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
蘇斐認真打量陸錫，對方的神情跟語氣都非常鄭重，比對待重要工作的态度都認真。
“你一大早來找我就是要說這個？”
“對。”
很難想象這對陸錫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蘇斐默了兩秒：“想拱我家白菜？”
陸錫雙臂搭在辦公桌上，握着透明玻璃杯，面前似乎浮現出蘇卻的精致姣好的容貌，他微微牽了牽唇角，說：“是。”
蘇斐：知道他臉皮厚，沒想到他簡直是厚顏無恥。
感覺到蘇斐一直用審視的目光看他，陸錫默了兩秒，又說：“我喜歡她。”
蘇斐心情明朗，陸錫雖然只是輕描淡寫，但他所說的喜歡一定是深思熟慮并且情根深種。
而且不會輕易做出改變。
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而且來的那麽早。
蘇卻這算是付出終于有回報了吧。
被陸錫喜歡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
“蘇卻怎麽說？”蘇斐問。
陸錫的目光凝在茶杯裏一片漂浮的茶葉上：“這是我的想法，我還沒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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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她說啊，蘇卻一定會很開心。”蘇斐說。
陸錫能來找他說這件事，說明他非常重視自己，這讓他這個大舅子覺得自己有價值。
“她不喜歡我。”陸錫說。
他臉上平靜無波，可聲音卻帶着他自己都難以覺察的輕微酸澀。
蘇斐笑道：“誰信啊，要說她不喜歡你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她不喜歡你。”
陸錫：我哪裏知道為什麽，反正她只想給我錢花，給我房子住，但她不喜歡我。
蘇斐看陸錫神情糾結，所以他現在是為情所困，他感覺到困擾了嗎？
真是稀奇，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陸錫。
蘇斐實在忍不住笑，說：“你跟她一起生活那麽久，你都沒讓他喜歡上你嗎，你那麽優秀，相貌也出衆，她要是不喜歡你的話，一定是她心裏有別的男人。”
陸錫下意識反駁，語氣非常篤定：“不，她心裏只有我。”
他能确定這一點，說出這句話時，陸錫覺得自己的世界都明亮起來，充滿生動、鮮活的色彩。
蘇斐收斂笑意：“這麽肯定嗎，她心裏只有你卻不喜歡你，這不矛盾嗎？”
陸錫沉默着沒說話，幾秒種後，他站起身來：“我先走了。”
“話還沒說完呢。”
“我懂了。”
“我還沒懂，別着急走，一起吃午飯，吃飯的時候再聊。”蘇斐說。
“你這個光棍是不會懂的，以後聊。”作為一個有老婆的人，陸錫充滿優越感。
陸錫覺得蘇卻在她眼中不一樣了，以前只是單純欣賞她長得漂亮，現在覺得她充滿女性魅力，雙眸清澈如水，雙唇柔軟粉潤，她的腰纖細柔軟，雙腿筆直修長，一颦一笑都能牽扯他的情緒。
吃晚飯的時候，他考慮要不要直接跟蘇卻表明心跡，但蘇卻完全沒有談情說愛的想法，她說：“面膜的策劃案我是這樣想的，用小姨夫光鮮的履歷做宣傳，但不提研制抗癌藥物的事情，畢竟面膜要掙錢，我們不賣理想，不賣情懷，但是難免會有人質疑這種頂尖人才為什麽會靠面膜掙錢，質疑聲很大的話，我們再抛出研制抗癌藥物的事兒，這樣還能火一把。”
陸錫邊聽邊點頭：“你的思路很好。”
能得到陸老板的肯定，蘇卻很振奮，說：“那好，我們所有的策劃案都按這個思路來。”
“你好像心不在焉。”蘇卻又凝神看着他說。
陸錫喝了口湯做掩飾：“沒，我在聽你說。”
他想讓蘇卻當他真正的老婆，目前還沒有什麽好的策略方法，可蘇卻完全把他當老板！
吃飯的時候還要談工作。
這是什麽人間疾苦。
吃過晚飯，蘇卻到讀書角看書，陸錫也追了過來，随便拿了本書在她對面坐下。
白亮的燈光打在她側臉上，顯得她皮膚瑩白若雪，陸錫喉結微動，依舊揣摩着該怎麽開口，便聽她說：“陸先生有外遇了，還不止一個。”
是顏柔告訴她的。
“我知道。”陸錫點頭。
她的小腦袋裏面全是別人的事兒！
“風水輪流轉，終于轉到柳從心那裏了。”蘇卻無法避免幸災樂禍。
周圍安靜下來，蘇卻坐在地墊上，把書擱在圓桌上，左臂托腮，她只看了一頁書，就走神了。
陸錫則視線集于書頁之上，書一頁未翻，安靜聽着蘇卻的心音。
她想的可真多。
“陸惑還想出軌生三胎，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要是父子倆真打起來，陸錫哥也不像是會失敗的樣子啊。”
“要是陸錫哥沒錢了，我們倆也離婚了，他願不願意跟我住一套房子？”
陸錫在心裏先搖頭後拼命點頭，不會離婚，願意住一套房，一輩子都住一套房。
“我手裏就一套房，是不是該買套房子給他準備着？是買別墅還是大平層，陸錫哥應該更習慣住別墅吧。”
陸錫非常感動，她竟然想給他買房，還會猜他的喜好。
別人都想從他手裏搞錢，從來沒人想要給他買房。
他怎麽會有這麽好的老婆！
他真是太喜歡蘇卻了！
“那些有錢人到底怎麽把錢花光的，身價數億卻欠錢跑路是怎麽回事？我現在手頭有五億，我不會投資，也不想投資，就日常花銷的話總不會敗沒了吧。錢現在對我來說只是卡上的數字，是不是需要點實物，我是不是該買點金條屯着啊，以備不時之需？這樣我的陸錫的生活無論如何都會有保障。”
陸錫看着對面的女人，她幾乎保持同一個姿勢不動，表情專注還有幾分呆萌，一縷秀發從額頭垂下，襯得她粉面桃腮，漂亮水潤的桃花眼裏流光溢彩。
又要給他房又要給他錢，她心裏滿滿都是他。
原來蘇卻想買房子跟囤黃金，他知道該給她買什麽生日禮物了。
陸錫走到圓桌邊，坐下，雙臂撐着圓桌，臉湊過去，輕聲問：“蘇卻，你想什麽呢？”
蘇卻突然從沉思中被喚醒，眼睛圓睜，表情更加呆萌：“哦，我，我到底在想什麽啊！”
發現陸錫的俊臉幾乎怼到她臉上，她都感受到了咫尺之間他的雙唇傳來的熱燙，她往後仰了仰才看清陸錫深邃的含笑的眉眼。
跟他挨得太近，蘇卻臉有點紅，對方卻像無事發生：“快看書吧。”
兩人圍坐在不大的圓桌邊看書，蘇卻的心音變了：“陸錫搞什麽，湊得那麽近，剛才都快親上了。”
“啊啊啊，他離我這麽近我看不進去書。”
陸錫的唇角不斷上揚，再上揚，為什麽跟蘇卻相處心情能這麽好！
郭理按照女神的指示，把高甜蓄意接近郭恒，特意在車展上幫他買藥從而成功上位的事情跟父母說了。
郭父果然火冒三丈，他跟郭母都沒有背景，今天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靠辛苦努力打拼來的，絕對不允許自家成為工薪階層向上攀升的工具。
他們需要強強聯合，而不是平庸的家庭來拖後腿。
必須阻止郭恒跟工薪家庭的女兒結婚。
第一步就是先把五百萬要回來，知道錢進了兒子口袋要回來的可能性不大，他們想出了冠冕堂皇借口，說是知道某支股票內幕，兩個月內五百萬一定能翻成七百萬。
誰知電話那頭，郭恒雲淡風輕地說：“爸，晚了，我已經跟高甜領證了，五環外的房子也買了，寫的我們倆的名字。還有，像我這樣平凡又普通的人，只能配平凡的女孩。我對我的婚姻跟我妻子非常滿意，你還是去操心我哥吧。”
郭父一口氣梗在心口，當即決定徹底放棄郭恒這個兒子，對郭理耳提面命寄予更高期望。
正當郭父想要挂斷電話，又聽郭恒說：“我哥比我強的多，畢竟他暗戀的人是身價數億的企業家的女兒，爸，你對這樣的親事怎麽看？應該很滿意吧。”
郭父感到震驚，他從來沒聽大兒子提過這回事，難怪兒子從國外回來後一直決絕相親，還沒等他對這件事做出判斷，又聽郭恒說：“只是，企業家的女兒有未婚夫呢，我大哥心甘情願當備胎，爸，你知不知道備胎是什麽意思，就是電視劇裏愛而不得的甘願付出一切的男二號，要是你還不理解的話，那舔狗你總知道是什麽意思吧。”
郭父：“……”
要不是他一向注意保養身體健康，心梗都能給氣出來。
“你這是故意氣我。”極力控制情緒，郭父的聲音還是又幹又澀，話也說的不連貫。
“爸，你知道這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還是去問我哥吧，我先挂了。”郭恒說。
嘟嘟嘟，電話斷了，郭父像是僵在原地一般移不開步。
雖然沒有婚禮，但高甜給同事們分了喜糖，女同事們還挺羨慕她，畢竟大家認為郭恒的工作不錯，還能全款買房。
別看大家都覺得公關工作光鮮亮麗，有機會的話，他們也想進大公司當甲方或者進優質媒體工作。
蘇卻跟高甜一直防備着郭理後續有什麽騷操作，沒想到他工作格外認真起來，連之前不屑一顧的各種總結報告也願意做。
甚至他還問蘇卻說如果他拉來客戶，公司能給多少提成。
蘇卻想可能是自己說的他只有二百萬刺激到他了，于是說可以提他當項目總監，按照營業額給總監算提成。
高甜有點擔憂：“郭理真會把客戶拉到公司來嗎，會不會有詐？”
蘇卻完全不擔心，說：“正經大公司當然不會有問題，他拉來的月營業額只有幾十萬的小客戶不接就是了。”
郭理還真給公司拉了客戶，是一家生産電子産品的企業，主要生産掃地機器人、淨水機、空氣淨化器等等，全線業務都交給時斐來做。
她兌現承諾，把郭理提成客戶總監，給他配團隊，讓他帶客戶。
蘇卻現在除了是高級客戶經理，還是總經理助理，她的這個職位既給禹韬足夠的重視，又方便她學習公司管理。
蘇玖完全不理解蘇卻跟郭理的迷幻操作，這兩個不對盤的人竟然達成合作。
換做她是蘇卻，絕對不會接受郭理拉來的客戶；她要是郭理，自然也不會把這麽優質的客戶拉到時斐來。
可見蘇卻為了錢可以跟任何人合作。
不過，她突然有了新思路，她也可以開公關公司啊，要是這個客戶轉到她的公司來，那她的公司不就能正式起步了嘛！
那樣她就能跟時斐競争。
她相信郭理願意。
“你為什麽要把科曙電子的業務拉到時斐來？”蘇玖實在控制不住，語氣很生硬。
郭理很意外蘇玖會用質問的語氣跟她說話，同時很驚訝：“玖玖，你是蘇總的妹妹，為什麽不能給公司拉客戶？”
這家公司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挺好的。”蘇玖終于擠出笑臉。
郭理覺得莫名其妙，蘇玖明明不高興，難道她要說違心的話？
他更沒想到蘇玖會單幹，她在時斐大廈附近的寫字樓租了場地，開設了公關公司。
下班後郭理去看，三百多平米的場地被她裝修得很時尚。
“郭理，我們可以合作成立公關公司，我有錢，我們都是公關精英人才，一定可以把公司經營好。”蘇玖用甜甜的語氣說。
郭理眼睛亮了一瞬，女神竟然想跟他合作開公司，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們的關系會更親密。
兩人鎖好辦公室的門，去大街上買烤紅薯，兩人坐在避風處，郭理擔心她冷，把自己的手套細心地幫她戴上。
他很感動，女神這個從小錦衣玉食的人在跟他一塊坐在街邊吃烤紅薯，像個可愛小女生，跟他一起憧憬未來。
而且她的公司進展不順，招聘跟業務都遇到困難，但蘇玖堅韌、樂觀，不服輸，這種精神感染了他。
“郭理，把科曙電子的業務拉到我們的公司來好不好，這是個優質大客戶呢，要是這個客戶在我們公司，時玖公關就能做起來了，你說好不好，這可是我們倆的公司。”蘇玖用妩媚的撒嬌的語氣說。
郭理：？？？
女神讓他把客戶從時斐帶到時玖？
郭理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原來女神是看中他父親的人脈資源，希望他能帶走客戶，他給時斐拉業務是利用了他父親的關系，但時斐是行業排名數一數二的公關公司，可以說這種合作是水到渠成，如果他把企業業務拉到自己的新成立的公司，那就不是人情這麽簡單的事情。
他的愛情如果摻雜了這些東西，就不再美好。
“你覺得怎麽樣嘛？好不好嗎，反正你也要到新公司來，把客戶也帶來呀。”蘇玖問。
面對女神期待的眼神，郭理實在沒法拒絕，黯然地回答：“好。”
郭理多次跟客戶說已經單獨成立公關公司，可是客戶明确跟他表示會分給一些邊角業務，但整體業務仍會留在時斐公關。
客戶絕對不會把業務拿到新成立的小公關公司做，不僅是公司有相關規定，而且極容易讓人聯想到金錢交易。
這樣做簡直是特意授人以柄，都是給企業打工的，如果不想要意外之財沒人會這樣做。
他竟然又沒有完成女神給的任務。
蘇玖非常失望，但她盡量不表現出來，說：“還會有別的客戶吧，你父親有很多人脈資源，讓這些企業分給我們一點業務總不難吧，這些人脈資源現在不用等以後不在位子上就更用不上了呀。”
“別急，一定會有。”郭理很明确蘇玖會讓他陷入很艱難的境地，可他還是答應下來。
郭理跟蘇卻坦誠自己要走的想法。
本以為蘇卻會讓他盡快滾蛋，沒想到蘇卻很認真地說：“我不建議你走，時斐公關是本土第一批公關公司，有多年的口碑積累，你沒有強大的傳媒集團背書的話，新成立的公司很難跟老牌公司抗衡。
咱們公司那麽多優秀的公關人才，為什麽不獨立出去自己單幹，因為他們很難把正在服務的客戶帶走，出去單幹不如留在時斐掙的多，很多新成立的公關公司都主要做新媒體，這你應該了解。
按目前這個業務量，你在時斐每年提成有八十萬，你走了不遺憾嗎？”
郭恒覺得蘇卻說的很誠懇，而且她說的都對。
沒想到蘇卻能這樣開誠布公地跟他說話。
他想，蘇卻作為老板是合格的，她給他總監該有的待遇，公司各個部門都很配合支持他的工作，并且禹韬也在提攜他，他原本只是客戶經理，在公司裏得到迅速成長，現在基本能夠勝任總監的工作。
而且蘇卻很大度，知道他試圖帶走客戶，并沒有說什麽。
為了他的女神，他還是要走。
“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了。”蘇卻說。
郭理明白蘇卻跟蘇玖的不同，蘇卻是坦率地明明白白地跟他談錢，蘇玖跟以感情做基礎跟他談錢。
這讓他有種違和感。
“你跟蘇家到底是什麽親戚關系？”郭理問。
他想，一定有什麽是他所不知道的。
蘇卻語氣很平淡：“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去問你的小仙女嗎？”
郭理都離開了時斐公關奔向了女神的新公司，科曙電子跟時斐公關合作照舊并且雙方都很愉快。
顏柔最近知道了一個能震驚她一輩子的消息，寶貝養女沒有跟她透露一點消息，竟然自作主張成立了一家新的公關公司。
公司就設立在離時斐大廈不遠的寫字樓，她正在招兵買馬，甚至在挖時斐公關的老員工跟客戶。
這在時斐內部已經成為最大八卦。
養女這是在挑起內讧，她終于意識到這個養女會給蘇家帶來麻煩。
“老蘇，蘇玖新成立的公司叫時玖公關！”顏柔馬上把這件了不得的大事跟蘇安秦說。
“成立時玖公關又能怎樣？”蘇安秦說。
“老蘇，你想啊，她給公關公司起這麽個名字不擺明是沖着時斐公關來的嗎，她肯定會利用時斐公關的名氣，說不定會對外宣稱是時斐公關的分公司或者子公司；而且她自己單幹還非要成立公關公司，這不是沖着蘇卻來的嗎，她一定是想要跟蘇卻競争。”
蘇安秦很驚訝顏柔這次竟然沒偏向蘇玖，分析的格外有道理。
他覺得自己老婆還是挺聰明的。
不再溺愛蘇玖之後，她逐漸恢複清醒與理智。
“繼續。”他說。
“時斐走到今天多難啊，別的前幾名本土公關公司都賣給國外傳媒集團了，比時斐背景強大的多，時斐完全靠的是多年積攢的專業能力跟口碑，成也口碑、敗也口碑，萬一時玖公關這個李鬼抹黑時斐，那時斐的聲譽就毀了，行業地位岌岌可危，可就接不到大客戶。誰又能保證一個企業長青不倒！”
蘇安秦為她的分析嘆服，她老婆在富家太太圈裏混得最好是有理由的，她很聰明，看問題很透徹。
雖然不管公司的事兒，可她的見解很正确。
“繼續說。”蘇安秦說。
“蘇玖要拓展業務的話一定會打着蘇氏集團的名義，會用你的人脈。”顏柔說。
“是的。”蘇安秦說，“那該怎麽辦呢？”
“我們怎樣養出了這樣一個女兒！我想不到她會做這樣的事情，針對蘇卻，不顧時斐的口碑。”顏柔簡直痛心疾首。
突然意識到因為蘇玖，蘇卻的工作和生活都變成了艱難模式。
心髒像被人揪了一把，生生地疼，她心疼蘇卻。
她的親生女兒，明明是個富家千金，為什麽要承受這些。
顏柔糾結了很久，說：“不能讓蘇玖開這家公司，挖員工跟客戶這些事兒就更不用想。”
“好，那這件事交給你處理？”蘇安秦說。
“我一定會處理好。”顏柔臉上有決然的神色。
不管怎麽樣，她都不會讓親生女兒再受委屈。
“還有，她們倆的生日還有一個月就到了，以前我們會給蘇玖辦生日宴，這次要兩人一起辦嗎？”顏柔問。
蘇安秦認真地看向老婆：“你覺得蘇卻會在意生日宴？你打算以蘇家親戚的名義給她辦生日宴？你知不知道蘇卻陸家媳婦的身份比蘇家親戚的身份好使的多，到現在你還不了解她！你不要再做把兩人拉到一起的事情了。”
顏柔覺得心酸又自責，為什麽當初要給蘇卻安一個親戚的身份？
養女都作到親生女兒頭上了！她有什麽資格！
如果當時讓蘇玖離開，就沒今天的諸多麻煩。
都是她自己做孽。
這天中午十二點，剛到吃午飯時間，蘇卻接到顏柔電話：“媽在歡悅居訂了包間，咱們倆一起吃午飯。”
歡悅居是一家高檔粵菜館，離時斐大廈步行不過五分鐘。
“媽，就咱倆嗎？怎麽想起跟我一起吃午飯了？”蘇卻邊往電梯間走邊問。
“媽就想跟你一塊吃飯。”顏柔聲音非常溫柔。
她很想見見自己受了委屈的親生女兒。
“好的，我馬上就到。”蘇卻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