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急了，原來我們三個腦子都有問題
不急了，原來我們三個腦子都有問題
明明兩個人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但我偏偏覺得這次很不對勁。
孟寒信居然沒沖過來，而是就站在原地，我不敢回頭看他。
原嘉看了他一眼，又看我，認真思考了一下，突然拿起我的手腕，看到了上面的紅痕。
原嘉的語氣變了，沉了下去：“姐姐，是他逼你和我說分手的？”
……你怎麽猜得這麽準？
原嘉咬牙：“他還欺負你了？”
欺負……算吧？
我的沉默在他看來就是默認，他放下我的手，怒氣沖沖地走了過去，一拳錘了上去。
孟寒信居然沒躲，結結實實挨了一拳，但也動手了。
原嘉：“我就知道你是個變态，之前說好了要保護好她，你倒好，居然這麽對她！”
孟寒信：“關你什麽事，再怎麽說我都是她的未婚夫，輪得到你說話嗎？”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打起來，我選擇……先把門關上。
我小心翼翼地移到他們倆身邊：“你們不要再打了。”
這種奇怪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
沒人理我，我我有些火大，把花瓶裏的花取出來，然後把水澆到了他們倆身上：“都給我住手！”
兩個人不打了，迅速分開，臉上身上都挂了彩。
“你們……”
我給他們一人扔了一塊毛巾：“都坐下。”
我想了一番，決定從源頭問起：“你們倆都瞞了我什麽？”
我早就覺得他倆不對勁了，明明最開始一見面就要打架，但突然能和平相處，偶爾還有些我看不懂的眼神交流，剛才也是，什麽“說好了”，我怎麽不知道？
又有那種奇怪的眼神交流了，剛剛不是還打得你死我活嗎？
原嘉：“其實是我們發現姐姐身邊有危險，決定一起保護你……”
我：“就算你要騙我，好歹也思考一下吧，我看上去很傻嗎？”
孟寒信開口：“告訴她吧。”
我看着他：“那你倒是說啊。”
原嘉在旁邊開口：“是這樣的……姐姐，其實，我是重生者。”
……？
原嘉繼續說：“我不止重生了一次，第一世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最後姐姐你和孟寒信都死了，然後我就重生到了第二世，我一直追求你讓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但你卻被綁架了，那個人殺了你……然後我就到這一世了，剛睜開眼就在酒吧看見你了。”
我和原嘉确實是一個月前在酒吧認識的，他當時突然湊上來看着我哭了一陣，我驚訝之下才把聯系方式給了他。
明明這麽荒謬的事情，為什麽我好像信了？
我轉頭看孟寒信：“你呢，你也重生了？”
孟寒信：“我……不止重生了，我懷疑我們是在一本書裏。”
……？
孟寒信說：“第一世和你訂婚後，我明明很高興，但确總是像被什麽操控了一般對你惡語相向，我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後來……我們倆都死了。”
我：“……然後就是原嘉說的第二世？”
孟寒信卻搖搖頭：“不是，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我的第二世不是他說的那樣的，第二世我掙脫了劇情的束縛，我們互通了心意，本來我們都要結婚了，但和原嘉說的一樣，你被人綁架了，他殺了你，我也不想活了……”
孟寒信：“然後我就來到了第三世，剛醒來的時候還在被劇情操控，第二天早上好些了我就去找你，看見你和他一起出來，當時就突然很生氣上去和他打架……”
說的是我撞到腳踝那天早上。
“打着打着我感覺那股束縛着我的力量消失了，而且聽到原嘉說了些奇怪的話，問過他之後就知道我們都重生了。”
我點點頭：“……我大概明白了，所以你們的第一世是一樣的，我和孟寒信死了，第二世不一樣，是你們分別和我在一起後我被綁架撕票了，第三世就是現在這個對吧。”
他們都嗯了一聲。
嗯什麽嗯啊！
我湊上去摸了摸孟寒信的額頭：“沒發燒啊。”
原嘉在一旁語氣委屈：“姐姐，我們說的是真的……而且你為什麽只摸他，要不來摸摸我吧，可能我發燒了。”
我瞪了他一眼，又坐回去了：“好吧，我暫且當你們說的是真的，但這也不能解釋……你剛剛為什麽把我綁起來？”
我看向孟寒信。
他的嘴唇動了動，臉色有點白，好像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
原嘉睨他一眼：“你不敢說？要不然我幫你說？”
孟寒信搖搖頭，語氣有些弱：“我自己說。”
我看着他，他也擡頭看我，向來冷靜的黑眸裏多了幾分脆弱無助：“琬琬，你能不能離我近一點？”
他看上去确實很需要我，我無視了原嘉氣憤又委屈的目光，坐過去握住了他的手：“到底是怎麽回事？”
孟寒信語調很慢：“第一世的時候，我們都死了，是……”
“是你、你殺了我。”
我：“……”
那你還讓我離你近一點？
他繼續講：“第一世我被劇情控制對你态度很差，後來你家又出了事，來找我幫忙，我是想幫的，但是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外公死後你的精神狀态越來越差，我無能為力，有一天你把我囚禁到你家裏，說……既然我不願意和你在一起，那就一起去死……”
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了，肩膀顫抖起來。
我應該是要安慰他……但是在他講的這件事裏我是兇手啊！
我渾身僵硬，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好在他沒有暈過去，繼續說：“你劃開了我的脖子，然又劃開了自己的手腕，我只能眼睜睜看着……”
他深吸了一口氣，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臉色慘白，看上去可憐極力。
我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試探性地說：“對不起？”
孟寒信搖頭：“不、不是你的錯。”
原嘉幽幽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差不多得了，你還是沒說原因啊。”
是哦。
原嘉把我拉過去：“姐姐，還是我來說吧。”
“第一世你們的事情鬧得很大，上了新聞，我當時仔細看過有關報道和一些專家分析，我不覺得你會做出那種事情，剛好居然重生了，所以第二世的時候……我帶你去做了檢查。”
我茫然：“啊？什麽檢查？”
原嘉指了指額頭：“就是那種，檢查腦子的，當時的檢查結果顯示，你大腦深處一直處于亢奮狀态，是一種先天性的，受到很嚴重的刺激的話就會越來越嚴重，會追求驚險刺激的東西，變得越來越偏執易怒，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和行為……但只要一開始就保持身心愉悅，早睡早起鍛煉身體，不要壓抑自己的欲望，按時吃藥……病變的幾率其實很小的。”
難怪他剛認識我那會兒天天拉我出去跑步、吃飯、各種玩樂，還問我開不開心。
孟寒信補充：“我不知道這個，也是他告訴我的，你上次遇到那個跟蹤狂後就一直不對勁，老是拉着我看恐怖電影玩一些危險的項目，上次我們出去吃燒烤你還差點和隔壁的猥瑣男打起來，我害怕你又像第一世一樣，所以……”
我：“所以你選擇先下手為強？走我的路，讓我無路可走？”
孟寒信有點赧然地點頭。
我：“只是因為這個？”
孟寒信支支吾吾：“……好吧，也有我的私心，那些話不全是演的，确實都是我想說的。”
原嘉又想和他動手了，我趕緊表示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然後我就去了醫院檢查，還真的和原嘉說的一樣，大腦深處亢奮，原嘉說比他第二世的程度要重一些，估計是因為前段時間按接二連三地受刺激。
醫生給我開了藥，囑咐我按時吃，還說要是特別嚴重的話就要開刀，吓得我六神無主，還是原嘉安慰我：“沒事的，姐姐，估計得嚴重到第一世那種程度才會做手術。”
第一世……第一世我把孟寒信給殺了，我現在一點也不懷疑他們說的話的真實性了，畢竟剛訂婚那會兒面對孟寒信态度的驟然轉變，我還真想過要和他一起死，雖然那只是個沖動的念頭，但也能看出端倪了。
回去的路上原嘉開車，我和孟寒信坐在後面，我戳了戳他的胳膊：“我第一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喜歡我啊？”
他的臉居然紅了，捉住我的手：“嗯，喜歡。”
他這副甘之如饴的樣子讓我心癢難耐，我湊過去悄悄親了他一下。
前面是原嘉幽幽的聲音：“姐姐，我不是瞎子。”
我立馬不敢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