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沈知窈看着這一對母子，仿佛是在看猴戲，他們好像把她當成自己府上的丫鬟了。
先不說她現在還是顧昭的妻子，就算她被顧昭休棄了，她也是沈家的女兒，那裏輪得到他們處置自己了？
她臉上換上害怕的神情：“母親說的什麽，二哥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鋒看着她這副樣子就來氣，都怪自己色迷心竅被這個女人給耍了，想來上次他跌落荷池估計也是她幹的！
怪不得母親之前還提醒他這女人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單純，他剛開始還不以為意，直到現在他中了她全套才反應過來，這女人心思簡直歹毒得狠，竟敢将他送到男人的床上去。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屈辱，顧鋒看沈知窈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
他陰着一張臉道：“別給我在這裏裝傻了，昨晚的事情難道不是你做的，你這女人真是惡毒！”
沈知窈差點笑了，就這還惡毒？
她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書上的沈瑤就是差點被這個惡心的男人給玷污了，她現在不過是替沈瑤報仇罷了，報仇的事怎麽能算是惡毒呢？
沈知窈眼中蓄了淚水，柔柔地說道：“二哥可是冤枉我了，昨天二哥說要跟我商量夫君的事情，我想着定是有什麽大事，便約二哥在仙音坊見面，莫非是我離開之後二哥出了什麽事情？”
一提到昨晚的事情，顧鋒又感覺到了某個難以啓齒的部位隐隐的痛，他惡狠狠地盯着沈知窈道：“一定是你在酒中動了手腳！”
“二哥說的什麽，我并不知道，二哥若是不信我，可将仙音坊中的店小二喚來，酒是他送來的，這期間我從未碰過那酒。”
知道這裏只有趙氏和顧鋒在，沈知窈倒是不怕承認自己跟他私下見面，反正昨晚在仙音坊床上的兩個人中沒有她，就算是有人看見她出現仙音坊那又如何？
趙氏在後宅浸淫這麽多年，自然是知道這些手段，想來那證據早就被沈知窈銷毀了，現在就算是去将仙音坊的店小二喚來，也問不出什麽來了。
她冷笑了一聲，對上一臉委屈的沈知窈：“你也不用狡辯了，我已經替昭兒寫好了休書，一會兒就讓人拿了來給你，你從今天起就不再是我們宣平侯府的五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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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麽迫不及待了，看來是根本沒問過顧昭的意見自己自作主張了，只是希望她別後悔。
沈知窈拿出帕子抹了抹眼中的眼淚，帶着哭腔道：“母親真的想好了？”
趙氏跟男人不同，沈知窈這幅樣子能讓不少男人心疼，但卻不會讓她心軟，她道：“翠玉，将那休書拿來！”
“你別以為五弟休了你我就會放過你，昨晚的屈辱怎麽樣我都要還給你！”
顧鋒現在再看沈知窈這一張已經生不出任何的心思了，只覺得這張臉可憎。
他陰測測地笑道：“宮中的老千歲已經在路上了，我們五弟無福消受你這樣的人，能夠伺候老千歲是你的福氣。”
沈知窈聞言面露驚恐：“我如果不是宣平侯府的五夫人，你們也不能這樣對我！”
雖然面上沈知窈表現得很是害怕，但是心裏卻覺得昨晚的事情對顧鋒來說還是太輕，一個男人怎麽能夠呢，若是這顧鋒哪天還落在她手上......
顧鋒看着紅袖出現在門外，就知道是來傳那位老千歲來了，他面上露出扭曲的笑：“五弟妹，哦不，現在不是，沈姑娘，宮中的老千歲來了，從今以後你就去伺候他吧，聽說他們這種人有着無數種折磨女人的法子，你就好好享受吧。”
他話音剛落，紅袖就進來了，她不敢去看沈知窈，剛才他們的對話她都聽見了，心裏震驚侯夫人和二公子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同時心中也有些同情沈知窈，即将要被他們二人給賣了。
“回禀老夫人，宮中的姜公公來了。”
“還不快請進來！”
紅袖遲疑了一下，才道：“姜公公是帶着聖旨來的，還請侯夫人去接旨。”
想着沈知窈的事情已經了解了，顧鋒對着趙氏道：“母親，或許是有什麽好事，我們先去接旨。”
這麽快就來聖旨了？
沈知窈沒想到這大周皇帝的效率這樣高，她低着頭，跟着趙氏出了正院前往前院接旨。
幾人來到了前院，其他人都已經侯在那裏了，其中也有孫氏，孫氏看見走在趙氏身後的沈知窈，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帶了刀子，仿佛是要将她捅穿。
昨晚的事情讓她成了京中的笑話，自己的夫君被傳成是斷袖，還在外面跟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這才一天，外頭就已經有關于顧鋒和那名男人各種版本的故事了。
趙氏這個時候也沒時間去理跟着來的沈知窈，一心都在想着這道聖旨的內容。
來傳旨的太監正是今天跟在皇帝身邊的随侍，他掃了一圈院中的衆人，除了府上有官職在身還未下值的三個人之外，所有人都到齊了，他清了清嗓子，尖細的嗓音在前院響起：“哪位是顧五夫人？”
聞言衆人面面相觑，他們如何想都沒想到這道聖旨居然是跟沈知窈有關。
而趙氏則疑惑，那位老千歲就算是再如何受皇帝的重視，也不應該能讓皇帝給他和沈知窈賜婚？
沈知窈聽見這随侍喊自己，于是怯怯地上前道：“正是妾身。”
那随侍見到她，語氣順便好上了不少，也沒先前的架子在，他笑眯眯地對着沈知窈道：“顧五夫人請接旨吧。”
聞言沈知窈跪了下去，她這一跪，身後的衆人也在她身後跟着跪下。
随侍雙手攤開聖旨開始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宣平侯府顧五夫人沈知窈溫良賢淑，淑德含章，甚得朕心。現冊封為郡主，賜封號為長寧，食邑一千百戶，欽此。”
“謝主隆恩。”
随侍将手中的聖旨交到沈知窈的手中，還親自把她扶了起來，對着她笑道：“郡主，您可是我朝開國以來第一位異姓郡主，這可是無上的尊榮。”
“公公過獎了。”
直到沈知窈送走傳旨的姜公共，衆人都還在震驚之中，她将手中的聖旨嘆了一口氣：“可惜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宣平侯府的五夫人了。”
趙氏強迫自己笑道：“老五媳婦，你這是在說什麽胡話，昭兒怎麽敢休了你。”
顧鋒不管沈知窈是不是被封了郡主，他只想要顧昭休了沈知窈，見趙氏要反悔，只得立馬在她身旁小聲說道道：“娘，你方才不是要......”
趙氏打斷了顧鋒的話，小聲回他：“住口，這件事到此為止，她還是宣平侯府的五夫人！”
現在沈知窈的身份一躍從宣平侯府五夫人變成了長寧郡主，趙氏面色發白，她心裏後怕幸好剛才沒有将休書給沈知窈，本朝除了皇帝做主之外，誰也不能休了郡主，只有郡主休棄夫君的份。
府上的幾位妯娌并着顧鋒和顧三都不敢相信沈知窈變成了郡主的事情，明明她在此之前還只是小門小戶的女子，怎麽會突然被皇帝賜了封號，成為了尊貴無比的郡主？
倒是顧三想起了什麽，他瞪大眼睛看向沈知窈，莫非這是她用自己那一半的嫁妝換來的郡主封號？
怪不得她執意要将自己的嫁妝捐給朝廷，原來是在這裏等着，想起自己跟趙氏試圖在她前去莊子的路上殺人滅口的事情，顧三開始後怕，怕沈知窈會在後面讓人去細查這件事情。
他不敢去看沈知窈，盡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而沈知窈自然沒有空去理會顧三，她手中拿着聖旨，對着趙氏道：“母親還要将我送給那位老千歲嗎？”
沈知窈說這話的時候仍舊帶了委屈，恰逢這時候那位老千歲來了，他一進來就看見所有人都站在前院，而正中間站着的是沈知窈。
早在晨起的時候他就聽說宣平侯夫人要給他送一位妙人，眼下院中長得最惹眼的就是中間這位，他大膽的将目光放在沈知窈的身上掃了一圈，很是滿意地對着趙氏道：“這位就是你要送我的女人？”
這老千歲現在不常在皇帝的身邊伺候，但是因着是從小跟着伺候皇帝的，所以還是有些權力，趙氏想着借沈知窈給老千歲一個人情，說不定以後還能幫着在皇帝跟前替宣平侯美言幾句。
只是她早就聽說了宮裏的林公公最喜歡折磨女人，那些送到他宅子上的女人沒幾個能過一個月的。
可現在沈知窈的身份不一樣了，将皇帝親封的郡主送給老太監，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
這林公公不僅說話，還要動手，他說話的期間走到沈知窈的跟前，看着這個柔弱無骨的女子，擡起手就要去掐沈知窈的下巴。
“啪”的一聲在院中響起，沈知窈在秋梧還未動手的時候，就自己伸手拍開了林公公的那只幹枯的手，然後擡眼看向這老太監，緩緩吐出兩個字：“放肆。”
除了宮中的那些主子之外，在哪都是被人捧着的林公公被沈知窈拂了面子，當即就拉下了一張老臉，用他那尖銳地嗓音說道：“侯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趙氏此時已經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在此之前還口口聲聲說着要把沈知窈送給這個老太監，且這老太監剛才還想占沈知窈的便宜。
若是這件事情沈知窈告到皇帝的耳中，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只好連忙上前對着林公公笑着說道：“林公公，這是我那老五的媳婦，您老人家弄錯了。”
林公公瞥了一眼沈知窈，對于她方才的舉動感到不滿：“這五夫人的性子忒不好，還是讓顧大人好好說說才是。”
“五夫人？”
秋梧早就看不下去這老太監了，如今沈知窈成了郡主，她現在也有了底氣，于是對着林公公道：“我們夫人現在是長寧郡主，公公剛才對郡主大不敬，郡主心善，便不跟公公計較，只是希望公公日後需要長長眼睛，莫要得罪了郡主。”
林公公這才拿正眼去看沈知窈，他今天并未在皇帝身邊伺候，所以不知道皇帝封沈知窈為郡主的事情，他道：“咱家竟不知宣平侯府的五夫人是皇親國戚，且這位也不是出身皇室，沒有皇室的血脈，大周朝尊貴的郡主只有柔惠郡主一人，假冒郡主的罪名可不小啊。”
沈知窈晃了晃手中的聖旨，笑道：“不巧，我剛被陛下封為郡主，這大周怕是不止柔惠一位郡主了。”
林公公看見沈知窈手中的聖旨一驚，他以前也是經常替皇帝頒布聖旨的，一眼就看出了她手中的聖旨正是出自宮中，怪不得他方才在來的路上看見了姜公公，原來是剛從宣平侯府頒完聖旨回宮嗎？
想到這裏，他在沈知窈跟前立刻表演了變臉，換上了一張谄媚的笑，對着沈知窈就是行大禮道：“恕老奴眼拙，不知道是長寧郡主，老奴見過長寧郡主。”
林公公不愧是能屈能伸，怪不得曾經能在宮中做到太監總管的位置，這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只是可惜了他已經得罪了沈知窈，也別怪沈知窈不給他面子了。
“秋梧，侯府不留咱們，咱們也該收拾收拾回沈家了。”
她看都沒看林公公一眼，将他晾在了一邊，然後轉身就要往枕流院的方向走去。
還是趙氏攔住了她，此時的趙氏哪裏還有了之前的疾言厲色，她強迫自己臉上挂着笑容，道：“老五媳婦，你這是什麽話，宣平侯府有你在那是莫大的榮幸，誰要是敢趕你走，我第一個不同意。”
這話說得好像剛才要給沈知窈休書的人不是她一樣。
沈知窈覺得趙氏和林公公兩個人加起來就可以演一出戲了。
她停下了腳步，換上可憐的表情道：“方才母親不是說要代替夫君休了我嗎？”
聽了沈知窈的話，林公公明白了其中的關竅，趙氏說要獻給他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這位陛下剛封的長寧郡主。
他覺得趙氏想要害死自己，于是站出來職責趙氏：“好啊，侯夫人竟然敢做出休掉郡主的事情，郡主你放心，有咱家在，絕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顧大人如今也要升做吏部侍郎了，侯夫人莫不是覺得郡主的身份配不上顧大人，所以想要休了郡主給顧大人另找一位？老奴一定将這件事情禀告陛下，讓陛下替郡主撐腰！”
趙氏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公公：“你說什麽，昭兒将會成為吏部侍郎，那他舅舅怎麽辦？”
“怎麽辦？趙大人現在還在刑部大牢關着呢，陛下沒有要他的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侯夫人還想他出來嗎？不過顧大人也是您的兒子，他坐上那位位置還不是一樣，只但是您想要替顧大人休了郡主，這可就不厚道了。”
林公公知道趙氏不喜歡顧昭，所以故意這樣說。
他逮着這個機會就立馬給沈知窈獻殷勤，沈知窈樂意看他們之間狗咬狗的戲碼，她傷心地看着趙氏道：“母親真的是如林公公說得這般嗎？看來是我配不上夫君，不用母親的休書，我這就走。”
說完她拿着帕子掩面出了侯府的大門，不管後面其他人的反應，等趙氏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沒了沈知窈的影子。
而林公公則狠狠地剜了趙氏和顧鋒一眼，陰陽怪氣道：“二位真是好大的膽子，連郡主也敢算計，如果不是陛下的旨意來得快，咱家差點腦袋都不保了，哼！”
他一甩袖子就跟着離開了。
林公公之所以走得這麽快，也是想要追着出去找沈知窈，結果他出了宣平侯府的大門，卻發現大門外面外面早就沒了沈知窈的影子。
他回頭看了一眼侯府的大門：“真是晦氣！”
負責擡轎子的轎夫見林公公出來了，趕忙笑着問他：“公公可是要回府？”
“不回，去皇宮！”
他今天就要将趙氏企圖自作主張将沈知窈休掉的事情告訴陛下，不僅如此還要添油加醋地說，不然難以平息他的怒火。
等轎夫擡着轎子離開之後，沈知窈才在侯府側門的轉角處走出來，她的手中還拿着那聖旨。
秋梧見狀問道：“夫人，咱們真的要回沈宅嗎？”
雖然沈知窈不太想回去，但是一想到自己都跑出來了，現在再回去的話總是不好的，于是便點頭道：“走吧，回沈家。”
秋梧聞言從側門進去，喊了一直守在門內的車夫，讓車夫牽來了馬車，期間又讓小厮去告知春桃，說是沈知窈要回娘家幾天，讓她在枕流院打理院中的一切事物，交代完這些，沈知窈才帶着秋梧上了馬車。
在沈穆下值回來之前沈知窈就到了沈家，只是沈知窈正要讓秋梧敲門，沈宅的大門就突然被人從裏面大力的推開了，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差點被這動靜吓到，臉上也帶了一絲錯愕。
門開了之後，沈知窈看見鄭氏臉上堆滿了怒火，尤其是在看見她之後更是雙眼都要噴出火來了。
“那趙氏當真是讓顧昭把你休了？！”
鄭氏看着自己的女兒可憐兮兮地站在門外，以為沈知窈真的被顧昭休掉了。
她今天目送沈熠随軍離開之後，想着無事可做，于是去京中的自己名下的幾個鋪下轉了一圈，等她回來的時候就見一個面生的丫鬟站在宅子門口，她好心上前詢問，才說了幾句那丫鬟便自稱是宣平侯府上的人，說趙氏要讓顧昭休了她的女兒。
沈知窈見鄭氏氣得深呼吸，只好上前挽住她的手，替她順了幾口氣，軟着聲音道：“沒呢，不認識的人的話娘親還是少信點，不然以後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她這樣說着就帶着鄭氏往家裏面走，沈知窈不想這些事情在京中鬧開，而讓沈家成為他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似乎是不相信沈知窈的話，鄭氏進了大門之後停下了腳步，轉而握住沈知窈的手道：“真的嗎，娘親可不想讓你在那邊受委屈，雖然我們家的門楣不如宣平侯府，但如果他們真的對你不好，娘親就算是拼了命也要給他們撕下一塊肉來！”
“娘你這話說得怪吓人，你又不是雪團，是吧雪團。”
沈知窈用腳碰了碰一進門就圍上來的雪團，如今它已經長大了不少，但是它似乎還記得她，在她挽着鄭氏進來的時候就搖着螺旋槳一樣的尾巴圍着她們二人轉，甚至想要撲沈知窈。
鄭氏見沈知窈還能開玩笑，鄭氏當下心裏也安心了一些，只是那個陌生丫鬟的話還是讓她不安，尤其是那個丫鬟前腳才走，沈知窈後腳就回來了。
她眼尖地看見跟在沈知窈身後的秋梧手上似乎還拿着什麽東西，她眼皮一跳，對着她道：“你手中拿着的是什麽，阿瑤你實話告訴我，那是不是休書！”
沈知窈還以為安撫住了鄭氏，沒想到鄭氏心中還是害怕她被休掉了，只好無奈道：“那不是休書，秋梧，将那聖旨拿給我娘看看。”
于是鄭氏眼睜睜地看着秋梧從身後拿出一卷聖旨，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聖旨，在看見聖旨裏面的內容時，更是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這，這是怎麽回事？”
她看完了聖旨上面寫的東西之後，像是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那聖旨，然後微微顫抖地交到了秋梧的手中，囑咐她好好收着，別讓聖旨有損。
鄭氏即便是在年輕的時候跟着父親外出做生意見過世面，但這是第一次見聖旨。
她拉着沈知窈進了屋中坐下，才緊張地問她：“你這是做什麽事情，為什麽皇帝會突然封你為郡主，咱們家也不是什麽皇親國戚，你爹到現在都還是個六品小官，快跟娘說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知窈只好和盤托出：“外頭的人不是都在笑話我配不上顧昭嗎，我便用半副的嫁妝換來了一個郡主的封號，這樣以後誰還敢瞧不起我，瞧不起阿爹和娘親。”
她并沒有提其他的事情，太子的事情她不想要鄭氏他們知道，現在她已經是郡主了，蕭炎想要對她動了歪心思，也得要想一下能不能動得了她。
與此同時，太後的宮中傳出杯盞摔在地上的聲音，劉太後對上尹姑姑的臉：“你說她真的是福嘉，我的福嘉沒有死？”
尹姑姑看着劉太後激動地摔了手中的杯子，點頭道：“奴婢已經命人查清楚了，只是并未發現當年太後帶在公主身上的那塊玉。”
“這麽多年了，那塊玉不見了也是正常，你明天帶我去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