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永遠不知道
說太多了, 姚玲的心有點回到了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她真的一點都不堅強, 因為那個時候堂姐經常說她是寄生蟲, 再加上其他親戚也經常問她媽是不是跟人跑了，她性格非常敏感。
那個時候喜歡上傅恒, 是因為他到他們家吃飯。
那個時候, 她正在煮面，不小心燙到了手, 嬸嬸罵她笨手笨腳，一輩子沒出息, 她去旁邊洗蘿蔔。
洗蘿蔔的大木桶在店外面, 她坐在那裏, 一邊流眼淚，一邊洗白蘿蔔，冷風吹得特別難受, 她還要跟進來的人說，“歡迎光臨。”
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 然後她聽到了一個聲音，“謝謝。”
她第一次聽到有人跟她說這兩個字。
姚玲那個時候忍不住擡起頭，她臉上都是眼淚。
那個少年逆着光, 她看不到他的臉，只覺得他聲音可真好聽。
她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就低下了頭，然後頂着嬸嬸的罵, 繼續去煮面，就看到了他那張臉。
那個時候，他就像是一道光，照進了她無比灰暗的人生。
他并不需要做什麽，就像是光實際上也不需要做什麽，植物自己就會做光合作用，得到能量。
那個時候的傅恒，于她就是這樣的存在。
她小心翼翼地，小心翼翼地希望那束光能夠稍微在她身上停留一下。
每天也多了一個開心的理由，比如說，那個人跟她一個班，很讓人開心，那個人成績第一，她心裏很開心，那個人今天被抽回答問題了，自己可以跟其他人一樣看過去，跟他好像對視了一眼，很開心。
她就是這樣小心翼翼地守着那束陽光，看着他，就這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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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玲陷入了回憶，忍不住抱住了傅恒，那個她覺得比太陽離她還遠一點的少年，長大了，抱着她，告訴她，他暗戀她。
姚玲忍不住咬了他肩膀一口，含着眼淚，惡狠狠地說道，“我真的相信你那個時候暗戀我了，所以，以後的你絕對不可以背叛那個時候的你，就像我，從來沒有從那個時候走出來過，傅恒，你永遠不知道對于我來說你是什麽。”
傅恒能夠感覺到她這一次是真的傷心了，“不會的，不會的。我發誓。”
姚玲死死地抱着他，不讓他看自己傷心難過的樣子，接着說道，“謝謝你，願意愛我，願意出現在我的生命中，盡管你都不知道那意味着什麽 。”
傅恒摸着頭發，“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半個身子懸在窗戶外面，笑得很像花，努力去夠那個芭蕉。”
“那個時候，我有種被擊中了的感覺。”傅恒摸了摸她的頭，“那個時候我盡量不跟太多人接觸，因為我的病的緣故，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忍不住看你，看你做事，看你做作業……”
傅恒輕聲說道，“每一個離開你的日子，我都是靠着那些回憶度過。”
姚玲哽咽，“那以後無論什麽事情，都不許瞞着對方，一定要好好商量。”
“好好商量，別哭了，聽着你哭，我心裏難受。”
“那……那你……哄我……”姚玲一抽一抽地說道。
“玲寶寶，不要哭了，我給你吃糖糖。”傅恒一邊說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了一顆糖，塞進了她的嘴裏。
清清甜甜的糖味，一下子就在口腔裏散開了。
姚玲緩過氣來，故意嘟囔，“我晚上不能吃糖，會長胖……”
傅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快速地親了下來，強硬地撬開了她的嘴唇，順着那甜味，把那顆糖勾了回來。
完了還特別淡定地說道，“我幫你胖。”
姚玲臉噌的一下全紅了。
熱氣蹭蹭蹭地往頭頂上冒。
傅恒抱着她回了房間，“好了，玲寶寶快睡覺了。”
姚玲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情，有點複雜，但是她能夠感覺到自己應該真的忘記了什麽事情。
想不起來，就說明這個事情不重要，姚玲自我安慰道，然後躺在傅恒懷裏睡覺。
就感覺到傅恒老是動。
姚玲抱住了他，說道，“不要像小孩子亂動，睡覺了。”
傅恒聲音帶着幾分壓制，語氣很無奈，“小孩子會這樣？”
他把身體靠近了姚玲，姚玲立馬就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頂住了她。
姚玲瞬間就想起了那個時候在精神病托管中心的時候，傅恒當時也是這樣，那個時候他是自己解決的。
當時她蹲在外面，聽着他的喘氣聲，那個時候，她回過頭就看到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像野獸。
姚玲臉紅得更厲害了，“那個……那個……你要不要自己解決一下？我先出去一下？”
傅恒：“傻。”
這個字，他吐出來，實在是太蘇了，姚玲簡直是被迷得七葷八素，忍不住伸出手，“那個……”
她說不出口，手也是顫顫巍巍地，慢慢地摸了過去，然後抖成篩子了。
傅恒：“……”
姚玲還是碰到了，哪怕還隔着睡褲，但是依舊是心跳如雷，抖得更厲害了。
傅恒埋頭在她的細長潔白的脖子裏，“我自己來，你別怕。”
姚玲覺得自己不是怕，她就是特別緊張，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又不是生活在真空裏的人，所以該知道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還是知道和去做，這個還是兩個事情。
姚玲感受到了傅恒噴出來的熱氣，癢癢的，那個熱量，像是從傅恒那裏，一直流到了他的心上，姚玲輕聲說道，聲音也有點抖，“我不是怕……我是緊張……”
哪怕是把緊張這個事情說出來，也還是非常緊張。
傅恒沒有說話，他已經忍到了極限，伸出手，帶着姚玲發抖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