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家師已死
家師已死
陶婠婠和厲元白快馬返回玉輝客棧,天已大亮,但不知發生了什麽,客棧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還有官兵把守。
向周圍看熱鬧的人詢問後才得知,玉輝客棧昨夜被搶劫,上到老板下到店小二,全都無一幸免。現在官府正在處理。
聽到這個消息,陶婠婠的心似乎墜入寒窖。
而看到這一切,雖然沒有證據,可陶婠婠昨日的猜測似乎也得到印證。
玉娘應當沒有背叛陶婠婠,也确實按照她的吩咐,給閑乘風傳信,還派人保護她,其中一人就是那個店小二。
而原本給閑乘風的信,應該是被九幽樓的內鬼給截了,所以得到陶婠婠的下落,然後派人刺殺。
刺殺的人殺了店小二他們,又僞裝成店小二往前走,尋找陶婠婠的下落,繼續追殺。
所以才會造成他們的傷勢不一樣。不過陶婠婠有些奇怪,那些人全都是店小二他們殺得嗎?
看着一具一具屍首被擡走,陶婠婠很是痛心,一直不語的厲元白走了過來,面色也帶着幾分沉重,擡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看你的樣子,應該很在意他們。別哭了,我會為他們報仇的。當務之急,我們先去無量山找到神醫,恢複我的記憶。”
提起無量山,陶婠婠像是終于找到了支撐,頓時化悲憤為力量。
是了,若是玉娘給閑乘風的信被劫走,那內鬼一定也知道陶婠婠失去武功之事。
她必須在下一波殺手來之前恢複武功,然後回九幽樓清理門戶,替忠于她的人報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思及此,陶婠婠擡手抹去眼淚,轉身上馬。
而在陶婠婠和厲元白離去之後,客棧門外有有幾個人群還在望着他們消失的方向。
“護法,這裏已經處理好了。”
被稱為護法那個男人嘴角揚起勝券在握的微笑:“還不夠,必須要各方宗門和九幽樓鬧得越久,才不會有人注意到崛起的遮天樓。”
身旁的下屬立刻回答:“屬下明白。”
又是連續幾日的趕路,陶婠婠和厲元白終于來到無量山。
山不算高,但也不是随便就能進去,因為整個山路都被布下五行八卦的陷阱。
厲元白陶擡手攔住了陶婠婠:“別亂走,小心危險,看清楚我走的地方,你再跟上。”
陶婠婠小聲問:“你想起什麽了?”
厲元白無奈嘆氣:“為夫是失憶了,不是傻了。”
陶婠婠點點頭,只能小心的跟着厲元白往上走,生怕踩錯一個腳印。
當二人順利上山,一個約莫十一二歲采草藥的小童子見到他們都驚呆了。雙方愣神之後,小童子像是受驚的小鹿,連忙背着背簍邊跑邊喊:“師父不好了,有人闖山!”
陶婠婠和厲元白相視一眼,随後連忙跟上小童子。
“師父不好了,有人破了你的陣法,闖上來了。”
小童子對着一個正在翻着草藥的灰袍男人說完,用手指着自己來的方向,下一刻,陶婠婠和厲元白就出現在了那裏。
見二人跟着自己來了,小童子躲在自家師父身後。而厲元白立刻上前抱拳解釋:“在下李籌,貿然打擾實在抱歉,但是在下沒有惡意,而是前來求醫,還請神醫諒解。”
陶婠婠聽到厲元白自報的家門,有一瞬間腦子有些短路,但是反應過來,一定是厲元白無法接受她給他安排的名字李阿醜,所以化名李籌。
小童子的師父是個約莫二十左右的年輕男人,聽完厲元白的話,帶着探究的眼神打量了厲元白和陶婠婠二人。目光又落在二人手上。
雖然沒帶武器,但是想來也不是普通人。
江湖人就是讨厭,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殺。
年輕男人想起師父的話,內心對江湖人也沒什麽好印象。
但迫于無奈,最後只能沒好氣的說道:“你們二人闖過我設下的機關,都上山來了,我還能說什麽?”
看出年輕男子心有不悅,陶婠婠也立刻上前補充:“我們絕無惡意,是誠心前來求醫,請問萬神醫在何處?”
萬神醫數十年前就揚名江湖,隐居之時已經古稀之年,所以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而年輕男人聽到二人要找萬神醫,原本不悅的眉眼豁然舒展開。
“想必你們要找的應該是家師,随我來吧。”
說完男人拍拍小童子的腦袋,吩咐他把采來的藥整理好,就帶着陶婠婠和厲元白走向一條小路。
陶婠婠和厲元白不疑有他,跟着男人前行,但是沒想到男人帶他們來到一個小土包,轉身指着小土包對他們道:“我師父就在這兒,你們有什麽事兒,跟他老人家說吧。說完趕緊下山。”
男人說完,甩甩袖子往回走,卻被一臉震驚的陶婠婠攔下。
“你師父——死了?”
男人看了看陶婠婠,又看看墓碑,轉頭道:“不識字嗎?”
“我!”她當然識字,只是沒有想到運氣這麽不好而已。
見陶婠婠有些崩潰,厲元白連忙把她拉開,禮貌詢問:“請問家師何時去世?”
年輕男人上前拔掉新長出來的小草道:“一年前,去世的時候已經九十多的高壽,壽終正寝,也算喜喪了。”
“那敢問閣下可繼承萬神醫衣缽?”
男人丢掉手裏的雜草,挑眉看着厲元白和陶婠婠,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衣缽當然是由我來繼承,不過我師父說了,學成之後才能下山,否則學藝不精,那便是謀財害命,還不如守着無量山種種菜。你們......是來求醫的?”
“自然,不知閣下怎麽稱呼。”見有希望,陶婠婠和厲元白異口同聲。
男人輕輕咳了咳,站直了面對二人,這才自報家門:“在下萬堅秉,目前最擅長的是治療不孕不育。二位——”
萬堅秉目光掃過二人:“要治療嗎?”
陶婠婠和厲元白:......