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晉江獨發
晉江獨發
從學校到家的窄巷很短,餘桑卻走了很久很久。她握着景安的手愈發的緊,到巷子末,她腳步頓住,景安回眸望她,“怎麽?”
“你知不知道,”她貼近景安的耳際,“這條巷子我第一次和別人一起走。”
她說這些話,幼稚的像一個小學生。景安禁不住跟着笑,清清淡淡,融在晚風裏。
“這麽說。”他和餘桑的手在空中輕輕地擺着,“你很多第一次都給了我。”
餘桑嗝了一聲,見自家小景一本正經地和她說話,語氣就像和自己商讨阿富汗空襲之類的國家新聞。
“初吻可不是。”
“嗯?”景安挑眉。
餘桑說,“去敘利亞的時候,被當地小孩親了好多次!”
他回:“如果這麽算,那你的初吻還是我。”
“啊?”她大腦一時短路,追着景安問了好久。景安始終抿着笑,不回答她。
餘桑平躺在床上郁悶了很久,最後霍然立起,爬到景安的背上,環着他的腰。
景安正在彈吉他,手頓在弦上。“景安,好奇心害死人的!快告訴我”她粘着景安,托着綿長的音。
景安嗤笑一聲,放下吉他,回身摟住她。“桑桑,原來你都忘了。”他的語調更加粘糯。
“呃……”不是,明明撒嬌的人是她啊,怎麽又變成景安了。“真的忘了?”
景安朝前挪了挪,薄薄的氣息從她鎖骨的衣襟慢慢地滑至胸口。她背僵住,揉着景安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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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景安高中的時候,雖然兩人名義上談着,這丫對自己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熱,別說初吻了,連初牽都是自己主動的。
景安記得高中時,他常去聽演奏會,餘桑不愛聽可每次還得灌自己提神飲料,鉚足精神陪他去。
那次俄羅斯的知名提琴手獨奏,時間過于冗長,她沒留神就睡死過去,輕微的鼻子一直吐在他的脖頸。那是自己第一次沒有認真聽演奏會,滿腦子只有她。
所以他特地等到人走完,在黑閘的一刻,偷偷吻了上去。極淡的掠過她的臉頰,而後,便聽到了自己重重的心跳聲。
等她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臉歉疚的望着他,他還得忍着竊喜說,“怎麽又睡了。”
“景安,想什麽呢?”她輕敲景安的腦袋,正好趴在桌角邊。
他便突然歪頭,在餘桑側臉小啄一口,青澀極了。
“嗯?”她摸了摸自己的側臉,哼了一聲。
景安輕輕地回:“你的初吻。”而後,嘴角那抹笑慢慢暈開,“就是這麽被我奪走的。”
餘桑噤了聲,呆呆的望着景安。
“睡了。”他開始解自己的外衣,後背的肌理一點點露在餘桑的眼前,腰窩深陷,着實誘人。
她抵住浴室門的小縫,駐水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景安。景安頓了幾秒,攬住她的腰,輕帶上門。
“不是說睡覺了麽?”某人假裝無辜。
景安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小口,“可我還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