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6章
被陰陽了的陳逸飛想給許星辰怼回去:說節目是被楚念白帶飛的, 你也不怕被大話閃了舌頭?
蔣明煦卻在此時開口道:“官博到現在為止已經漲了一百萬了,楚老師的确功不可沒,他對舞臺的重視和對學員們的付出值得欽佩, 廣受好評也是情理之中。”
陳逸飛哽住。
同時, 蔣明煦沒有直接說其他導師不夠用心, 但其他人都有點不舒服, 覺得他在影射。
“我對舞臺也很重視,但我行程太忙了。”RAP導師皺眉道:“我盡力給足了時間在《滿天星辰》,但我不可能每天都待在基地吧?”
RAP導師覺得被影射得很無辜,他們簽合同是規定了到場最低時長的,他又不是沒達标, 這個階段導師不用上課,事兒本就不多,跑別的工作再正常不過。
聲樂導師也笑容冷淡地道:“三公畢竟是學員的舞臺, 我們做導師的只能是輔助,太努力了, 搶學員風頭可不是什麽好事。”
不管心裏怎麽想的, 面上大家都是和和氣氣的,此時蔣明煦一句話就讓他們沒忍住破防,根本原因還是因為楚念白乘三公舞臺的風起飛讓人看了眼紅。
三公五個小組, 五個導師,熱搜榜上卻都是楚念白, 這讓他們怎麽心理平衡?
他們甚至懷疑過楚念白的熱度都是刷上去的,直到團隊反應楚念白那些熱搜流量太實,他們的話題買不上去……
“楚老師的行程也很多, 但他為了這次合作舞臺,特意推了大部分的行程。”蔣明煦淡淡地道:“我沒有質疑各位老師的意思, 諸位也很辛苦,很負責。不過這次舞臺的成功和楚老師自身有關,也是他和一組學員們的互相成就,節目組絕對沒有偏袒,也沒有隐藏劇本,這一點節目組可以保證。”
蔣明煦的話讓幾人的表情都讪讪的,尤其是陳逸飛,“劇本”之說就是他率先提出來的,蔣明煦這相當于直接點了他。
他們一時無言,不好再酸什麽。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蔣明煦似乎也有維護楚念白的意思?
不應該啊,他們沒聽說蔣明煦和楚念白有什麽私交,蔣明煦作為MC向來是端水的角色,不曾偏袒任何人,之前許星辰老刺楚念白,他也基本沒管過。
這時,房門被有節奏的敲門聲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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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煦起身,親自去開了門。
頓時,幾個導師心思驟變。
蔣明煦還真的是對楚念白另眼相待。
門被打開,楚念白穿着一身有正式感又不缺時尚的淺藍灰西服出現在了門口,他內搭了一件有着冰藍淺色印花的襯衣,看起來十分幹淨清爽。
長身玉立的他看起來有一種游刃有餘的放松感,看得幾個很少和楚念白打交道的導師有點恍惚,他們覺得楚念白給他們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之前的楚念白,是這樣的嗎?
倒不是長相,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楚念白看向衆人道。
蔣明煦在楚念白走進來時候重新關上了門,“沒有遲到,還有三分鐘到點。”
“沒遲到就好,今天起晚了,來的時候有點堵。”楚念白看向座位,發現單人沙發被陳逸飛坐了,于是他在許星辰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許星辰飛快的看了楚念白一眼,又飛快的轉移了視線。
“燕京的路的确很堵。”
笑着接完這句話後,蔣明煦表情變得嚴肅,開始了這一場會議的正式內容。
三公舞臺結束,首先就是要公布練習生們的排名和淘汰情況,然後最重要的是總決賽的安排。
前者對練習生們來說很重要,但對他們來說只是按部就班宣布成績的問題,主要還是總決賽的安排。
“總決賽節目組打算全程直播,現場和網絡的打投都計入總分,導師評分的權重也會拉高。”蔣明煦又具體的解釋了一下計分規則,計分規則掰開了說還是有些複雜和繁瑣的,索性也沒讓導師們去鑽研這個,只需要大致了解結構和章程就好。
聲樂導師道:“直播會不會不太好?容錯率太低了。”
他想說但不好說出來的是,練習生們的水平進步很明顯,但現場live還是太虐了,節目組從三公就可以看出來是傾向于大舞臺的,總決賽的舞臺只會比三公更大,這樣的大舞臺,練習生們鎮得住場?
很難。
“直播的确很容易出岔子,但是互動性會增強,會讓粉絲更有參與感。”蔣明煦道:“不過給到學員們的壓力的确很大,最終的舞臺還需要各位導師們多費點心了。”
蔣明煦的意思很明顯,節目組已經打定主意不會更改。
如此,其他人也都沒再對此提出什麽異議。
這場會議一共開了四十分鐘,除了關于總決賽的內容,還公布了二組抄襲事件的結果。
二組編舞構成抄襲,有錄像為證,抄襲的那個練習生直接被節目組清空了積分,等同于失去了參賽資格,二組剩下的五名成員也被扣了一波不是特別狠,但是也不少的分。
別小看這一波扣分,現在臨近出道,一點點差距就可能被其他練習生擠下去。
比如原本排名第二的那位練習生,經過扣分,還有三公差不多墊底的分數,他這次排位絕對坐不穩第二了。
更慘的是在晉級名單尾巴上的人,經此一役直接被淘汰掉了。
聽到這個結果,許星辰和陳逸飛都很沉默,後者一臉痛惜,前者則滿是隐忍,他怕他一個沖動給陳逸飛一拳。
會議結束後,導師們有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半小時後他們需要集合去演播廳進行拍攝。
楚念白起身打算去趟衛生間,剛出門他就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頭一看,是許星辰跟了上來。
兩人一路沉默地走到了衛生間,就在楚念白以為許星辰只是順道,不會和他說話的時候,許星辰卻開了口。
“抽煙嗎?”
消沉和憂郁為這位年輕的當紅小生增添了一份成熟的氣質,看着倒比平時更有味道了。
楚念白看着許星辰從煙盒裏拿出兩根煙,他瞥了一眼許星辰泛紅的眼睛,還是接過了許星辰的煙。
許星辰把打火機給了楚念白,自己卻叼着煙沒有點燃。
他靠在牆上,又繼續沉默了起來。
主要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又該對楚念白說什麽。
二組抄襲的事情不能完全怪他,被抄的那支編舞熱度很低,他沒看過,自然也分辨不出來,但他又覺得自己是有責任的。
如果他對二組有楚念白對一組一半的上心,編舞沒有美名其曰讓學員盡情發揮才能然後做了甩手掌櫃,而是全程參與,那那個有問題的學員就不會這麽順利。
他也做過幾年練習生,知道練習生的艱難,訓練的痛苦是其次,能不能順利出道才是最讓人忐忑不安的。
如果遲遲不能出道,那多年的訓練就成了一個僅自己可見的笑話。
許星辰可以平靜地看待這些練習生們殘酷的競争那幾個出道位,但是因為這種原因導致他們與出道失之交臂的話,他有點意難平。
這不是這些練習生們的錯,這不是他們努不努力就能決定的事情。
就在許星辰失神的時候,楚念白把打火機移到了許星辰的煙下面,替許星辰點燃了那支香煙。
“這是他們的競争,我們只是看客。”
楚念白給許星辰點完煙,把打火機放回了許星辰手裏。
許星辰看向楚念白,有些意外楚念白會說出安慰他的話。
但楚念白也只說了這一句,然後在走廊裏陪許星辰抽完了一整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