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Lifeline生命線

第14章

第 14 章

布魯斯看着通訊器，臉上帶着些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意。

[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

【當然當然！我也是！】

【好了，我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可以繼續前進了……】

【外面依舊是白晝，雖然我都不知道這是哪個太陽第幾次出來了……知道了又如何呢？反正這都與我沒關系】

【那座白色的山峰離我已經不遠了……】

【瓦利亞號是一個已知的坐标……但我總感覺……有某些東西，在引誘我去探查那座山峰。】

布魯斯早已經停下了手中的事，專注于和卡爾的通訊之中，他看到這樣極其唯心主義的話不經微微挑了挑眉。

在這顆荒星上的遭遇，這些科學或不科學的神秘事件像是一團迷霧一樣糅在一起，始終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面對這種情況，或許直覺往往比機關算盡要準确。

而且，僅僅從卡爾的描述中就可以看出，那座神秘白色山峰的存在感似乎一直不低。

那裏很有可能是一切答案的源頭……

[ 你确定嗎？這很可能有危險 ]

【是的，是的……雖然我只是個幾乎沒受過什麽訓練，沒有什麽特殊的能力，現在還受困在這個荒星上的倒黴學生……】

【呃……突然點亮的飛行技能除外】

【這麽遠的距離，我甚至沒法從天上數百萬個光亮裏，告訴你哪個是我的氪星……】

【我還在一個充滿着發綠光不明生物的……遺留前哨站裏過了一晚！！】

【但是，我想表達的是……我已經受夠了！！】

【去他X的這顆破星球！】

【去他X的科學理事會！】

【我倒要看看這裏還能玩出什麽新花樣來！】

[……看起來你已經做好決定了。]

布魯斯對于這樣莽的行為不大認可，但似乎此時也沒有什麽別的更好的出路……

是的，他都對于這個奇奇怪怪的星球也充滿了厭惡，更別提身困于其中的卡爾。

[至少，你需要提前準備一個計劃]

他中肯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嗯……我的計劃是這樣的，走進那個山峰，看到有什麽生物就直接打死，搞清楚這一切，然後再回到瓦利亞號，安心等待我的救援】

卡爾從思考到發消息過來，時間最多不超過3s。

[。。。]

布魯斯忍不住真情實意的嘆了口氣。

果然，他就不應該期待些什麽……

走過去，把他們都打死，再走出來這算哪門子的計劃你忘了你剛剛是怎麽尖叫着跑出來的了嗎？

雖然就目前來看，确實沒有什麽比這更好的計劃了……

等等，不！這根本就不配被稱之為計劃好嗎！

【別這樣……我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了，不是嗎？我現在就出發前往那個白色山峰了！】

【看起來不是很遠，如果我用飛的話會很快……】

【等我到了，馬上就聯系你】

【……】

【Kal is busy】

布魯斯坐在扶手椅上，右手的五根手指輪流輕輕敲擊着桌面，時快時慢又似乎暗藏着些什麽章法。

很快，他就停下了這種消磨自己包貴時間的方式。

或許別人只是随口一句，他為什麽要真的坐在這裏幹等？

布魯斯有些煩躁的抹了把臉，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現在是下午四點，根據主辦方給出的消息，今晚六點将在酒店二樓有一個晚宴。

雖然名為科研交流會，實際上也是各大公司間洽談商務的時機，他名單上所有的嫌疑人今晚都将會出席。

如果運氣好，今晚就可以全部摸查一遍。

他把阿福早就替他準備好的西裝翻出來，貼心的管家早已把它們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布魯斯一件一件的挂進衣帽間裏，連同那些小配飾。

時間還算寬裕，甚至足夠他再休息一小會。

布魯斯抽出了書架上酒店贈送的一本書，胡亂翻了兩頁發現自己一個字也看不進後幹脆就扔在一邊。

從他的位置望去，可以看到視野極好的看到舊金山的街景。

幹淨，明亮，寬敞……街道上人們臉上充滿朝氣的微笑，是在一般的哥譚居民臉上見不到的。

總之，這是一座……和哥譚很不一樣的城市。

他有些發呆似的一直盯着川流不息的街道，一直到卡爾發來新消息才回過神來。

【你絕對不會相信的……我的天啊，現在我都給整懵了……】

【這都是些……是些什麽鬼？】

【我完全不明白……】

【這太瘋狂了！】

[ 你還好嗎？]

布魯斯看着這幾句語焉不詳的話，一時間也有些迷惑，和緊張。

【我不知道……重點就在這！我也不知道我好不好？】

【也許我已經瘋了？又或者瘋的是這個星球？】

【這個白色山峰……我從一開始就和你說過的，它是一種不自然的，但在幾何學上是極其完美的對稱】

【當我飛起來朝着山峰前進時……整個山峰……就消失了】

【我沒有眨眼，也沒有轉移目光……它就這麽，消失了……】

【地面平平整整的……】

【我試着繼續朝着原方向飛過去，但卻什麽都沒碰到……什麽也沒有，只有空氣】

【一旦當我落在地面上，它又出現了！雖然我飛過了一些，但它和我的距離好像還是一直保持沒變！】

【它，或者我，肯定有一個已經瘋掉了！】

[ 先冷靜下來！]

由于某只小醜的緣故，導致蝙蝠俠對“瘋”這個字眼特別的敏感

盡管聽卡爾的描述确實有點詭異得驚悚，像是什麽超階段超現世的東西……

但也有可能只是一點光學效應對大腦的欺騙而已，比如海市蜃樓？

帶這些也不至于會因為觀察者位置的垂直變化，而出現又消失，出現又消失？

[ 你可能只是眼花了 ]

他最終只是這樣幹巴巴的回複道。

【它是！它肯定是！我沒有眼花！！】

【……算了，争論這個沒有意義。】

【事實上，我還挺希望确實是我眼花了……】

【當我走的時候，我和山峰的相對位置又确實是在減少……這都算是什麽事？】

【冷靜，冷靜……不要大驚小怪，不就是一個移動山峰嗎？我連發光小綠怪都見過了還怕什麽】

【看來我只能靠兩條腿走過去了……這可能得花上一會功夫，但應該也不會太久……不過是走路而已，我最擅長了！】

【我現在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對這個太陽的光線有嚴重的排異反應了，這大約是現在唯一一個好消息……】

【好了，我要遠足去了】

【說真的，其實我有點……怕】

【但不管如何，必須得繼續前進】

【我決定要大聲唱着歌來鼓勵自己……你不會想聽的，因為據說我唱歌就從來沒在調上過】

【哈哈哈……開個玩笑】

【總之，我先關掉通訊器，就不吵你了】

【……】

【Kal is busy】

布魯斯看着這明明是故意想要搞笑的話，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他猶豫了許久，但既然卡爾已經把通訊器關掉，那也肯定是收不到他的信息了。

回過神來，你又不是真的來這邊清閑度假的，想想你的任務，想想哥譚……

布魯斯拍了拍臉，在心裏這樣努力勸說自己先把卡爾的事放在一邊……

着急也沒什麽用，他說了到了之後會聯系你的……

布魯斯努力的忽視掉自己心裏又一次籠罩上來的巨大無力感，把精力轉移到自己同樣緊急且刻不容緩的工作上來。

現在是快五點了，雖然距離宴會正式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但樓下的大廳裏早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他們在三三兩兩的相互攀談着，或是四處尋求着機遇，或是開闊自己新的人脈圈，也有的另類真的只是為了來這裏玩玩。

比如托尼.斯塔克。

“嘿！布魯西，你來了怎麽都沒叫我？”

游走在觥籌交錯之間，事實上，以蝙蝠俠敏銳的感官，早就察覺到有人在背後向自己靠攏，但他還是假裝自己被吓了一跳。

“嗨，托尼，”他用有些抱怨的聲音說着，轉過身來拍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同時在他眼前揮了一下自己幹幹淨淨的袖口。

“都怪你，吓得我酒都撒到袖子上了。”他仗着身前托尼擋在身前，面無表情的用“布魯西”的語調說道。

“天吶，真是抱歉。”托尼無縫對接上，擠了擠眼，扭頭對自己同行的女伴說，“黛西，真是抱歉……但我得先陪我的哥譚小王子去換身衣服。”

“去吧去吧，這沒關系的，”那位金發女郎撩了撩自己披肩的頭發，善解人意的沖他微微一笑，“不過……我叫蒂娜。”

托尼露出了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拽着布魯斯迅速撤退。

兩人避開衆人的視線，來到一個開放相對空曠的角落。

“布魯斯，”托尼戲谑的眼神在他幹幹淨淨的袖子上轉了一圈。“你到了，怎麽不通知我一聲？”

“還不是怕打擾到你，”布魯斯略帶嘲諷的回擊道，“看來沒有我的打擾你也挺失敗的，連名字都記錯了。”

“……”托尼頓了頓，立刻裝作毫不在意的迅速轉移了話題，“就你一個人？阿福沒來嗎？我還挺想念他美味的小甜餅的。”

“下次可以給你空運一盒過去。”布魯斯略略寒暄了幾句，很快就直接進入正題。

“那些人，你查到有什麽發現沒？”

“制藥企業，大財團，私人老板……”托尼也不多廢話的翻出平板來，屏幕上顯示着密密麻麻且無數在飛動的信息。

“像一般有這些标簽的人，可挖掘的內幕真是太多了，問題你在于看你想知道什麽？”

“有足夠的生物、化學之類的科研能力，大且能掩人耳目的場所，近期資金流動大……”布魯斯沉吟了片刻，把自己的推斷都一一說了出來，“如果沒我猜錯的話，他們的總部應該設立在舊金山。”

“唔，這樣範圍會縮小很多……”托尼依據他的描述，在屏幕上删删點點，最後名單上只剩下不到五個。

“這就是你來舊金山的目的嗎？”托尼把平板遞過去，布魯斯則暗暗把這些名字暗自記在心裏。

“看我幫了你這麽大忙的份上……不如透露一下你這是有什麽計劃？”托尼焦糖色的大眼睛裏滿是好奇。

“調查一些事情……”他并不上套，只是含糊的蓋了過去，開始挨個挨個的點開這些個人的詳細資料，“因為有人把算盤打到哥譚的頭上來了。”

“哦，這樣……”托尼意味深長的摸了摸下巴。

“那蝙蝠俠也會來嗎？”

“……”布魯斯擡起頭來，像是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有此一問。

“可是我剛剛才在舊金山有看到他的戰機了……還是說，你也不知道？”托尼帶着些調笑的意味，從他手裏接過平板來，給他展示了一張有些高糊照片。

布魯斯這會是真的有些懵逼的看着眼前的這張圖片。

再高糊他也能認出這是自己的蝙蝠戰機……可現在戰機不是直接歸阿福管嗎？

他很快想到了什麽，頂着托尼興趣盎然的眼神開始查看自己的手機。

果不其然，這裏有一條來自阿福的未讀短信。

大意就是思來想去他果然還是不放心自家老爺，安排了蝙蝠戰機就在剛買下的位于舊金山郊區的某一私人停機坪裏，随時待命。

“……綜上，為了您的安全着想，希望您不要介意我擅自的小小安排。”

……

不！我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