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楚念白主動道:“我沒事。”
他再次拍了一下助理的肩,示意他可以繼續開了。
随後他閉上眼睛休息。
林堰見此咽下了自己想說的話,視線不由自主地在楚念白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昨天晚上他醉了,但對外界的感知意外的清晰,現在他還能回憶起楚念白堅定朝他走來,拿掉他手中酒瓶的模樣。
他當時醉了,不清醒,像木偶一樣看着,現在他的心遲鈍地感到了心悸。
到了基地,楚念白支開了助理,和林堰在餐廳找了個位置坐下。
倒不是他們想再吃點什麽,而是這個地方作為一個公衆區域很适合談話,恰好已經過了早餐飯點,攝像機都關了。
楚念白問:“昨晚的事情你先和我交個底,怎麽回事?”
林堰看向楚念白,神色略有躊躇,這事事關白安,他有許多顧慮。一層是白安的隐私,一層是三人之間的微妙關系。
楚念白與白安之間有龃龉,知道他和白安是朋友後會不會聯想懷疑什麽?
“你和那個白安是朋友,他被人欺負,你去幫忙?”不需要林堰回答什麽,楚念白繼續道:“然後你也被他強留了下來,導致沒辦法離開。”
“你待會兒對闫導他們不要這麽說,你就說是被強擄進去陪了酒,那人是誰你不認識,別的交給我。”
楚念白說完,問林堰:“記住了嗎?”
林堰知道,楚念白是在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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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白沒有因為他和白安的關系懷疑什麽,也沒有因為白安遷怒他。
林堰心情複雜地點了點頭:“嗯。”
“行。”楚念白看了眼餐廳門口,闫夢、蔣明煦,還有昨天帶隊的負責人估計要過來一趟,親自見到林堰完好才能放心。
說起來他是不是幫了闫夢一個大忙?楚念白想着上次就算了,但這次一定要讓闫夢承他一個人情。
楚念白幫林堰,一是為了鞏固自己的人設,二是他想讓林堰欠他一個恩情。不管林堰有沒有徹底相信他塑造老師人設,把之前的行為合理化,因着這次實打實的幫助,林堰也不好再恩将仇報滿心想着怎麽讓他身敗名裂。
他的出發點是算計林堰,但不妨礙他同時拿這個去薅闫夢的羊毛。
闫夢年紀輕輕能當上這麽大一個節目的總導演,除了能力确實非常強,也是因為他的背景。
他爸是大導演,他媽是國際影後,燕市影視圈層裏的大佬大多都是他叫得上名的長輩。在這個人脈資源大于天的地界,闫夢出生就在羅馬。
而背靠燕京圈子的闫夢,他的人情對于一個演員來說,相當的珍貴。
楚念白在心裏想着怎麽算計闫導,臉上的表情便淡淡的,而沒了他刻意的壓制,他的冷豔便占據了上風。
冷豔地Omega像一朵帶刺的玫瑰,讓人無法忽視的美麗讓人想去攀折,又被渾身的尖刺吓退。
是因為他和白安的關系所以心情不好嗎?
林堰假裝不清楚兩人的恩怨,對楚念白問道:“楚老師和白安之前認識?”
楚念白看向狀似無辜的林堰,“他沒和你提起過我?”
林堰在楚念白的注視下,搖頭。
白安确實沒有在他面前提過楚念白,白安被楚念白欺負的事情是宋峙告知的。
後來他和他們聯手設計楚念白,也是由宋峙提議開始,白安雖然被拉進了那個群,卻從未參與進來。
楚念白也沒有深思林堰說的是不是實話,他道:“我很讨厭他,而且我沒責任幫他,所以昨天我只帶了你走。”
林堰沒有向楚念白詢問白安的情況就是因為知道兩人關系不好,卻沒想到楚念白如此直接。
“楚老師為什麽讨厭白安?”
“一個很私人的原因。”楚念白沒有深談的意思,只是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對林堰欲言又止,最後只道:“我讓店長幫忙留意了那個包廂,他應該沒事。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幫你借個手機打電話。”
楚念白特意加了一句:“我的手機不行。”
林堰和白安是少時情誼,雙方的母親是閨蜜,白安也在海市待過一段時間。
白安和林堰的哥哥雖然是朋友,但是關系淡淡沒有深交,他反倒是對小自己幾歲的林堰十分喜愛,在海市的那段時間時常陪着林堰學習和出游,後來白安回燕市了也沒有斷了聯系,直到白家出事。
白家出了大事,林家沒有幫忙。
白安也沒有再聯系他,他也是前段時間來到燕市意外撞見了白安才恢複聯系。
林堰對白安有朦胧的喜歡,還有愧疚,知道白安身上發生了什麽之後,他沒有猶豫地答應了配合宋峙去設計楚念白。
他心裏自然是向着白安的,但現在聽到楚念白的話,他竟覺得這種因為讨厭所以連手機也不願意借的語氣有點可愛。
林堰察覺到自己的念頭,悚然一驚,這時門口傳來了明顯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闫夢直接在林堰身旁的位置坐下,蔣明煦跟着坐到了一邊,昨天帶隊的商務負責人剛想往楚念白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卻發現林堰,闫夢和蔣明煦三人的眼神突然齊齊地盯住了他,眼神帶着些許莫名地壓迫感,他還沒想清楚,身體本能地放開了那張椅子,坐到了到蔣明煦的旁邊去。
就這樣,一張長桌,楚念白單人坐一邊,對面則坐了一排高大的男人。
楚念白小幅度的抽了抽嘴角,這個座位分布怎麽回事,他們忘記了自己要找的人其實是林堰?
“林堰,我們換個位置。”楚念白覺得還是得讓中心人物坐這個位置。
“不用了,長話短說。”闫夢開口替林堰拒絕了,然後轉過頭看向林堰,問道:“昨天具體發生了你詳細說一下,劉常說你是自願跟着去了會所,然後自己偷偷逃走了。”
“他人在這裏,你可以和他對峙,如果是受到了什麽強迫你直接說出來,我可以給你做主。”
闫夢說着淩厲了掃了一眼坐在邊緣的劉常。
他不管劉常做的那些事情,你情我願的勾當在圈內過分常見,主動去阻撓反而招所有人的恨,吃力不讨好,他也沒那個閑心去整頓風氣。
但林堰不一樣,他不太相信林堰會主動跟去會所陪酒。
他懷疑劉常做了強迫地行為,這犯了他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