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淪陷了,咬上釣餌繳械投降
第32章 他淪陷了,咬上釣餌繳械投降
浴袍終于褪到露出了池漾的傷口。
是那高壓強的水柱,撞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弄出了一片紅,還隐約有幾處細小的位置被掀開了薄薄的一層皮。
“可能要塗點藥。”
謝宥辭斂下眼睫看着她的傷,那幽邃晦暗的眼神實在算不得清白。
池漾更緊張地攥住手邊兒的枕頭,“我、那個位置我可能不太好塗……”
“嗯。”謝宥辭喉結輕滾。
哪怕只是一個單字,都能察覺到他聲線發緊,嗓音嘶啞低沉得厲害。
“我來。”
池漾更懊惱地将臉埋進枕頭。
她看不見謝宥辭的臉,也看不到他的動作,所以其他的感官便格外被放大。
她只聽見翻藥箱的聲音。
又隐約聽到謝宥辭的呼吸聲。
再然後,一只寬大又炙熱的手掌,便塗着藥油覆在了池漾的後背上。
那一剎那。
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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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宥辭的掌心,在池漾的後脊上緩緩摩挲而過,伴着藥油的濕滑與溫潤,還有一種惹人脊骨發酥的暧昧摩擦。
之于池漾。
她甚至都已經感覺不到破了皮的痛感,只覺得謝宥辭掌心過電,游走到哪裏,就讓她哪裏發軟發酥。
而之于謝宥辭。
哪怕作為擁有主導權的人,他也陷落進今夜這場似要滅頂一般的欲境裏。
好像只剩下一種念頭。
他淪陷了。
他似乎根本就抵抗不住池漾似有若無散發出來的魅力,對方最多給了個平A,他就甘願咬上她的釣餌繳械投降。
但他又不太确定。
他生怕自己只是短暫地被迷了心竅,還想再找尋一些更多證據。
藥塗完了。
池漾敢以她最珍貴的手發誓,這絕對是她從出生到現在,經歷過的最漫長的、最讓她尴尬社死的五分鐘。
以至于在謝宥辭停下動作後。
她就火速拎起浴袍将自己重新裹好,然後紅着臉翻身坐起,将下巴埋進衣領裏。
“謝謝。”
他的謝太太羞赧到聲如蚊蠅。
而謝宥辭則是佯裝淡靜地牽拉着眼皮一瞥,擡了擡下颌就當做回應。
他壓着那顆有些躁動的心,掩蓋着想要做個禽獸的情緒,看似氣定神閑地收好藥品後将兩個醫療箱放了回去。
然後漫不經心地偏了下頭問她,“今天晚上跟我回西子灣住?”
這次。
池漾不再覺得他是顯眼包了。
經江梨提醒後,她才知道原來是她醉酒調戲他在先,況且這水管爆炸的情況,好像也使花半裏短期內不宜住人。
池漾紅着臉輕輕點了下頭。
她有些不自在地扯着浴袍,“那我……先上樓去收拾點兒東西。”
謝宥辭颔了下首便拿出手機。
他懶倚着樓梯,一邊玩手機一邊等池漾收拾好下來,然後便帶着她和行李箱,向等待女主人已久的西子灣駛去。
-
接下來這段時間。
池漾便理所當然地住在了西子灣,兩人各居一間卧室,互不打擾,但經常會在家裏的不知道哪個角落碰面。
深夜。
浴室裏的霧氣纏繞着馨香争先而出。
池漾裹着浴巾,露出削肩鎖骨,以及兩條如初雪般白皙美好的長腿,她披散着濕發敲響了隔壁次卧的房門。
謝宥辭本已經躺上床要睡。
他懶散困倦地打開房門,卻對上池漾那雙剛在浴室裏被蒸出桃色霧感的釣系眼眸。
“謝宥辭。”
她擡起臉蛋望着他。
如墨般的濕發散落在肩上,發絲尾端還凝着水,時不時就順着她的肌膚滑下來,“你吹風機能借我用一下嗎?”
傍晚。
謝宥辭剛下班回家,便看到夕陽散落霞紅光暈的玻璃花房裏有一抹身影。
池漾坐在立式畫架前。
她穿着一件寬松的男款白襯衣,藏于其中的纖腰盈盈似握,因襯衣長度受限而露出來的兩條長腿更是晃眼得像槍。
謝宥辭推門進去。
池漾停下雕畫的動作轉眸回望,長睫撲閃時,還能看見眼尾處落了一點她不知何時弄上去的紅色顏料,像淚痣。
“謝宥辭。”
她驕矜地歪着腦袋,“我沒拿太多換洗衣物,做裝飾畫容易弄髒了沒得換,借你件襯衣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早晨。
謝宥辭用完早餐後準備出門,他慢條斯理地系着袖扣,正難得人模狗樣的在玄關處對鏡整理襯衣打着領帶。
忽聽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他回首,便見池漾穿着黑色的緞面吊帶睡裙,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了樓。
她一條胳膊垂落着,肩帶還松松懶懶地順着她羊脂玉般的肌膚滑落下來,隐約能看到裏面半遮半掩的弧度。
“謝宥辭。”
池漾剛起床時聲音很綿,“你做的早餐還有剩的嗎?要熱一下嗎?”
任何時刻任何地點。
池漾用不同腔調喚他名字的聲音,都常常猝不及防地鑽進他耳朵裏。
“謝宥辭,讓個路。”
“謝宥辭,你餓不餓啊?”
“謝宥辭,明早我能蹭個車嗎?”
“謝宥辭。”
“謝宥辭……”
“謝宥辭~”
“……”
操。
淩晨的謝宥辭躺在床上,一閉上眼就是池漾裹着浴巾、穿着睡衣、偷走他襯衣,無形之中勾他釣他的畫面。
那一聲聲“謝宥辭”撓癢了他的心。
中樞神經被喚醒。
悸動回旋在寂靜的午夜。
謝宥辭半夜被春夢攪擾醒後,終于忍不住掀開被子走進了浴室。
水珠沿着男人優越的眉骨淌下,輾轉過他微張的唇,落于頸,又伴随喉結滾動,注入鎖骨低窪的陰影裏。
最後一刻。
謝宥辭躬着頸伸手撐住綴滿了水霧的瓷磚牆壁,阖上眼眸平複了半刻鐘情緒,然後才抵着後牙用氣音發出了一聲:
“我操。”
好像真他媽的栽了。
她還什麽都沒做,他就栽了個徹底,甘願為她繳械投降的那種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