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急！發現自己兩個都喜歡怎麽辦？
急！發現自己兩個都喜歡怎麽辦？
我沖出去關上了門，飛快地往樓下跑。
也不知道他走了有多遠，是不是直接回去了。
我要不要直接去他家裏找他？
我一鼓作氣跑到樓下，四周只有幾個散步的大爺大媽，根本沒有孟寒信的影子。
我又犯了蠢，直接打給他不就好了，還搞得像什麽狗血愛情故事一樣追出來找人。
我往針織衫上摸，這才想起今天這件衣服沒有口袋，手機在包裏，包被我放到沙發上了，裏面還有我的鑰匙。
得，這下真成狗血愛情故事了。
男女主人公總是在關鍵時刻不能心意相通，下一次再見時說不定已經天人永隔。
總之，先去找開鎖的吧。
剛搬來沒多久，這小區的路彎彎繞繞的，我總是搞不清自己到底走的是哪一條，想着打給孟寒信該說什麽、怎麽說，回過神時才意識到自己又繞路了。
天色暗了，太陽剛落下去，路燈才開始亮起來。
我糾結着是回去還是就這麽走，四周已經沒人了。
頭頂的路燈老舊失修，嗞啦嗞啦地閃了好幾下也沒亮起來，我盯着它出神，蟲鳴停了，風吹在身上很冷。
或者說——是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又是這種感覺……
和那次在樓道裏一樣。
空無一人的地方，背後的腳步聲。
我停下來，他也停下來。
我走，他也走。
與那次不同的是，這次我身上沒帶手機，這條路靠近E棟樓，是新修的還沒人住，我可能走十分鐘也遇不到一個人。
我不敢往回走，只能拖着沉重的腳步繼續往前。
他還跟着我，就那麽不緊不慢，不遠不近地跟在我的身後。
像是某種死亡宣告。
走了兩分鐘，還是沒人，我覺得有點憤怒。
為什麽我老是要碰到這樣的事？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他們是不是一夥的？
頗為不爽地抿了抿唇，我緊繃着神經，留意着周圍的環境。
前面的草叢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看清的一瞬間，我的心狂跳起來。
賭一把……
反正這樣耗下去也會死，不如賭一把。
打定主意，我猛地往前跑，拿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
背後果然傳來極速的追趕聲，離我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利刃破空聲傳來，我猛地往左邊一滾，刀刃劃破了我的手臂，汩汩的鮮血湧了出來，右上臂一陣劇痛。
我滾落到草叢裏，咬牙掙紮着握緊了剛剛看到的那個東西。
那個人明顯沒料到我能躲過去，咦了一聲，又迅速舉着刀刺過來！
“砰——”
硬物擊打在骨頭上的聲音傳來，他手裏握着的刀滾落到地上，捂着手嚎叫起來。
那是把鐵鍬，應該是施工的工人落下的。
我舉起手裏的鐵鍬又打中了他的肩膀。
我用了十足的力氣，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打在了骨頭上，他痛得站不穩，滾到地上。
心跳得很快，呼吸更是急促。
沒事的……我告訴自己，這是正當防衛，如果他還能行動，死的可能就是我。
我又是一鐵鍬打在他的左腿膝蓋上，原嘉告訴過我，這樣足以讓他站不起來，也跑不掉。
那把刀被我踢遠了，他氣若游絲地求饒：“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
我把鐵鍬對準了他的兩腿之間，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問他：“你為什麽要跟着我？”
他求饒了好一陣，突然咯咯笑起來：“因為你漂亮，所以跟着你啊，我只是想要個聯系方式，用不着反應這麽大吧……”
明明痛得話都說不清了，還要在這兒裝瘋賣傻。
我把鐵鍬戳下去一分，足以讓他感到疼痛。
“你和那個進我家裏的人是不是一夥的，說話！”
他痛叫了幾聲，又笑起來：“你家裏……哈哈哈……你家裏還有人啊，我就知道你是個賤人，像你這樣的女人就該死！”
他的大喊大叫讓我頭痛煩躁，耳邊嗡嗡作響……又開始耳鳴了。
我感覺自己現在很奇怪。
我知道最好的辦法是趕緊去找人，就算他跑也跑不遠。
但我為什麽不這麽做呢？
真奇怪，我明明應該害怕、應該驚慌。
可為什麽，我覺得有點興奮？
我看着嘴裏全是污言穢語的男人，覺得無比惡心，甚至有那麽一瞬間……我想殺了他。
殺了他，讓這個惡心的人從世界上消失，他就再也罵不出這些難聽的話了。
我慢慢舉起鐵鍬，心裏好像有個魔鬼在催促着我。
殺了他……
殺了他吧……
我握緊了鐵鍬柄。
“琬琬！”
急促驚慌的喊聲喚回了我的理智。
嗡嗡聲逐漸消退，我有點茫然。
是……孟寒信的聲音？
“琬琬，是我……”
又是他的聲音，我往前看，孟寒信站在不遠處看着我，他的表情很緊張，還隐隐有一分……害怕？
“琬琬，看着我。”
孟寒信在說話。
“看着我，聽我說……”
“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好嗎？”
“放下，到我這裏來……”
孟寒信的聲音還是那麽溫柔，就和以前一樣，好像從來沒變過。
我緩緩起身走過去，将鐵鍬扔得遠遠的。
孟寒信好像放松了些，他也向我走過來，緩慢但堅定地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抱到懷裏：“沒事了……沒事了……”
他顫抖的手拍了拍我的背：“沒事了，對不起，是我來晚了，你剛剛是不是很害怕？”
我覺得他好像比我害怕一點。
我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麽，他突然動了一下，往前一腳踩在那人的手腕上，力氣很大，我好像都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随着殺豬般的嚎叫。
那個人居然還想偷襲？
我又有點煩躁了，孟寒信好像敏銳地察覺到我情緒的變化，寬大溫熱的手掌從我的脖頸緩緩滑到背上給我順着氣：“別害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了。”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我的氣順了不少。
孟寒信報了警，提前開車帶我去警察局。
女警幫我做了傷情鑒定又叫人來給我處理手臂上的傷口，雖然不是特別深，但剛剛打鬥了一番流了太多血，針織衫和裏面的襯衫都被浸濕了，孟寒信去買了衣服，我簡單清洗過身體後換上了，還得出去做筆錄。
案情的認定很簡單，我當然是正當防衛……雖然後續情緒好像有些激動，但警方認為人在危急情況下确實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更何況我又沒把那個人打死。
我覺得很有道理。
初步調查結果顯示那個人跟蹤我有一段時間了，準确地知道我工作的地方和我的兩個住址——之前在樓道裏的那個也是他。
但很可惜，他和那個入室綁架我的人好像沒有任何關系，怎麽問也問不出來。
孟寒信開車帶我回了家，找師傅開了鎖進了家門，堅持要留下來陪我，說是睡沙發也可以，就是不放心我一個人。
我洗完澡出來，他正坐在沙發上垂着頭，我悄悄走到他身後探頭去看他的臉，想吓一吓他，猝不及防對上一雙泛紅的眼睛。
我呆愣：“孟寒信，你哭了？”
他也沒料到我會突然冒出來，可能是覺得掩飾也來不及了，一時竟沒說出話。
我思考：“不會是因為我沒答應你，你氣哭了吧。”
孟寒信瞪我：“當然不是因為這個！”
他吐出郁氣，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小心翼翼地避開我手臂上的傷：“是不是很痛？”
我想說其實還好，除了最開始那一下很痛，但之後居然更多的是憤怒和詭異的興奮，甚至感覺不到手臂上的傷口。
但孟寒信已經開始自責起來：“對不起，要是我再早點趕到就好了……”
他絮絮叨叨得煩我，幹脆把他推進客房睡覺，自己也回去睡了。
躺在床上，我覺得自己那時候有些沖動了，居然想追上孟寒信表白，但現在冷靜下來思考，我要是和孟寒信在一起了……原嘉怎麽辦？
手機裏還有他今天發給我的消息，最新的一條是他和一條金毛的合照，兩個家夥都看着鏡頭笑得傻乎乎的。
—姐姐，我給它看了你的照片，它可喜歡你了每天都要纏着我看，看來它也很喜歡你，就像我一樣！
上面還有其他消息：
—姐姐，我好想見你啊，我過兩天放假了就回來找你好不好？
我回了他好，又給下面那條回去一個捏臉的表情包。
深夜一點多了，他沒有回複，應該是實習太累已經睡着了。
我沒有告訴他今天的事，免得他擔心又要一通問，把手機收起來後，我嘆了一口氣。
我想，我應該不是天底下唯一一個同時對兩個男人心動的女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