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排雷預警:審神者大魔王源賴光 x 順時間線無碎刀經歷小暴躁
不能接受者請勿閱讀,能接受者可與作者另一本光切聯動看
“所以說,源賴光死了,我就再也沒有契約來控制影響我了啊!”
某個已經長出鬼角恢複原樣的鬼切憤怒地敲敲桌子。
同樣變回原來模樣的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兩個大妖怪看了他一眼。
茨木童子扶了扶差點被他打翻的酒盞,酒吞童子一臉無語,用帶着醉意的聲音回說。
“你才意識到啊……都和你說說少次了……”
“可惡,差點被他忽悠過去了,源賴光果然狡猾,轉世了也狡猾!”
鬼切再度惱怒地搶過酒瓶,咕嘟咕嘟地往下灌了好幾口。
“就算是在乎我的又怎麽樣……還不是把我抛下了,混蛋!”
茨木和酒吞兩個已經意識到某個不勝酒力的家夥在胡言亂語了。
“不過,轉念一想,我現在是自由的啊,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追個屁,我才不追了,我要去享受自在的人生了……”
“我鬼切沒有主人照樣活得好好的!刀……刀……不需要主人!”
鬼切實在是醉得讓人無語,槽點太多不知從何講起。
Advertisement
茨木和酒吞兩個知道他脾氣,也就不再勸說什麽。
某個妖怪說得好聽是執着,說得難聽是執迷不悟。
但現在不知道是開了哪根竅,突然不打算一直糾纏在過去事情上了,雖然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看起來好像也沒有那麽差。
鬼切是在一屋子的白槿香氣中醒來的,酒醉的後遺症對妖怪強悍的身體來說不值一提。
何況他抱着絕對要和源賴光做個了斷的信念,一直以來都從未松懈過,哪怕契約的痕跡似乎已經完全在他的眼睛裏消失,他也從未停下前進的腳步。
“原來已經六月了……”
“又開了啊……”
鬼切呢喃一句,神色有幾分愣怔。
随即,他站起了身,在芳香的空氣裏,從窗口進來的香氣中,有他身上一股怪味道。
一身的酒味讓他格外嫌棄,他嗅了嗅立馬去洗浴換衣服了。
妖怪本沒有這麽拘泥于這些——
卻偏偏只他在這方面,養成了格外敏感的性子。
這處地方他其實不常住,連浴室裏的一應東西都不是很熟,最後是粗粗草草裹了個浴巾出來。
從衣櫃裏翻找了半天,才終于發現了一套還能穿的衣服,他這才撇撇嘴穿上。
不知道為什麽到了這裏,但——
既然白槿花開了,就住一段時間吧。
若不是這處房子二樓有個房間,窗戶正對着庭院,而院子裏恰到好處有一棵木槿樹。
他幾乎在看到白槿花開的時候,就湧起了難以抑制的沖動,最後幾乎是茨木酒吞兩人都沒有攔住,他自己心滿意足地買下了。
可偏偏買下以後,他心裏又有種難言的別扭。
仿佛他是企圖在這裏尋找到某種過去的回憶,去追憶那個已經消失不見的源氏老宅,才買下了這裏。
逃避似的,他最後反而不常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酒醉之後,他又睡在了這裏。
在白槿的芳香之中,慢慢地蘇醒過來。
直到腦袋裏的迷惑感在洗浴後完全消退,他才高高興興地好像重新活了過來。
“今天要去哪裏呢?!”
鬼切在心裏琢磨着,只覺得自己把某個人抛在了腦後之後,仿佛卸下了個大包袱,荒廢了那麽多時間……
還好他還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去抉擇。
就這樣,玩了不知道有多久,鬼切一個人跑了很多的地方,看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世事無常,又見到了所謂人性醜惡和美好的雙面。
偶爾,也會遇到和他差不多情況還沒有沉睡的妖怪,這時候已經不再是平安時代那種針尖對麥芒的時候了,妖怪之間也不再是弱肉強食的情況,他們甚至能夠見面彼此笑一笑,談論一些過去的事情或者分享一些見識經歷。
在玩過之後,鬼切又會回到那個房子,木槿樹已經長得很高大了。
他還是喜歡坐在廊下,看着院子裏花開,看着白槿花被風吹拂而動。
盡管院子裏空無一人,這個位置曾經也不屬于他,但仿佛——
他好像總還是能夠看見某個人的影子。
這時候就很想喝一點酒,他也确實會這麽做。
美酒可以把一些莫名其妙的惆悵消解掉,至少對鬼切來說是如此的。
事情的改變在于,某一天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家被陌生的氣息闖入了。
這讓鬼切從心底瞬間升起一股巨大的惱怒感,自己的領地被入侵才有的那種憤怒猛然間席卷他的內心。
“是誰?!”
鬼切已經很久沒有拔刀了,但他并不是沒有了戰鬥力。
“審神者大人——”
迎接奇怪的小狐貍的,是鬼切毫不留情的一下。
若不是最後時候鬼切還稍微收了一下手,這個自稱狐之助的小妖怪的腦袋就會被他砍下來了。
之後說的內容,鬼切基本都沒有聽,只不過捕捉了一點“歷史修正主義者”“戰鬥”“妖力供給”之類的東西,便想要拒絕。
奈何這狐貍纏人得很,幾乎是天天蹲守,鬼切簡直不堪其擾。
出于一點剩餘的妖怪情誼,在這個少見妖怪的時代,能夠有個“同胞”不容易,他勉強算是忍受了下來。
這狐之助也許是有什麽指标一樣的要求,幾乎是哭着喊着要讓鬼切去做那個莫名其妙的審神者。
最初鬼切還不理解,心想自己一個妖怪,哪裏能做聆聽神明之語的家夥,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個靈力供給站,不過他的妖力也可以用。
說是之前時之政府、也就是狐之助效力的組織部分招了一部分各個世界的精英去做“接盤”審神者之後,成效整體良好,這讓他們這些原本負責從各個世界找新人小白來從頭培養的家夥感覺很沒有面子。
任務下來,就是要求狐之助更多地去找出色的有天賦的人才來從頭培養,不拘于是人類還是妖怪等其他種族,畢竟各個世界的情況都不一樣,奇奇怪怪的家夥多了去了。
鬼切原本是沒有太大興趣的,但在狐之助為了說動他還舉例了一大串他們的“福利”和刀劍男士之後,他對那“髭切”和“膝丸”兩振刀劍突然有了些在意。
最終,耗費了三五天時間,終于說動了他簽下來了一年臨時工合約,狐之助帶着鬼切高高興興地就去了刀劍世界。
幾個新手任務下來,不管是擁有本丸、選擇初始刀、第一次出陣還是做刀裝,都沒什麽意思,對手也好,刀劍也好,都弱得可憐。
鬼切甚至覺得自己不拔刀靠體術都能夠碾壓他們,妖力之類的也用不上。
不過敵人必須要由刀劍付喪神殺死或是有特殊的道具和靈力才行,這一點本身還是挺有意思的,但是對于大妖的他來說也不算什麽大問題。
“那麽,審神者大人,請跟随到萬屋進行一次采購吧?”
狐之助按照程度要求,帶他前往刀劍世界交易和采購的地方。
周圍人聲喧嚣,多了不少的煙火氣息。
不論是長相一模一樣着裝略有不同的刀劍男士,還是打扮各異模樣各不相同的審神者,都讓鬼切提不起興致,他已經開始盤算着什麽時候能夠見到那個髭切、什麽時候比過耗完了時間就可以回去了。
一路走過來,也有看向他帶着驚異的驚豔的人,他們的眼神裏似乎寫着什麽,但鬼切不是很想探究。
被他的容貌或氣息驚訝到,或是認識他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有那麽關心,他仿佛已經習慣了長久以來的一個人的生活和旅行。
刀劍世界的生活比他想象中的要枯燥無味,也沒有什麽特別的——
鬼切的呼吸倏然一窒。
“怎麽了,審神者大人?”
他的初始刀加州清光好奇地看向他。
“你去買東西,我一會過來。”
鬼切話音落下,就已經向他感受到的方向跑去。
眼睛——
太久沒有感受到,幾乎讓他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
可是,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突然感到眼睛裏、身體裏那凝滞了太久沒有過動靜,似乎連記憶的那些都是他的錯覺,一切的痕跡都已經被時間淡去到了極致的所有倏然複蘇了。
是契約的痕跡,是血液眨眼間炙熱起來的感覺,能夠帶給他這個感覺的,讓他瞬間升騰起無數的戰鬥欲望,只讓他控制不住記憶和情緒的翻滾的……還有那随之而來的無數的傾訴的欲望,共同攪動着。
鬼切以為自己忘得幹幹淨淨——
可他看到白槿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地愣住。
在看見和記憶中的相似的東西時,還是會忍不住買下。
當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會控制不了地想起些記憶深處的內容。
也許沒有那麽懷念,如果沒有被激起。
可是這種沖動,一旦被打開了口子,就仿佛噴湧而出的火山岩漿,燒得他整顆心都微微做疼。
鬼切很久沒有如此沖動而失态地去奔襲尋找。
只因為太久都沒有感受到,在知道他的轉世也已經很好地有他人類的那部分轉世陪伴之後,他甚至都不好意思再去打擾。
這樣,他就真的認為自己的記憶中的那個人已經徹底地離開了。
可是——
“源賴光!”
鬼切大聲地喊着,手上的刀不知何時已經出鞘了。
他緊緊地握着自己的刀,看着與他記憶中的背影別無二致的人轉過身來,那人強大的氣息甚至令他握刀的手微微顫抖。
他的那些付喪神、現在的手下們護在他的身前,拔刀和他對峙着,仿佛在看一個危險的瘋子。
他看到源賴光很假地露出一個驚訝的神色。
他深信,對方絕對和自己感受到契約和他一般,也感受到了自己,但是,還是這麽裝模作樣。
是不想見到自己……嗎?
鬼切突然有點失落,這種失落甚至沖擊了他見到失蹤許久的他的怒火和其他情緒。
“鬼切,好久不見。”
他這樣說。
“滾啊。”
鬼切心裏嘲諷一聲,面上亦是露出一個冷笑。
他收回了刀,最後定定地看了他幾眼。
想了許久,有很多話想說,最後也不過是撇了撇嘴角。
“認錯人了。”
鬼切聽見自己是這般說的。
源賴光挑了挑眉,随即搖了搖頭。
“可我找的就是你。”
“只是太過高興……”
“我努力了那麽久,想要把你從那個世界帶出來,但是失敗了。”
“原來,我的鬼切也未曾放棄過尋找我……”
“而且……”源賴光的臉上有幾分驚異,但眼底的笑意确實是真切的,“原來,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啊。”
“你在胡說什麽?”鬼切皺起了眉頭,還有個原因是周圍圍觀的人有點多,他有點不高興。
“我的鬼切,會以這樣的方式真正回到我的身邊。”源賴光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的付喪神退下,随即走到了他的身邊。
“誰要回到你身邊了?!”
鬼切瞪大了眼睛,很是震驚他的自說自話。
“那就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
源賴光輕笑一聲,輕輕地握住了他攥緊的手。
- Fin. -
嗨呀,我終于寫完了_(:з」∠)_
感謝所有甜心的閱讀和喜愛
多謝大家的陪伴
順手推一下,我的微博:什嫁
另外歡迎收藏作者專欄_(:з」∠)_
專欄裏任意有喜歡可以預收一下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