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插曲
插曲
“你現在就試用，我想快點轉正！”
直到最後關惠顫抖地求饒：“轉正了，轉正了...”他才停下來，抱着她安心地睡去。
“早...”男人聲音中帶着沙啞的磁性，眼睛還沒睜開，先在關惠的額頭上印了個早安吻。
“早......我的男朋友”關惠的聲音軟軟的，又帶着些慵懶，明顯沒睡醒。
這句“我的男朋友”讓種皓心裏又甜又癢，一邊傻笑一邊将女人緊緊抱在懷裏。
“女朋友，我們吃個早餐，清醒一下吧...”，兩個人一早都有工作，所以說完後就直奔主題。
清晨的陽光特別和煦，透過落地玻璃窗投射進來，室內的氣氛熱烈而純粹。
當一切恢複平靜，只剩下陽光依舊燦爛。
也許是因為昨天夜色太濃，抑或是當時兩人的情感太過炙熱沒有察覺。
關惠的左側胸口有一個紋身，只在鎖骨下方稍許。
偶有幾次，種皓會從關惠的襯衣領口，若隐若現的察覺到有紋身的印記，但并未細究過具體紋的是什麽。主要是紋在那樣的位置，作為一個大男人也不好主動去問：“你胸口紋的是什麽？”，這樣顯得特別猥瑣。
有個紋身也不是什麽太出格的事情，所以他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剛剛在情到濃時時，種皓就看到了關惠左側心口上的紋身，是三個扭扭斜斜的藝術體字母——TSJ。
此刻等到自己終于冷卻，忍不住地問：“這三個字是什麽意思？”
女人緊閉着雙眼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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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皓突然想起劇本最後幾段的描述，女主為了向男主證明“她是屬于他的”，在自己左側胸口——離心髒最近的位置，紋上了男主的名字“唐尚傑”——TSJ。
想到這裏，他極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緒。他害怕，害怕好不容易獲得的男朋友身份，因為自己過激的言辭和情緒，瞬間喪失。也害怕自己錯誤的解讀誤會了關惠。
片刻之後，關惠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起床梳洗，準備去公司了。
她掙脫了男人的懷抱，起身慢慢穿上睡衣，眼神一刻都未關注他。語氣冷靜又帶着些涼薄，她已經可以坦然地接受這些眼神和看法了...“你不是讀過小說嗎？小說裏有這段...”
在走到洗手間門口時，關惠停下了腳步，“你如果接受不了，後悔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種皓望着女人的背影，她始終都沒有轉身，語氣冷淡又疏離，滿心滿眼的不在乎，說完便走進了洗手間。
只是十分鐘後，當關惠洗完澡走出洗手間時，種皓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
“怎麽還在這兒？今天不拍戲......”關惠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身上一陣疼痛。
她驚訝的看了眼種皓，男人正一臉得意的望着她，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她又低頭看了看鎖骨下方，兩排清晰的牙印。
“你...還挺克制啊，沒有咬破皮...”關惠調侃地說着。
種皓緊緊的将關惠抱進了懷裏，極盡溫柔還帶着點稚氣的說：“剛剛只是太突然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既然都過去了，就沒必要介意。我沒有後悔...你也休想賴賬...我可是歷盡千辛萬苦才被轉正的...”
一說到這裏，關惠就有點沒好氣，又有點好笑，“哪裏有歷盡千辛萬苦？你昨天一個晚上逼着我錄用、試用，然後就直接轉正了。我公司可沒有一夜之間就轉正的員工...”
種皓得意地抱着關惠“呵呵”傻笑，“洗紋身太疼了...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請紋身師重新設計一下。我剛剛已經構思過了，改成我的‘ZXM’不是很難...好不好？”
“小夥子，才談一天戀愛就想着結婚了啊？”
“我就是奔着結婚的目的去的...我可不是想耍流氓...好不好？”
“好......”
這個早晨，雖然出了些小插曲，但是關惠還是覺得特別的甜。
雖然種皓得到了入住主卧的資格，但還是被關惠趕去了客用衛生間。理由是：距離産生美...
珊姐從兩個人還在洗手間膩歪的時候就開始催種皓下樓了。
二十分鐘後，當種皓出現在珊姐面前時，滿臉春風得意。
“皓哥...今天挺不一樣啊？平時最忌諱遲到，今天催了半天才下樓...你說說看，你在樓上幹嘛呢？”
種皓搖晃着腦袋，神秘兮兮的看着珊姐，“當然...要給女朋友做早餐啦...”
“女朋友？？？誰？關總嗎？她看得上你？”，珊姐完全抑制不住此刻的驚訝，有一種自家的豬拱了別人家白菜的感覺。
“珊姐，怎麽說話呢？我可是種皓哎...怎麽就看不上我了？雖然...我學歷沒她高，懂得沒她多，也沒她那麽聰明，情商可能也比她缺一點，也可能沒她那麽有擔當...”種皓的聲音越說越輕，然後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優勢，大聲對珊姐說：“但是...我長得比她好...”
“呵...你還真的...好意思說...”
關惠一個星期沒有進公司。
當她一早踏進辦公室，小女孩們就熱情地湧過來關心着她的傷勢，她也很大方地宣布今天請全公司下午茶。
“惠總，脫脂奶拿鐵...”老V送完咖啡還站在原地。
“怎麽了？還有事？”關惠拿起咖啡瞄了他一眼，調侃地問“你不會想報答我吧？”
“嗯...”
關惠還是第一次看見老V那麽不穩重的模樣，“如果我說不用了，你一定會當成一件心事。這樣吧，等我有需要的時候，我會開口請你為我做一件事的。”
“好...”老V深知關惠的為人，所以他根本不會給這個承諾做很多的補充說明。
不一會兒，瑪格麗特還是拿了一束花進來。
關惠看着花，想起那天種皓說的，要送到讓公司全部員工都拿到，忍不住盯着那束花癡癡的笑。
“老板...還是卡片給你，花分給員工嗎？”
關惠笑了笑，點點頭。
「惠惠：我愛你！種」
關惠拿起手機，将卡片拍了下來發給種皓，「肉麻...」
“惠惠，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手機裏是種皓發來的綿綿情話，關惠覺得是不是這些個男演員都要進修一門“撩妹”的課程才能拍偶像劇，簡直張口就來。
當中午瑪格麗特把種皓定的午餐拿進來時，關惠突然想起了眼前的這個小叛徒。
“馬麗...”
瑪格麗特一驚，惠總除了第一次面試叫過一次她的名字，之後幾乎一直叫她瑪格麗特。
“老...老...板...怎麽了嗎？”
“你有沒有出賣我？”
瑪格麗特看着此時特別嚴肅的關惠，面無表情，語氣嚴厲，眼神中藏着刀。
“怎麽可能....”剛說出口，突然想起來偷偷向種皓洩露過老板的行程和喜好，心虛地放低了聲音，“應該...沒...有.........吧？”
女孩眼神邊說邊偷偷地瞄着自己的老板，只是偷摸的眼神正好撞上關惠犀利的目光。
“老板，我錯了...”女孩好像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當時種皓通過手機號添加她微信時，她差點在辦公室尖叫了出來，她想也沒想就通過了好友申請。
所以當種皓告訴她要給她老板訂午餐和下午茶，問她關惠當天的行程安排時，她毫不猶豫的就告訴了他的偶像，還順帶把老板的口味喜好給說了個遍。
即便老V在一旁提醒她，她也全不當回事，沉浸在為偶像服務的喜悅中。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無論那個人是誰，只要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就沒有權力透露給第三方。這是助理的基本操守，如果你做不到，那可能你不太适合這樣的職位！”
瑪格麗特有些驚恐無措，她一直知道關惠的做事風格，即便平時會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縱着她，但是原則性問題上絕不讓步。
她這次的确踩到了底線。
“惠總，我...知道...錯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說話的女孩已經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有很多人說過關惠心硬，她從來不否認，甚至她很記仇。
還記得在她事業起步時，他的前任老板曾主動熱情地告訴她，願意讓她入駐公司的私域商城售賣産品。因為之前的公司無論是目标客群還是消費能力，都與瓦澗的定位相匹配。關惠當時滿心歡喜，覺得自己能在起步就遇到貴人，真的很幸運。
而當她們做足了前序的所有準備，為了整體調性匹配，花了大量人力物力重新拍攝和制作素材。甚至連價格、分成比、合作模式等都已經談妥确定的情況下，那位前老板突然開始搪塞不願合作了。最後還沖關惠發脾氣甩臉色，對她說‘瓦澗’太新了，配不上公司的高端客群。
關惠依舊笑嘻嘻地對那位前老板道了謝。
當‘瓦澗’被越來越多人熟知後，這位前老板又突然回頭找她。
“關惠啊，有沒有興趣上我們的商城？”
“吳總，我們現在依舊只是一個還在發展階段的新品牌，可能跟你們的客群不太匹配。”
“不會啊，我覺得非常匹配。你當時給我40%的分成，我們就按當時說好的這個比例...”
“抱歉吳總，現在的主流電商渠道給不到那麽高的服務費，當時願意給是因為剛起步，要迅速打開市場。現在，完全沒必要，所以沒法跟你合作...”
剩下的就是一堆“不知感恩”之類的說辭，關惠沒有聽完就挂了。
關惠沒有因為瑪格麗特的眼淚有半分的溫柔，“你出去吧！年底的獎金會扣除十二分之一”
她...從來都不想當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