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039章
宗政衍回了皇宮,命人将先前馬譽招供的叛賊名單和郭盛安被誣陷的卷宗拿出來複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靳王二人的卷宗,他才靠在椅背上閉目思索,手指習慣性的在桌面上輕點。
馬譽招供的名單上的部分人皆與郭盛安交好,其餘一部分是曾經在朝堂上駁過太後旨意的朝臣,另一小部分便是替宗政律求過情的真正叛賊,如果名單是假,那這份名單很有可能是太後捏造,想要借此清除障礙。
而靳渾元在牢中說的是他設計救郭家之事暴露了,太後連半句也沒有質問他,反而找借口辦了靳王二人,雖有點殺雞儆猴的意味在,但他們和先前馬譽名單上大部分人一樣,有一個共同特別,就是和郭盛安有關聯。
輕點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下,宗政衍睜開眸子,眸中一片清明,他明白了,誣陷郭家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後。
只是郭盛安從未開罪過太後,太後為何要除掉郭盛安?這當中難道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如果說太後想方設法要除掉郭家,那兩次三番陷害郭盈袖的人也是太後?
溫華園和正陽宮那兩次都說得過去,唯獨宗政钰中毒的事不合理,宗政钰是太後的親生兒子,是她的倚仗,她不可能為了除掉郭盈袖而去害自己的兒子。
可是如果宗政钰中毒之事真的是太後所為呢?
宗政衍眸光一寒,虎毒不食子,如果鐘馨苑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下得去手,那她遠比他所了解的還要惡毒可怕。
他要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查清,他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宗政钰及郭盈袖的安危,一念至此,他嚴肅朝冷風命道:“讓金羽衛暗中去查皇上中毒之事,還有……郭家那件先祖所賜的信物的下落。”
要想查明郭家被誰陷害只要查到那件信物的下落即可。
冷風震驚,“王爺,真的要動用金羽衛嗎?”
金羽衛是昌帝留給王爺的一支暗衛,昌帝臨終前留有遺旨,除非有事關朝政的要事及危及性命之事才可動用,這麽多年來,王爺從未動用過他們。
“已經過去數月,本王讓你去查的事情可查出結果?”宗政衍反問。
冷風垂下頭去,“屬下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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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盛安平反後,王爺就命他暗中查信物的下落,可是一直沒有查出結果來,金羽衛本是歷代帝王的暗衛,昌帝卻留給了王爺,這事要是讓人知曉,又不得要鬧出什麽風波來。如今因為他的無能讓王爺不得不動手金羽衛,他很是羞疚。
宗政衍擺擺手,“讓金羽衛不惜任何代價查清一切,哪怕是暴露身份。”
這次他定要将那個幕後黑手揪出來,哪怕是暴露他有金羽衛也顧不得了,這個人一天不除,他就一天不安心。
“是。”
“什麽?景親王又翻看了郭家的案子?”太後得知消息後,很是震驚。
玉嬷嬷道:“是,不止是郭家的案子,還有馬譽那份名單……太後,景親王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
“他自是察覺到了什麽才會翻舊案,大意了,這次哀家辦了靳王二人反而讓他疑心了哀家,得不償失。”太後懊悔不已。
玉嬷嬷急道:“太後,以景親王的性子既然起了疑心必是要暗中去查的,要是讓他查出什麽……”
“哀家自不會讓他查出什麽。”太後握了握拳,想了想,她問:“安平公主的孩子要滿月了吧?”
玉嬷嬷算了算日子回道:“還有五日就滿月了。”
“滿月宴何時辦?”太後再問。
玉嬷嬷道:“前兩日驸馬入宮奴婢聽了一嘴,說是滿月當日就辦喜宴。”
“是嗎?”太後眯起眸子,裏面隐隐有陰毒一閃而過。
“臣司天局副司監陸髡參見景親王。”陸髡進了禦書房,忐忑跪了下去。
宗政衍淡淡看着他,也不讓他起來,手指在桌面輕點,發出輕微的敲打聲,在安靜的禦書房內異常清晰。
陸髡覺得頭頂懸了把利刃,讓他下意識覺得恐懼慌張。
“王爺,張千已經拿下。”冷風突然走進來禀報。
宗政衍道:“先仗二十。”
“是。”
陸髡額頭慢慢冒出汗珠,張千是他的心腹,宗政衍抓了張千過來仗責,擺明了是殺雞儆猴,難道宗政衍知道是他陷害的靳渾元?
很快,外面就傳出仗責的聲音和張千的叫喊聲,那聲音清晰的傳進陸髡的耳中,讓他心驚肉跳。
待二十仗打完,冷風又進來請示,“王爺,二十仗已畢。”
“繼續,二十仗。”宗政衍漫不經心道。
冷風領命出去,不多時又響起仗打聲,而張千的聲音已不如先前大聲,隐隐透着虛弱。
陸髡身子下意識抖了起來,身上的汗也浸濕了衣服。
又二十仗打完,冷風進來禀報,“王爺,張千暈了。”
“弄醒,繼續。”宗政衍道。
冷風應是又出去了,只是剛弄醒打了五仗張千就沒了聲音,他探了脈息,進去禀道:“王爺,張千斷氣了。”
宗政衍惋惜,“不太經打。”他視線落在陸髡身上,“不知道你能受多少仗?”
“王爺饒命啊!”陸髡吓得連連磕頭。
宗政衍冷笑一聲,“本王确實心狠手辣,但從未随意殺人,本王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陸髡,你覺得你該死嗎?”
陸髡聽到這話,額上的汗像雨一般滴落,他閉了閉眼,心一橫招了,“是臣誣陷了靳大人,求王爺饒臣一命!”
宗政衍嗤笑一聲,這麽不經吓還幹那誣陷他人之事?他朝冷風擺擺手,讓冷風将人帶走,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安固懷,“接下來該如何辦不用本王再教安大人了吧?”
安固懷早就看得目瞪口呆,聞言立即起身回道:“臣明白了。”
“明日一早,本王要看到結果。”宗政衍道。
安固懷忙道:“臣定不會讓王爺失望。”
宗政衍滿意點頭,起身離去。
景親王府內,郭盈袖一直在等宗政衍,一得知宗政衍回了府,她帶着人去了君安院。
“怎麽過來了?本王預備沐浴過後就去你院子的。”宗政衍剛命人去備水沐浴,就見郭盈袖進了屋子,走向前道。
郭盈袖道:“王爺辛苦妾怎能讓你來回奔走?妾過來伺候王爺沐浴。”
“哦?”宗政衍來了興致,“盈盈要伺候本王沐浴?”
郭盈袖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小臉一紅,“伺候王爺是妾份內之事,有何奇怪?”
“那就來吧!”宗政衍深看了她一眼,拉着他進了淨室,然後進了屏風後,張開雙手。
郭盈袖一邊給他解衣衫一邊問:“靳大人和王大人的案子如何了?”
“明日就能有好消息。”宗政衍道。
郭盈袖放下心來,“那就好。”
“盈盈何以關心此事?”宗政衍問。
郭盈袖實話實說:“妾覺得兩位大人是因為郭家的事受了牽連,心裏很是不安。”
宗政衍挑了眉,連她都察覺到了,想來他的猜測是對的。
“王爺,安平公主送了貼子來,邀妾五日後去公主府參加小世子的滿月宴。”郭盈袖又道。
宗政衍是知道安平公主産子之事的,但他與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關系并不好,沒有關注,他一邊進了浴桶一邊道:“你若不想去便可不去。”
“那日妾的閨中好友也會去,妾想去。”郭盈袖拿起帕子打濕了輕輕給他挫背。
宗政衍點點頭,“本王若是有空就陪你一塊去。”
“謝王爺。”郭盈袖高興一笑。
宗政衍勾了勾嘴角,眸中閃過一絲壞笑,伸手将她拽進了浴桶,水被濺得滿地都是,郭盈袖吓得嬌呼一聲,倒在了他懷裏,他捏住她嬌嫩的下颌問:“嘴上說說謝就完了?”
“那、那王爺想如何?”郭盈袖驚魂未定問。
宗政衍手指撫摸着她紅豔的唇瓣,俯身吻了上去。
不多時,浴桶裏的水聲一直嘩啦溢出,動靜鬧得極大,足足半個時辰才停下,門外守着的下人個個面紅耳赤。
次日,安固懷果然沒有讓宗政衍失望,成功洗刷了靳渾元和王遠賢的罪名,靳渾元是被陸髡誣陷,而王遠賢則是成了他人的替罪羊,案子結了,兩人無罪開釋,太後也沒說什麽,她的心思已經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靳王二人雖被無罪開釋,但受傷極重,出了牢房各回各家養傷。
轉眼五日過去,這日安平公主兒子的滿月宴,安平公主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妃子所生,因為性子淡漠,為人低調,雖然不受寵,卻是衆位公主中過得最好的,她只過自己的日子,從不攀附誰也不參與任何事情,因此郭盈袖從未見過她。
因為郭盈袖和宗政衍會去,幾乎整個京城的勳貴都出動了,不止郭盈袖閨中的好友都在,連崔琅和蘇玲香也會去。
蘇玲香自那次在溫華園被宗政衍懲治後就消停了許多,可許多人都怕被她連累都不與她來往了,加上婚後崔琅極少去她院子,她心中積壓了許多的怨氣,而這些怨氣都強加到了郭盈袖的頭上,這次她并沒有受到邀請,是她想了法子弄到了請帖,她想借這次機會讓郭盈袖出醜,好出口惡氣。
這個文情節不多了,我會慢慢收尾,把該交待的交待完整,然後重心會放在《男配[快穿]》這個文上,嘗試過後才知道,還是适合寫快穿,是的,這是一次失敗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