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高考
高考
2018.6.7
高考第一天。
2018年普通高校招生全國統一考試鹽城附屬高中考點。
“今天在萬衆矚目中2018年全國高考正式拉開序幕，現在是北京時間早上8點12分。現在可以看到萬千學子已經在學校門口等待。”
“第一門科目是語文，而今年的高考語文作文也同樣備受大家關注。”
八點半，李禮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帶的東西，準考證和身份證。
跟随着人流過安檢進入考點。
準考證號：404200512
姓名：李禮 ，性別：男
科類：理工，外語語種：英語
考點：鹽城附屬高中
考場：037，座位：12
考生號：10520421130396
進入考場再一次接受安檢，入座後把準考證和身份證放到考桌左上角。
考場兩名監考老師。
考試工具由省教育局統一發放，不能帶出考場只能等最後一場考試結束後方能帶出。
8：45
全部考生進入考場。
喇叭開始宣讀考場規則。
“下面宣讀考場規則。”
“—：考生進入考場後自覺将準考證及第二代身份證放到考桌左上角。”
“二：考生自覺遵守考場規則，開考信號發出後才能答題，若有考生提前作答，監考員應及時制止并予以當衆警告，再次作答則作違規處理。”
“三：考生規範答題，選擇題用2B鉛筆填塗，其它題目用0.5黑色中性筆在答題卡上作答。”
“四：考試結束後，考生不能将試卷，草稿紙帶出考場。”
“五：嚴禁考生作弊……”
“鈴鈴鈴……”
“請監考員甲當衆面示答題卡袋密封完整後，當衆開起密封袋分發答題卡，條形碼，草稿紙。”
監考員：“來同學們，看一下這個答題卡是密封完整的。”
雙手拿起試卷帶前後兩面展示密封完整，用鑰匙上的小刀劃開密封條分發答題卡，條形碼。
8：55
“監考員當衆面示試卷袋密封完整，開啓試卷袋分發試卷。”
“監考員板書本場考試的考試科目，試卷張數，頁數，大題數及考試試卷。”
監考員甲在黑板上用筆寫下。
考試科目：語文
考試時間：9：00——11：30
試卷張數：2張
頁數：8頁
大題數：四道
9：00
“鈴鈴鈴……”
“考試開始，考生開始答題。”
李禮在試卷發到自己手裏時就先大概看了一下試卷題目，特別是詩詞填空和作文題目。
然後把試卷翻到第一面快速默讀第一篇閱讀理解的題目，再把題目帶到文章中去找。
等到開考的鈴聲想起時，拿起筆直接把第一篇閱讀理解的前兩個答案寫到試卷上。
“AD”
沈鳶和展骜把三人送進考場後和展骜到學校對面的店裏面等他們。
開考前她把那天晚上買的考試必過符都給了三人。
每年高考都是陰雨天。
光縷穿不過厚重的烏雲，墨染的烏雲在天空上懸浮。
沈鳶和展骜認識兩年時間也那樣太多共同話題，點了一瓶茉莉花茶就低頭玩手機。
她在做旅游攻略，準備暑假來場畢業旅行，到時候五人一起去好好玩。
她最近在網上每天看到去西藏的視頻，就在網上查閱西藏的景點，從鹽城到西藏的車票和機票，西藏那邊的民宿。
最後想着一個月的時間不能單去西藏，就又在看網上博主推薦的中國最值得去的五十個景點。
展骜本來也在玩手機，忽然聽到對面的沈鳶感慨到：“唉！祖國的大好河山這麽多，我都要有選擇困難症了。”
“你在計劃去畢業旅游嗎？”展骜說。
“嗯。”沈鳶應道。
“去慶安嗎？我帶你們去看看桂林山水。”他老家是在廣西，小時候課本裏有篇文章就《桂林山水甲天下》他一直想着帶李禮他們去看看他從小生活的地方。
“慶安嗎？”思考，從西藏回來正好回鹽城時路過廣西，而且桂林山水确實好看，也可以讓展骜回故鄉看看，一舉兩得，“我安排一下。”
她并不知道展骜離校回了一次慶安。
“嗯。”展骜見她答應也不在多說。
11：30
“鈴鈴鈴……”
“考試結束請考生立即停筆，若有考生繼續作答，監考員應及時制止……”
監考員：“同學們停筆，起立。”目光迅速橫掃整個考場，“雙手放到身體兩邊，不能在動筆了。”
李禮站起等帶監考員乙來收走試卷和答題卡。
語文他寫起來整體難度不大。
收完試卷和答題卡，把考試工具放到考桌上面正中央。
離開考場看到邊樹第一句話不是考得怎麽樣？覺得試卷難嗎？有信心上120嗎？
而是一句：“走吧，去找小鳶和展骜。”
陸運毅在考點外焦急等待他們。
高考前他多次強調，考完試不準對答案，不準讨論與考試相關的一切問題。考完一科甩一科，好好休息專心準備下一場考試。
□□各有不同，如果聽到比自己成績好的同學的答案産生焦慮和自我懷疑自己的答案，會嚴重影響自己下一門考試。
結果就會從一門沒有考好，變成門門都沒有考好。
所以心态最重要，別慌，別自我懷疑，自我否定，相信自己專心考試。
中午李禮和沈鳶都沒有回家，到爺爺店裏面解決了午飯，複習下午要考的綜合科。
天氣陰沉，氣溫沒有下降空氣悶熱。
沈鳶在旁邊和宋爺爺愉快的聊着天，她知道現在不能打擾李禮，所以剛才在見到李禮的第時間沒有詢問他考的怎麽樣。
“小禮和小鳶還是你們姻緣樹呢！”宋爺爺打趣到。
沈鳶把箭正中心髒，長出肉絲的傷口再次把人射傷，她勉強維持臉上的笑容，下一秒就聽到李禮說。
“爺爺別說了。”
五髒六腑絞痛，別說了是因為怕喜歡的女孩子誤會她們之間的關系，所以才叫宋爺爺別說了。
李禮只是害羞，覺得不好意思才阻止宋爺爺繼續說下去，并不知道自己的話到沈鳶那裏就變了一個意思，被曲解。
轉移話題，笑着說：“我好久沒去你家開小禮和小鳶了，今天下午你考完試我和你回家去看看。”
她想去看看小時候代表自己和李禮的常青樹。
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說話時眼睛裏含着眼淚，都因強忍着沒有被人看出，自己也沒有發覺。
“好。”李禮說。
李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好像看到沈鳶的眼裏有淚，下一秒沈鳶偏過頭他沒有看的仔細。
見她還在高興地陪爺爺聊天，就當自己剛才開花了眼。
下午考試科目：理科/文科綜合
考試時間：15：00——17:00
下午考試結束時雨停了，太陽終究舍得在天邊露出角，把最後的餘晖留在世間。
12號路公交車
沈鳶安靜地坐在李禮身邊，玩着手機裏面的游戲。
李禮用手把她的頭擡起來，語氣嚴肅：“不要離手機太近，容易近視。”
“哦！”氣鼓鼓不服氣的坐好。
“晚上想吃什麽？”李禮說。
他爸媽今天晚上要很晚回來，爺爺天氣熱回家也早，他做好飯在家裏等他們。
“豉汁蒸排骨。”沈鳶說。
她最喜歡這道菜。
李禮料到她會點這道菜，點頭在手機上記錄晚上需要買的菜。
豉汁蒸排骨是他們這的特色菜，沈鳶從小愛吃，李禮七歲會做飯時知道沈鳶喜歡吃，纏着李逢生教他做。
李逢生也樂意教他，最後在他的指導下李禮很有天賦的兩天就會了。
到站下車後李禮帶着沈鳶先去菜市場買菜，正是晚飯時間菜市場人多眼雜，對着沈鳶說，小鳶拉着我衣服，別走散了。”
沈鳶聽到李禮說的話心頭一顫，鼻尖發酸，所以……現在是連她拉着他都不行了嗎？就為了避嫌，怕被他喜歡的女孩子誤會。
李禮買完菜，兩只手都提滿了收獲，騰不出手去拉沈鳶。
到李禮家，沈鳶幫李禮把東西提到廚房，“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主動開口。
“不用，冰箱裏面有你喜歡吃的葡萄。”把菜從口袋裏拿出來，“廚房油煙重，你不要進來了。”
“冰箱裏面還有別的吃的，想吃什麽自己拿。”把菜放到盆友裏面，“覺得無聊可以看看電視，你上次來需要付費觀看的電影我給你買了，現在可以直接看。”
沈鳶見他在廚房裏忙弄，自己這個廚房小白也幫不上忙，乖乖聽話拿葡萄洗好抱着走到客廳打開電視。
坐到沙發上想着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彈起來對廚房裏面的李禮說：“我去看看小禮和小鳶。”
廚房裏立馬傳出回應：“好。”
走到院子裏面。
看到樹的時候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小禮好像一下子變得蒼老許多，樹葉黃了很多，地上都是它的枯枝敗葉。
紅線很輕現在的小禮樹卻好像已經承認不住十幾條紅線的重量，失去生機。
走近撫摸它的軀幹，樹皮皲裂。
擡頭看着樹上綁着的紅線，卻沒發現樹上多了一條紅線。
心情沉重的回到客廳，抱着沙發的抱枕發呆。
李禮聽到門關上的聲音，過了幾分鐘也沒有聽到客廳電視的聲音從廚房裏出來看看。
看到沈鳶在發呆，溫柔詢問：“怎麽了？”怎麽出去回來後，心情都變的不好了。
“小禮多久了？”沈鳶問。
“就這幾天，植物醫生過幾天就來看。”安慰，“沒事，小禮是常青樹不會那麽容易枯黃的。”
“但它樹葉好多都黃了。”
李禮知道沈鳶說的誇張了，他昨天也去看了，就黃了十分之一，“沒想那麽多，小禮很堅強不會那麽容易沒的。”
摸了一下她的頭安撫，“過幾天你再來看，它一定就恢複如初了。”站起身，“看看電視，我去弄菜。”幫她打開電視回到廚房。
晚上宋爺爺先回來，看到沈鳶高興地嘴角都沒有合攏，就拉着沈鳶聊天。
老人家閑來無事就喜歡拉着人聊個沒完沒了。
李逢生和趙倩下班回來看見沈鳶也特別高興，趙倩拉着沈鳶上下打量：“怎麽才幾天不見，我們小鳶又變漂亮了。”
沈鳶也不吝啬的誇獎趙倩，“趙阿姨幾天不見還是十八歲。”
“小嘴真甜。”拉着沈鳶的手不放。
吃飯的時候宋爺爺和趙倩更是不停的往沈鳶碗裏加菜。
趙倩：“小鳶你多吃點，你幾天不來阿姨家，阿姨可想你了。”
沈鳶算她親身女兒，她從小看到大，兩家離得近，又加上自家院子裏面的兩顆姻緣樹，她更是把沈鳶當成自己未來的兒媳婦。
宋爺爺手上夾菜的動作也沒停過，“娃娃吃，你看你這麽瘦多吃點長肉。”
“爺爺，阿姨可以了，我吃不了這麽多等一下浪費了。”沈鳶盛情難卻，碗裏的菜都成了小山快倒了。
長輩中最冷靜的就是李逢生。
最後也是他制止父親和妻子的行為，“爸，老婆你們讓孩子自己吃，她想吃什麽自己會夾。”讓兩人不要在給沈鳶夾菜，“你們這樣弄得小鳶會不好意思。”接着對沈鳶說，“小鳶在自己家吃飯，想吃什麽就夾什麽。”
“好的叔叔。”沈鳶說。
不過她看着碗裏的菜覺得自己已經不用再夾菜，能把碗裏的吃完就不錯了。
吃完晚飯沈鳶又被宋爺爺和趙倩拉着聊天。
廚房裏的李禮和李逢生清洗碗筷。
“小鳶大學準備學什麽專業？”趙倩問。
“我準備學新聞學和漢語言文學專業。”沈鳶說。
她說完趙倩和宋爺爺臉上都閃現驚訝，都沒想過她會雙修。
晚上李禮送沈鳶回家。
“第二專業怎麽想着學漢語言？”他剛才在廚房聽到了趙倩和沈鳶的談話。
沈鳶：“就很喜歡，就想學。”
“喜歡就好。”護送沈鳶回到家，李禮就回家複習。
複習完，拿出自己的日記本。
用了三年的日記本紙頁泛黃，寫的滿滿當當都是對沈鳶的喜歡與愛意。
2018.6.7
距離表白還有一天。
表白第三稿
小鳶認識你十八年，我喜歡你已經八年或許更多，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在把你當成妹妹。
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家裏總喜歡開玩笑說小鳶和小禮是我們兩人的姻緣樹，我從來沒有否認過因為在我心裏我也是這麽想的。
我不想再隐藏自己對你的愛意，我想大聲告訴我喜歡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就像小鳶和小禮長青。
寫于2018.6.7晚21點36分
2018.6.8
高考第二天。
考試科目：數學
考試時間：9：00——11:00
沈鳶把李禮送到學校門口，給他打氣：“加油。”
李禮點頭随着人流進入了考點。
考試開始後，沈鳶和展骜來了一家花店，預定下午要送給李禮三人的花。
沈鳶剛走到花店，就接到了趙倩的電話。
她疑惑為什麽給她打電話，接通電話。
“小鳶啊，是這樣我和你叔叔本來想着下午來給阿禮送花，但是我臨時有工作來不了了。”電話那頭傳來趙倩抱歉的聲音，“不過下午你叔叔和爺爺會來，但是他們兩個大老爺們也不會買什麽花。所以阿姨想麻煩你幫阿姨到花店買束花送給阿禮。”
“不麻煩阿姨。”沈鳶說，“正好我現在就在花店裏幫李禮買花。”高興，“阿姨你和我想到一起了。”
“哎呦，那就謝謝小鳶了。”電話那頭的趙倩可以聽聲音就知道她很高興了。
挂電話後趙倩就給沈鳶轉了五百元。
沈鳶和展骜商量了一下。
給邊樹買了最常送的向日葵和橘色桔梗，送給曲藝瑤的是她最喜歡的香槟玫瑰。
李禮的花束是綠色桔梗，向日葵加雛菊點綴。
預定好花兩人又到昨天的店裏等他們考試結束。
上午的考試結束，鹽城下起了小雨。
沈鳶和李禮還是到宋爺爺的店裏解決午飯，下午沈鳶沒有送李禮進考場，她留在了宋爺爺的店裏面。
沈鳶陪着宋爺爺在店裏忙碌起來，下午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他們關了店，等李逢生來接他們。
李逢生來接兩人時雨已經下大，沈鳶想起自己要送給李禮的畢業禮物忘記在家裏了，對李逢生說：“叔叔，我回家拿點東西。你和爺爺先去花店把花拿了，我等一下自己打車去。”
李逢生：“雨下這麽大，叔叔等你拿完東西再去也遲。”
“小鳶雨下這麽大不安全，你和爺爺一起去。”宋爺爺也說到。
“花店今天的人多，預留的花過預留時間就沒了。”把花店卡片給李逢生，“叔叔這是花店名字，等一下我把朋友電話發給你，到時候你聯系他。”
把展骜電話發到李逢生手機上，對宋爺爺說：“爺爺展骜在學校外面等你們，你認識他的。”
走完就打着傘走了。
李逢生見她堅持也只能帶着宋爺爺先離開。
“小鳶下雨注意安全！”李逢生說完開車離開了。
沈鳶跑回家中回到自己房間找到自己要送給李禮的畢業禮物。
是一張照片，是那天在雁南來偷拍的李禮，沈鳶也把自己的喜歡藏在了裏面，她想在今天告別年少的喜歡，祝福他和喜歡的女孩在一起。
這張照片是畫上她三年喜歡的句號。
她高中明白什麽是喜歡時就喜歡了李禮，現在知曉他喜歡的人不是自己就該放手了。
拿着禮物離開家，看了一眼時間。
17：05分
考試已經結束了。
最後的考試科目：外語
考試時間英語：15：00——16：40
其他語種：15：00——17:00
雨沒有要停的意思，豆大的雨點砸到傘上響起噼裏叭啦的雨音。
沈鳶着急趕到學校，凹凸不平的路面積攢起水窪，跑得很快緊緊抱着懷裏的禮物。
快跑到巷子口時，“啊！”沒有注意到路上生了青苔，腳滑摔倒在地相框的玻璃瞬間破碎成玻璃渣，左手壓到玻璃碎片被劃出大大小小的傷口。
雨傘下意識被甩出手，大雨瞬間把她淋濕。
沈鳶沒有哭用沒有受傷的右手強撐着站起來，去撿被摔出相框裏面的照片。
照片被路面的污水弄髒了。
“沈鳶你怎麽弄成這樣了？”桑知聿停好車跑到沈鳶面前扶住她。
“不小心摔了一跤，你怎麽回來的這麽快？”考試才結束沒幾分鐘，從一中到雁南來騎車要二十分鐘左右。
“我提前交卷的。”小心扶住她把傘遮到她頭上，“把傘拿着。”脫下校服給沈鳶穿着，遮住她的狼狽。
沈鳶手疼得沒了力氣去拒絕桑知聿披衣服到自己身上。
注意到沈鳶左手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流血，把人扶到自己車上坐好，“你手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坐好。”把雨衣給沈鳶穿上。
騎車不能打傘，桑知聿也只有一件雨衣給了沈鳶自己淋了全濕。
“雨衣你自己穿吧，我自己打車去醫院就好。”接受桑知聿校服後，沈鳶不在意思再讓人送自己去醫院。
桑知聿想起打車，果斷打自己的車扔到一邊，打着傘在路邊攔車去醫院。
車上沈鳶再三強調自己可以去醫院，不用他陪自己去，桑知聿依舊一意孤行。
到醫院後桑知聿去幫她挂號，接熱水跑上跑下。
坐在椅子上看着手裏的熱水，擡眼看去替自己忙碌的桑知聿。
Blueberry：「小鳶你在哪？」
Blueberry：「李叔叔你回家拿東西，怎麽現在還沒有來？」
春一勺：「我暫時不能來了」
春一勺：「我受了點傷，在醫院。」
Blueberry：「怎麽受傷了？」
Blueberry：「在人民醫院嗎？我們現在來找你。」
春一勺：「好。」
“走吧，去醫生辦公室。”攙扶着沈鳶。
沈鳶也沒有拒絕，她知道自己要放下了。
“簡單擦傷，不過玻璃渣可能嵌在肉裏，簡單處理一下就好，這幾天不要碰水。”醫生說完就叫了下一位病人。
護士用碘伏消毒傷口用鑷子取出了肉裏的玻璃渣，用紗布包紮好傷口。
囑咐：“這幾天不用碰水。”說完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取玻璃碎片時沈鳶疼的死死抓住桑知聿的手臂，給抓出幾道紅痕。
桑知聿也沒看出沈鳶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愧疚：“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随意看了一下那幾道紅印，說：“沒事，晚上就消了。”
沈鳶見桑知聿看着她笑，又想起兩次都是他幫了自己。
又想着李禮明天就要向喜歡的女孩子的表白了，自己既然要放下他，就要向前看，不在停留在原地。
她是卑鄙無恥的，用一個無辜的人來埋藏自己的喜歡，讓自己忘卻他。
但她是真的想放下李禮了。
“桑知聿你之間說喜歡我，我現在給你答複。”擡頭看向桑知聿，直視他的眼睛。
桑知聿聽到沈鳶也停下來腳步，轉身面對她，他也沒有想到沈鳶會在今天給他答案。
心瞬間緊張起來，他知道沈鳶喜歡那位男生，所以在害怕她的拒絕。
沈鳶下定決心，朝他走近一步說。
“我答應和你交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