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全員AI的正義領主能獲得HE嗎

第3章 正義領主-中期

正義領主-中期

雪白的辦公室中，就和他初至一樣過分的空曠，這是忽略掉書桌上的高高堆積的文件。按着游戲內部時間已經是兩年過去了，然而對于卡爾來說僅僅是半年的時間，四倍速對于普通人的精神是很大的壓力，但是對于卡爾來講還在可以承擔限度之內，他一向能做到最優秀，雖然他不被允許這麽做。

這是他第一次進入游戲支線，長時間的連續工作使他意識有些疲憊，然而對角色的入迷與身體超出預計的融合度卻讓他的精神長時間處于興奮狀态。因此他才能連續幾天不眠不休處理文件，超能力的快速适應源于他的勤奮運用，超級大腦不僅在處理手頭的文件和分析超級聽力對世界的監控，同時還要思考關于世界未來的走向。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懷念灰蝙蝠，然而他在游戲時間一年前就已經離開了瞭望塔，因為劇情需要。

沒了萬能秘書的卡爾不得不強迫自己開發這具身體的潛力，事實證明人真的是能逼出來的，氪星人也是。盡管每天工作很多，卡爾終于不會一天的公文不得不延遲三天來處理，領主神奇女俠經常回來幫忙，然而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天堂島那邊并不同意正義領主的計劃，即使卡爾特地抽空陪戴安娜回去解釋，最後戴安娜被回收了真言套索，因為她失去了佩戴真言套索的資格。對此卡爾相當抱歉，然而領主神奇女俠更加看得開，她說，她相信他會成功，為了那個更好的未來，正義領主為此而努力。

通話請求拉回來把卡爾從繁忙的文件中拉出來，面前白色的牆壁凹陷一個巨大的屏幕顯露出來，卡爾将文件推至攝像頭的死角，收斂了臉上淡淡的倦意，面容嚴肅看向屏幕，接受通訊請求。

“對不起，現在不能開始，還沒準備好。”

“可這是秋天的傳統，就象萬聖節和橄榄球。”

“人們會不高興。”

“在我看來他們足夠高興了，而且大選與橄榄球不同，損失要多很多。”

“不錯，那你認為什麽時候開始好？”

“耐心，  總統先生，耐心。”

這是一場無意義的談話，對于卡爾來講，對于美國政府卻是他們又一次在試探正義領主的态度，或許是整個聯合國的授意也說不定。卡爾沉默且冷酷地看着屏幕恢複成牆壁，他知道領主神奇女俠就在他的身後，聽着他和總統談話的結局，但是他并不瞥過頭，因為沒有必要。

“卡爾，31區發生騷亂，是大學生的小型抗議活動，目前綠燈俠和鷹女已去鎮壓。”公事公辦的話語，領主神奇女俠注視着領主超人冰冷的側臉最終還是将關心的話語壓在喉口。

“兩位領主？”

卡爾剛剛拿起的筆一頓，眉頭微皺，他拒絕總統大選并不是沒有理由的，世界并非真正的和平，這只是正義領主鎮壓下的假象。他需要做的還有很多，就像他最初答應聯合國的那樣，他将打造一個絕對和平的世界然後将這個世界還給他們，這是正義領主之所以合乎法理能夠在短時間內盡快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的基礎。他知道世界上有人對此心存不滿，也知道正義領主內部的細微分歧，但這是可以克服了，直到和平真正到來的那一天，所有的不諧之聲都會消失。

“因為綠燈俠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兩位領主還是太多了。”

“那你準備怎麽辦？”

“去準備實況轉播，我需要一場讓全世界都看到的公開演講，包括瞭望塔之內。”

“……好。”

“你想做什麽？”

領主神奇女俠走後的辦公室安靜到只有筆尖在紙頁上劃過的聲音，這是卡爾特別控制的結果，他可以讓寫字完全沒有聲音，但是他在等，等一個旁觀了全程心存疑惑的人開口，于是他等到了。灰蝙蝠低啞的聲音從他耳後的通訊器中傳來，卡爾知道灰蝙蝠在他身上安裝了竊聽器，他可以輕易捏碎那個粘在鬥篷與肩膀夾縫處的小東西，但他沒有，反而縱容灰蝙蝠旁聽整個過程，他知道就連瞭望塔的監控，灰蝙蝠都能全部掌握。

“我需要你的幫忙，布魯斯。”

沉默，也許是很久也只有一會，卡爾對時間的觀念敏銳又異常模糊，這就是總開倍速玩游戲的下場，卡爾在心中唾棄着自己，同時安靜等待着那個遠在蝙蝠洞的人的回答。

“你需要我做什麽？”

“一份演講稿，你知道的我是這方面的苦手，所以能拜托你嗎，布魯斯？我想讓大家和我們的戰友知道，正義領主并不是強權的□□者，我們的目标很簡單，也同樣困難，一個和平也更加美好的世界，沒有犯罪，也沒有戰争，更不會有超級反派重複逃脫監獄來危害民衆的安全和利益。我想要拯救這個世界。”

“……”

依舊是沉默，不過這一次卡爾可以确定這是長久的沉默，他聽到了綠燈俠和鷹女的談話，鷹女對目前世界的現狀心存質疑，綠燈俠卻堅定想要保持和平的現狀，他聽到了學生們滿帶恐懼的驚呼聲，他們對警察滿懷憤怒，卻對正義領主心懷恐懼。他還做的不夠，卡爾如此想着，這個世界并沒有真正和平，惡行并沒能完全被阻止，它們在不經意間長出了苗頭，這與他所希望的世界相差甚遠，這個世界還需要糾正才能茁壯成長。

“好，我一會将演講稿發給你。”

“可我希望你能親自來看。”

那雙美麗不似人間所有的藍色眼睛注視着房間內監控器，他确信灰蝙蝠能夠看到，實際上在陰暗的蝙蝠洞中他确實看着。

他們是不一樣的，灰蝙蝠一次次提醒自己，這只是玩家，而他只是一個輔助系統，但是每當看着卡爾忙碌的背影，他還是忍不住聯想到克拉克。太像了，他注視着屏幕中那個堅定拒絕總統要求的身影，那一刻他們真的很相似，他就是他記憶中的那個領主超人。

“布魯斯？”

還是不一樣的，那雙眼睛，這雙會笑的眼睛和記憶裏那個冷酷傲慢的領主超人是不一樣的。灰蝙蝠看着另一個小屏幕中平行空間戰鬥的正義聯盟和盧瑟的實時監控，思索後還是伸出手摁下了按鈕，一片黑屏，同時通往平行空間的大門也被關閉。

“好。”灰蝙蝠這樣答應道。

得到灰蝙蝠承諾、放心沉迷公文和思考法律改革的卡爾并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個副本支線劇情已經被灰蝙蝠假公濟私地強制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