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對話(杉山紀丈視角)
對話(杉山紀丈視角)
這邊,杉山紀丈看着一排的公共廁所有些發愁,雖然每天都會有人來洗廁所,但是還是非常髒兮兮的。
加上周末有些人早早起來收拾完內務,在訓練場鍛煉,一些人會在差不多九點鍛煉完,來廁所洗個臉,順便上個廁所再回去,很快,白得發光的地面又是滿滿的腳印,剛洗幹淨洗手臺又髒了。
’這要洗到什麽時候啊。’杉山紀丈嘆氣,但也沒辦法,總不能攔着那些學生不讓他們進來吧?
月退貴司剛訓練完,準備洗把臉後,回去等鬼冢教官檢查內務。
月退貴司見到杉山紀丈,有些意外:“欸?杉山同學,你負責打掃廁所啊。”
杉山紀丈靠在刷得幹幹淨淨的牆壁上,也不管牆壁的水霧印在了襯衫上面:“早啊,月退同學。”
月退貴司低頭看一眼幹淨得都可以看到天花板倒影的地板:“杉山同學打掃得很幹淨啊。”
他有些不敢下腳,害怕會給杉山紀丈添麻煩。
杉山紀丈笑:“沒關系,進來就行,就算你現在不進來,等會兒還會有人進來的。”
月退貴司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踩進來,回頭看一眼自己那非常清晰可見的腳印,心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杉山紀丈笑:“話說,現在已經是8點50分,9點要檢查內務了,你還不回去嗎?”
月退貴司也笑:“沒關系,從這裏回去只需要五分鐘,不需要集合點名,還有時間。”
後面又進來一個人,直接踩進去,印上一連串的腳印。
月退貴司看向杉山紀丈,杉山紀丈聳聳肩。
月退貴司也幹脆去接一捧水洗個臉,等那位同學離開以後,他才說:“話說,還有哪些地方沒打掃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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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山紀丈默默計算一下:“那兩個廁所,還有地板。”地板大概是他做過的最後悔的事了。
杉山紀丈有些無奈:“開始幹活之後,我就先把洗手臺和地板先擦幹淨了,本着把最好幹的活先做了,把難幹的活留在後面,結果……”結果後面一個接着一個學生進來洗臉,地板被踩得髒得連他看不過眼,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拖。
“我從不知道原來幹地板和濕地板還有區別的。”一個髒得看不出來,一個一點點的塵土都會粘上去,髒得十分明顯。
杉山紀丈把下巴撐在拖把上,憂傷地嘆氣:“我後悔啊——所以我現在在擦牆壁,牆壁好辦,不會有人随便摸牆。”
看着牆壁濕漉漉的,一般都不會有人伸手去摸一把,所以不會有手印留下來,但是地板,總不能讓人飛起來吧?所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拖。
月退貴司看着牆壁幹淨得都可以當鏡子照,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我敢肯定,你在家裏絕對沒幹過家務。”
杉山紀丈嘆氣,也跟着笑:“是啊,我在家裏沒怎麽幹過家務。”要不然也不會一上來就拖地。
懂做家務的人都知道,地板這東西,是等到其他東西全部搞完了,拖完地可以去坐着休息了才會去幹,免得剛拖完就把地給弄髒了,白幹。
月退貴司指着地板:“那你就打算在這裏等着,髒了就拖一遍?”
杉山紀丈反問:“要不然呢?不過馬上就到9點,來的人應該很少了,我可以等差不多時間再拖一下地,等鬼冢教官來檢查。”
不過他吃到教訓了,明天肯定不會再先拖地。
月退貴司好奇:“鬼冢教官什麽時候會來?”
杉山紀丈思考:“檢查內務差不多四十分,鬼冢教官會去檢查C君他們的區域,再去松田君那,最後再來我這裏,這是最短的距離,從宿舍走到這裏我們班負責的區域十分鐘,去操場需要5分鐘,從操場上來需要兩分鐘,差不多十點吧。”
月退貴司笑:“我來幫你吧。”
杉山紀丈驚訝:“欸?你不回去嗎?”
月退貴司聳肩:“還有三分鐘就到九點啦,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了。沒關系,我剛才從操場上來見到班長他們,他們在下面幫松田君打掃衛生呢。”
月退貴司摸摸下巴思考:“不過松田陣平的懲罰這麽重嗎?居然需要打掃整個操場。”
杉山紀丈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哈?整個操場?不是只有東北角嗎?”
月退貴司疑惑:“欸?我見到班長他們把整個操場都打掃了。”
杉山紀丈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出錯了。
月退貴司摸摸腦袋:“算了,我們還是開幹吧,早點弄完,早點休息。”
杉山紀丈輕笑一聲,抓了抓自己頭發:“謝啦月退。”
月退貴司幫忙把最後的兩個廁所位置打掃幹淨,一邊聊天,聊到杉山紀丈被罰的原因時,杉山紀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啊,我是不是很蠢啊。”
月退貴司靠着牆壁,手裏的抹布輕輕晃了晃,“其實,我也有過跟你一樣的想法。”
杉山紀丈驚訝:“欸?”
月退貴司朝他笑了笑:“真的,我還差點實施行動了。”不過他膽子比較小,不一定敢做出挑戰權威的行為,所以大概率最後也是會遵守校規。
月退貴司摸摸下巴:“怎麽說呢,我也是第一次拿到槍,心情有些激動吧,拿着子彈一直站在那裏猶豫,要不要藏一顆子彈。我隔壁是羽生君,他應該是注意到我的狀态了吧,湊過來勸我,我最後還是選擇把子彈全部射擊完畢了。”
月退貴司輕笑:“這樣看來的話,我比你運氣好一點吧。”
杉山紀丈笑:“羽生君,真的是一位很優秀的人啊。”
月退貴司點頭:“對,他還很體貼很溫柔呢,勸說我的時候,不是直接點穿我的心思,而是為了開解我而編造一個借口。”
月退貴司笑:“他真的很溫柔呢。”
杉山紀丈也跟着腼腆的抓了抓頭發:“确實,他勸我的時候也是一樣,勸我去主動跟鬼冢教官認錯,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是直接跑去跟鬼冢教官說:’我知道是誰偷藏了子彈!’畢竟這可是一個大功勞啊!肯定會在期末加分的吧。”
杉山紀丈臉上露出笑容:“可是他沒有,他給了我一次機會。”
杉山紀丈輕聲說:“我很感謝他,當我去跟鬼冢教官認錯的時候,我的心裏是平靜的。在被羽生君抓住之前,我是激動而又有些竊喜的,還以為我會成功把子彈拿走。”
“當被發現秘密以後,我是恐懼的,整個人恐慌得手腳都在顫抖,大腦一片空白,能做出來的反應就是否認,絕對不可以被發現是我偷藏的子彈,這大概就是我那時候的心态,卑鄙又無恥。當我站在鬼冢教官面前時,我松了一口氣,好像放下了什麽包裹,整個人感覺非常輕松,從來都沒有有過的那種輕松的感覺——”
杉山紀丈想要努力地表達自己那時的狀态,月退貴司笑:“我明白這總感覺,當時我做出選擇擡起手/槍射擊的時候,我就是那種狀态,整個人覺得輕飄飄的,非常輕松。”
杉山紀丈歡快地笑起來:“是吧是吧?那種感覺,就像是整個人得到了升華一樣,跟着鬼冢教官身後走的時候,我總感覺我的腳步輕飄飄的,但又有一種感覺那天是我22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踩到了實地——一種非常矛盾的感覺。”
當向松田陣平道歉的時候,他忽然從空中回到了地面上,踏踏實實地感受到了他那一刻就是踩在地上的,對羽生秋笙的感激也是真心實意的。
杉山紀丈擡手比劃一下那種感覺,公共衛生間裏一片歡聲笑語。
杉山紀丈擡手擦一把臉,才反應過來他在清掃廁所呢:“啊!我的臉!”
想起來剛才他都不知道抓了幾次的頭發,又哀嘆起來:“我的頭發啊!”
月退貴司也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擦了廁所,摸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下巴:“嘔!我的臉不能要啦!”
兩人對視一眼,撲哧笑出聲,廁所裏頓時洋溢着笑聲。
伊達航探頭,舉起掃把:“hi,杉山,月退,我們來啦。”
羽生秋笙同款姿勢:“哈喽哈~早上好呀~我們可以踩進去嗎?”
諸伏景光抿嘴笑:“地板擦得好幹淨啊。”總感覺踩上去,是對正在廁所裏的兩位同學辛勤勞動的不敬。
杉山紀丈驚訝:“班長,羽生君,諸伏君!”
羽生秋笙傲嬌地點頭:“對,就是我們~”
伊達航咬着牙簽笑:“我們可以進去嗎?”
杉山紀丈抓抓頭發:“啊,不用啦,我們快幹完了,等着拖地就行了,謝謝你們。”
諸伏景光抿嘴笑:“沒事,有需要可以告訴我們哦。”
月退貴司見只有他們三人,便好奇地問:“怎麽只有你們,松田君他們呢?”
諸伏景光側頭看向操場,撲哧笑出聲:“zero的話,跟松田比賽誰鏟的垃圾最多,暫時沒有空管其他事吧。”
激情三人組無視一切,以風卷殘雲之勢,将整個操場的落葉掃成東一堆西一堆的,諸伏景光他們三人跟在後面清掃。
轉了一圈回來發現落葉全都掃完了,兩人對視一眼,開始比賽誰鏟的垃圾最多。
羽生秋笙拎着掃把站在旁邊激動地圍觀兩人比賽,時不時喊一句:“降谷加油!”或是“馬自達加油!”
萩原研二老早就找個樹蔭的地方蹲着了。
打掃人員看着他們倆把自己的工作給搶走了,滿頭冷汗,心裏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本來是他們的職責。
萩原研二朝他們招呼一聲,主動找話題跟他們聊起來,逐漸地打掃人員跟萩原研二聊起來,站到一邊,看他們倆比賽,給他們吶喊助威。
三人如若忘年交一般聊起來,還時不時給比賽二人組打氣,仿佛這裏不是罰掃的區域,而是運動會現場。
諸伏景光他們的活被搶完了,站在一邊也是站,倆人對視一眼,便朝着廁所這邊走來,打算看看杉山紀丈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羽生秋笙端着掃把在旁邊看着,瞥見到兩位男神離開,便連忙跟上來。
伊達航笑着将手搭在羽生秋笙的肩上:“羽生,等會兒鬼冢教官檢查完,我們就去練習擒拿術,我已經約好訓練場了。”
羽生秋笙一臉蕩漾:“好的~班長~”和男神近距離接觸~撒花花~~
系統表示沒眼看。
月退貴司聽到諸伏景光的話,好奇地跑到門口,朝着操場望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比賽二人組一人拿着一把掃把配一個垃圾鏟,朝着落葉堆奔跑,隐隐約約的還傳來萩原研二的聲音:“陣平醬!你落後小降谷一堆啦!”
松田陣平不可置信的聲音:“哈?”加速奔跑。
“勝利的一定是我!”x2
“加油啊,小夥子。”兩位圍觀的觀衆笑着開口。
月退貴司沒忍住撲哧笑出聲:“降谷君和松田君還真是非常活潑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