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全員AI的正義領主能獲得HE嗎

第6章 現實背景家庭倫理劇

現實背景家庭倫理劇

不得不說萊克斯集團的效率都是高得出奇，哪怕被政府盯着依舊不減效率，艾爾幾乎是脫離游戲趴回床上補眠醒來就對上了一雙深邃如同夜空般漂亮的藍眼睛。一直開着四倍流速通關，哪怕睡了一天一夜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艾爾完全懵逼臉看着面前穿着居家睡衣依舊穿出了一種品牌服裝的男人，腦袋前被壓了許久的小卷毛終于找到機會呼吸，立刻放飛自我的翹起來看上去襯得青年的懵逼臉格外滑稽。

“精神力過度負荷？”

好耳熟的聲音好像有點像，有點像誰來着，艾爾臉上露出些許困惑的神情，嘴唇緊抿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對方也很耐心地等待着這個意外迷糊的青年。艾爾恍惚間回憶起來夢裏面雪白的辦公室，成堆的文件，他昏迷前好像還見到了那個常年不見人影，最近消息是因為領了個實驗品回家被政府全方面監視的混帳監護人。萊克斯·盧瑟是個混帳，這個公認的事實，日常一黑監護人完了，艾爾的腦子終于清醒了些，然後他想起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布魯斯！哎喲！”

太過激動竄起身結果直接撞到床頭額頭直接紅了一塊的艾爾捂住自己腦袋，天空美麗色澤的眼睛裏是掩不住的激動與喜悅，摻着些許的擔憂。

“萊克斯他竟然會同意？他是不是和你談了什麽條件！我就知道政府不靠譜攔不住他，說的全方位監控結果他竟然還能跑去游戲裏……”

灰蝙蝠安靜聽着青年帶着孩子氣的抱怨，這是他曾經渴望的生活，僅僅作為普通人的生活，沒有危險，更沒有層出不窮的危機和阿卡姆出逃的瘋子，真正屬于凡人的平凡而美好的生活。然而，灰蝙蝠看着投影虛拟數據屏幕有一瞬沉默，他其實早在艾爾醒來前就已經到達了這裏，萊克斯集團的人給他了地址和公寓鑰匙，盧瑟比他想象中更加關注艾爾的生活。而且，他一路上也通過萊克斯集團給他提供的通訊設備大略了解了這個世界，這是個被粉飾太平的畸形的世界。

“盧瑟的人給了我，你的地址和你公寓的鑰匙（“我就知道，該死的，我還特地從原本的公寓裏搬了出來，結果還是在他掌控之下。”青年有些暴躁地抱怨着），這個世界……”灰蝙蝠思考許久都未曾找到合适的詞彙形容，他所能想到的所有形容的詞句都對于面前的青年太過殘酷。

“都是瘋子，政府裏充斥着瘋子，學校裏都是傻瓜，他們用着那種垃圾課本教導出了接任的屠夫。”艾爾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那不應該是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年輕的大男孩一直都是老師眼中的乖孩子，同學的好助手，負面消極的情緒不應該屬于他，那會使他那雙美麗的眼睛塵蒙。

事實上并不是，那漂亮的藍色眼睛被怒火點燃，耀眼而美麗的不似人間的色彩，他值得憤怒，他應該憤怒。這是“他”曾深愛的世界，現在這樣扭曲而畸形的世界，神明隕落于此，繼承者不負重擔，人民陷入瘋狂，他在為這個傷痕累累的世界而憤怒。

灰蝙蝠對此始終保持沉默，他沒有資格與立場去糾正指責艾爾，他聽聞父子的争端卻未曾想過世界會在某一天成為這種樣子。這是一個對所有擁有氪星基因的人，不生物都很不友好的世界。他小心入侵政府機密檔案，人造神明計劃，奇跡刻複計劃，一張張畸形怪物的圖片，冷凍裝置中毫無生氣的臉龐，這些都是人類的罪孽。

灰蝙蝠甚至覺得他應該感謝這個世界的盧瑟，他沒有将艾爾直接交出去反而讓艾爾融入人類社會，讓他有機會作為一個普通人活着。愛子情深的萊克斯集團董事長萊克斯·盧瑟領養了政府官方計劃中一個沒有超能力的實驗品，甚至為此給政府貢獻了一大筆錢，答應了長達三年的全方面監控，就是為了從政府手上帶走一個沒有超能力的超級小子複制體，灰蝙蝠并不相信事情那麽簡單，然而他卻贊同這個世界盧瑟的行動。超人已死，盧瑟失去了針對對象，他反而在從政府手下保護氪星人的殘餘血脈，然而……

另一則消息更引起灰蝙蝠的注意，人造神明計劃唯一接近成功品、已經投入平行空間測試的S失去坐标，實驗室被大火燒毀，所有研究員全部喪命。不知為什麽，灰蝙蝠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反複拉着屍體的照片觀看，他有了一個讓他完全緊張起來的發現。

“好久不見了，B，”低沉沙啞的聲音，灰蝙蝠下意識警惕起來，他看見了白色的衣角，那個許久未見的故人，花白的發色證明他已不再年輕，然而他的目光卻依舊銳利，如同最鋒利的刀劍，“你不應該活着的。”

他的話語如同來自遠古的嘆息，說出的卻是最傷人的語言，一如當年灰蝙蝠毫不猶豫地選擇反叛軍的決絕，他的眼裏承載的不是希望，那被陰影遮掩的眼睛裏是最堅實寒冷的冰山。我會殺了你，他的眼睛裏是這麽訴說的，就像他很久以前對主世界閃電俠說的那樣“我做了很多以前認為不會做的事，再多一件也無妨”。

“布魯斯，怎……看見超人我應該聯系政府嗎？”艾爾從床上冒出頭試圖伸出手向床頭電話，然而普通人的手速完全拼不上超人的熱視線，看着還在“滋滋”的電話，艾爾明智選擇收回手。

“你怎麽會到這裏？”灰蝙蝠默不作聲将艾爾擋在身後，一邊謹慎思考回答拖延時間，一邊目光掃過對方身後的“門”，他曾經制造出來為了尋求平行空間幫助的門，如今卻成為阻止自己逃離的阻礙。

“我一直關注着這個世界，在那個天真的家夥還在的時候，你不應該出現在這的，更不應該來到他的身後。這個世界的盧瑟把他藏得很好，連我都沒能找到，是你帶我來的。”白色的神明如此訴說着，帶着某種高高在上的傲慢，在他們分裂以前超人哪怕是白超，也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和灰蝙蝠說過話。他是在譴責嗎？并不，他只是在向灰蝙蝠單純的訴說一個事實。

“他很危險，我要把他帶走監管起來。”白色領主不容置疑地宣布着，他沒有給人拒絕的機會，強硬向灰蝙蝠伸手。

“不行，布魯斯現在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尚且稚嫩的青年如此反駁道，他直接越過灰蝙蝠劃下的保護圈子直面白色的神明。他是一個易碎品，他的周圍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的，他小時候因為排斥反應幾乎常年泡在醫院，對于知情者來講，一個沒有超能力的氪星人，易碎品。然而并不是這樣的，他能夠做好，能夠做的比其他人更好，他并不是易碎品，艾爾一直努力想要證明這一點，他拒絕來自監護人的幫助，選擇獨立自主，他想要證明他能夠做到不比任何人差，他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我不允許你帶走他。”他是這樣說的，艾爾所有的年輕人特有的活力與固執，在此完全展露出來，他并不畏懼白色的神明。艾爾家族的人都是天生的領袖，即使是僅僅是普通人的艾爾對上白超氣勢也不弱分毫，當然這是有白超放水的成分在內，然而艾爾也以事實證明了他可以，他是唯一一個完美完成正義領主的，這是白超也未能做到的，也沒有機會嘗試的。

“天真。”白色神明嗤笑着，他看着面容稚嫩的青年如同在看着過去的自己，他不止在嘲笑着對方，也是在嘲笑那個早已逝去的人和過去的他。大男孩的眼睛裏還存有希望，就像是從前那個愚蠢的小記者，白超忽然明白了為什麽這個世界盧瑟就算頂着政府風險也要讓這個家夥作為普通人活着，他是希望，扭曲畸形的世界僅剩不多的希望，那是他曾經抛棄的東西，卻是對方手中彌足珍貴的珍寶。

“管好你的人，”白超的語氣依舊帶着那股子令人厭惡的傲慢與諷刺，卻不再像剛出現時一樣針鋒相對，“別讓他再來給我找麻煩，下一次就不只是這樣了。”

聯通平行空間的“門”被合攏，白色的神明失去了蹤跡，但灰蝙蝠知道對方并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他，他始終在監視着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