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事實證明生活就像打天梯賽,總會遇上那麽幾局輸得像個狗比。
就好像現在的歐文正面無表情的接受一群看上去無比變态的研究員對着他的身體上下其手,手腕上已經開始愈合的燒痕提醒他在十幾分鐘之前自己就已經陷入完全被西崔克爾男爵——也就是斯特拉克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糟糕狀态。
斯特拉克滿意地向歐文展示了剛剛從他體內抽出來的一試管血液,然後告訴歐文他即将被轉移到所謂“地獄火俱樂部”的研究組。
這一次沒人任何人來向他解釋這些晦澀難懂的名詞了,從進入這個建築裏的那一刻起,歐文和系統的鏈接便完全斷開,暴雪系統切換為離線狀态,那個聒噪的小系統自從被關入這裏以後便再也沒有聲響,一時間經常被系統騷擾的歐文耳根清淨反而有一絲不适應。
歐文不是漫威鐵粉,只看過電影和基本著名漫畫的他對“地獄火俱樂部”這個名詞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但很快他便知道了“地獄火俱樂部”的真面目。
“晚上好我的朋友,自我介紹一下,鄙人賽巴斯蒂安·肖,一位對特殊能力有研究的科學家,聽聞我的友人斯特拉克男爵這邊有一位能力出衆的朋友,所以特地想要來拜訪一下。”男人說話咬文嚼字的感覺聽得歐文一整反胃。甚至懶得給他一個多餘的表情,雙手挎在腰間對着他翻了個白眼。
“平靜的談話可能會讓你感到不适,不如我們換一種方式,”肖被蔑視了也并不惱怒,姿态優雅地從腰側掏出一把古舊的老型號□□對上歐文的額頭。“來吧朋友,跟我到另一個地方去,那裏我會更加友好的對待你。”
“行吧,能離開這裏也挺好的。”歐文攤手表示順從,肖揣着□□,對着門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歐文站起身,無視背後研究員們熱忱和肖戲谑的眼神,房間門頂的綠燈亮了起來,鐵門緊跟着緩緩打開,歐文這算知道自己究竟被帶到了什麽地方。
門外是一個狹長的走廊,歐文擡起手,剛想說些什麽,身後的肖用□□頂了頂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往外走,他也只能無奈地冷哼一聲踏出鐵門。
這裏似乎是一個軍用設施,随處可見來回巡邏站崗的士兵,遠處似乎還有些嘈雜的、像是哀嚎和哭泣的聲音,讓歐文有一種身臨恐怖片的錯覺。
一位向他們走來的士兵看到了手上帶着鐐铐的歐文,剛想提槍威懾,随即便看到了歐文身後的肖,恭敬地向塞巴斯蒂安·肖敬軍禮,“克勞斯·施密特博士——”
“帶他去我的工作室,”一看就是頂着假名的“克勞斯·施密特”指着歐文微笑着對那位士兵說道,“小心點,別發生像上次24005號一樣的事情。”
“明白,長官。”
聽見“24005”這個號碼的時候,那位士兵顯然打了個哆嗦,盯着歐文的眼神變得更加警惕,要是歐文動作幅度大一點可能那柄機槍就要把他打成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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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将手老實地攤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他不想被一個神經衰弱的士兵誤殺,那樣也太慘了,士兵緊盯着他,警惕着向前帶路,此時歐文再轉頭看向肖時,那個惹出事端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士兵更加緊張了,歐文試圖安慰他開口道:“嘿老兄,我不知道那個,24005號是誰,這個玩意拷住我以後,我什麽都不能幹,使用能力的瞬間我的手腕就會被炸碎,你放心吧我不會做任何事的。”
“閉嘴!”士兵端着槍對準了歐文,“你往前走,”他害怕極了,顯然那位“24005”號給他帶來的理智打擊還挺大的,歐文順從的跟着往前走,走到士兵前面去,讓士兵拿槍頂着他走,在走廊的盡頭拐彎後,歐文看到了一個被四五個士兵圍起來的透明房間,這時候歐文感覺到身後的士兵似乎抖的更厲害了,再仔細觀察了一眼把守在透明房間周圍士兵警惕的目光後,歐文的目光被透明房間裏的人所吸引了。
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男孩,穿着還帶着泥塊的毛衣坐在木椅上,四五位士兵盯着他的一舉一動,此時男孩似乎也察覺到了歐文視線,擡起頭來看向他,這時歐文才隐隐約約看清男孩的臉,稚嫩的臉上寫滿了絕望和悲傷,眼睛紅腫着像是剛剛哭過,歐文還打算再觀察一會,可惜身後給他帶路的那位士兵似乎并不是很想讓他繼續待着,用槍催促着他往前走。
“那個男孩就是24005?”歐文跟着士兵走過透明房間,再向前的那個看起來和別的房間完全不是一個畫風的房門告訴他這條艱難的“旅途”終于要結束了,士兵似乎也松了一口氣,對歐文這位還算配合的“階下囚”語氣也好上很多,“那是一個惡魔,你們流着惡魔的血,克勞斯·施密特博士就是專門研究你們這些惡魔的人。”
歐文無語地聽完這位士兵的發言後總覺得自己似乎是來到了什麽信仰國家,連惡魔都整出來了,士兵不願再和他多交流,就像怕惡魔的血會傳染一樣,歐文也不想在聽什麽“變種人惡魔說”,走進了那扇畫風完全不符合周圍畫風的門。
“我們又見面了,”塞巴斯蒂安·肖坐在房間正對面的大辦公桌上,手中端着一杯咖啡,“這麽一點路程居然要走這麽久嗎?是什麽吸引了我們這位尊貴的朋友,讓他姍姍來遲?”
“廢話少說,”歐文兩只手向前一伸,露出裏面完全愈合好的傷口,肖的眼神更加熱烈了,“你把我從那個光頭變态那要來肯定沒什麽好事,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斯特拉克男爵最近一直在研究一個東西,但是他從來不和我們其他同謀分享這個東西,而我,覺得你一定和他研究的東西有關,就以上面為借口,向他施加了一點小壓力,讓你先到我的研究室裏呆一呆。”
塞巴斯蒂安·肖端起咖啡在唇邊抿了一口,撇了一眼歐文手腕處的枷鎖,“我希望你能把你的一切都告訴我,這樣也能少受一些痛苦,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說也沒關系,”他伸出手按下了辦公桌上的一個暗鈕,一旁的牆壁緩緩向下退去,露出一個更寬敞更明亮的透明房間來,一張怎麽看都像是手術臺的床架支在房間中央,旁邊的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閃着光的工具,“我更傾向于在你的身體上找到答案。”
“哇哦,看起來我是必說不可了?”歐文挑眉看了看那些看起來能瞬間刺破他身體上每一處的工具,心中給自己放了一首涼涼,然後老實的回答道,“那我一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