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閑談的後續
閑談的後續
萩原研二雙手合十:“閑談時間結束,回歸正題,小諸伏,你跟我們再說一遍你家的那個案子吧。”
衆人嚴肅地看向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目光掃過身邊的友人,輕笑一聲:“好。”
這一次,諸伏景光不再受困于當年的噩夢,提起15年前的噩夢的那一天,也能夠冷靜地思考。
諸伏景光頓了頓,陷入回憶當中:“15年前的晚上七點,我和父母三個人正準備吃飯……”
“我當時是躲在壁櫥裏的,有那麽一瞬間那個男人轉身,我看見了一個東西,我猜,應該便是高腳杯形狀的紋身,後來我不知不覺中睡着了……後來我因為那件事患上了輕微的失憶症,還有失語症。”
諸伏景光沉浸在回憶當中,将過往娓娓道來:“哥哥被長野的親戚收養,我來到了東京……直到我遇見了zero。”
諸伏景光看向降谷零,輕笑一聲,降谷零順着他的話回憶起當年的事情,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自從上警校之後,我就一直都在做夢,夢見當年的那件事,但是我一直都沒有辦法記得住夢境裏的那個紋身,直到羽生你将那個安神香送給我。”
諸伏景光看向羽生秋笙:“那天晚上,我夢見了和爸爸媽媽一起去郊游,也許是安神香的作用,也許是爸爸媽媽給了我勇氣,我想起來了其中一個線索,就是這個高腳杯的紋身。”
羽生秋笙微笑:“hiro感覺有用就好。”
諸伏景光頓了頓:“羽生,那個安神香,也是’他’給你的獎勵嗎?”
羽生秋笙眨眼:“不是獎勵哦,是他作為中間人,幫我從另外一個人手裏買來的,你們也可以理解為網購,我下單,他幫忙傳遞信息,然後快遞員給我送過來。”
羽生秋笙想起當天晚上下單,11點就送到的服務,忍住豎起一根大拇指:“效率杠杠的!”
諸伏景光點點頭:“了解。不管怎麽說,羽生,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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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秋笙微笑:“不用謝哦,hiro。”
諸伏景光擡手指着地上其中一張紙說:“這一張是我畫的,另外一張就是羽生畫的。”
羽生秋笙吃驚:“欸?畫居然在hiro這裏嗎?”
諸伏景光點頭:“嗯,那天你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可能你沒有注意到,我只還給你一張畫。”
衆人認真觀察這兩張畫的細節,羽生秋笙的那張很清晰地看到,是兩個觀音像面對面的畫像,諸伏景光的線條有些紊亂,明顯能夠看到很多次修改的痕跡,中間那個高腳杯非常顯眼。
諸伏景光:“我最近一直都會夢到這件事,夢境裏的場景越來越清晰,他的衣着,當時的場景,都在我腦海裏一一重現,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沒有辦法看清他的臉,唯一能夠确定的,只有這個越來越清晰的高腳杯紋身。”
“我把這些情報告知了在長野的哥哥,但是,哥哥說,我當時躲藏的地方是對開門的衣櫃不是壁櫥……”
羽生秋笙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就着關于諸伏景光當時躲在哪裏,開展了一場小辯論,最後伊達航說:“如果是百葉門的,那麽即使是關上也是能夠看得到外面的吧?”
其他人恍然大悟,集體轉頭向羽生秋笙求證:“羽生,是這樣的嗎?”
羽生秋笙半月眼:“我在你們心裏此刻就是一個參考答案嗎?”
“參考答案……噗——”萩原研二忍不住笑出來:“小羽生,你的定位很準确哦。”
降谷零:“所以?”
參考答案點頭肯定他們的答案:“是百葉門。”
聊完外守一,已經到了晚檢查時間,于是衆人便約定11點半集中到羽生秋笙的房間裏,繼續讨論。
這半個小時,衆人好好整理一下今晚的事情,清空一下腦袋裏混亂的思緒,過了晚檢查,各自拿着筆記本繼續讨論,最後計劃完成時,已是淩晨兩點半,房間裏只有一盞臺燈還亮着。
羽生秋笙托着下巴,眼皮子直往下掉,打個哈欠,眼角淚水沁出來。
其他人還在精神亢奮地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羽生秋笙困得連筆都不知道掉哪個角落了。
萩原研二伸個懶腰:“好困啊——”
伊達航将筆記本合上,“今晚就到這裏吧,回去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再繼續。”
降谷零看着羽生秋笙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忍不住無聲笑起來,率先站起來輕聲說:“好,明天再繼續吧。”
松田陣平拍拍羽生秋笙的肩膀:“起來睡覺了。”
羽生秋笙艱難地睜開眼睛,把自己扔在床上,“啊……睡覺了睡覺了……晚安……”
“晚安。”諸伏景光把被子蓋在羽生秋笙的身上,捋好被角,降谷零關上臺燈,放回桌子上,倆人輕手輕腳跟着其他人出去。
羽生秋笙醒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出頭,外面似乎停了雨,房間裏一片安靜,伸手都見不到自己的五指。
羽生秋笙躺在床上,然後悲傷地發現,他現在精神非常亢奮!完全睡不着!
系統被羽生秋笙活躍的大腦吵醒:’……我說,你在幹嘛?’
’系統——’羽生秋笙在心裏哀嚎,’我睡不着啦!我需要你的安眠曲!’
系統無語:’本系統已經安然入眠,無事請別打擾!’
羽生秋笙故作悲傷地擦擦眼角:’你忍心看着我失眠嘛——系統——’
’我忍心,我非常忍心。’系統冷漠無情:’按照我對你的了解,你現在剛睡了一覺醒來,精神亢奮着呢,身體也不到疲憊的狀态,我給你唱搖籃曲也是白費我的口水,我還不如省點力氣。’
羽生秋笙幽幽地嘆氣:’欸。’
系統也忍不住嘆氣:’欸。’這日子,啥時候到頭哦。
今夜又有多少不眠人。
大家各自回房時,降谷零厚着臉皮直接跟着諸伏景光回了房間。
諸伏景光失笑:“zero,要一起睡嗎?”
降谷零忍不住紅了臉,點頭:“嗯。”
兩人閉着眼睛躺在床上,但是誰都沒有睡着,也睡不着。
諸伏景光輕聲說:“對不起zero,把你一個人留在了這個世界上。”還讓你看到了我死亡的場景。
降谷零沉默一小會兒後小聲說:“沒關系的,hiro你不用道歉,如果是hiro,無論你做了什麽決定,我都不會怪你的。”只會責怪自己,沒能夠保護好hiro。
諸伏景光輕笑:“這次我不會再把你留下了,zero。”
降谷零艱難地扯開一個笑容,聲音堅定地落下:“我也絕對不會再讓hiro一個人!”這一次,我絕對、絕對會保護好你的!hiro!
諸伏景光輕聲說:“我信你,zero。”
萩原研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最後爬起來悄悄地走到松田陣平的房間前面,伸手擰開門鎖,溜進去。
萩原研二忍不住笑出來:“陣平醬~你沒鎖門欸~”
松田陣平的腦袋枕在手掌心裏,轉頭看向萩原研二:“我要是鎖門,你這會兒就該打電話把我叫醒去開門了。”
萩原研二拉開被子窩進去:“陣平醬在想什麽?”
松田陣平往裏挪動,騰出一個位置給萩原研二,看着天花板發呆:“……我老爸。”
萩原研二幽幽地嘆氣,以同款的姿态望着天花板。
“松田,我們都會活下去的,我們都會長命百歲的。”一定會。
“……嗯。”
伊達航躺在床上,翻看着以前和娜塔莉、父親的照片。
手機的光線照在臉上,顯得格外蒼白。
第二天早上還不到7點,諸伏景光便和降谷零爬起來,給遠在長野的哥哥打去電話,将讨論了一個晚上的信息詳細地告知諸伏高明,條理清晰,字字有理。
諸伏高明安靜地傾聽諸伏景光的話,時不時做一下筆記,最後表示自己會去調查15年前外守一的動線,尋找更多線索,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等待他的消息。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睡不着,幹脆爬起來,連夜将炸/彈的知識點統統整理出來,找點事情幹。
伊達航一大早就給父親致電,搞得伊達父親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連連發問,抓起錢包就想來警校找他。
倆父子好好地聊了很久,最後放下心結,重歸于好。
随後,估摸着娜塔莉的起床時間,在八點時給她撥去電話,兩人聊了很久。
娜塔莉溫柔地說:“雖然我不知道阿航你那邊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請你記住,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的。”
伊達航愣了愣,随後輕笑一聲:“嗯,我知道。”
早上9點,松田陣平哈欠連天地打開房門,和挂着熊貓眼的萩原研二去洗漱。
早上10點,兩對幼馴染在各自的房間裏,開展了一場關于未來職業的小型辯論賽。
下午一點,松田陣平将打印出來的知識點一把塞到降谷零他們手裏,打着哈欠說:“我們也不知道你們還去不去卧底,未來會不會遇到炸/彈,總之,多學一點東西總沒有錯。我和萩先出去準備一些道具,有事就電話聯系。”
萩原研二打開羽生秋笙的房間門,探頭瞄一眼:“小羽生還沒起來啊……這睡眠質量,hagi好羨慕啊。”
通宵和系統練習拳擊.早上七點才睡着.抱着被子流口水的羽生秋笙:“zzz~”
系統空間裏的系統同款姿勢:“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