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咒回』04
『咒回』04
“……嗯？你說這個嗎？是溫泉饅頭哦。”五條幻把手上的東西提起來，“聽說很好吃來着，我就多買了幾份帶回來送人。”
頓了頓，他把其中一盒遞給虎杖，笑着說道：“給你一盒，份量還挺多，可以和其他人分着一起吃。”
“哇可以嗎？！謝謝五條老師！”虎杖受寵若驚的接過，看着盒子上的包裝喃喃道：“我正準備去找伏黑和釘崎，正好可以把這個帶過去。”
當聽到虎杖說出惠的名字時，五條幻忍不住在心裏嘆氣，虎杖悠仁果然和惠一起成了自家弟弟的學生，至于另一位名……他猜測，應該就是在特産店裏碰見的短發女生。
“那還真是巧呢，由你帶過去，我就不親自走一趟了。”五條幻笑着本想伸出手去拍虎杖的肩膀，可手擡到一半的時候，他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将手收回來摸自己的眼罩，食指和中指甚至伸進眼罩裏面，緩緩的将眼罩邊緣掀起一條小縫。
“……吶，悠仁，看着我的眼睛。”
“……嗯？”虎杖不疑有他，乖乖擡頭，卻在擡起頭與五條幻對上視線的瞬間，他褐色的瞳孔裏浮現出血紅的三勾玉圖案，緊接着，他整個人就像被奪去了思維一般，碰着溫泉饅頭呆呆的站在五條幻的面前。
“什麽嘛……裏面的家夥一點都不反抗的嗎？我還以為會造到抵觸呢。”五條幻将眼罩扯下挂在脖子上，原本高高束起的白發軟軟的垂下來，遮住他的額頭，卻遮不住那雙正緩緩轉動的寫輪眼。
五條幻眯着眼睛，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将眼前的少年打量了一遍，寫輪眼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
面前的少年如今會以學生的身份待在這裏，肯定是已經經過五條悟的‘篩選’，但忍者的本能還是讓五條幻想親自确認一下，虎杖悠仁是否有威脅，又該以怎樣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
“自己的詳細資料。”他開口問道。
“姓名叫做虎杖悠仁，年齡15……”
在寫輪眼的控制下，虎杖悠仁就像一個傀儡，問什麽答什麽，五條幻并不擔心這種狀态下的他還能說謊，因為這個世界人，除了特別厲害的少數除外，依舊無法抵抗寫輪眼的控制。
“那個時候，你是因為什麽原因出現在學校的？又是因為什麽原因吞下宿傩的手指？”五條幻伸出手捏住虎杖的下巴，讓少年微微擡起頭，兩人四目相對，“你有什麽打算？”
“……那個時候，我是去學校救學長和學姐……”虎杖呆呆的回應着，“……之所以會吞下手指……是因為那個伏黑受傷，而我為了不讓那個咒靈奪走宿傩的手指……所做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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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沒有……”
五條幻詢問了搞好半天，虎杖都沒有說出‘踩雷’的回答，這讓他有些疑惑，難道虎杖吞下宿傩手指真的是偶然……？
既然從‘容器’口中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那不如直接去見裏面的家夥。
也不知道擁有‘詛咒之王’稱號的兩面宿傩，實力究竟在哪種程度，是與尾獸同水平，還是與柱間他們不相上下……
想到這裏，五條幻閉上了眼睛，他感覺周身的環境驟變，等再睜眼時，他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血海之上，當做查克拉使用的咒力自動覆蓋在腳底，好讓他能站立在水面之上。
前方不遠處，正有異樣的，不詳的波動傳來，五條幻擡頭望去，只見一座巨大的骨山上，有一個男人正坐在那裏居高臨下的望着他，猩紅色的瞳孔在有些黑暗的環境裏泛着幽光。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五條幻眼中的三勾玉寫輪眼轉動起來，與此同時，骨山之上的兩面宿傩，眼裏也浮現出相同圖案。
倆人一見面就開始交鋒，五條幻雖然占據了先手，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松懈，因為兩面宿傩沒有被他所控制，他眼裏依舊有着寫輪眼的圖案，但他卻像沒被控制一樣，依舊有自主的意識，能說話，能操控這片領域內的一切向他發起攻擊。
“不知死活的家夥！”果不其然，兩面宿傩咧嘴嘲笑道，“就你也想控制我？！”
說完，他一揮手，無數的骨刺便從他身下的骨山裏穿刺而出，朝着五條幻襲去。
“……原來如此，實力在尾獸之上嗎，倒是和柱間和斑相差不多，真打起來我可不會輸。”五條幻靈活的在無數攻擊之間跳躍，他沒有施展忍術進行回擊，仿佛只是想測試一下兩面宿傩的實力。
等他一個靈巧的翻身，重新落在血海之上，看着從四面八方朝自己襲來的骨刺，他眼中三勾玉寫輪眼極速轉動起來，迅速凝結成一個新的圖案花紋的形狀。
看樣式，他的萬花筒寫輪眼的圖案有些像忍者的手裏劍，四個黑色的部分都分別有镂空的勾玉圖案，稍微有些繁瑣，卻也挺好看。
“……天照！”
五條幻的聲音落下，黑色的火焰突然憑空出現在四周，看似無聲無息，卻迅速的将已經襲到他面前的骨刺燒的一幹二淨。
化解了兩面宿傩的攻擊，黑色火焰卻沒有消失，反而沿着骨頭迅速的往後燃燒，掉頭朝着攻擊的主人沖去。
‘咔擦’一聲響，察覺到不對勁的兩面宿傩直接将骨刺斷掉，無數帶着黑色火焰的斷骨墜落進血海之中，但奇怪的是，那黑色的火焰卻沒有消失，即使在血海中也在持續不斷的燃燒。
短暫的交手結束，雙方都對彼此的實力都有了了解。
兩面宿傩依舊坐在骨山王座之上，他看着下面站在一堆黑色火焰中的五條幻，眉頭皺起些許的弧度，随即又狂妄的大笑起來，仿佛什麽事都不夠資格被他放在心上，“真是有趣！這種怪異的力量，我活了數千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的眼睛……不是咒術吧？你這家夥到底是誰？！”
五條幻微皺起每天沒有說話，他的身體是從頭誕生的，但是靈魂卻不是，這個世界裏的極個別厲害的存在，似乎能察覺到他的異常之處，例如五條悟的『六眼』，以及面前的兩面宿傩……
“你看錯了吧？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咒術師而已。”五條幻笑道。
“你……和上次見到的家夥不是一個吧？”兩面宿傩微微前傾身體，臉上帶着狂妄的笑容，“雖然音容面貌相同，但是你們靈魂的味道，以及咒力的氣息，卻是天差地別。”
“啊啦~你們已經遇見過了嗎？”五條幻做出一副驚訝的神情，“那是我的弟弟喲~”
“……弟弟？”兩面宿傩微微挑起眉頭，随即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般，捂着臉哈哈大笑起來，“不是雙子的雙子……哈哈哈！數千年後的咒術師連這種事都能辦到嗎？！竟然連你們這樣的怪物都能搞出來！”
明明想來問虎杖悠仁的事情，沒想到話題卻一直圍繞着自己。
五條幻單手插兜無奈的嘆氣，明明是與千年之前的詛咒之王交鋒，他卻是如此一副輕松随意的性格，“我的事就先擱置吧，我這次進來，是想看看傳說中的詛咒之王是怎樣的存在，以及……和悠仁是怎樣的狀态。”
“……哈？”兩面宿傩微怒，頓時，身下骨山轟隆隆作響，血海也劇烈翻騰起來，将五條幻晃來晃去，“你以為我的領域是什麽地方？想進就進，想走就走？”
“抱歉，我還真能。”五條幻眯着眼睛笑道，紅色的寫輪眼在有些昏暗的環境裏仿佛在發光，“那我就走了，傳說中的詛咒之王大人~”
“只不過是個現代的咒術師！有什麽底氣在我面前狂！”兩面宿傩冷笑一聲，四周的血海頓時泛起巨浪，朝着五條幻撲去，力道之大，足以将人拍的粉身碎骨。
五條幻笑着站在原地沒動，他沒有接觸萬花筒寫輪眼的狀态，但身體卻逐漸變得像霧一般夢幻，逐漸褪色消散，等血海的海浪撲來時，他早已不見了蹤影。
領域之中再度歸于平靜，兩面宿傩心思微動，收斂了血海的攻擊。但随即，他轉動視線看向不遠處的血海，黑色的火焰依舊在血海中持續不斷的燃燒着，哪怕主人已經離開也沒有消失，仿佛永不熄滅……
……
“……啊嘞？”
猛地回過神，虎杖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正抱着溫泉饅頭站在走廊。
他呆呆的環視周圍一圈，見沒看到什麽，才收回視又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已經戴好眼罩，笑眯眯望着他的五條幻，喃喃道：“……對不起，五條老師，我剛才發呆了，沒聽到你在說什麽……”
“沒關系哦~悠仁是還不習慣這裏的生活嗎？要注意好好休息哦。”五條幻笑着伸手拍了拍虎杖的肩膀，安慰道：“那麽悠仁，我還有事得去找夜蛾校長，就先走了哦~”
“嗯……下次再見，五條老師！”雖然心裏覺得有些微妙的不對勁，可虎杖還是乖乖的點頭，抱着五條幻給的溫泉饅頭轉身跑掉了。
“真是個有活力的孩子。”五條幻看着虎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處，搖頭嘆息一聲，便提着兩盒溫泉饅頭原路返回。
來高專碰見虎杖悠仁完全是意料之外的發展，不過提前接觸一下也挺好，至少他現在知曉了很多的東西，待會兒也好和夜蛾聊一聊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