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蘇卻現在不再負責西北汽車這個客戶，專心負責上城汽車，競标的時候她的職位直接調成了高級客戶經理，工資也由稅後六千提高到一萬五。
安迪招兵買馬，上城項目組又多了四個新同事，其中一個就是郭理。
郭理這個人特別能顯擺，新員工培訓會上很巧妙地告訴大家他在美國名校留學回來，他父親在華視工作，至于他為什麽不進體制內工作，是因為熱愛公關。
蘇卻沒當回事，她不知道別的職場人會不會這樣，反正這是做公關的人的特點，跟人見面肯定要把自己最拿的出手的優勢告訴別人，比如留過學，比如外派到國外工作過，比如名校畢業，實在沒得說，就會說我朋友住哪個別墅，我認識某某之類的。
但她知道，郭理加入時斐公關是因為蘇玖，他們早年就認識，蘇玖是郭理的白月光。
在團建大家一起去吃飯時，蘇理又以“我在國外的時候”作為話題開端，正走在他旁邊的蘇卻似沒聽見，快步從他身邊經過，掠起一陣風。
郭理：“……”
上城車展馬上開始，這是華國三大規模最大的車展之一，時斐的兩個汽車客戶都要參展，第一天媒體日會有新聞發布會，他們要做的事情是籌劃新聞發布會并負責媒體接待，另外還有關于車展的整體傳播。
高甜要承擔媒體接待任務，很開心要去車展現場，前好幾天她就追着蘇卻問：“是不是有很多身材巨好、顏值爆表的男模啊？”
聽到身材巨好、顏值爆表這八個字，蘇卻心中立刻浮現出陸錫、蘇斐、蘇墨的形象，她覺得三人都堪當這幾個字。
她冷酷又殘忍地把三人比較一下，覺得還是陸錫更符合她的審美，他比他在車展上見過的所有男模都要英俊，氣質更讓那些模特望塵莫及。
高甜注意到她上揚的唇角，說：“你想什麽呢？”
蘇卻把思緒拉回來，笑道：“是有一些男模，但還是女模特更多，總體來說，還是小姐姐們更好看，争奇鬥豔的。”
高甜對車展超級向往：“以前在公衆日去過一次，人多得要擠死了，這次終于能在媒體日去，我準備好了單反，要拍好多男模照片。”
她很滿意現在的工作，能出入各大四五星級酒店，能吃到高級自助餐，能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能坐飛機出差，能去全國各地，比原來的工作真是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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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班的時候，高甜等着蘇卻一起下班，她說：“我被借調到武汽項目組了，也要去車展現場。”
高甜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不妥，只要能去車展現場，她負責哪個項目都可以。
蘇卻問：“是誰的安排？”
高甜本和蘇卻一樣，負責上城汽車，負責武汽的媒介不至于不夠用，不用特意把高甜借調過去。
“楊昕的安排。”高甜說。
楊昕是媒介部經理，是蘇卻跟她商量後把高甜調到媒介部的，蘇卻覺得這個人不錯。
蘇卻本來關了電腦，想要離開辦公室，她又重新坐下，說：“蘇玖走了嗎，我給她打電話。”
“還沒吧。”高甜說，她感覺蘇卻對蘇玖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樣，之前她也總是怼蘇玖，但現在的語氣明顯硬氣得多。
“是你安排高甜借調到武汽的？”蘇卻在電話中聲音很平靜地問。
“對，是我，上城汽車請的媒體少，武汽請的多，需要的工作人員也多。”蘇玖聲音充滿挑釁意味，她知道蘇卻知道這個消息後一定會來質問她，她等候多時。
邀請媒體多少的說辭純屬胡說八道。
對時斐公關來說，上城汽車是比武汽更大更優質的客戶。
蘇卻“哦”了一聲，便挂斷電話。
蘇玖是客戶端，又只是高級客戶經理，她沒資格插手媒介的人員安排。
特意把高甜借調過去，恐怕是要作妖。
她今天不作妖，明天也會作妖，在這件事上不作妖，在那件事上也會作妖，蘇卻倒要看看蘇玖到底想幹什麽。
蘇玖很是不解，她本來以為蘇卻會說點什麽，沒想到她就那麽挂了電話。
蘇卻不想給高甜壓力，就說：“反正都能去車展，負責哪個項目都行。”
高甜覺得這電話打得莫名其妙，聽蘇卻語氣輕松，也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車展第一天媒體日，場館內人并不多。
三家汽車企業的新聞發布會都由時斐活動部負責，媒體接待由媒介部的人負責，蘇卻他們客戶端的人負責整體傳播，在車展現場主要負責客戶對接，如果媒介對客戶足夠熟悉，工作足夠得力，客戶端的人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
新聞發布會結束，邀請來的媒體陸續散去，蘇卻看到一個老記者站在展臺外圍，頗有興致地看車型介紹。
這個老記者确切地說是某主流報紙汽車周刊的前任主編，原本被公關公司劃歸在意見領袖的分類裏，是各個企業的座上賓，自從他退休後，失去平臺，同時失去話語權，像這次車展，三家車企都沒邀請他。
別的車企一定也是如此。
以前是衆星拱月般的人物，現在差不多是人走茶涼的意思，蘇卻能從前主編臉上看出落寞的神色。
見他對展臺感興趣，蘇卻上去寒暄打招呼，把人邀請過來，兩人邊說車型邊聊起來，蘇卻還給他一份資料包含禮品。
禮品是血壓計，車馬費他們是按照邀請記者數量準備，但是禮品有幾件剩餘，蘇卻就給前主編拿了一份。
等閑下來，蘇卻還去武汽那邊看了看，原來蘇玖給高甜安排的工作是看物料，高甜很認真，不管是大家需要找什麽，她都能迅速找出來。
一連五天，蘇卻跟安迪都在車展現場，預防客戶有什麽吩咐随叫随到，到第六天，他們對接的客戶人撤離，他們才回公司工作。
這天早上蘇卻從路口看到高甜，兩人一塊往公司走，蘇卻道：“你拍車模的照片沒有，有特別帥的男車模嗎？”
高甜看上去沒精打采：“看什麽車模，我看了十天物料。”
蘇卻被驚到：“到後面還有物料可以看嗎？”
高甜要看的物料不過是公關公司帶過去的東西，公關公司的人都撤了，哪裏還有物料？
“蘇玖讓我看着。”高甜說，“她讓我必須在放物料的小房間守着，我哪能去看車模，只能看看網上的照片。”
蘇卻知道是蘇玖故意找茬，她把高甜調換到媒介部蘇玖一直沒有發難，估計在這兒等着她呢！
但她不想在高甜這兒煽風點火，于是用輕松的語氣說：“都是工作，分工不同，這工作有點枯燥，下次我不讓她借調你。”
高甜不想讓朋友為難，換了副笑臉：“好啦，我也不是完全沒看到，男車模也沒我想象的那麽帥啦，在現場看還不如看照片。”
蘇卻覺得車展的事兒就這麽過去，她現在做的事情是盯着媒介做車展稿件發布，并且向客戶彙報。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突然收到蘇斐的消息：“到我辦公室來。”
蘇斐現在并不常到時斐來。蘇卻立刻去樓上總裁辦公室，邊走邊想蘇斐為什麽會來。
好家夥，除了蘇玖，安迪，媒介部總經理楊昕，還有武汽項目組總監陳寧都在。
另外一個人是高甜，就她一個小喽啰，看到蘇卻，她向見到救星一樣走了兩步站到蘇卻旁邊。
蘇卻敏銳地意識到是蘇玖在找事兒。
她把蘇斐都搬來了。
蘇卻禮貌得體地跟蘇斐打了招呼：“蘇總，您找我。”
蘇斐坐在寬大的老板椅裏，先看了蘇卻一眼，又朝向蘇玖：“你說。”
蘇玖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但蘇卻覺得她分明是找茬，她說：“蘇卻，你車展媒體日那天，把上城青年報的前主編蔡三問請進來閑聊，并給他一份禮品的事兒我覺得非常不妥。”
蘇卻面無波瀾地看向她，就這麽點小事，她就把蘇斐、兩個總監，一個部門經理請過來了，真是不嫌事兒大。
她聲音中不帶語氣：“蔡老師已經站在展臺旁邊了，我不過跟他聊了幾句，送給他一份禮品，客戶都沒有什麽意見，我記得你以前對蔡老師笑臉相迎恨不得認個幹爹，求着人家在稿件中寫幾句好話，現在人走茶涼我們非要做得這麽明顯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總懂吧。”
她聲音雖平靜，但認個幹爹的說法很不客氣。
蘇斐真是見識到了蘇卻怼人的功力，在商場上曲意逢迎、拜高踩低的人他見得多了，他覺得蘇卻的做法完全沒有問題。
另外幾個人全都驚訝無比，蘇卻竟然敢這麽說，還沒見公司哪個員工對蘇玖說話這麽不客氣，畢竟蘇玖跟蘇老板是一個爹。
蘇玖又被氣到，蘇卻明明在內涵她是個假千金，氣歸氣，她必須要讓人知道蘇卻能力不足。
她盡力讓自己平靜，冷着聲音：“大家都裝作看不見，就你多事，你只考慮卸任總編，有沒有想過我們對前任主編太過熱情的話現任主編心裏怎麽想，你是不承認新任主編嗎？現任主編生氣，不給你發稿怎麽辦！”
“你不用上綱上線。”蘇卻很冷靜地說。
蘇玖繼續道：“還有，高甜并不适合做媒介，你非要把她調到媒介部來，我建議你不要幹涉公司人事安排。”
楊昕：“……”她覺得高甜會說話，外向活潑，有眼力見，挺适合做媒介。
高甜往蘇卻身邊又挪了挪，蘇卻用眼神示意她冷靜。
“我讓她看物料，結果她擅離職守。”蘇玖繼續說。
蘇卻不信，很平靜地問：“什麽擅離職守？”
“我讓她看物料，她跑去給一個小記者買藥，是物料不用看了嗎，還是那麽多記者咱們都不用管了，那個小記者只是不入流網絡媒體的記者，又不是咱邀請的，發布的稿件收不了款，值得你放下手頭工作去伺候？”
蘇卻：“……”蘇玖看人下菜碟的做法夠明顯的，很多媒介都這麽幹，記者編輯也被他們分為三六九等，做歸做，基本沒人說出來。
為了打壓她，蘇玖也是煞費苦心。
高甜急忙為自己分辨：“我是第二天專業公衆日去給記者買藥，他急性腸胃炎，我讓他在咱們展位等一會兒，我雖然離了崗位，但跟同事打過招呼，有人代我看物料，再說這個時候已經基本沒有人取用物料，我并沒有耽誤工作。”
蘇斐不動聲色，問兩位總監、一位部門經理：“你們幾個怎麽看？”
他對蘇玖的做法很無語，就這麽點小事，她把公司的幾位骨幹都叫來了。
不僅耽誤他們時間，還讓他們看笑話。
安迪先說，他的語氣非常平和：“蘇總，不管是蘇卻給前任主編禮品還是高甜給記者買藥，都不是什麽大事，都是偶發事件。”
楊昕覺得這是老板的家務事，老板妹妹告老板親戚的狀，她不想摻和，而且這涉及到媒介部對記者編輯的态度，這些人都是人精，跟他們打交道本來就要靈活處理，她不想明确表态。
她順着安迪的話說：“我們以客戶滿意度作為衡量工作是否合格的标準，只要客戶沒說什麽，都不是大事兒。”
邵寧知道蘇玖、蘇卻兩人不和，蘇玖總對蘇卻針鋒相對，蘇卻也沒客氣過總是回怼，原來他站老板妹妹，但現在知道蘇玖是老板親戚，在老板面前說話底氣又那麽足，也不想摻和。
他直接說：“蘇總，武汽有款新車要上市，我們在做傳播策劃，有很多文案要寫。”
蘇斐馬上接話：“你們都去忙吧，蘇玖跟蘇卻留下。”
高甜得了指令，馬上跟聽到聖旨一樣立刻往門外跑，另外三人也都不想摻和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想站隊，也都趕緊往外走。
蘇玖很氣蘇斐就讓這些人就這麽走了，她本來想指責蘇卻工作中的問題，讓蘇卻以後少插手本職工作意外的事兒，比如給高甜調換工作，讓她安分守己，可蘇斐跟這些人的态度，明明就是沒站在自己這邊。
蘇斐好言好語地說：“蘇玖，這些的确不值一提。”
蘇玖不服，又說了一通蘇卻跟高甜不知輕重緩急，她敢保證所有參加車展的公關人員就她們倆特殊，尤其是蘇卻，她敢保證除了蘇卻，沒人主動去籠絡前任主編。
蘇卻的聲音很平靜：“恐怕你盯着我跟高甜很久才抓到你認為的把柄吧，所以你跟蘇總來說這些事，訴求是什麽？”
蘇斐覺得蘇卻頭腦非常清醒。
“做好你一個高級客戶經理分內的工作，不要插手上城汽車項目組以外的事情，比如私自給高甜調動。”蘇玖很氣惱。
蘇卻糾正她：“你搞清楚，不是我給高甜調動，她的調動走的是公司正常的人員調動流程。”
她出言諷刺：“你剛才叫來兩個總監一個部門經理，為什麽沒把人事經理叫來。”
本來蘇斐一直在培養她，等她有足夠的能力，讓她接手時斐公關，但蘇卻一回來，雖然蘇斐沒提這事兒，但蘇玖感覺可能會有變動。
她想要維護自己的地位和權力。
蘇玖又被氣得夠嗆，她又跟蘇斐撒嬌：“大哥，你看到了吧，蘇卻總是這樣嗆人，她做什麽都是對的，她總覺得自己占理。”
蘇卻不想當着蘇斐的面跟她鬥嘴。
蘇斐用手捏着眉心，如果要在蘇玖跟蘇卻之中選一個人接手時斐公關，無疑是蘇卻更合适。
蘇卻有頭腦，有公關策劃能力，冷靜，唯一不足是欠缺跟高級別人物打交道的經驗，他可以教她。
而且蘇卻才是她在外流落，吃了很多苦的親妹妹。
從這兩方面考慮，公司都應該給蘇卻。
于是他哄了蘇玖幾句，蘇玖這才心裏平衡，她覺得只要她鬧，家人就會偏向她，家人果真更愛她。
“快下班了，各回各家。”蘇斐說。
蘇玖還想說什麽，蘇卻毫不猶豫往外走，他又說：“卻卻，反正陸錫不在家，回家吃晚飯吧。”
蘇玖：“……”還沒聽蘇斐這麽溫柔地邀請過誰。
合着剛才哄她那些話都是糊弄！
蘇卻停下腳步，轉頭微笑：“大哥，今天不用加班，我要回去練廚藝，媽為了我能吃上她親手做的佛跳牆，學了兩天，我也要把廚藝早日練好給媽做飯吃。”
蘇玖無語，蘇卻在大哥面前又乖又甜。
可她說每一句話都能精準踩到她的憤怒點，她明明是在炫耀顏柔關心她，同時在蘇斐面前表達對媽媽的孝順。
她每一句話都充滿心機，奈何這些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蘇斐覺得妹妹的這份孝心難能可貴，想了想說：“好吧，改天回家吃飯。”
蘇卻率先走出辦公室，在電梯處等着蘇玖，等她踏入電梯，電梯門合攏，蘇卻便說：“不知道你是拿什麽身份，幹涉公司的各種事務，是高級客戶經理，還是蘇家養女，還是陸随的未婚妻？你別忘了，我好歹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是公司股東，總能抵得過你的這些身份，所以你任何一個身份都沒有權力無端指責我。”
剩下的股份，除了做陪嫁，蘇卻料定蘇家不會給蘇玖，也不會給她超過百分之二十。
畢竟按小說裏寫的，她得到的是錢，蘇玖得到的可是所有人的寵愛。
蘇玖驚得嘴巴張成圓形，在蘇斐辦公室她裝乖巧不說這些話，像看傻子一樣聽自己說話，出來之後馬上嘲諷她、刺激她。
剛才蘇斐邀請她回家時她有多乖巧，現在就有多嚣張。
她那麽高調地跟她炫耀股份，她那麽張狂，可家人都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蘇卻，你接着裝，早晚有一天我會撕下你的僞裝。”蘇玖氣得血往頭上湧。
蘇卻輕飄飄說了一句：“我用不着裝，你去跟你養父養母告狀，要不你去報警吧。”
蘇玖覺得憋屈，她真的要被氣死了。
已經到下班時間，員工們陸續出了辦公室，可是高甜一直在等着蘇卻，她就站在不遠處朝門口看，看蘇卻往裏走，馬上跑過來，小聲問：“蘇卻，怎麽樣，蘇總沒為難你吧。”
蘇卻語氣輕松：“她就是找茬，不搭理她就是，我想她以後不會再用這種低級別的方式找茬。”
剛才在辦公室裏，高甜覺得自己可能要被解雇，可蘇卻進了辦公室又怼了蘇玖，她覺得自己又安全了。
聽她語氣混不在意的樣子，高甜也放松下來，說：“蘇卻，你現在跟蘇玖說話真硬氣，我聽了都覺得解氣。”
她是公司股東，不幹涉公司經營管理，但對蘇玖硬氣是必須的。
對蘇玖因為工作找茬，絕對零容忍。
蘇卻笑道：“那是因為蘇玖無理取鬧。”
“感覺蘇總對你很縱容很寬和，反正就是對你态度特別好，他并沒有偏袒蘇玖，還是當老板的親戚好。”高甜很羨慕地說。
“有我，你不用擔心蘇玖找茬。”蘇卻安撫朋友。
“嗯，我不怕她。”高甜覺得自己現在完全不怵蘇玖。
陸錫去美國出差，一去就是一個月，因為陸老爺子要舉辦生日宴，他才從國外趕回來。
陸擎平時并不是高調的人，他也無需高調，以前很少舉辦生日宴，這回不過是陸錫當上陸氏集團總裁時間不長，他要向外界表明立場，表明他最支持這個孫子，同時也把自己的人脈都介紹給陸錫，鞏固陸錫在商界還有豪門圈子地位。
他要盡最大可能在自己年老體衰之前扶植這個陸氏集團繼承人。
兩人很認真地給陸擎準備了禮物，一套品相完好又很精美的宋朝銅制象棋，是陸錫從一個收藏家手裏花了三億買來的。
不用說，這肯定是爺爺最喜歡的禮物。
“在爺爺面前，我們要好好表演。另外還需要你跟我一起應付一下賓客，不過也不需要你做什麽，你就在我身邊，安靜地當個花瓶就行。”陸錫打量着蘇卻，眼中飛速閃過一抹驚豔，可能是回歸豪門時間長了，她越來越美，氣質也越來越好。
陸錫覺得她很适合當個花瓶。
蘇卻對陸錫說的“花瓶”二字非常滿意，她覺得是對自己的肯定，是非常高的評價。
跟做公關工作一樣，越是有壓力，蘇卻狀态越好，她立刻保證：“那是一定的，我一定好好演，好好表現，陸老板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