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反派後我揣蛋跑了

第50章

第50章

四長老作為藥方的實際創造者和專門的幼崽照看人員, 對藥物的效果是做了估計的。

既然是能作為替代品存在的東西，哪怕是低配的低配, 也應該能達到至少一半的效果, 也就是說——

“原本估摸着應該能縮短一半的孵化期，意思是至少得長到近似于标準大小或者類似活躍度。”

不同種類的麒麟存在個體差異，但游顏竹是小黑蛋的親爹, 他的情況能有比較可靠的參考性。

游顏竹當年大概是兩個手掌長度的時候正式孵化出殼，在孵化期間的活躍度整體不高, 也就差不多幼崽們的平均活躍度還低一些。

但小黑蛋情況不同, 他的活躍度始終很高, 一直以來都表現得比較明顯，說明小崽兒意識很清晰，神識出衆、意志力強大。

可他的個頭還是偏小了。

“一個最低檔次的藥方下來長了兩指長度, 用秘法看他的個子沒有特別明顯的變化。”

這一回, 阮櫻也瞧見了蛋殼裏頭的小娃娃。

還是蜷縮的一小小個, 圓墩墩的桃子屁股上一條龍尾巴, 背上有一小片大概掌心大小的鱗片, 數數可能也就五六塊鱗，頭上的小犄角倒是大了一些，但小圓臉沒什麽變化，身體和兩只手都是人類的樣子，但兩只腿腳則是近似麋鹿後腿的模樣。

“瞧這裏。”四長老在效果消失之前快速地拓印，給呼吸都不敢太劇烈的兩個緊張小年輕講解。

“上一回手腳是一直處在變化當中，一會兒是人形一會兒是獸形, 這是一種不穩定……現在手腳看起來是穩定了, 但正常來說不存在同時有人手和獸腳的生命, 也就是他化形是不完整的, 對應到混血小麒麟身上，就是他的血脈還沒有穩定。”

“按着我的經驗，一般人類和麒麟的混血小幼崽，血統可以的話，大部分身上會有幾塊鱗片。”四長老指了指靈氣畫成的圖像上小幼崽背後的位置。

“然後手腳或者說軀幹，會維持在人形或獸形，直到出生幾個月之後，他們會徹底穩定下來，血統高的就能學會完整的人類化形，沒有獸形的就保持在人類狀态，即使保留小部分獸形，也基本在尾巴、耳朵、犄角這種比較細小的地方，一整個胳膊都留着獸形是不太多的。”

這和一般麒麟學習化形的變化順序是差不多的。

大部分都是身軀先變，然後是臉，偶爾會漏過比如手腳，最容易忘記也是最常留下的就是五官、尾巴。

“你也是嗎？”阮櫻用胳膊肘碰了碰游顏竹。

游顏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像是有幾分莫名的不屑。

四長老跟着笑笑，主動解釋。

“我們少主是天才，他是不多的以完整獸形出生，但才出生沒多久就自己學會了完美化形的純血麒麟。”

“這個沒多久是多久啊？”阮櫻好奇。

“幾息吧，”四長老回憶了一下，“不超過一盞茶的功夫，還是後來幾個前輩長老想看他獸形，才讓他自己變了回去。”

“少主性子是不太可愛的，小時候就是這樣。”她笑笑，“神獸長得慢，麒麟五百歲才成年，類比于人類的十八歲成年。基本上純血的話光是出生後的适應期就有個小幾年，但少主一歲之後就不愛留着獸形，以更方便的人形進行活動了。”

神獸的獸形是有“獸”的部分的，遠不如人類的靈活自在，在對工具等的使用上也是遠遠不如。

所以，小游顏竹在意識到人類樣子更方便——大人們都是人形之後，就果斷只留了人形，立起身子用兩條小腿到處走動。

只是長老們難免覺得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小幼崽不可愛，明明四個腿兒蹬蹬的樣子才顯得稀罕嘛。

有個熟知自己小時候黑歷史的長老在，游顏竹倍感無奈。

“你甭瞪我，”四長老可不怕他冷臉，“你孩子他娘問我了，我當然得回答，而且你看阮小友也不介意啊。”

“對對對。”阮櫻連連點頭，一雙狗狗眼笑成了一對小月牙兒。

“說他，不要說我。”游顏竹指了指小黑蛋和拓印下的小黑蛋裏的崽兒圖樣。

四長老順勢轉回了話題：“總之就是他手腳不同的情況是不太正常的，四肢應該是一個整體來看。”

“之前看他蛋殼變大了，我還以為裏頭小娃娃也長了一些，結果和估計的有些差池，娃娃只是狀态相對穩定了一點兒，但個頭乍一看沒怎麽變，倒是裏頭的‘蛋液’多了一些，這說明小娃娃有野心，而且野心很大，要做很多的準備工作，準備好了之後他還要再長。”

“但現在的蛋液屬于水居多，娃娃需要的是營養，所以我才和你們講，要繼續去尋其他的藥材，完成後面的方子，給他把營養填進去。”四長老做了個很通俗的比方。

“就好比你肚子餓，喝水能一時管飽，但只能騙騙自己，本質上對自身是沒有太多幫助的，餓了吃飯、渴了喝水，是這麽個道理。”

資質、天賦之類的過于抽象，現在他們能夠依靠的就是直觀的大小，長得壯的身體好，個子小的娃娃身體差，沒長好、容易生病。

“知道了。”游顏竹點點頭。

說着，他已經重新接過了小黑蛋，抱在自己的小腹前，準備一會兒重新給孵上。

阮櫻被他的自覺和熟練逗笑了，不知怎的看他這樣，她的心理壓力都輕了不少。

沒有花費多長時間，給沒有經驗的兩個新人爹媽講解完畢之後，四長老就離開了，把空間讓給了兩個年輕人。

游顏竹和阮櫻相視一眼，到底還是沒忍住，聚在長大了一點的小黑蛋旁邊，輪流輸入了一會兒靈氣。

“不是錯覺，”阮櫻嘀咕着，“确實是活躍了。”

“嗯。”游顏竹應聲，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是方才發熱厲害的蛋現在溫度下來了一些，保持到了原本溫熱的樣子，在他們兩個的手心裏微微地動了動。

“對吧，超級可愛，不愧是我們家的小寶貝。”阮櫻笑眯眯地說着，話音才落下，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小娃娃的虛影。

“嗯？！”阮櫻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游顏竹，沒想到他同樣滿目震驚。

那是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娃娃，和想象中的麒麟小混血樣子不同，也不是方才看到的那個模樣，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嬰兒的姿态。

他對着阮櫻張開手臂，完全是一個要抱抱的撒嬌模樣。

阮櫻想都不想，就伸出手去，然後纖細白皙的手指只是穿過了虛影。

小娃娃愣了一下，飄在半空中自己看了看自己，随後不太高興地撇撇嘴，原本就和紅蘋果似的的小臉嘟嘴之後便好像更圓潤了。

偏偏，他那張肉肉的嬰兒肥的小臉和游顏竹如出一轍，就是遠比他可愛，比他肉嘟嘟，于是一大一小看起來更奇怪了。

阮櫻看看小娃娃，又看看游顏竹，半晌說不話來。

“哇塞。”

“……”游顏竹沉默了。

說真的，小娃娃的表情很可愛，哪怕光着屁股，動作笨笨，都能感覺出那種帶着笨拙的但對他們滿滿的喜歡，烏溜溜的小鳳眼裏像是盛滿了星星，和他親媽是如出一轍的亮晶晶。

但就是，如果不是頂着那張和他像極了的圓潤版小臉蛋，游顏竹可能會更高興一些。

“是寶寶不？”阮櫻笑眯眯地伸手和虛影的小手碰了碰。

小崽崽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他做出奔跑的姿勢，但其實是平移着飄到了阮櫻的懷裏。

他指了指蛋，又指了指自己，阮櫻懂了。

“小寶貝你怎麽‘出來’了？”她問。

他眨巴眨巴眼睛，星星閃爍的大眼睛一錯不錯地看着阮櫻，像是不太明白。

游顏竹在一邊感知了一下，與其說是虛影，不如說是神魂離體，以神識凝聚身形，本質上是魂魄脫離了□□——也就是脫離了蛋殼內的軀體，小家夥自己跑出來了。

就是不知道是他有意的還是無心的，但看小娃娃自己一臉茫然，只顧着和娘親玩貼貼，游顏竹也不好多說什麽。

也就一盞茶都不到的功夫，虛影漸漸消散。

兩人看着這魂魄重新回到了蛋殼之中。

“額，”阮櫻看向游顏竹，“寶貝真可愛，是不是？”

“嗯。”游顏竹應了一聲，原是打算把小黑蛋揣起來，這會兒出了變故，怕是要再檢查一番。

将事情和長老們一說，別說是四長老，其他長老也吃了一驚。

但驚喜歸驚喜，理智回籠之後，她不得不提醒兩個人。

“這可不能算是好事。”四長老道，“這算是靈肉分離，對任何一個還沒有出生的生命來說，這都是神魂不穩的标志，可能是因為□□承載不住強大的魂魄，可能是因為孩子本身的特殊。”

這個特殊，可能指向的是他的天賦神通，因為能力千奇百怪多種多樣，所以即使是有經驗的麒麟長老也拿不定主意。

“但是哪怕這是他的能力，在他還沒有長好之前表現出來，都呈現出一種‘失控感’，這會兒搶跑可能不是一件好事情，就好比揠苗助長，現在的關鍵是讓他的身體強壯起來，不單單只是激發他的神識、強健他的神魂。”

看阮櫻臉色都變了，半分欣喜也沒有，白得像是牆紙，站在那裏搖搖欲墜，四長老連忙寬慰兩句。

“但不管怎麽說，之前連意識都不清晰，現在好歹神識變強，從神魂的狀态看他還是健康的。”

作為修士，神識強大是一種優勢，這種人在修煉的道路上會更順暢，比其他普通修士占據更大的方便。

這說明之前的藥也是有一些用處的，只是增幅效果落在了幫助小麒麟“蘇醒”上，他的神識回到了原本的活躍度，甚至連帶着都能把神魂帶出身體，短暫離體，在現實中和親生爹娘貼貼，要知道以前他只能在夢裏嘗試用神識拉兩個人入夢。

“你們還是得盡快準備藥材。”四長老提醒道。

“那現在……”游顏竹遲疑開口，“可能控制這個情況？”

“恐怕不成。”四長老搖搖頭，“這是小娃娃想要親近你們，是他的本能，但你們也不用過度擔心，我看他神魂離體的時間并不長，只在你們的身邊，危險性不大，就好比小孩子覺多，他能醒來并跑出來的時候并不多。”

“如果你們實在不放心，可以嘗試和小娃娃溝通。”看阮櫻仍是一臉擔憂，四長老建議地說着，“這是他的能力，他自己跑出來，不借任何外力，所以你們也可以教着他控制，讓他學會用神識控制自己的身體，讓神魂和□□貼合，而不是任由他自己到外頭跑動。”

話雖如此，長老們私心裏還是很想見識見識的。

尤其聽說是個極其可愛的翻版小游顏竹——小朋友一點不害臊，光着屁股溜着雀兒就在那裏要親親要貼貼，想想就覺得心都要化了。

“知道了。”游顏竹點點頭，假裝看不懂長老們的“躍躍欲試”。

月上枝頭，偶有繁星點點，夜色尤其漂亮。

阮櫻一個大流程修煉完，睜開眼睛，游顏竹正領着懷中的小黑蛋修煉，其實是他引導着空氣中的靈氣，以一種奇妙的悅動與節奏，牽引着将其引入身體，同時也分了一小股給小黑蛋。

神獸是呼吸都能吸收靈氣漲修為的。

這點對小黑蛋來說也是一樣，有了神識、意識清晰，對他來說就等于是有了修煉的能力。

小家夥正清醒着，在靈氣的包裹下，非常明顯搖擺着小蛋殼。

游顏竹可不敢任由他亂晃，時刻盯着他，好在左右晃動好比個不倒翁似的小朋友最終沒有摔下來，只是微微晃動就叫人提起個心。

“吸收靈氣入體有利于他熟悉自己的身體，不論是經脈還是什麽。”游顏竹解釋道。

“真不愧是神獸。”阮櫻感慨一句。

人類就不能這樣，不具備這種天然吸收靈氣的能力，非得先有道，再有道途、道心。

要麽借助于外物，比如洗髓丹比如一些靈草，要麽利用修煉口訣，第一步基本都是打坐感知靈氣，然後是打通一條經脈，吸引靈氣進入丹田——有的會先洗髓清理身體，有的則是直接引入靈氣，在修煉過程中順便洗精伐髓。

和神獸這種是不太一樣的，若論天賦，那是遠遠不如。

像是聽到了娘親的聲音，小幼崽立馬就停了修煉。

靈氣不再像是小溪流一般地進入小黑蛋，而是如常地無聲無息地浸潤。

小黑蛋晃了晃，似乎是想自己往親娘的地方跑去。

游顏竹連忙伸出手扶住，唯恐他砸在床上磕出了個好歹。

其實蛋殼沒有那麽脆弱，床上也鋪着被子和床墊，是柔軟的，游顏竹坐在蒲團上，這會兒完全沒有方才的自如了。

結果沒兩秒，大概是知道自己被“抓”住了跑不掉，小崽崽控制着蛋殼跑動不起，他就自己從殼子裏“溜”出來了。

還是那麽光屁股不害羞的樣子，白嫩的小手小手，藕節樣子的手臂，沒有那麽肥嘟嘟，但也是圓圓的。

短短的黑發柔軟地貼着，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睫毛又長又濃密，眼尾微微挑起，是标準的丹鳳眼，就是比他爹的要圓一些，更可愛了。

這回，他不是做着跑步的樣子結果飄了過來了。

他是真的跑在了空氣裏，一下撲進了阮櫻的懷裏。

魂魄撲過來，這回阮櫻感覺出來了。

雖然依然是摸不到的，但用神識“看”的話，大致能感受出來，當然肉眼是看得很分明，小胳膊小腿的，格外清晰。

“來，寶貝讓我看看。”阮櫻說着，一只手好像抱着娃娃，另一只手比了個圈。

小娃娃懂了，于是也跟着轉了個圈。

沒有尾巴，沒有背鱗，沒有小犄角和毛耳朵。

就是個普通人類娃娃的樣子，說明在神識這塊，他自己更傾向于人類的樣子，也因此引導了神魂到這個模樣。

“能變小麒麟嗎？”她話才說完，就收到了游顏竹責備的眼神。

他是怕小娃娃分辨不清自己的身份，當自己是人也挺好，省得出現長着長着分不清自己是什麽于是只能一半一半的古怪姿态。

“抱歉，我太興奮了，一下沒想到。”阮櫻連忙道歉。

游顏竹搖搖頭表示無事。

結果小娃娃不高興了，他不許壞爹欺負娘親。

小娃娃鼓了鼓小嘴巴，沖游顏竹重重地噴了口氣，下一秒頭上就嗖一下長出了小犄角。

他當然是可以變麒麟的，不如說，他的神魂原本應該是照着□□的樣子存在的，結果小寶貝太聰明，太有自己的想法，想和娘親一個樣子，所以他的神識弄得他神魂變成了“幹幹淨淨的”人類模樣。

但現在，表現出麒麟的樣子對他來說似乎也不難。

游顏竹有點意外地挑了挑眉。

小娃娃虛影神魂抓着阮櫻的手臂，好像依偎在她的臂彎裏，瞪了他兩眼，又重新撲進了娘親的懷抱。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他頭上的小鹿角好像有點礙事，妨礙他靠在娘親的懷裏了，于是沒有多久，長在額頭上的一對小犄角慢慢地在他的憋力中重新收了回去。

最後，他小臉都悶紅了，像是用了很大的勁兒，還是留下了一對有一點點突起的小包包。

他自己摸了摸額頭，很快地甩開雜念，又重新在阮櫻懷裏玩鬧。

阮櫻對游顏竹笑笑，帶着幾分好笑的調侃。

小家夥還挺有想法，蛋殼和身體留在游顏竹那裏孵化，自己的神魂跑出來和娘親親熱。

“累不累？”她注意力基本都在小娃娃身上，所以自然看得出他有點發紅到現在都沒能好轉回去的面孔。

因為和游顏竹別勁生氣，小犄角刷一下就出來了，結果他自己沒能力收回去——這是他本來有的部分，藏起來是要花力氣的，不比變出來容易。

就像是學化形的麒麟小幼崽們，總是會忘記尾巴、犄角這種人類沒有但獸形有的部分，這些是不好控制的。

小娃娃再有天賦，也是個才幾個月的還沒有能夠出生的超級幼崽，天賦再強也需要練習，何況他現在還是個虛弱殘缺版的，等着營養生長呢。

阮櫻抱着虛影到床上坐下，游顏竹也無心修煉，兩個人就和小娃娃玩耍了一會。

他一會兒抓着阮櫻的手指，一會兒又按按游顏竹的手心。

雖然沒有實體，但兩個人确實都體會到了小寶貝的可愛和歡喜。

也就一杯茶水的功夫，可能稍微再多那麽一會會，小娃娃玩累了，沒力氣了，就從外頭跑回了蛋殼裏。

小黑蛋搖晃了一下，游顏竹脫了衣裳，重新穿上馬甲束腰，再把大了一些的蛋揣上，好好地敷在懷中。

“額，你……”阮櫻舔了舔唇，“你不穿衣服了？”

游顏竹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黑色皮質馬甲，又看向她。

他沒有說話，但他仿佛是領悟到了他的意思。

這該死的默契！

這讨厭的熟悉！

阮櫻只覺得自己的臉也跟着紅了起來，說不定能和她的寶貝比一比高下。

“好吧好吧，反正吃虧的不是我。”

阮櫻擺擺手，躺下，結果入眼就是他白皙的肌膚和黑色的背帶，漂亮的肌肉格外招人眼。

她拉了拉被子，連忙轉過了身，背對着他。

游顏竹一樣蓋好了被子，他原本是不打算躺下的，但發現小娃娃還需要很長時間的孵化，想着便也跟着一道休息了。

隔了一會，阮櫻突然開口：“睡了嗎？”

“怎麽？”黑暗中，他的聲音一如既往清冷，一點月色從窗弦縫兒照進來，落在白玉的桌面上。

阮櫻視線凝固在月光的痕跡上，半晌嘆了一聲：“我們盡快去冥界吧，不是說有消息了嗎？”

看起來是一直待在宅子裏沒有動靜，要麽是孵蛋要麽是等待，但實際上阮櫻和游顏竹各自都在動用人脈關系，通過各種手段做調查。

目前阮櫻從黑市渠道得到的消息是三百年前，迷邏花有在冥界現世，以及近百年來，有一些類似迷邏花的草藥植物出現，只是市面上的痕跡很少，不知真假。

根據麒麟一族的消息網，冥界的位置也出來了，找尋有些麻煩，但并不是想象中那種去不了的情況。

因為草藥有時效性，小黑蛋又離不了父母。

雖然也做了委托，任務可以有其他人幫忙，但兩人還是決定依靠自己，親自去更安心。

“明天去？”游顏竹問。

“明天去。”阮櫻的聲音格外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