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願望
願望
李禮說完臺下響起巨大到掌聲，他朝臺下鞠了一躬，把話筒重新交給胡主任站好。
胡主任簡說了幾句，讓李禮三人回到自己班級。
最後本周升旗儀式結束。
兩天後
關海把曲藝瑤叫到辦公室。
“坐。”點頭示意她坐下。
“這次叫你來也沒多大事，就是問問你上次張振龍說的是你和他早戀的事吧。”當時他們的重心都在張振龍侮辱她這件事情上，聽到張振龍那句關于他們倆早戀的話也自動忽視了。
他今天叫她了就是想談談這件事。
曲藝瑤沒有否認，也沒有直接承認早戀。
見她沒說話，心裏也猜了個十有八九，“馬上就五月了，五月過後就該高考了。”語重心長，“當然說早戀也不嚴謹，畢竟你們馬上就要畢業了。但是畢業前一切以高考為主。”
“你的成績也不錯，穩定發揮好的一本不是問題。”曲藝瑤的成績在七班排中等，一本不是問題。
點頭：“我知道了老師，我接下來會好好複習，全心投入高考中。”
滿意，“嗯，也沒什麽事了。回去吧。”想起今天的試卷還沒有發，叫住她，“等等，把這幾張試卷幫我發下去，叫同學們從第一張做起，以後我每天講一張試卷。”
“好。”看着面前厚厚的幾打試卷，替自己和同學們一起悲哀。
抱着試卷回到班級。
“這麽多試卷？班主任瘋了？”沈鳶看着面前的試卷也不由感嘆，關海太狠了。他教的是歷史，文科寫起來字多費時間，錯了以後又沒多餘的地方改正。
嘆氣：“每天一張，慢慢寫吧。”叫前面的同學把試卷分放一下。
高三（一）班。
“聽說了嗎？這次的五一我們高三就放一天。”不知道是哪位同學在哪裏得到的小道消息，開始在班上流傳。
“啊！就一天啊！去年的高三不都放了兩天嘛。”有同學抱怨到，“怎麽到了我們這一屆就變成一天了。”
“你從哪裏得的小道消息，別亂說。”一位男同學反問到并提出了質疑。
“我剛才給數學老師收試卷去辦公室，聽到胡主任和其他老師說的。”聽到小道消息的正是一班的數學科代表錢宇傑。
他信誓旦旦拍着胸脯，還象征性舉着自己的三根手指：“我保證我說的是真的，下節課就是老班的，不信你們自己問他。”
“問我什麽？”
錢宇傑話音剛落教室門口就傳來陸運毅的聲音。
他反應迅速立馬竄回自己的位子坐好，才回答陸運毅：“報告老師，我剛才什麽都沒說。”這個時候裝什麽都不知道是最能保命的。
陸運毅淡淡笑了一下，走到講臺上。
“都快高考了，一個個怎麽還那麽關注假期幹嘛，假期不就是讓你們換一個地方寫作業嗎？”帶着點打趣味。
聽他這麽一說所有人瞬間喪氣，都覺得好像是這個道理還不如不放讓他們在學校裏做作業，寫試卷。
“行了，看你們一個個那垂頭喪氣那樣。”達到了想要的效果，不準備在玩弄他們了，“本來胡主任是準備只放一天，但是……”故意拖延時間，“在我們高三老師的努力下，五一放兩天假期。”
一天別說學生，他們老師也累，也要休息。最後他們老師向胡主任反應，胡主任才好不容易松口答應放兩天。
“蕪湖~”
教室進入大型人類返祖現象。
“咳咳咳……”維持秩序，“想着也是高中最後一個假期，這次我就不給你們布置多少作業了。就一張試卷，後面回我檢查。”
這個好消息宣布完，一班教室更吵了。
隔壁還不知道好消息的二班都不知道一班發生了什麽事，讓他們這麽吵，都想着一班的是不是學瘋了。
他們在吵什麽，放假都用不着這麽高興吧。
在五一放假的前一天，二班也算是明白一班前幾天在狂歡什麽事情了。五一放假兩天對高三來說是不可求的，可不得高興起來。
“放假啦！”邊樹到放假就特別嗨，“李禮，展骜你們五一打算去幹嘛？”
“我在家複習。”李禮回道。
“啊！你都參加保送考試了還這麽認真複習。”邊樹不由感慨李禮可怕的自律和控制力，放假不玩還好好學習的人，他就認識他一人。
“保送還沒有定數。”李禮自己感覺自己保送應該是沒戲的，他英語沒發揮好，連平時拿手的理科在考試中也沒有發揮最好水平。
結果還沒有出來前，接下來他得準備全力以赴高考，和沈鳶一起去北海大學。
展骜停下動作，擡起眼皮對李禮說：“李禮，我打算假期去包子鋪看看爺爺。”
他想去陪陪宋爺爺，和他一起過假期。
“嗯，那我明天早上在包子鋪等你。”拉好書包拉鏈。
“好。”
邊樹見兩人約着去見宋爺爺，想着自己也好久沒有陪宋爺爺聊天，立即附和道：“那我也去包子鋪看爺爺。”
最後五人不約而同的一起到了包子鋪陪宋爺爺。
宋爺爺看着五小孩，拿出自己前段時間從以前同事那裏得到的觀星門票：“這是爺爺同事給我的票，今天晚上19點在海邊的燈塔上可以看見流星雨。”
說完宋爺爺就趕起人：“你們看流星雨去，和我老頭子有什麽好玩的。去去去，看流星雨去。”
“爺爺……”李禮幾人實在是拗不過老人家。
李禮轉身看向在包子鋪朝他們揮手的爺爺，知道他是因為自己去不了又不想他們在店裏給自己幫忙才趕他們走的。
他爺爺以前從事天文工作，喜歡探索浩瀚宇宙。
宋爺爺和宋奶奶的結婚戒指就是他親手設計的，鑽石裏面是他和奶奶星座的結合，戒環是以宇宙的玫瑰星系的枝部為靈感，整個戒指就是完整的玫瑰星系。
那枚戒指他過年時又見到了，在爺爺床頭櫃的盒子裏面。那天是除夕，爺爺拿着那枚戒指跨了年。
目送五小孩離開，宋爺爺疲憊的拉開椅子坐下。看着後院裏的枇杷，自言自語起來：“今年的流星雨又來了，這次就讓你看看我們阿禮和他的朋友們。”
“阿禮和小鳶的長大了。還有了很多朋友，你在的話應該會很高興。”
滄桑的聲音，不輕不重在安靜的包子鋪裏回響，“今年的枇杷也過季了，你又沒吃上又要等到明年了……”
老人的聲音的斷斷續續不停說着。
燈塔是前兩年剛建的，一直還沒有正式投入使用，就有不少旅客會到上面去看晚霞和海景。
新聞上播報今天晚上19點左右，會看到寶瓶座流星雨。
海邊是觀賞流星雨的最佳地點，李禮五人到達海邊時，前來觀看流星雨的旅客已經人山人海。
鹽城旅游局利用這次流星雨做了很多宣傳來提高熱度，讓許多游客都來海灘觀看流星雨。
宋爺爺得到的門票是可以前往燈塔上觀看的門票，五人憑借着門票來到燈塔。擁有門票的游客不多，上面比下面更寬敞，也更适合觀看流星雨。
夜晚的海灘煙火氣息撲面而來，海風從大海深處吹來和海灘上的熱烈相撞。
天上的星星零零散散，曲藝瑤看着少得可憐的星星，道：“星星都這麽少，今天晚上真的會有流星雨嗎？”
“會有得。”沈鳶說，她相信今天晚上會有流星雨。
“這麽幹等着也無聊，李禮，邊樹走我們去買點燒烤和啤酒上來。”展骜提議，說完帶着邊樹和李禮一起往海灘上去了。
曲藝瑤和邊樹相視而笑，男孩子就是肆意的，想到什麽就坐什麽。
半小時後三人就滿載而歸，買了六瓶啤酒。
盤地而坐，把錫紙鋪開燒烤都放在上面。
香味席卷彌漫，展骜帥氣打開啤酒蓋，杯子都免了三位男生直接抱瓶喝。
“李禮，你能行嗎？”擔憂，她記得李禮不喝酒。
拿酒的動作一頓，說：“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喝過，酒量還行你別擔心。”
“你喝過？什麽時候？”沈鳶震驚中帶着懷疑。
李禮心虛的眼神閃躲，含混不清的說：“就一個多月前，和他們倆喝過一次。”他不會告訴沈鳶是翻牆出去喝的，喝完回來還被保安抓個現形——丢臉。
直勾勾的眼神審問李禮，揶揄道：“可以啊，敢背着我喝酒。那我也要喝。”拿起一次性杯子，往李禮啤酒前放，頭微微擡了一下讓他給自己倒。
“這……”為難，“女孩子少喝酒，對身體不好。”還是在沈鳶的壓迫下過她倒了一杯。
曲藝瑤見沈鳶也喝了，也讓邊樹給自己倒了一杯。
展骜就兩人都是一口悶，真心誇贊：“可以啊你們倆女中豪傑啊！”
沈鳶再次讓李禮給倒酒，李禮說什麽也不過她倒了：“不行了，你少喝點酒。”
沈鳶也賴着她，自己拿開酒器重新看了一瓶酒。
在旁邊的李禮蹙起眉，不安的看着她，“小鳶……”
打斷李禮：“她們願意就讓她們喝吧，以後都要喝的。”展骜拿着酒瓶和李禮碰了一下，“來我們也喝起來。”
“來讓我們共同舉杯，祝我們都能考上自己的理想大學。”邊樹高呼。
齊聲：“祝我們都上岸！朋友們未來似錦！”
酒杯在星空下碰撞，酒水從杯中跳了出來，酒中的小氣泡争先恐後的往上竄。一口下肚，言語都在酒中。
嗨完五人把垃圾收拾好，丢完垃圾回來流星雨正巧開始。
海浪拍打岸邊的礁石，星空上的星星點點，一道明亮的弧線突劃過夜空。
“是流星——！”
人們紛紛拿出手機對準星空錄像。
六瓶啤酒喝完五人都沒有醉，酒量最差的邊樹這次都只是紅了臉。流星出現的那一刻他很平穩的站了起來。
五人倚靠在燈塔上，感受着海風的吹拂，觀賞着這次的流星雨。
身旁的游客手機裏的新聞正在播報本次流星雨。
“就在剛剛本次寶瓶座流星雨正式達來了，在美麗的夜空中一閃而過，速度十分快不過我們的攝像頭還是很好的記錄了這第一顆流星，接下來就請觀衆們和我們一起來觀賞這次流星雨……”
星空上的流星都是一閃而過，一顆接着一顆的劃過。
流星的尾巴掃過夜空，變成星河。
許多游客對着流星許願。
李禮也閉上了眼睛。
海風吹過的聲音清晰的從耳邊刮過，響着沈鳶默默許願的聲音。
聲音太小，他聽得不是很清楚。
睜開眼忽然和沈鳶近距離面對面，瞳孔放大往後退了一小步拉開點距離。
摸着小拇指，窘迫：“小鳶……你怎麽看着我幹嘛？”
主動靠近，輕聲說：“一起許願，就許我們一起考北海大學。”
“啊？”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沈鳶也不和他浪費時間，拉起他的手，“閉眼。”
聽話乖乖地閉上眼。
在夜空下海風吹起來和涼爽，他的手熱得滾燙。
他們的願望，一起考北海大學。
許完的展骜睜開眼就看見倆人拉在一起的手，毫無征兆的嘲着海洋深處大喊。
“我們一起看過流星，希望我們的夢想都能成真。”
吓得李禮和沈鳶立馬松開了拉着的手，兩人又同樣看向對方這一刻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
他們一起看了流星，願望流星會幫他們實現的。
邊樹也跟着展骜喊道：“流星，一定要幫我們實現願望。”
盛大的流星雨結束，帶着衆生的期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