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粗糙幹枯的手戳向的紙箱，上面卻好像有無形的力量，化解了怪物憤怒的攻擊。
不知道是什麽液體凝固的殘留，肮髒尖利的指甲在紙箱上滑過，聲音銳利又刺耳的難聽。一個力的作用，差點踉跄倒在箱子上面。
發現自己對紙箱并不能造成任何的傷害，怪物彎下身子，骨頭發出清脆的咔咔聲響，被淹沒在它同類的嘶吼聲中。
它垂着腦袋，想要透過洞口想要看看裏面的情況。
在紙箱裏的莫北河與其對視。
怪物那全白布滿血絲的眼瞳占據着整個小洞，還會轉動，似乎是在試圖窺探裏面所有的情況。
它微微往後退，手指想要從洞口戳進去。
莫北河握緊手中的刀。
一旦怪物的手伸了進來，他能夠快速反應，直接砍掉。
不過對于它來說，還是徒勞無功。
明明能夠看到裏面是有東西的。
可是不管它怎麽嘗試，都無法觸碰！
仿佛有什麽在阻攔它。
好一會的試探，确認怪物沒有辦法突破紙箱後，莫北河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緊握着刀子的手，也不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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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隐隐放松下來，他才感覺到自己緊繃手指的酸痛，以及後背的一股涼汗。
還好他的猜測沒有錯。
在這個時候，紙箱具有一定的保護作用。
他們只要在箱子裏，這些怪物們就沒有辦法傷害到他們。
但是，此刻他的箱子被衆多怪物們包圍着，密密麻麻的。
它們的身軀擋在了兩個箱子之間。
不管周思瑩怎麽挪動調整位置，她的視角都觀察不到對面。
聽不到對方的回應，有些心慌的周思瑩扯了扯繩子，大聲問道：“你還好嗎？”
不會真出什麽事情吧？
一點聲響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出了事，還是沒出事。
那一頭好一會才回應：“沒問題，你們抓緊過來。”
“這些怪物會從底下探頭，小心點。”
周思瑩估算着自己的實力。
如果她抱着林優優跑過去的話，會節省一些時間。
現在這些怪物正擋在前面，有一定的阻力。她抱着幼崽加速沖的畫，說不定就能撞飛這些怪物，直接沖過去。
還不知道二樓什麽情況，也不知道游戲結束的鈴聲會在什麽時候響起。
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
咬咬牙，周思瑩抱起幼崽：“優優，記得要抓緊點我。不管什麽情況，都不要松手。”
“好！”
不清楚對方打算做什麽，林優優乖乖雙手環着她的細脖，腳随着少女的擺動，環在她的腰間。
周思瑩往前挪了挪，空出來一些繩子。
她簡略地把繩子當成背帶，穿過林優優的腋下跟腿窩，将幼崽跟自己綁到一塊。
特殊的背法，就算林優優不小心松開了手，也不會立刻掉下去。
“可能會不太舒服，你先忍一忍。”
确認幼崽是穩當在自己的懷裏，周思瑩佝偻着背，直着腿開始做準備。
這麽短的距離。
她可以的。
深吸着一口氣，周思瑩的往後抵着的後腳尖用力，頂着箱子，閉着眼睛就往前沖。
突如其來的起身奔跑，怪物們本就反應緩慢，加上突發的事情，根本沒有反應的餘地，就直接被女生給撞開了。
拿出百米沖刺的勁，周思瑩頂着箱子和害怕，橫沖直撞的。
被撞倒的怪物沒有直接爬起來，而是以扭曲的姿勢，像蜘蛛一樣，飛速地跟在她的身後。
是那個很喜歡的味道！！！
閉着眼的周思瑩的确沒那麽感到害怕了。
身後的聲響好似越來越近，打亂了她內心本就緊張的節奏。
因為沒有看着路，腳不知道被什麽給絆了一下。
察覺到馬上要摔了，周思瑩也不得不睜開眼睛看情況。
一睜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頭已經轉到背後，與她對視的怪物。
媽媽，她想回家！！！
一只手迅速地護着幼崽的後腦勺，周思瑩扭着身子讓自己墊在林優優的身下。
背部狠狠地撞在了地上，她眼疾手快地扯過被甩開在不遠處的箱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在怪物要伸手時，顧不上背部的疼痛，連忙縮回了自己的腳，蜷縮在昏暗的空間裏。
“姐姐，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
少女摔倒的聲音巨響，陷入短暫的黑暗中，林優優跟莫北河的聲音同時響起。
疼得生理眼淚都出來了，周思瑩哽咽住，卻努力保持語氣的輕快：
“我沒事！”
敏感的林優優聽到了少女那一瞬間的哽咽。
昏暗中，周思瑩察覺到自己臉頰上有軟軟的觸感，因為過于驚愕，身上的疼痛感也沒有那麽強烈了。
“對不起，姐姐。”
幼崽愧疚道：“都是我害得你摔倒了。”
瑩瑩姐姐都哭了。
一定很痛！！！
要不是因為抱着她，瑩瑩姐姐就不會摔倒。
她想幫忙吹吹的，但是她連對方傷在哪裏都不知道……
意識到幼崽是因為愧疚，給自己一個香香軟軟的吻，表達歉意。
周思瑩瞬間不覺得自己的背有多疼了。
這可是優崽的香吻诶！
嗚嗚嗚，優崽怎麽能夠那麽可愛！！！
不行不行，等出去後，她一定要好好教育優崽，不能因為不好意思，就随便親別人！
更何況，自己摔倒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是她自己害怕，沒有好好看路。
克制住自己想要捧着幼崽的臉猛親這種危險的想法，周思瑩緊緊地抱着林優優，感受到對方瘦小卻極其溫暖的身體。
臉頰貼着林優優的小臉，她輕聲哄道：“跟優優沒有關系，是我剛剛沒好好看路。”
“更何況，因為有優優，我才覺得特別安心。”周思瑩如是道。
如果是她一個人的話，根本沒有勇氣，更加不會想主動來找線索。
攤上那麽一群人，被動就意味着等死。
周思瑩還是能懂得其中的利害。
優崽就是她的勇氣女神！
“真的嗎？”林優優不确定地問。
周思瑩點頭：“當然，因為我知道，優優會保護我的呀。”
聽到她這麽一說，幼崽抱着她的胳膊緊了幾分，挺起自己的胸脯堅定道：“優優會努力的！”
确認兩人都沒有事，莫北河把兌換出來的小刀丢給周思瑩：
“拿好，用來防身。”
通往二樓的樓梯是實木，上面的痕跡斑斑，年久失修的斑駁舊跡，看着就令人心情壓抑。
人踩在樓梯上面，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怪物們被聲音所吸引，但奇怪的是，它們并沒有跟上來。
周思瑩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怪物們密密麻麻地擁擠在樓梯口。
因為過于密集，它們躁動伸出的手在半空中亂劃，會誤傷自己的“同伴”。
怪物傷口伸出的黏液，沾在尖銳的指甲上，随着它們的動作在半空中亂甩，看着就讓人頭皮發麻。
整個空氣中都彌漫着那股惡臭味。
還好沒有跟上來。
樓梯是旋轉式的，似乎很高，他們走很長的時間。
越往上走，兩個成年人的心情越發沉重。
從外面看這座建築，根本沒有這麽高。
通道狹窄，兩側的牆壁濕潤，略顯柔軟，也沒有任何的壁燈和裝飾。
莫北河拿着手電筒在前面開路。
身後怪物的嘶吼聲時不時會傳來，空氣中揮之不去的味道，在這狹小又黑暗的空間裏，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周思瑩忍不住抱緊了林優優。
比起女生的害怕，幼崽顯得好奇多了。
雖然逼仄的樓道裏沒有什麽可看的東西，但她還是忍不住四處亂看，時而會探出頭，仰着看前方的天花板。
抱着她的周思瑩察覺到幼崽這一動作過于頻繁了些，後背發涼，僵硬的手臂不自覺地用力。
“優優，你在看什麽呢？”
不會是上面有什麽東西吧？
她也想着看個分明，可腦海中閃過無數恐怖的畫面。
一個寒顫，頭猶如千斤重，始終不敢探出去。
察覺到自己抱着的身軀顫抖着，林優優不再關注上方，而是反手抱緊對方，臉埋在周思瑩的頸間：
“沒有哦，優優什麽都沒看到。”
瑩瑩姐姐膽子很小，碰到點稀奇古怪的東西，她都會好緊張好緊張。
上次瑩瑩姐姐都暈過去啦。
現在她好像也很害怕的樣子。
優優還是不要告訴她好了。
幼崽的小手拍撫着她的背：“瑩瑩姐姐不怕不怕哦，優優在的。”
雖然幼崽說沒看到什麽，但直覺告訴周思瑩，他們的頭頂上，一定存在着某個可怕的東西。
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決定還是不作死。
反正對方好像也不想出來吓唬她們，那她就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顫抖着腿，周思瑩努力踩實了每一步。
終于到頂了。
面前的人停了下來，她松了一口氣。
握着刀柄的手掌心都濕了。
“怎麽不繼續往前了？”被卡在樓梯口的周思瑩問。
莫北河擋在她的前面，什麽都看不到。
直到他站了上去，騰出了位置後，透過洞口看到裏面的場景，她也忍不住震驚到了。
這一條走廊，與樓下的一模一樣。
走廊的盡頭，遠遠看着就能看到門的輪廓，光芒從門上方的些許玻璃透進來。
兩側房間門與樓下相差不大，除了有些門上畫着大大黑色的圓圈，有些門上，畫着紅色的勾。
這些門上都沒有編號。
覺得熟悉，但心裏又不太确定。
周思瑩擡起箱子，從自己的腦海裏絞盡腦汁地想，模模糊糊地問道：“北河哥，這裏……”
心裏已經隐隐有了答案，卻又模糊化，忍不住給自己留存一點希望。
林優優出聲道：“這裏跟一樓一樣的诶！”
周思瑩還陷入幼崽說的話中，反倒是莫北河抓住了重點，詢問道：“為什麽？”
“樓下有二十一個房間，這裏也有二十一個房間。”
幼崽伸出大半個的身子，指着靠近門口，前方畫着黑色圈的房間：“那裏是優優跟程琤哥哥住的地方。”
說着又指了另一邊，畫着黑色圈的門：“那裏是瑩瑩姐姐住的地方。”
【假的吧，這些門不都長得差不多嗎？一樓跟二樓像不是很正常嗎？】
【幼崽的記憶力好，能記得也不奇怪吧。】
【前面的，就算記憶力再好，也只是個三歲孩子吧。說不定就是因為長得很像，所以記憶混淆呢？】
莫北河問出了彈幕的疑問。
“說不定只是長得像呢？畢竟是同一樓，裝修風格像也很正常吧。”
他看着林優優，眼裏多了一抹沉思。
林優優搖搖頭：“不是的，優優沒有說謊。”
“那就是程琤哥哥跟優優的房間。”
見大人們都不相信自己，幼崽氣鼓鼓的。
剛剛叔叔手電筒的光掃過去時，她都看到了。
那個房間的門把手，上面有劃痕，就是跟她房間的一模一樣。
幼崽都這麽說了，莫北河跟周思瑩都站定到她說的那個房間。
打算一探究竟。
周思瑩手握在門把手上，莫北河握着刀站定在她的身後。
如果一推開門就有不對的地方，他也可以立即做出應對。
輕聲數着“三二一”，門發出清脆的咔嚓聲，一推開門，周思瑩用力推開，自己帶着幼崽閃到了另一邊。
沒有想象的怪物。
裏面也沒有想象中的糟糕。
裏面的環境很好，跟林優優所住的房間，相差甚遠。
【你看，就說了吧，小孩嘛，記憶就是容易混淆。】
【不是，你們沒人覺得在角落的那張桌子，很像幼崽房間的那張嗎？還有一張一樣規格的上下床。】
【說不定是碰巧呢？這房間裝扮得比幼崽的那間好多了。】
桌上擺滿了學習用品，牆角的支架堆滿了層層書籍。
一張上下床鋪着藍色小白花的四件套，看着可愛又溫馨。
窗戶的欄杆完好，如同新的一樣，緊閉的窗戶隔絕了外面的風景。
只是外面的陽光似乎很好，穿過磨砂玻璃映進來的光，有種說不出的色彩。
幹淨、舒适，跟程琤選的房間一開始的模樣，感覺完全不一樣。
周思瑩是看過林優優房間內裏的。
她忍不住松了口氣，安慰式地摸了摸幼崽的小腦袋：“沒關系，我們優優很棒了，偶爾記錯也不是什麽大事。”
幼崽抿着嘴巴，不太高興。
但是她說不出來，為什麽這個房間裏面的模樣，跟他們的不一樣。
可門，的的确确是那道門。
只是上面沒有印着編號罷了。
那張桌子她也有印象的。
顏色跟房間裏的那張一模一樣，桌腿的高低不平，靠着牆角歪的那一塊痕跡，也是一樣的。
林優優沒有開口。
她感覺，就算自己說出來了，瑩瑩姐姐也不會相信自己。
她就是有這樣強烈的感覺。
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莫北河看向林優優：“你還記得，我住在哪個房間嗎？”
覺得面前的人是相信自己的，林優優的眼睛一亮，像只小啄木鳥一樣，瘋狂點頭：
“我知道我知道！”
激動的小模樣，周思瑩差點沒有抱穩她。
林優優心裏有些着急，可因為被人抱着，也不敢晃腿，怕踢到對方。
短瘦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抓着空氣，緩解自己的激動。
在走廊上，她指着一扇畫黑色圈的門：
“這裏是叔叔的房間！”
周思瑩準備故技重施時，被對方攔了下來：“我來吧。”
握着刀柄的手撫上了門把手，莫北河的指腹略過一圈，晃動的手電筒光，照在了門框邊上，顯現了上面的痕跡。
林優優說的沒錯，這的确是他的房間。
房間的門把手下有個小突起，第一次握的時候他就記住了。
還有門框邊上劃着的痕跡，一道道白色，像是小孩子記錄身高的痕跡，當時他看一眼注意到了。
但是推開門後，裏面的布置，跟一樓的那個房間大不相同。
是個充滿童心的房間，裏面擺放着許多的玩具，還有舒适柔軟的被子。
不過裏面大型的家具，都大差不差的。
比如說，一樣材質的床，還有一個與這個地方風格，格格不入的小木凳子。
是同一個地方，還是兩個世界？
還有很多房間沒有查看，莫北河沒有陷入太久的沉思，把疑問放在了心裏。
他肯定了林優優的說法：
“她說的沒有錯，這的确是我的房間。”
彈幕紛紛刷了起來，遮擋住他們的面容。
周思瑩也很震驚。
男人的面色嚴肅，他也沒有必要說謊欺騙自己。
“還有別的房間，等後面再跟你解釋。”莫北河道：“我們先去看一下紅色記號的房間。”
另一個标記的房間，簡直就像是兩個世界。
裏面燒焦的痕跡，牆壁上數不盡的劃痕，還有沾的血跡已經凝固成暗紅色，永久地留在了上邊。
确認了兩種标記的房間都沒有什麽可怕東西，周思瑩跟莫北河決定兵分兩路。
一人搜查一側的房間。期間身上的繩子不要解開，一旦發生了什麽事情，就扯一下繩子。
“小心一點。”莫北河囑咐道：“我就在對面。”
“好，你也是。”
周思瑩帶着幼崽，速度會慢一些。
好的點是，有幼崽陪着她，她不至于那麽害怕；而且聞着對方身上的味道，總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很快，她就發現帶着林優優的另一點好處。
幼崽眼睛尖，記憶力好，她有遺漏或者忘記要重複搜查的時候，對方會立即提醒她，避免不必要的時間浪費。
在幼崽的幫助下，快速地搜查完好幾個房間後，周思瑩有些喘氣，但眼裏滿是驚喜：“可以啊，沒想到你記憶力這麽好。”
她的優崽最棒了！
被誇獎的林優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頭，小臉紅彤彤的，害羞地把臉埋在女生的頸間。
太好了。
優優不是累贅。
優優也能幫助瑩瑩姐姐。
還被誇了呢！
周思瑩正準備休息一下，然後繼續搜下一個房間的時候，纏着幼崽身上的繩子動了動。
她趕緊去莫北河所在的房間集合。
男人的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筆記本，暗紅色的外殼陳舊，裏面的紙張也泛着黃，只是上面的墨水卻依舊清晰。
“你看，是日記。”
上面的筆跡稚嫩，看上去像是小孩子的字跡。
每頁紙張都寫得滿滿當當。
奇怪的是，上面的每一篇日記，都有一定的區分。
有些是用黑筆寫的，有些卻是用紅筆。
跟外面門上的标記一樣。
黑色筆跡工整，一筆一劃的，顯得寫日記的人很是認真。
粗略地看一眼，在很明顯的對比下，紅色筆記潦草許多。
正準備再看一會的時候，鈴聲突然響起。
很悶，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開。
兩人互相對視，暗道不好，把日記本塞到了林優優的手上，匆忙囑咐幼崽一定要拿好，頂着箱子飛快地往回跑。
第一道鈴聲響起，就意味着游戲快要結束。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急急忙忙地下樓，周思瑩跟在莫北河的身後，全憑感覺，也沒法在乎會不會摔跤。
得趕在第二道鈴聲響起前趕回去！
強烈的念頭驅使着。不知道是不是兩人精神高度緊張的緣故，總會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
空間太過狹小，又因為有紙箱的緣故，很難讓人分辨出來，是從哪裏發生的聲音。
似乎有劃破空氣的聲響。
一種近乎預知的危險直覺，瘋狂地在莫北河的腦子裏拉響警報。
寒毛一瞬間豎起，他下意識躲避并提示周思瑩：
“躲開！”
在第二道鈴聲響起的同時，一只指甲尖利無比的手直接穿破紙箱。
剛才如果不是莫北河及時躲開了，那這只手穿破的，就是他的腦袋。
樓道裏已經響起了連綿不斷的“吱呀”聲。
鈴聲的響起，怪物們都已經開始上樓了。
現在游戲時間結束，紙箱失去了保護作用，已經完完全全淪為一個普通的紙箱子。
不僅毫無作用，反而還阻礙了他們的行動。
透過被破開的大洞，莫北河手電筒的光往上照，直接晃出了怪物所在的地方。
它的四肢就像是蜘蛛腿，尾部的指頭聚在一起成了銳利的尖，正穩當地卡在了兩邊的牆壁上。
蒼白幹瘦仿佛只剩下一層皮的臉上，眼睛的位置漆黑如同兩個深不見底的窟窿，正看着他的方向。
前有狼，上有虎。
“周思瑩，握緊你的刀，理智點，看準來。”在這個時刻，莫北河破天荒開了句玩笑：
“別誤傷，把我給捅死了。”
說着，周思瑩頭頂着的紙箱被掀了開來。
她手中的電筒下意識往上擡，人跟着擡起頭。
學着她的動作，幼崽也擡頭：
“瑩瑩姐姐，剛剛優優就很想問了，你認得這個是什麽嗎？”
長得真的好奇怪啊。
她怎麽都沒見過的？
看清怪物樣子的周思瑩只覺得崩潰。
這還能是什麽，是怪物啊！是怪物啊！我的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