和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之前已經仔細地考慮過了。
想要現在在戀綜裏快速地炒起cp來，蔣雲和是她現下最好的人選。
畢竟，她之前也算是和蔣雲和在一起過，對他非常的熟悉。
而且，蔣雲和人又好又溫柔，就算他對她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有所不滿，也肯定會念着之前的那些舊情。
再說了，在上次投票的時候，蔣雲和雖然沒有投票給自己，但他也沒有投票給別人。
所以，對此，蘇月還是很有把握的。
她知道蔣雲和大概是在猶豫。
只要她稍微發一發力，那蔣雲和依舊還會是她的囊中之物。
于是，蘇月上車後，她微低着頭，帶着淺笑在蔣雲和的身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她都已經坐下了，蔣雲和自然也不能讓她站起來坐到別的地方去。
畢竟這車也不是他的，這樣做未免有些太不講道理了。
所以，蔣雲和雖然面上不喜，但最終也沒有開口說話。
在來錄制第四期的戀綜之前，蘇月還特地在脖子連着鎖骨處，用指尖輕輕地點塗了帶着些幽暗馥郁氣息的濃香水。
随着她微微低頭的動作，幽香的氣息漸漸地擴散。
耳邊的頭發垂了下來，遮住了蘇月微微勾起的嘴角。
她悄悄地側頭，想看看坐在一旁的蔣雲和的反應。
還沒等蘇月側過頭去，她就聽到前面的祝虞突然說了一聲：“好香啊！”
聞言，蘇月輕輕地嗤笑了一聲。
那肯定香啊。
為了能讓香水的味道不過濃而嗆着人，又不過淡而聞不到。
這恰到好處的香氣，可是她暗暗地研究了很久，花了一早上的時間才噴上身的。
不過濃，也不至于聞不到。
随着身體的動作一陣陣地輕輕擴散。
就像身體自帶的體香一般輕柔，但卻引人遐想。
趁着這個話題，蘇月正想要轉頭看看蔣雲和的反應。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轉頭，就聽見祝虞又說了一句：“好香啊，我怎麽聞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正要開口試探的蘇月：“……”
蘇月一時被氣愣了。
她張了張口，最後卻什麽也沒說出來，也只能在後面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
這時，一旁的蔣雲和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他從一旁的包裝袋裏拿出了一個保鮮盒，笑着說道：“鼻子真靈，這是我早上剛剛鹵好的牛肉和牛筋，本來要在露營的時候給大家分的。”
說着，蔣雲和打開了保鮮盒的蓋子，說道：“大家現在餓的話可以先吃一點。”
聽到這裏，蘇月忙擡起頭來。
她确實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吃飯。
但是，蘇月其實也并不是想要吃東西。
而是，她想借着這個機會，和蔣雲和再靠近一些關系。
于是，蘇月擡起眼來，朝着蔣雲和手裏的保鮮盒看了一眼，又微微仰起頭，側身朝着他靠近。
暗示的意味甚是明顯。
然而，蔣雲和卻突然站起身來。
他微微傾身，把手裏的保鮮盒朝着前面的祝虞遞了過去，然後笑道：“嘗嘗嗎？”
話音剛落，一旁就有目光突然朝着祝虞這邊投了過來。
而且，還不止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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