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微調排版）
第23章 、023（微調排版）
卓家的事情後續姜遲也沒怎麽關注, 她只知道當天晚上卓家就啓程去找出馬仙了，走之前還特意找她算過。
算出來最後這件事情竟然還是要她來解決，但是方法要那個出馬仙提供。
一般能讓出馬仙拒絕幫忙的，那坑了卓木的, 要麽實力強勁那個出馬仙不敢惹, 要麽那個人也是出馬仙！
但姜遲懶得思考這事, 乖乖在家休息, 順其自然，到時候她就知道了。
星期一早上
早自習快要結束的時候姜遲才出現在學校門口, 甩着手裏的裝煎餅的袋子慢悠悠走進校門。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學校突然出現一大波陌生鬼，她之前遇到每天好心給她帶路的鬼都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去了。
姜遲沒有深思，只以為是因為學校最近陰氣又重了一點, 這些別的學校的鬼都來湊熱鬧。
她其實到現在都沒怎麽想明白為什麽蒼城的風水要擺成這樣聚陰式的。
不過前兩天她也聽說了蒼城之前有過風水師想要來改風水，最後不僅失敗, 而且一年沒到就去世了。
天知道那個風水師去世之前身體非常健康, 而且一般像他們這樣學過玄學的學在去世之前都會有所感應。
但那個風水師就是莫名其妙就去世了, 連個徒弟都沒有, 死後他的房子也被一把大火燒掉, 那個風水師獨特的風水方法也被掩埋在大火之下。
一開始還有風水師不信邪, 最後無一列外瘋的瘋死的死，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風水師敢說自己可以改變蒼城的風水。
前兩年國家還支持改，但是近兩年不行了, 因為上面也知道, 蒼城人民已經适應了這裏的風水, 如果貿然改變, 蒼城的人可能都會死。
“怎麽都穿着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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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遲小聲嘟囔, 新來的那群鬼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全都是穿的同一款校服，而且每只鬼的實力都和修煉上百年的劉晟差不多，甚至比鼎盛時期的劉晟還要強勁。
她向前慢慢挪着，每一步都很重，在故意拖延時間，遠遠的她就看到老班領着一個人走進教室，姜遲慢吞吞停在原地，決定先把煎餅吃了再說，否則進去她可能就要成煎餅了。
班主任領着裴青舟進教室的時候還是笑眯眯的，定眼一望，姜遲又沒來！
“姜遲呢？她怎麽還沒來，有沒有認識的同學打個電話？”
他之前一直覺得姜遲是一個比較腼腆的女孩子，還擔心她被欺負，誰知道姜遲比班裏最皮的男生還要皮！
坐在後排比較高的男生已經看到姜遲站在下面在吃東西，還向他揮了揮手，完全沒有她已經遲到的自覺，坦然的好像遲到的是他們。
“老師，姜遲剛才去接水了！”岳清清非常有義氣，頂着老班的冷臉舉手道。
班主任顧念新同學才過來，只能笑着點點頭：“這是我們班的新同學，從隔壁市轉過來的。”
周姍小心湊近岳清清，煞有介事道：“看老班春風得意的樣子，這個新同學學習成績估計特別好。”
岳清清也點頭，他們老班只有遇到學習成績特別好的才會笑成這個樣子。
“來，新同學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班主任簡直要笑彎了腰，隔壁市最有可能沖擊理科狀元的來了蒼城一中，還是在他這個班！
想想都讓人驕傲！
“我叫裴青舟。”
熟悉的結束，熟悉的沉默，熟悉的他覺得這個同學很腼腆。
班主任怔怔的捂住心髒，忽然開始擔心，裴青舟不會最後比姜遲還皮吧？
他剛才滿臉的笑容現在竟帶上幾分疲憊。
姜遲一直站在樓下觀察着，直到下課鈴聲響她親眼看見班主任回辦公室才慢悠悠晃蕩上去。
“姜遲！”岳清清興奮大喊，姜遲也揮揮手。
她慢條斯理地挪到自己的位置，然後一下子癱坐下去，仰天長嘆：“累死了！”
裴青舟沒什麽反應，低頭整理自己的課桌，他拿的都是之前在隔壁市學校發的書，幸好教材是一樣的，否則還得重新買。
他餘光突然注意到姜遲在玩手機，正準備轉移視線，然後他就聽到又從旁邊傳來一句抱怨：【為什麽蒼城會有這麽多鬼啊？！】
裴青舟：“…………”他同桌好像沒有張嘴。
可能是他這兩天太累，幻聽了，他安慰自己。
定定心神，裴青舟轉頭又看向姜遲，姜遲注意到這股視線有些莫名其妙，只能在心裏感嘆，新同學可太熱情了，竟然還要主動和她打招呼。
“你好，我叫姜遲。”姜遲的聲音是比較清脆的，然而剛才的聲音不一樣，剛才的聲音朦朦胧胧的，但還是聽得出有很大差別。
他直視姜遲，認真道：“我叫裴青舟。”
下一秒他又聽到【那只鬼為什麽要一直跟着我同桌，難不成是看他身上靈氣重？】
裴青舟：“……”
他恍恍惚惚，這回他看的很清楚，他同桌絕對沒有張嘴，但他确實聽到聲音是從面前的人的方向傳來的。
蒼城一中真高級啊，他才來這一天好像精神就不正常了。
【完蛋，那鬼快碰到我新同桌了，我到底是提醒他呢，還是提醒他呢？】
裴青舟旁邊站着一只鬼，确實如姜遲心中所想快要碰到他。
這只鬼好像膽子也不怎麽大，哆哆嗦嗦半天也沒碰到裴青舟。
裴青舟不知道這些，他不知所措，什麽鬼，唯物主義世界怎麽會有鬼？
不行，他要相信科學，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雖然心裏是這麽想，但裴青舟還是下意識縮手，做人嘛，偶爾也要聽聽勸。
他臉色淡定側身，任誰都不會知道他現在手機搜索框顯示的是：感覺自己能聽到別人的心聲是怎麽回事？
第一條答案：您好，那您可能是有精神症狀，但是暫時還不能确證為精神分裂症，平常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心理健康。
裴青舟點點頭，比起他能聽見別人的心聲，以及這個世界上有鬼，還是他可能有精神分裂症更容易接受，至少科學！
姜遲不知道裴青舟心中所想，只覺得他奇奇怪怪的，但最終還是把這點不對勁歸咎為他才剛來，可能不太好意思。
【話說我怎麽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麽？】
姜遲戳戳手機，但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忘了什麽。
在旁邊的裴青舟完全不淡定，他覺得他的精神分裂更加嚴重了，急需就醫！
坐在前面的周姍轉過頭好奇的問：“姜遲，明天月考你準備好了嗎？”
姜遲愣：“？？？”
她大驚失色：“明天月考？！”
她怎麽完全沒有聽到消息？要是早知道她這周就不來了！
岳清清也轉過頭：“對啊，明天月考，聽說是因為想在期末前給我們查漏補缺一下。”
【那我漏的有點多，不用查都看得出來。】
【看來要趕緊接一個任務，最好是能去外地待個兩三天一直到月考結束的。】
她滿臉抱歉：“那看起來我不能月考了，剛好我明天有事。”
岳清清又低頭看一眼手機上的通知：“诶呀，是星期四，不是明天，剛好考兩天就放星期六星期天。”
姜遲神情自若改口：“哦，那我就是星期四那天有事。”
能屈能伸方成大才。
【可惡，只要我不考試就沒有人能知道我學習不好，只要他們不知道我學習不好我就能繼續裝杯。】
裴青舟已經開始學會選擇性的忽略掉一些他不該聽到的話，不過對于姜遲的這種論調還是下意識擡頭望了一眼。
竟然覺得還挺有道理。
周姍雖然感覺這句話有點奇怪，但撓撓頭，又覺得天師嘛，忙一點挺正常的，尤其是像姜遲同學這種厲害的天師！
裴青舟又擡頭看了一眼，仔細思考一下他只會對他的同桌一個人有點幻聽，看來他的精神疾病還不是很嚴重。
姜遲手指不停的在手機上劃，半天也沒讓她找到什麽任務能糊弄過去月考，她只好再翻翻以前做的任務有沒有反饋。
搞了半天等她看到熟悉的劉家村三個字才想起來，恍然大悟。
【劉姨那件事情還沒解決！我上次說去劉家村找找會不會兩個村子之間有什麽聯系，報警完就忘記了。】
【怪不得我最近總感覺那裏不太得勁，原來是事情還沒做完！】
姜遲掐掐手指，然後又掏出龜蔔，也不知道這件事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
此時劉姨那邊刑偵隊的情況更是不樂觀，上一次好不容易以為有了突破口，他們把案發地點翻了個遍還把通往劉家村沿途唯一一條路的監控一幀一幀翻看。
這監控也都是幾年前的了，找這監控費了不少力氣，還以為找到之後案件就會有進展，誰知道這監控視頻不清晰，而且中間有一段缺少了一分鐘。
直覺告訴周明，缺少的那一分鐘就是整個案件的關鍵。
他以前去過那個地方，他記得那一截路旁邊正好有個超市，也不知道去那個超市會不會有所突破。
“阿遠，收拾一下去那個超市看看！”
【糟了！那些警察有危險】
姜遲心裏大驚，把龜蔔打亂，趕緊拿上自己的小挎包沖出門，只留下一句話：“幫我請個假啊同桌！”
話音剛落就已經跑的不見蹤影。
裴青舟瞧了一眼姜遲東倒西歪的書，認命般一本本扶正。
刑警隊的也已經準備好奔向那個超市，現在案件僵在這裏，任何一個突破口都不能放棄。
蒼城一中距離那個超市比刑警隊近，所以在刑警趕來之前姜遲已經到達地點。
從外表看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超市，只不過地點比較偏僻，周圍都是樹林而已。
但是等姜遲走進去才知道，為什麽她蔔算出來的結果是大兇。
一進超市就是收銀臺，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婦女站在收銀臺後面，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看上去很好親近，是個好人
——如果她的臉上不是死人才有的面相的話。
雖然中年婦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更加平和一點，但是依舊擋不住那股濃濃的恐怖片氛圍：“歡迎光臨。”
她臉上的笑容不細看都看不出底下的惡意，姜遲點點頭，神色自然的走進去，在貨架之間穿梭着。
“你們這裏有指甲剪嗎？”姜遲探出頭，中年婦女差點沒來得及收回留下來的口水。
她身體一僵，随後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自然道：“在最裏面的貨架。”
“阿姨，莫名其妙流口水可能是神經不良，建議你去查查顱腦CT。”姜遲認真，像是在為她着想。
話音剛落她又縮回腦袋，不給婦女反應的時間。
這個超市裏面賣的每一樣東西上都有一只厲鬼，少說這超市裏也有上千種東西，一眼望過去全是對姜遲垂涎三尺的厲鬼。
每只鬼能力都不太一樣，姜遲在經過鏡子的時候就差點被鏡子裏的鬼迷惑，她狠心咬咬舌尖才讓自己清醒過來。
這時候她眼裏的警惕更濃。
一只鬼好對付，十只也還可以，這上千只，等會兒還會有幾個普通人進來，要不是算命算人不算己不算親，她都擔心大兇是說的自己今天大兇。
她慢悠悠閑逛，時不時從貨架上拿下一個東西，抱滿手之後她才想起來問：“阿姨，這裏有沒有小推車啊，我要買的東西太多了。”
中年婦女努力咽下口水，這麽香的人類現在可不好見了，萬一出岔子估計滿超市的鬼都要把她撕了，她笑笑道：“當然有，我這就給你拿出來。”
她從收銀臺下方推出一個小車子，本來姜遲想要過去拿，誰知她反應很快，直接把小推車推了出來。
姜遲了然，收銀臺背後有東西，但中年婦女把收銀臺擋得嚴嚴實實，她什麽都看不到。
她不動聲色地繼續逛，直到外面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姜遲知道，刑警來了，估計等會兒就要有一場惡戰。
周明一腳踏入超市，直接對着中年婦女亮出證件，婦女眼底閃過一絲不耐，每一次警察來這裏都要維修好久。
但是面上她還是表演的很熱情，她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疑惑道：“警官，你們來這裏是……？”
“你們超市有監控嗎？兩三年前的監控是覆蓋還是保存了？你有注意到過有沒有奇怪的人經過超市嗎？”
周明語速很快，幾個問題叭叭地就提出來，不給人反應時間。
中年婦女愣了一下，随後笑道：“警官，這不是我不配合，我們監控有是有，但都是一周覆蓋一次，而且每天這超市經過的人這麽多，我哪能每一個都記住。”
周明幾人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真的聽到還是不由得失望嘆氣。
“不介意我們逛一逛吧？”站在周明身後的一個刑警忽然開口，熟悉的聲音讓姜遲忍不住側目。
這個刑警叫張靖遠，是玄門中人，還是十年前玄學大比第一，姜遲認識他也是偶然，不過由于在一些事情上觀念不合，所以也僅限于認識。
中年婦女還沒講話，姜遲忽然又問：“阿姨，你們這裏有沒有風扇賣啊，最近太熱了。”
張靖遠猛的轉頭與姜遲對視，此時兩人意見空前的統一
——先把普通人都糊弄出去。
“外面應該也有線索，外面地廣你們都出去找找，仔細搜查不要放過一點線索，我在超市裏看看。”
其他人好糊弄，但是周明沒有那麽容易就被糊弄出去，他甚至察覺到了張靖遠和姜遲是認識的。
這個超市裏上千只鬼盯着，張靖遠也不可能直接講話，畢竟保不齊就被聽到了，他只能向姜遲無奈地聳聳肩。
周明剛想開口就被姜遲打斷，她驚喜地望着周明：“哥！你怎麽也來這裏了？”
周明一臉懵，難不成他就兩個月沒回家就多了個十幾歲的妹妹？
張靖遠恨鐵不成鋼，平常沒見周明傻成這樣啊，他幹脆把禁言符塞進周明的口袋裏。
附在小推車上的鬼惡意滿滿的張大嘴，剛想咬下去姜遲就順手拿過手邊一瓶牛奶，剛好擋住手。
小推車又來不及閉嘴，只能直愣愣的向着牛奶咬去，兩只鬼都差點大叫，幸好理智還在，他們叫了倒是沒什麽，但是萬一樓上的正在睡覺他們可就慘了。
兩只鬼只能硬生生憋着，周明自然也看到這副場景，忍不住瞪大眼睛，想說話但是禁言符在口袋裏嘴巴都張不開，想用手比劃張靖遠也是狠狠掐着他的手腕。
要是這時候周明還反應不過來那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等心情平靜下來，周明指指貨架，又指指小推車，莫名的張靖遠就知道周明是在問超市的所有東西都是這個情況嗎。
張靖遠點點頭，神情凝重，為了防止被發現異常他還補充一句：“你感冒了就少說點話，你看我來的時候說你不要講話你偏講，現在喉嚨啞到說不出話了吧。”
三人忽然都注意到有一道目光從樓上下來，樓上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戴着黑色兜帽，整個身體都被隐藏，只能從露出的瘦骨嶙峋滿是皺紋的手看出他年紀很大。
兩個玄學大比第一在這兒，他嗤笑，扯扯兜帽，面無表情盯了兩眼，随後毫不猶豫轉身從後門離開。
姜遲下意識看向天花板，剛才那熟悉的陰冷目光沒再感受到，反倒是看見挂在天花板上的幾只鬼。
鬼見多了，她淡定的轉移視線落到身側的冰箱上，中年婦女剛才也不知道在幹什麽，現在才回答：“你要找小風扇？我們這個小超市哪裏會有小風扇啊。”
聲音陰森森，還帶着奇怪的恨意，仿佛小風扇招她惹她了。
關于有沒有小風扇姜遲也不在乎，她剛才就是為了轉移中年婦女的注意力故意問的。
她敷衍道：“那好吧，看來我和小風扇注定沒有緣分。”
中年婦女也不在乎姜遲的态度，從剛才把小推車推出來之後她就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手撐在桌上保持着這個姿勢。
“這個超市叫什麽來着，東西真的好多，而且離家近，到時候我回去了一定要推薦給我的同學。”姜遲開口，漫不經心問，似乎只是随口說一句也不需要回答。
張靖遠勉強扯出一個笑，他心裏崩潰，就算是假的，能不能演的走點心？！
但是聽到她的話那些鬼好像真的心動了，竊竊私語交談。
“我們超市叫游桂超市！”鬼驕傲。
“那個人說要給我們找新的人來诶。”
“那這樣的話是不是我們就不需要1324只鬼分三個人了？”
“是1323只。”
“那我們玩游戲也可以多一點人了！”
姜遲：“……”
張靖遠：“……”
心裏有一大段國粹準備輸出。
唯一一個什麽都聽不到的周明還在愁眉苦臉地像個傻白甜一樣研究剛才他看到的景象。
張靖遠扶着頭，生怕自己一口氣上不來就厥過去了。
沒想到有朝一日，她能自己走進作死局，姜遲心中感慨。
游桂超市，這名字也蠻符合超市的特質的。
“還要買什麽嗎？”張靖遠不敢掉以輕心，這超市一千多只鬼，随便撲上來一群都夠他們喝一壺。
姜遲沉默，買什麽？她現在就想買符紙、朱砂，然後當場畫符。
“你出門的時候帶了嗎？”
“帶什麽？”張靖遠沒反應過來，姜遲搓搓手指，誰知道正巧被無賴的周明看到。
他當即抽出幾張百元大鈔遞過來，還驕傲的拍拍胸口仰頭。
張靖遠：……md，他是真的不想說他認識周明。
他們默契的都當作不認識周明，自顧自講：“帶了啊，帶的不多。”
“哦豁，我也帶的不多，也就帶了幾千塊錢吧。”
幾千塊錢，一百元當作一張符那就是幾十張。
“那挺多啊，肯定夠。”
周明站在一旁孤獨的聽兩個人講話，滿臉委屈，終于只有他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兩人都知道，現在還談不上危險，等一下他們說結賬，才是這場硬仗的開端。
姜遲推着小推車過去，移到收銀臺前，中年婦女眼睛一亮，這回笑意真切不少。
“喲，買了這麽多呀。”
姜遲撓撓頭，狀似不好意思：“這不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這麽近的超市嘛，而且昨天我爸媽就說今天帶我去旅游，那不是要做點準備嗎？”
中年婦女臉色一僵：“旅游？去哪兒啊？”
她邊算價格邊閑聊，從姜遲這裏打探消息。
“去陵城，我曾祖父在那兒，他年紀大了要去看看他。”
“哈哈，那你爸媽對你還挺好。”中年婦女的臉已經完全冷下來。
要說鬼最讨厭的地方，那陵城必定排第一，不只是因為那裏天師多，那裏喜歡煉化鬼的邪修也多。
本來都是自由身的鬼誰願意被煉化？
姜遲侃侃而談：“我曾祖父可厲害了，那裏很多人都尊敬他，說他看風水特別厲害，哦，對了，他們還說我曾祖父會捉鬼呢！”
中年婦女咬咬牙，一口悶氣不上不下的，好不容易以為遇上一個冤大頭，沒想到這個冤大頭還是有後臺的。
她深吸一口氣，姜遲卻仿佛刺激得不夠一樣，又問道：“阿姨，為什麽你要一直坐着，你腿不好嗎？為什麽你不坐輪椅，那樣移動可方便了。”
“電信不方便？”張靖遠突如其來一句話讓整個場子都冷了。
他尬笑：“哈哈哈，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就是冷笑話之魂犯了，別管我。”
冷笑話？這是北極笑話！
中年婦女不搭理姜遲，也對北極笑話毫無反應。
兩人對視一眼，先後掏出符篆，一個拍上中年婦女，一個拍上收銀臺。
他們剛才就猜測，這個中年婦女和收銀臺之間應該有什麽關聯，所以一開始就準備直接對付這兩個。
至于其他的譬如天花板上的鬼，貨架上的鬼不足為懼，除非這個時候有人像個傻子一樣蹦出來說我願意帶着你們走，否則都不需要擔心。
天花板上的鬼才是最難對付的，他們能自由移動，而且根據剛才的觀察其他鬼都對着姜遲流口水的時候，只有他們還很清醒。
天花板上的好像都是女鬼，長長的頭發垂下來，一直垂到貨架上端，一開始三人都對這幾只鬼的頭發到底有多長毫無概念。
直到天花板鬼慢慢爬過來，頭發從貨架上垂下，長長的一直垂到最高的周明的脖頸。
周明怕得忍不住咽口水，膽戰心驚回頭問道：“你們看，我還有機會嗎？”
張靖遠聳聳肩，後退一步，眼神中竟然已經帶着懷念：“兄弟，我會記得你的。”
周明欲哭無淚，轉頭看姜遲。
姜遲也摸摸鼻子，看周明一副快要被吓暈的樣子嘆口氣遞過去一張符。
“我就知道，世間自有真情在！”
“這是能讓你等會兒就算靈魂被扯出來也不會立馬魂飛魄散。”
周明：“…………”
來只鬼收了這兩個人吧！
“看你們聊的很開心啊。”天花板上的鬼聲音沙啞，意味不明，就像3D立體環繞音一樣繞着三人的耳朵。
“一般一般。”姜遲謙虛。
天花板上的鬼差一點手就沒有吸住掉下去，他娘的真的煩，這種聽不懂鬼說話的怎麽還沒從世界上消失？！
“長發公主鬼，咱們可以商量一下嗎？”姜遲拍拍頭頂的那只鬼的頭發，補充道：“你的頭發太油，我的昨天才洗，別弄髒了。”
作者有話說：
發紅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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